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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沁儿,不要哭,我可不喜欢看到你哭花脸的摸样!”他竟然还有心情调侃,我嗔怨地觑了他一眼,他知不知道,他睡着的时候我有多么担心,这两日来我吃不下睡不着,一颗心始终在喉咙口悬着,生怕哪一刻自己恍神的时候他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他手臂一收,将我揽进怀里,“沁儿,你是不是几日未睡?”那口气里的心疼让我更加涕泪横流。
他叹了口气,紧紧握住我的手,两日来不吃不睡,全靠一个意念支撑,如今他转醒,我的身心松弛下来,竟哭得累了,不知何时倒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第一百零四章绵绵情意
这一觉很沉,好似做了许多的梦,又好似什么也没有梦到,意识有些混沌模糊,唯记得睡前他一直拉着我的手,给我静定,让我松弛。。
睁眼触及的便是他的白衣,轻轻嗅去还有新衣的味道,宋大婶心细得很,买回来的两件衣裳均是白色。我微微动了动身子,才发现自己被他拥在了怀里,同盖一床薄被,脸颊做烧,我小心地抬头去看他,但见他凤目紧闭,长长的睫羽安安静静没有丝毫扇动,才放心的舒了口气,脸上的红潮也慢慢退下。
怕吵到他,我不敢动,就窝在他怀里睁眼盯着他的白衣瞧感。
“醒了?”头顶他的嗓音柔和温暖,听得我整个人都无比舒适,我再次抬头,迎上他带着疼惜的潋滟目光,冲他甜甜一笑。
“这几日,定是把你累着了!”抬手摸了摸我的发,他语气里带着不忍和叹息。
我摇摇头,视线无意瞥到窗外高照的暖洋,登时从床上弹坐了起来,焦急地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他微微发愣,不解地回答:“午时刚过!”
“糟了糟了!”我一面责怪自己,一面七手八脚地爬下床,“内服的药没熬,外敷的药没换,唉,我怎的睡到了这个时候!”
君默舞看到我懊悔的样子,想伸手拉我却被我躲开,跳下床我急急忙忙就开门跑了出去。
村里的人都出海打渔去了,只有老人和孩子呆在家里,他们看到我都上来问候,我告诉他们我相公醒了,他们玩笑的调侃说“这下那个庸医老头子又有的炫耀了”,我被这笑言感染,也乐了出来,高兴的跑去井边打水,几个半大的孩子看到了便跑来帮忙,一直帮我将水提进院子才跑开去玩儿,我笑看着孩子们的背影,心里涌动出十八年来都不曾有的一种感觉——家的宁静和温馨。
笑容一直在脸上搁浅,推开门的瞬间,错觉着自己仿若一个刚刚去河边洗衣归来的村妇,手里端着满盆对丈夫孩子的爱意,快乐的回家。
“什么事那么开心?”君默舞半倚在床上,微笑着问。
我将一盆清水端到床沿,浸湿手巾轻轻拧干,没去回答他的问话,直接去扯他的衣襟,两日下来伺候他换药,已经轻车熟路,几下剥弄他的胸膛便大开。
“沁儿!”他声音有些喑哑,我抬头,对上他蒙了色彩的眸子,脑子赫然清明过来,由刚刚的冥想回了神,霎时脸颊烧透,不敢再与他对视。
以前他是昏迷,现今他是醒着的,我这番麻净利索的为男人宽衣解带,不吓到他才叫怪了,我低着眉,指端碰到纱布,轻轻的拉扯,他的大掌稍后覆了上来,将我的手包围其中,那掌心的温度,透过我的手臂,直达全身,让我恍然有了如沐春风般的醺然醉意。
他将我的手带到他的唇边,轻轻吻着我的指尖,一阵酥麻冲刷过来,我急忙将我收回,红着脸继续为他换药,他不说话的任我摆布,但那双含满了水样深情的眸子始终在盯着我看,荡漾着波光的水珠像是即刻要从眼里掉将出来,表达着他涨满亟待溢出的情意。
换好外敷的创伤药,我去厨房煎药给他内服,他喝下内服药后,我又去厨房煮了点清粥小菜,盯着他将那碗底吃得干干净净,待一切该做的都做完,我才安心的吐了口气出来。
君默舞拉了我到床沿坐下,手抚上我凌乱的发丝,温声道:“好像长些了,在长点就可以挽起来!”
我侧眼看着过肩稍许的秀发,嗔道:“还不够长,挽起来一定很丑!”
他轻笑,“怎么会?女子挽发——”
他话未说完,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我理了理衣襟发角道:“我去看看!”
是宋大婶,见我来开门,她一笑,“沁丫头,听说你相公醒了,这是刚刚捕回的鱼,晚上熬些鱼汤补补身子!”
“宋大婶,这怎么好——”我婉言推拒,渔民靠捕鱼为生,我怎能收他们用来维持生计的东西。
宋大婶将一篮子鱼向我怀里一塞,佯怒道:“你不收,那大婶可是要生气了,这屋子也不给你们住了!”
“我——”我顿了顿,片刻轻笑出来,这宋大婶还真是热心。
“宋大婶的收留之恩,在下还没谢过!”君默舞的声音自床上传来,我让开身子,好让宋大婶能看到他。
宋大婶呵呵笑了起来,“不用谢不用谢!要谢就谢你娘子,这几日她可是吃也没吃睡也没睡的,整日整夜的照顾你!”
君默舞的视线移将过来,将我紧紧缠绕,我只觉得如果再多盯着他的眸子一眼,我的身子就会顷刻融化,急忙别过脸将鱼篮搁在桌上。
这时门口涌来了几个孩子,他们蹦蹦跳跳的向里看,宋大婶斥责了他们一句,而后不好意思的对着我们道:“我们的渔村偏僻,几年也见不到外人,孩子们见了你们觉得新鲜,你们莫怪,莫怪!”
我与君默舞相视一笑,他道:“宋大婶多虑了,叫他们进来吧!”
“使不得使不得,他们调皮惯了,不能让他们妨碍你休息!”宋大婶连连摆手,转身对着几个孩子道:“去玩儿去玩儿,不许捣乱!”
几个孩子笑着就跑开了,可是片刻的功夫,几颗小脑袋又出现在了窗口,宋大婶假意生气地叫他们快离开,孩子们就对她做鬼脸,我掩口失笑,对着窗外的他们招招手,几颗小脑袋转了转,顷刻就从窗子下没了影。宋大婶摇着头又轻斥了两句,便走了出去,合上门叫我们好好休息。
我拨弄两下篮子里还活蹦乱跳的鲜鱼,歪头看向君默舞,他向我伸出手来,我笑着走了过去。
刚刚坐上床沿,他的手指就插进了我的发丝,在我后脑处稍稍用力,我怕他扯到伤口,急忙倾身上前,他坏心一笑,凤目里闪过一道七彩流光,柔软的唇畔便在我的颊上开始辗转流连,由耳垂滑向嘴角,轻轻的吻上,我微张开嘴,略嫌生涩的迎合,他身子一动,吻变得炽烈起来。
“哈哈,亲亲,亲亲!”窗外传来孩子的叫声。
我们倏地分开,撇头朝窗外去看,那几颗小脑袋忽上忽下的蹦跶着,我和君默舞摇头失笑,一片绵绵情意就被这几个小鬼给搅和了!
第一百零五章贪恋温馨
君默舞的伤口恢复得很好,习武之人比普通人的伤势好起来要快些,再加上他自己的打坐调理,几日下来气色恢复了红润荧光,行动也开始自如。。
夕阳斜下,黄昏时的天空红霞遍布,将天、地、海染上醉人的酡红,这存在着的万事万物全都氤氲在了无边无垠的红纱里,有那么些个迷蒙,那么些个恍然若梦境,还有那么些个让人恨不得时光停滞的美丽无际,徜徉,流连,迟迟不愿从这晕红的世界里离去。
笛音清澈袅净,如这眼前的潮水,时而激起涌上脚面,时而退去藏身大海,似断还续,若停犹接,好像丝丝细雨,涤荡着我的耳膜。
我将头轻轻一偏,靠在了他肩上,他将水笛从唇边挪走,腾出一只手将我搂进怀里,我们坐在海边的地上,身下沙子微凉,可是他的怀抱却十分的温暖,我眷恋这温暖,将身子又向他的胸膛缩了缩,他轻轻一笑,将我揽得更紧。
“还想听么?”下颌抵着我的额头,他温声问。
我眸子一瞟,眼珠转了转,伸出食指点了点他的胸膛,“拿来我自己吹!”
“嗯?”他微愕,即刻调笑起来,“我记得,你好似只会弹琴来着!”
我从他怀里钻出来,一把抢过碧笛扬着下巴嗔道:“小瞧我,不就是吹笛子嘛,有什么难的!”
“好啊,那在下就洗耳恭听!”他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笑看着我。
我冲他皱了皱鼻头,惹来他忍俊不禁的低笑,吐了个舌头,我将笛子沾在唇边,唇畔微开,学着他的样子吹起气来。
笛子发出“呜——”的声音,只一个调子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