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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望去整个山洞明显没有蓝凌衣的身影,整个洞穴显得空空荡荡,除了他,明显是没有别人了。
游信不禁腹诽:那家伙不是看到他一直不醒,就干脆把他抛弃在这里,自己跑了吧。
不过瞅瞅旁边刚刚熄灭尚有余温的柴推,游信摇摇头,踱着小步子,没办法自己还没有协调好他的四条腿怎么走路,之前基本都是蓝凌衣抱着的,真正意义上来说现在才是游信第一次独立尝试行走。
右前爪,跟上左后爪,接着左前爪协同右后爪,不错,他就说他这么聪明,小小的学步怎么难得倒自己?
一直低着头注意着脚下的步伐,越来越顺畅,越来越快的步伐实在是让游信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月夜下的溪水泛着浅浅的银色光华,娟娟流动的溪水更讲流光带动,舞出神秘的曲线,朦朦胧胧中与天上银河相映,确是美丽极了。
游信停下前进的脚步,流淌的溪水声生动传到耳中,混合着不知名的蝉虫的叫声,让人不知觉得感到宁静。
有夜风吹拂而过,小溪的另一个岸边的树林轻微摇摆,暗光中只看到黑乎乎的影子朝着风向倾斜而去。
要是在以前,他肯定很讨厌这样的景色,游信会用“张牙舞爪”形容那婆娑的树影,但现在却奇异的只觉得宁静安详,丝毫没有一些不好的联想,就连脚边刮得他腿痒痒的小草都自动忽略了。
注视着岸边的那个模糊的身影,一个背后的身影,但是游信还是一眼就认出那个人就是蓝凌衣。
不是因为这个山谷中只有他们两个人,或是男人的身姿他比较熟悉了,而是感觉,就是一种独一无二的气息,那种熟悉的气息就是最好的标志,而这种气息在此时此刻就萦绕在蓝凌衣周围,让游信自然而然就认出了人。
完美的与黑暗融为一体,距离这么远,却总有种他一抬头就能看到蓝凌衣笑脸如花的一张脸的错觉。
游信知道这是他的幻觉,但是飞扬的眉梢和勾起的嘴角都是如此历历在目。
他不由感叹: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只有几日的相处,他居然已经自然的开始揣测他下一瞬间的表情。
在月色中一时之间只有那飞扬的长发和飘扬的衣袂看在眼里无比的清晰。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河边一动不动仿若雕像般站立的身影时他竟不想再前进。
就是这么个雕塑站在黑夜的阴影里却比天上的星子还惹人注意。
游信一时呆呆站在原地,面前的景物居然在一瞬间扭曲开来后又重新凝结成画面。
月色下的黑夜,岸边一抹修长黑影,萦绕在鼻尖潮湿的空气……眼前一花,视线中的景物一瞬间的模糊,心居然不受控制的开始“怦怦乱跳”,没等他细究,尖锐的疼痛更如一根突然刺入脑内的针让让他一瞬间趴在地上,差点哀叫出声。
草叶上沁凉的露珠蹭在鼻尖上,只感觉潮湿冰冷,稍呼吸一口气,冰寒的气息直达心底。
紧紧盯着面前的身影,不愿意放开。
似乎是一眨眼的功夫,眼前的一切就会如海岸边波涛汹涌中的白色泡沫,纵使成千上万却终逃不过转瞬即逝的命运。
好疼,思想瞬间抽空,四肢的力气也不知什么时候流空,滚了几圈最后停在了一个仰躺的姿势上,睁大的眼睛中,那轮原本模糊遥远的圆月变得清晰巨大覆盖了他所有的视线。
金黄色的色泽映照在眼里居然不刺眼,游信就这么直直地盯着月亮移不开目光知道那璀璨的一直平静的表面居然出现了波澜,由中心向外一层层荡漾开去,水波流转间,那轮金黄破碎开来露出了那下面被掩盖的夜空和一个黑色模糊的轮廓。
下意思知道是一个人的身影,却像是暗色布面上的剪影,五官完全的模糊不清,就连穿着,体形都是无迹可寻。
他怔怔看着,只能感觉到胸口下的心脏像完全脱离了控制般狂跳起来,空气却沉重的压迫着呼吸,游信看到那个模糊的身影越来越清晰,金黄的碎影在那人身后闪闪发光,然后然后――……――
游信突然看清了那个在眼前一直晃荡的脸,盯着那人的面容仔细凝视看了一会儿,再抬起头看了看那人身后的月亮,嗯,是正常大小带点明黄,心里不知为什么有些着些小小的失望。
虎翼天翔 第一卷 耀金之兽 第二十六章 失眠
游信才发现四肢已经恢复了正常,脑中也不再有莫名的疼痛,刚刚的一切就像是午夜梦回中的昙花一现,就连他自己都不由怀疑是不是自己盯着蓝凌衣不小心睡着了出现了幻觉。
回忆着刚刚的景象却发现再无踪迹,只隐约紧紧抓住了那破碎的金黄与模糊的身影,不是记得,只是下意识告诉自己――那就是自己刚刚看到的真实。
心悸的感觉退散的稍迟还剩下没来得及溜走的尾巴尖,不过……
耷拉着眼皮子,一半是因为真的有些困了,他的生物钟一向很准的,哪怕刚修炼完,何况是现在是三更半夜,他又不是夜猫子不睡觉干嘛!
另一半就是――抬抬眼皮,蓝凌衣正弯着身姿盯着他,却没说话,刚清醒时看到的是就是他靠近的超级帅脸,所以游信的心跳稍显加速是绝对正常的现象,可是现在他就是突然的不想看到这个男人,肚子里莫名多了好大一团气。
第一次恨自己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自己连开口弄清楚的权利都失去了,唯一可能知道内情的人就在身边却无法知道任何能解决他疑惑的内情。
为什么蓝凌衣要抓自己威胁他爹,而且到底知不知道现在的他就是当初那个婴儿,自己可以恢复又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有好多好多的问题一团乱絮的堵在脑子里,烦躁从心底深处迅速窜起。
虽然看到了蓝凌衣脸上稍纵即逝的焦急,但是游信宁愿无视,他宁愿相信男人现在略显深沉盯着自己的目光是在嘲笑自己现在正翻着肚皮的姿势而不是在担心。
蓝凌衣伸出手欲抚摸他的头,游信赶紧不自然撇开,耳朵扫过了他的手,眼角能撇到那只僵在半路的手。
一声叹息后蓝凌衣只是抱起了他朝山洞的方向走去,山洞里仍留有篝火过后的余温。
男人把他放在原来的草堆上后从一旁捧过来些柴枝把篝火又点起后就躺在了一边,闭上眼睛显然要睡觉,游信自然求之不得这时他没说什么话,赶紧也进入了睡眠状态。
这一觉睡得一点也不踏实,总觉得脑海里有东西在晃悠,朦朦胧胧中就到了天亮。
住了几天第一次发现早上的虫鸣鸟叫也挺闹心的,即使没有刺眼的阳光,他仍是意识清醒,一丁点的声响在耳里总能放大无数倍,看来是睡不下去了。
游信开始担心,少眠可是衰老的开始,虽然他现在还屁大点,但是未老先衰又不是没有。
一起来,就发现了有人比他起的更早,而且已经没影了,游信心里顿时平衡了,看来失眠的人不止他一个。
蓝凌衣这家伙前几日虽然不是日上三竿才起来但是也没达到闻鸡起舞的程度。
在洞穴里转了两圈没发现男人的踪迹,游信就朝小溪边走去,他有感觉那人多半在那个地方,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只知道这条去小溪的路,况且现在也需要洗把脸,虽然就是沾湿几根毛,不过个人卫生是一定要坚持的。
边走边寻思:一定要找个时间去其他地方转转。
蓝凌衣以养伤为由这几日都呆在山洞里过起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生活,除了那天唯一一次在抱着他到溪边游玩却以他半途修炼而告终的外出日子,游信真是没怎么游览过这个山谷,现在可以抖着腿自己走了,终于感觉自由的日子指日可待了。
还是静静的站立在水边的身影,但是同样的情景在现在晨曦的光芒笼罩下,昨晚的一切却恍如隔世,游信觉得自己的大脑肯定是抽筋的而且还是持续发作的,这两天哪来的那么多感慨。
溪边有很多的动物围绕,就连蓝凌衣身旁都有不少,看来趁自己修炼不知人世的这几日里,蓝凌衣是把这些动物收服的干干净净。
蓝蓝的天,白白的云,又是一个好天气。这个山谷里似乎日日都是如此,美好的让人觉得不真实,日复一日的在阳光下显现繁华似锦的美丽。
心悸的感觉现在才慢慢退去,困意便上涌。
脸上的水珠早已失去清凉,带着阳光温热的触感,熨贴着皮肤。
瞅瞅还在做古代“思想者”的某人,他当机立断决定补眠,费了不小的劲儿凭借着锋利的爪子在抓出了好几道深痕才爬上一块足够大的石头上,身上有不少的毛都被草丛上的露珠打湿被风一吹也有点凉,不过他困意正浓,也管不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