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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目的已达到,也随他怎么去想了。
尉迟恭忍住笑看了我一眼,说道:“岂敢岂敢!难得欢聚一堂,本应不要拘束才是。”
程咬金若有所悟,点点头说:“房大人所言极是,秦老弟之事,待下去我再与他详谈。”
秦叔宝见话题又转回到他身上,无可奈何地看着程咬金,苦笑着说:“多谢大哥关心。”
正是酒酣言欢之时,我夹了两口菜,却觉得胸口有些堵闷。又有反应了,我心想,于是放下筷子用手帕轻捂着嘴巴。
罗成低头关心地问:“怎么?又不舒服了?”
我微笑着点点头,说:“没事,一阵一阵的,过去了就好。”
“可别累着了才好。此处酒气熏天,对腹中胎儿也不好,我们还是先行告退吧。”
我点点头,于是两人起身告辞了出来。
算来怀孕已有一个半月了,我边走边摸着尚还平坦的小腹,轻笑问罗成:“不知这是个何样的小家伙?”
罗成呵呵笑道:“无论像你还是想我,都必定是个俊俏风流的人物。”
“不羞!”我朝他皱皱眉头,“样子可以像你,人品可不能与你一样,油腔滑调,实在惹人讨厌。”我说着讨厌,嘴角却笑意浓浓。
“无论像与不像,我保证你不会讨厌他的。”罗成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因为这是我们的孩子。”
我嘻嘻一笑,问道:“罗成,你可喜欢小孩?”
“当然。”罗成点点头,不忘教导说:“是相公。”
我忍俊不禁,噗哧一笑,说道:“好,相公,若是日后孩儿出世了,你可会只顾着他,就不管我了?”
罗成白我一眼,好笑地说:“这算什么话。”
“不行,你非要表个态不可。日后你抱着我睡,还是抱着他睡?”我干脆跟他胡搅蛮缠起来,就着他的袖子不停摇晃。
“你抱着他,我抱着你,可好?”罗成无可奈何,只好说出这么个折中又没创意的办法。
“一言为定!”我抱着他的腰,整个人腻在他身侧,满足地笑着。
说着已来到大门前,我看了一下软轿,便说:“我与你一起骑马可好?”
罗成脸容一正,拒绝说:“这怎么行。骑马颠簸,你眼下的身体可受不了。”
我噘起嘴巴,嘟嚷着:“才一个多月,又不是大腹便便行动不便,一个人坐在轿子里闷得慌,”
罗成只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口气一点也不松懈:“不行。这个一定要听为夫的。”
“好吧。”我撇撇嘴,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看来今后这数月,肯定要闷出病来了。”
罗成见我皱起了脸,不禁笑了起来,软着口气说:“最多为夫骑着马走在窗边,你要说话时掀起帘子即可。”
我心里满是甜蜜,却笑嗔地瞪他一眼,嘴里说道:“谁又想跟你说话来着。”言毕,低头钻进了软轿。
轿夫们似是预先得到罗成的旨令,走的是慢条斯理,几乎能踩死蚂蚁。轿子晃悠晃悠,我坐在里头只觉得越来越困。我打了个哈欠,伸手掀起帘子些许,却只看到罗成坐骑的肚子,以及他踩在马蹬上的脚。
“罗成,”我随口喊道。
他立刻弯下腰来,凑到我窗前问:“何事?”
“没事,随便喊喊。”我摇摇头,笑着又放下了帘子。过不得一会,却又忍不住向窗外喊了一声。
罗成只好又弯下腰。由于轿子颇矮,他骑的又是高头骏马,他的腰折得都成了锐角,偏偏又要抬起头来才能正式着我,模样甚是滑稽。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重复说道:“没事,随便喊喊。”
罗成闻言,又好气又无奈地瞪了我一眼:“居然敢戏弄为夫!休想我在理你。”说罢直起了腰。
我忽地童心大起,遂换了一副娇滴滴的口吻,唤道:“相公,相公。”
罗成对我的撒娇完全无法免疫,再次辛苦地低下腰,无可奈何地说:“怎会有你如此顽皮的人?”
“难道你不喜欢我喊你相公?”我只管吃吃地笑着。
罗成装出一副气呼呼的模样说:“平时怎么不喊,偏偏此时来折腾。”
我做了个鬼脸,斗嘴似地说:“谁刚才自告奋勇地要给我解闷的?”
“好,好。”罗成彻底被我打败,垂头丧气地说,“就看在那几声‘相公’份上,我就算这样一直走到家也认了。”
我咯咯地笑起来。正在我胡搅蛮缠之际,忽然听到前边有人大喊道:“让开!让开!”接着是马蹄得得,在一片惊呼声中便已到了跟前。
罗成立刻坐了起来,双脚一蹬,整个人往前飞扑了过去。只听到一声马嘶,前面的轿夫似被撞倒,轿身狠狠地震了一下便往下沉,前倾着落在地上,随即又被人用力撑了起来。我忙扶着轿身稳了稳身体,钻到轿外看发生了何事。
只见罗成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抬着轿子,肇事的马匹的双蹄犹在原地不停地踏步。
罗成立刻上前来扶我下轿,急切地问:“可有伤到?”
见我笑着摇摇头,又怒眼看着马上那名驿使:“你岂可在街道上如此横冲直撞?视人命如儿戏吗?”
那名驿使似是认得罗成,忙下马跪答:“军情十万火急,刘黑闼反军已攻陷瀛洲。请将军赎罪!”
罗成见他说得严重,便挥挥手说:“快去吧。欲速则不达,不要再鲁莽了。”
那人慌忙应是,跨上马匆匆而去。罗成遂又扶我上了轿,说道:“不能再胡闹了,看来为夫还是在前面开道的好。”
我也不敢在调皮,吐吐舌头乖乖地坐定。
一路无事便回到了家。我刚在床上坐定,便觉得腹部有些酸痛,不禁皱了皱眉头说:“怎么似要拉肚子?难道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走到痰盂前褪下裤子,却发现其上由点点血迹。我不禁感到脚底一阵冰凉,惊呼一声,坐在痰盂上心里一片慌张。
罗成闻声掀开遮挡的帘子,见我脸色发白,急忙问究竟。我把裤子拉下了些许,罗成看到不禁大吃一惊,把我扶起来复系上腰带,抱到床上,大喊道:“快请郎中!”
听到四喜儿在门外应了一声,快步而去。我心惊胆颤地问:“罗成,会不会有事?”
“不会的,莫怕!郎中很快就来了。”罗成紧搂着我,安抚着说道。
以我些许的医学常识看来,这应该是流产的先兆了。我忍不住一阵心痛,抱着他喃喃地说道:“我不要他有事,他是我的孩子。”
“放心,不会有事的。你不要胡思乱想。”罗成轻抚着我的头发,也只能想出这么几句安慰的词语了。
很快郎中便来了,问明了情况,又细细地把了脉,眉头轻蹙地说:“夫人怀上一胎时,元气太伤。就这一胎而言,怀得已是过早,本来就存有危险。现在又经了这一振荡,恐怕难以保住。”
“轿子就轻轻晃了一下而已,这胎如何就这么脆弱?”我听他这么说,觉得心都要碎了,眼泪禁不住哗啦啦地往下掉。
郎中摇摇头,捋捋下巴上的几根胡子:“若是寻常人,也不至于如此。上回的情况,夫人实在是凶险万分。只是当时在下也没想到,会遗留下这么远的祸根,因而才未提醒将军。”他叹了口气,想了一会又说:“在下先给夫人开几剂药。这几天夫人可千万不能乱动了,在床上好生歇着。若情况还不能好转的话,也请恕在下无能为力了。”
“事不宜迟,赶快开方!”罗成说着,急忙摆好纸笔,亲自在桌边研墨伺候。
我知道这郎中是长安数一数二的大夫了,他既然这么说,恐怕这胎儿是难保住了。吃这几剂药,恐怕也只是尽人事而已。我怔怔地看着肚子兀自伤心,听得郎中又说:“万一这孩子保不住,夫人在这两三年内,最好不要再怀孕了。”
罗成闻言,忍不住怒喊一声:“没有信心的方子,也感开予病人?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郎中无奈地苦笑,说道:“在下无能,请将军恕罪。”
我擦擦泪水,叹了口气说:“不要为难大夫了,有些事情也是无可奈何的。就依大夫的方子去抓药吧。”
只是才喝得一剂药,到了晚上,血竟有愈多的迹象,还伴随着阵痛。郎中立刻又被传了过来,其实也看得出来他也已经一筹莫展了。左思右想之下,他从随身箱子中取出了针具。
他在我身上多处施下了针,阵痛似有了些缓解。可过得不多时,血竟汹涌而出,瞬间染红了我的裤子。我惊叫着,感到下体流出大量的液体,与血混在一起,在床褥上晕了开来,满床一片鲜红。
我浑身虚弱,只觉得腹部的阵痛越来越剧烈,忍不住呻吟起来。罗成连骂的心思也没有了,只坐到床沿上不停地小声安慰。
郎中缓缓地拔出金针,执起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