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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不免后悔,当时不该叫绮霞看门,现在自己人小力薄,已有些架不住澜儿了。
新月害怕,不安的问:“姐姐,我们歇一下吧?”澜儿点点头,顺势扶在栏杆处,大口的喘着气。头越来越沉,好想伏在上面睡上一会。闭了一会的眼,再睁开时,眼前直冒金花。晃晃的起来,头一歪,髻上的步摇滑落在水里。那是胤禛在微山湖的时候,和澜儿一起去逛街,看中的。普通的玉质,做工却精巧,更巧的是上面还有一个青翠欲滴的小莲蓬,煞是喜人。猛然间瞧见步摇落水,澜儿心里没做思量,伸手去抓,怎奈步摇落的太快,早先一步落下水去。没留意围栏的沿子太低,脚下不稳,一个没留神,整个人落下了水里。
新月正扶着澜儿,不成想步摇落水,澜儿竟会拼命去抓。在澜儿落水的一瞬,新月惊得直呼:“福晋落水了,快来救人呀!”话音未落,也翻身跳进水里。池塘里的水不是太深,但足以淹没一个人。因为里面种的的是荷花,水下都是淤泥越踩越陷,加上澜儿不识水性,呛了两口水,就有些不支。新月也不比澜儿好到哪里去,她也是个旱鸭子,人也小,到水里之后,扑腾两声就没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李玉萧赎罪
李氏在宴席上看到澜儿两道凌厉的眼光,心里既愧疚不安,又有些后怕。毕竟,现在,她还是胤禛心爱的女人,当初是芷珊一力阻拦,她才保的今日的容身之处。如若,澜儿触景伤情,在胤禛面前哭诉,她以后是日子可想而知。不过,李氏还是十分感激澜儿的。在事情过去的两年里,她被罚在院里念经礼佛,一直平平安安,清清静静的没人打搅。不是澜儿大度的话,早就寻个借口让她自寻死路。
想想心里悔恨不已,在席间也坐不下去了,索性出去走走。刚到一个僻静的地方,竟发现新月搀扶着澜儿回去,仿佛不舒服的样子。她踌躇一番,有心想前去说上几句话,说说心里的悔恨感激,反而怕引起澜儿心中的伤痛,平白惹了她的懊恼。几番犹豫之下,澜儿和新月已走出一段路。李氏不由自主的跟在后面,她刻意放轻脚步,不让花盆底发出咚咚的声音,以免惊动了前面的人。
心头千般思绪,不知该从哪一根开始理起。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忽然听见什么落水的声音,紧接着就是新月惊恐的大叫‘福晋落水了’,然后又是扑通一身落水的声音。来不及细想,就急急奔向出事的地方。看到澜儿和新月都不在,池塘倒像是有人溺水。是澜儿!
李氏比新月心思缜密了些,她一边呼救,一边从池塘的栏杆处找到一个下人打捞水里落叶的毛竹杆。将竹竿抛向澜儿,喊道:“快抓住杆子。”澜儿在水里被水灌的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叫她,还感觉有个东西抛在身边,心急之下,狠狠攥住。李氏见澜儿以抓住了,就往回拉。澜儿顺着劲,慢慢到了岸边。人已经暂时脱险,可是池塘边上没有可上的台阶,李氏只好伸手去拉。“妹妹,抓住我的手。”
澜儿一手攥着竹竿,一只手往上伸了过去。李氏使了几下劲,还是没有把澜儿拉上来。她一横心,猛地一用力,没把澜儿拉上来,自己竟然也掉了下去。
小卢也带着人赶了过来,看到澜儿就急急叫人:“快点,小福晋在这儿呢。”众人七手八脚的把澜儿拉了上来,早有两个身强体壮的仆妇,把澜儿接了过来。澜儿喘来一口气,哭着叫道:“新月还在里面呢。”几个人赶忙跳了下去,也把新月救了上来。忽然发现,水里竟然还有一个人在扑腾,救上来一看,原来是侧福晋李氏。
胤禛还在宴席上应酬,听闻这里的事,撇下满席的客人,急急赶来。大夫来看了后,说澜儿不过是身体偶有不适,又在水里灌了凉气,受了惊吓,服上几副驱寒安神的药,再好好养上一段时间就好了。胤禛仍是不放心,着人去宫里请了御医来看。御医还是这般说法,他才放下心来。在床边守了一天一夜,直到澜儿一切无恙,才肯休息一下。
新月年纪太小,溺水的时间长,救了好一会才慢慢醒转过来。胤禛感叹她小小年纪就有这等护主的心,除了让人好好伺候,后来还有许多的赏赐。听到胤禛赞她,新月不好意思的说:“主子当我是妹妹一样疼,我自然把姐姐放在心上。”胤禛叹她忠义,以后处处也高看一眼。新月自来就有些惧怕胤禛,即使胤禛高看她,她还是不敢在胤禛面前说笑。
可怜李氏被救上来后,下人看胤禛已经冷淡厌恶了她,手脚自然慢了几分。好歹她也是个侧福晋,少不了也得请大夫来瞧瞧。李氏虽是后落得水,因为救的晚,溺水的时间却最长。众人都在忙着为澜儿着急,没人思量她是如何也落的水。
澜儿醒后,第一件事是惊问:“新月怎么样了?”胤禛看她醒了,欣喜的说:“新月已经没事了,你只管放心。身子还不好,就不要操心这些了。”澜儿听后放下心来。半晌,又问道:“侧福晋怎么样了?”
胤禛惊愕的说:“侧福晋,她怎么了?”原来,众人看胤禛一心在澜儿这里,只是着人照看她,却没有禀报。澜儿看他不知,心下也晓得几分。李氏因为自己而落水,下人也不尽心,胤禛也不关心。心里虽有恨意,可同为女人,也不由的心生一丝怜悯。
澜儿歉然的说:“侧福晋因为救我,才落入水里。不知这回怎么样了?”胤禛说:“没人来报,应该是没有大事。”澜儿不安的说:“下人不上心,你也该去看看。我原也该去,只是见了她,不知该说什么好。你就帮我说几句好话吧。”胤禛怜爱的扶她睡下:“你不要思量这么多,等我回去的时候,顺便去瞧瞧。”
胤禛看澜儿睡下,才悄悄地回到书房。沉思半晌,还是去清心园。李氏的院子,一开始并没有名字,被罚之后,礼佛思过,心思渐渐平和下来,人也有了顿悟,自己取了“清心园”这个名字。院里静悄悄的,只有房里的灯还昏昏的亮着。胤禛咳嗽了两声,一个小丫头才探出头来,问:“谁呀?”胤禛未答,径直进了屋里。
小丫头子见是胤禛,慌忙作福。胤禛沉下脸来问:“侧福晋怎么样了?”丫头燕儿支支吾吾的说:“侧福晋应该没事了。”胤禛气上心头:“应该没事?你的主子如何,难道你还不知?”燕儿低下头,不敢再言语。
胤禛平下口气,说:“你是侧福晋的丫头,就要尽心服侍。不可学势力之人,看主子得势就奉承,失势就落井下石。若是这般,也是不会饶过你的。”燕儿连连称是,口内说:“奴婢不敢,就是笨了些,没照顾好主子。以后必定尽心尽力服侍主子。”
到了房内,见一应摆设俱是冷清,李氏跟前也没个人照看。李氏躺在床上,听见胤禛在外间说话,已经醒了过来。听见后面几句,心下凄然,感慨以往,不禁落下泪来。看到胤禛进来,她连忙躲过去拭干泪水。
胤禛只问道:“好些了吗?”李氏一时语塞,快两年了,终于听见他来给自己说话了。意识到自己失态,便收回思绪,淡淡笑着说:“不过呛了两口水,昨天大夫也来看了,没有大碍。”有心想问问澜儿怎么样了,又觉得矫情,像是急于表白自己的功劳一样,权一下,就没有开口。
胤禛一时也不知再说什么好,静了半日,才说:“你也受了风寒,就好好养养吧。缺什么就让丫头去嫡福晋那里去要,要是有什么短缺的、不够用的,可以让高无庸从账房里支一些出来。”
李氏不肯让人看自己是钻营取宠,再不肯在这件事上出风头,露脸面,遂小心的说:“爷不必担心。妾身这里一应俱全,什么也不缺。银钱每月都用不完,也不用劳烦再送银钱。”胤禛不知她话里真假,不过,听后感觉倒不厌烦。
闲叙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胤禛就起身走了。过后,着人送来一些东西,也当是一番安慰。待人走后,李氏望着送来的东西,静默了好一阵子,方才落寞的睡去。窗外的月静静闲立,身前的一片云随风游离,恍惚望去,不知是月在游,还是云在飞。
澜儿身体一天天好了起来,十三和嫡福晋雪凝也殷勤来探看。雪凝和十三婚后感情甚笃,十三虽然也有两房侧室,对雪凝始终一心一意。连胤禛都暗暗歆慕他们的夫唱妇随。
眼看雪凝也身怀六甲,算算年前差不多就要临产了。澜儿关切的说:“雪凝的身子已不大灵便,就不要这么费力来看我了。我已经好利索了,改日到你府上去看看,你若闷了,就打发人来叫我就行了。”雪凝还是新妇的羞涩,红着脸,低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