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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标最高长官可为参将,现下是空缺,与其等着旁人想起,塞今生人进来,曹颗宁愿从梁传福与谢天来之间保举一人。可到底保举哪千,他还在犹豫在。
两人平级,一人升官,一人留任,难免心生不平,总要想个两人都的满意的法子才好。一路无话,行到京城。
一行人从崇文门入城,崇文门的税官听说是直隶总督进京,眼巴巴地往队伍后看着,见只有的曹颗所乘坐的一辆马车,顿时失望的不行。进城后,曹颗便对梁传福交代了几句,连他带这五十兵丁,都放了假。
在叫他们散去前,曹颗使张义给梁传福两包银子,一包是给梁传福的,一包是给众兵丁的。而后,曹颗直接进宫递牌子。
经过这几日的沉淀,雍正心中也平静下来,看出曹颗那份发展条陈的不足,开始挑剔起来。同几位大学士商议,将其中的计划否定了好几处。
等到听着曹颗来了,雍正传他到养心殿陛见,劈头盖脸地一顿训斥:“荒唐,关外是我皇朝龙行之地,开国一来,向来是只养兵,不养民,如何能设州县?朕让你下去当差,不是让你异想天开、信口开河?知道你能力不足,不曾与你以众望,只望你恪守本分,不丢朕的脸就好。往后诸事三思,身为督抚,身担一省百姓,岂可儿戏?”说到最后,已经带了几分严厉。曹颁被骂得怔住,难道自己的想法超拼了?
明明记得承德后来设知府衙门,上辈子曾去过承德,还听过承德知府参合慈溪夺权时的传说。
加上他早年随扈所见,从京城到热河这几百里路上,已经有了不少大镇。即便没有州县建制,可百姓人口并不少。热河设州比口外设州县还容易,因为并不需要迁移人口。心里糊涂,可面对雍正的训斥,曹颗只能屈膝认罪。
雍正许是骂的累了,看着曹颗哼哼了两声,端着茶盏饮了一口,方道:“平身吧!”
要说设置州县,增加赋税,他这个皇帝当然是双手赞成,可关系到关外,就不是他这个皇帝能说了算,到时候少不得与八旗那些旗主王爷扯皮,这是雍正所不愿的,只能放弃这点。他是有气,却不是对曹颗,而是想起那些宗室。
另外,雍正没有夸奖曹颗,而是训斥,也是故意敲打,怕他生出骄娇之气。曹颁则是老实在等下文,那发展条陈递上去,他并没侥幸全部通过。
例如海产养殖那个,当时写上,也是因临海那几个县,百姓实在太穷了,才盼着万一侥幸的话,能有个发展余地。还有矿业那个,也是想的美好而已。
这今年代,交通不便,煤炭经过长途跋涉,价格并不低廉。穷人使不起,富人嫌脏,直接用木碳,并不好销售。
没想到,雍正接下提起海产养殖与矿业,只是问了几个问题,神色之间颇为关注,而后就没了下文。
曹颁心里澈底,拿不定这是同意了,还是否定。雍正已将这两处撂在一边,同曹颗说起直隶的农业。“一年两熟在江南有过,在直隶行否?”雍正问道。
上辈子,曹颗去过河北同学家,知道乡下是冬小麦套种玉米或是黄豆什么的。这辈子,曹颗虽没有下到地方亲眼所见,可为就这个问题,问过三个知府,十几个知县,又使人请了清苑县外几个乡的耆老到总督府询问,才千出这个结论。
见曹颗肯定回答,雍正点了点头,道:“知道你平素是个稳当的,若没有粮食增产的把握,也不会提出推广棉麻的建议。只是要有条不紊,不必急于一时,棉麻之事,可以等两年……”
君臣正说着话,就听门口有内侍道:“启禀皇上,庄亲王急事求见!”雍正说的兴起,被打断兴致,不由皱眉,低喝道:“陈福!”
话音未落,门口已经进来一个太监,正是方才启禀之人:“奴婢在!”
雍正刚想要呵斥他两句,却是觉得不对。十六阿哥并不是鲁莽之人,绝不会在知道自己接见臣子时,还使人求见。“传!”声音冷冽。
没等陈福出去传人,外头的十六阿哥听到声音,已经急匆匆地进来。
他的额头都是汗,脸色青白,进了暖阁,直接跪下禀道:“皇上,二阿哥病了!”
雍正挑了挑眉,道:“前几日就禀过,不是命太医去看了么?还没好?”
固有外人在,十六阿哥有些迟疑,看了边上侍立的臣子一眼「见到曹颁,才痛快道:“皇上,这回怕是挨不过,方才太医回报,说让预备后事一一一一一r”刺。“什么?”雍正闻言,一下子站起身来。他只觉得心里酥钵麻麻,隐隐地生出几分欢喜。那个人是虽被“废”却是嫡长的身份,就是扎在他心中的一根他不愿背负“弑兄”的罪名,所以才好生供养在咸安宫。而先皇最宠爱的皇长孙弘哲,他也遵从先皇遵命,封为郡王,安置在郑家庄王府。
如今,这根心头刹「终于要死拔除了。
他长吁了口气,道:“因何急症?还能言否?”
“初八那天就觉得不舒服,太医只当是寻常风邪入体,没想到这几日病情渐重,今日早上开始昏迷不醒,灌不下药去了……”十六阿哥回道。
雍正沉就了一会儿,面上渐渐露出哀戚之色,缓缓说道道:“朕知道了,传怙亲王、简亲王、礼亲王、淳亲王……公允褐……贝子弘春探疾……命太医院择良医调治!”“臣弟领旨!”事关重大,牛七》阿哥应了一声,便匆忙离去。
雍正重新落座,神情寂寥,已经没了谈政务兴致,摆摆手打发曹颗跪安。
从养心殿出来,曹颗才松了一口气。
他没想到,自己回京,正赶上这个时候。
皇上安排那些宗室,与其是说探疾,更像是做个见证。
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太多,曹颜无心埋会。
陛见过了,他便可以回府。
从明天开始,就是跑部。虽暂时还不用求到六部,可这“炭敬”却是少不了的。其中,并不需要他去六部衙门,却是得使人往几位大学士与诸位京堂处递拜帖。有几个人家,还得他亲自去拜会……超级感谢大家的月票,小九拜谢!∧…∧
第一千一百二十章 焕然生机
回到曹府,李氏已经在翘首期盼。(www。зZcn。com)”媳妇怎么没回来?要是能在京里过年就好了!”李氏看到儿子回来,既是欢喜,又颇为不足:“分开两处过年,到底冷清。天佑怎么样,还待不待得惯?”
“都好着,只是儿子奉旨进京,不好带家眷。才出京一个多月,就带妻儿折腾回来,外人瞧着也不像。”曹颗说道:“等过了十五,天气暖和,母亲与外祖母就过去。那边民风朴实,想要出去踏青、上香也比京中便宜。”
李氏闻言,不由失笑,道:“你这孩子,我同你外祖母都上了岁数,还像孩子似的爱玩不成?”
母子说了两句闲话,曹颗便先回梧桐苑梳洗。
等到晚饭时,阖家便吞兰院齐聚,添了不少热闹。
连高太君平素不假颜色之人,望着曹颗,也添了不少慈爱柔和。
恒生与左住几个,满脸慕孺。听说曹颗要在京城待到七、八日才走,左住与左成更是满眼雀跃,欲言又止。随后兄弟两个看看李氏,又看看恒生,还是没有开口。
曹颁见了,只觉得好笑,道:“急什么,要是想过去,等年后随老太太同去便是。”“真的?”左成已是喜形于色。左住却是犹豫一下,道:“学堂的冬假只放到十五……”
曹颁笑道:“总督府对面就有个书院,由保定府士绅捐资所建。他们消息灵通,听说冯先生出身翰林院,要聘冯先生出任山长。冯先生去看过,已经同意出山。瞧着他的意思,是要大干一场,要从京城请几个翰林院退下来的同僚过去坐馈。要是此事能成,去那边上学,不比在顺天府官学差。”左住、左成对视一眼,皆欢喜不已。
冯先生在府上这几年,他们兄弟虽去了官学,可也京城听冯先生讲书,自是晓得官学的老师,同翰林院里钻研了一辈子书本的老先生不可同日而语。
他们早先也曾疑惑,以冯先生的学问,却官学做教技都绰绰有余,为何会甘居西席之位,为小孩子当蒙师。可府上大人从不提及此事,他们做小辈的,也不好无礼相问。
等到义父外放总督,冯先生主动求着相随,他们还以为冯先生是对仕途不死心,还借西席的身份,以曹府为晋身之阶。
听了义父这么说,兄弟两个才知道冯先生的抱负,不在官场,而在士林。只有长生瞪大眼睛,哀声道:“那样一来,岂不是我还要给冯先生做学生?”他性子跳脱,最怕之人,不是母亲与兄长,反而是凡事一板一眼的蒙师冯厚。恒生等人见他苦着小脸,都很不厚道地笑了。
长生眼珠一转,转身扯了曹颗的衣袖道:“大哥,要不我还是去旗学,让天护去莲花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