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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时候拍的?这好像是哪里的休息站?〃
“我忘了。偶尔我也会和他们夫妻俩一起去赏花或参观祭典什么的,大概是那时拍的吧。“
“你怎么只帮太太拍照?人家夫妻可是一对。”
“哪有每次都那么刚好?既然是在休息站,也有可能日高去上厕所了。”
“那么当时拍的其他照片现在在哪里?〃
“我连这是什么时候拍的都不记得了,哪有办法回答你这种问题。或许摆在相簿,又或许早就丢掉了,总之我没印象。”野野口修己经开始语无伦次了。我进一步取出两张照片放到他的面前,背景全是富士山。
“这照片你记得吧?”我敢肯定,在看到那两张照片时,他咽了口口水。“是从老师的相簿里找出来的,你不会连它们都不记得吧?〃
“…… 是什么时候拍的呢?〃
“这两张照片拍摄的地点完全一样,你还想不出是哪里吗?〃
“想不出来。”
“富士川,讲正确点,是富士川休息站。刚刚日高初美的那张照片恐怕也是宅里拍的,她背后的阶梯告诉了我们。”
对于我说的话,野野口修一声不吭。
很多警员一看就指出,日高初美的那张照片是在富士川休息站拍的。根据这户我们重新翻查了野野口修的相簿,结果发现了另外两张照片。在静冈县警的协助,我们确认它们摄于富士川休息站的可能性非常的高。
“如果你想不起来是何时拍了初美的照片,那么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这个富士山的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这应该没有那么难吧?〃
“很抱歉,这个我也忘了,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有这样的照片放在相簿里。”
看来,他己经决定好,打算来个一问三不知。
“是吗?那我只好给你看最后一张照片了。”
我从上衣的内袋取出最后一张王牌,那是从日高初美的娘家借来的。在拜筱田家时,牧村刑警发现了一张女子三人的合照。
“这张照片里有一件你非常熟悉的东西,你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吧?〃 我凝视野野口修观看照片时的表情,他总算稍微睁开了眼。
“怎么样?〃
“对不起,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说这句话时,他的声音显得干涩。
“是吗?你应该知道这三位女性中间的那位是日高初美吧?〃
对于这个问题,野野口修未做出任何回应,意思就是默认了。
“那么关于初美小姐身上穿的那件围裙,你有没有印象?你不觉得那黄白交多格子很面熟吗?这和在老师屋里找出的那件一模一样。”
“是又怎样?〃
“对于拥有日高初美的相片,随便你怎么掰都行,不过,你收着她的围裙,这又做何解释?就我们的看法,只能推测你俩有暧昧的关系。”
野野口修低声咒骂,之后又再度保持沉默。
“老师,可否请你告诉我们真相?你一直隐瞒下去,只会逼得我们不得不查。一旦我们有所行动,媒体就会闻风而来。现在他们还不知道,不过难保他们日后嗅到什么,就此乱写一通。如果你能老实告诉我们,我们也可以帮你想好因应的对策。
老实说,我不晓得这番话能产生多大的效果,不过,看得出来野野口修开始动摇了。
“我只想明确地说一句,我和她之间的事和这次的案件没有关系。”
听到他这句话,我放心多了,至少跨近了一步。
“你是承认两人的关系啰?〃
“那还称不上关系,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罢了,不论是她还是我,都很快冷却了。”
“你们是从何时开始的?〃
“我记不太清楚了,大概是我开始进出日高家之后的五、六个月吧。当时我得了感冒,一个人躺在房里,她偶尔会来看我,就是那样发生的。”
“这种情况持续了多久?〃
“两、三个月吧。我刚刚也说了,时间很短,全是发烧给惹的,我们两个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不过,您后来还是继续和日高家保持来往。通常发生这种事后,一般人都会尽量回避的。”
“我们不是大吵大闹分手的。我们商量后觉得还是停止这样的关系会比较好。开时就说好了,要像从前一样相处。话虽如此,我在日高家碰到她时,还是没办托全保持冷静。事实上,我去的时候,她多半不在家,大概是故意避开的吧。这么说或许不太妥当,不过我想要不是她发生意外过世的话,我迟早会和日高夫妇断绝来往的。”
野野口修淡淡地说道。刚刚那份惊慌失措己经不见了,我审视他的表情,估量这番话的可信度到底有多少。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不过他这么冷静却又显得不太自然。
“除了围裙以外,在您住的房子里还找到了项链和旅游申请表,这两件也跟日高初美有关吗?〃
他点头回答了我的问题:“我临时兴起想要两人一起去旅行,行程都己经安书了,就只差提出申请而己,不过还是没有成行。”
“为什么?〃
“我们分手了。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项链呢?〃
“就像你先前猜测的,那是我打算送给她的,不过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除此之外,你那边还有初美的遗物吗?〃
野野口修想了一下后回答:“衣柜里挂着一条佩斯利花呢的领带,是她送给于礼物。还有放在餐具架的梅森咖啡杯是她专用的,是我俩一起到店里去挑的。”“那家店的店名是?〃
“应该在银座,至于确切的地点和名字我不记得了。”
确定牧村刑警把上述的内容记下后,我向野野口修问道:“我想您至今依然忘不了日高初美吧?〃
“没那回事,都己经过去了。”
“那么你为何还小心地收藏着她的遗物?〃
“什么小心收藏?那是你个人的看法,我只是一直没有处理,让它摆着罢了。”
“连照片也是吗?夹在《广辞苑》 里的照片,你也是没空处理、把它当做书全了好几年?”
野野口修好像辞穷了,接下来他所说的话就是证明:“算了,你爱怎么想随惬你,总之,那些和这次的事件无关。”
“或许你会嫌我罗唆,不过有没有关系由我们警方判断。”
最后我还有一件事想要确认,我问他:“对于日高初美因意外而死,你有什看法?〃
“你问我有什么看法,这教我很难回答,我只能说我很悲伤,也很震惊。”
“若是这样,你应该很恨关川吧?〃
“关川?谁是关川?〃
“你不知道吗?他的全名叫做关川龙夫,你至少应该听过吧?〃
“不知道,也没听过。”
既然他坚持这么说,我只好出示解答:“他是卡车司机,撞死初美的那个男的。”
野野口修显得点心虚:“是吗?…… 是这个名字啊?〃
“你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这代表着你没那么恨他吧?〃
“我只是不记得他的名字而己,当然也谈不上什么恨不恨的,因为我再怎么恨他,初美也不可能活过来了。”
于是我把从日高理惠那儿听来的事说了出来:“因为你觉得她是自杀的,所以也不能够怪人家司机是吧?〃
事实上,他只有说过“觉得那并非单纯的意外”,可是我却故意用上“自杀”两字。
野野口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会这么说?〃
“因为我听说你曾向某人这么说过。”
他好像已经猜出那个某人是谁了。
“就算我真那么说过,那也只是一时心直口快。我随便讲的一句话都教你们拿来大作文章,真伤脑筋!〃
“就算是心直口快好了,我们却对你凭什么这样讲感到有兴趣。”
“我忘了。今天若是有人要你对从前讲过的每一句话都做出解释,我想你也会觉得很困扰吧?〃
“算了,这件事我们早晚还要再找你谈。”
虽然就这样离开了病房,不过我己经有了充分的把握,野野口修一定觉得日高初美是自杀的。
我们回到侦查总部后不久,就接到日高理惠的电话,她说行李己经从加拿大寄回来了。这其中好像也有日高邦彦采访用的带子,于是我们火速前往。
“行李中的带子全在这里了。”日高理惠一面说,一面把七支v8 录影带排在桌上,全是长度一小时的录影用卡带。
我将它们拿起二观看,外盒上只有一至七的编号,并没写上标题,对日高邦崖人而言,这样的标注就足够了吧?
你看过内容了吗?我问,结果日高理惠回答“没有”。
“我总觉得怪怪的。”这是她的说法,不过应该是这样吧。
我拜托她将带子借给我们,她答应了。
“对了,事实上还有一样东西,我觉得应该让你们看看。”
“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