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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不到确切的证据,也会暗地里给卿如许使绊子。
还有薛小侯爷的妹妹薛允,也是个祸害,平日里就对卿如许“第一美人”的称号冷嘲热讽,咒她病秧子开花,死的更快,若知道自己的哥哥被她下手打了,还能有好吗?
“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可你们怎么不想想,永平郡主三番五次的登门,满京城都知道她是要跟咱们府上结亲,却一直都没能成,面子上早就挂不住了。最近两次登门,已经没了先头的好脸色。你们知道的,祖母和父亲对我的亲事十分看重,是怎么也不会让我嫁给薛准的,最后两头难免结下梁子,又是什么好结果?与其如此,不如将永平郡主的怒气转到我身上。”
“一来,是让京城的人知道,并非是咱们府上下郡主的面子不愿结亲,是我死活不同意这门亲事。二来,郡主有了台阶下,就不会为难父亲和祖母,我一个闺阁小娘子,她总不至于叫人宰了我。”
“永平郡主到底不是好惹的,回头就得给姑娘冠上一个恶女之名。若传出去,姑娘打算怎么办?”
“传出去才好,有这样的恶名,谁还敢来打我的主意?”
为了逼退江凛,让他打消娶自己的念头,也为了让那些凑热闹提亲的人家放弃,卿如许心中暗想了好几条计策,第一计——她不贤惠。今日暴打薛准,就是要宣示自己的凶恶,本姑娘生人勿近。
“那姑娘往后可怎么嫁人啊!”
卿如许边换衣裳便说:“你们说,我这样的身子骨,嫁人之后还能像在娘家时这般逍遥自在吗?要操劳后宅琐碎不说,夫君若是不省心,还得替他管那些个妾室通房,你们也知道,我这副脾性,还不得气个半死。那样下去,我能活几年?”
“姑娘怎么这么说……”
两个丫头眼圈顿时红了。
“我说的是实话,你们从小跟着我,我的身子你们比别人清楚的多,祖母她们不肯信,你们还不知道吗?我早晚是要死在他们前面的,所以想在活着的时候好好在他们身边尽孝。可这话,又不能当着父亲祖母的面明说,所以,只能用这种办法,打消别人结亲的念头。”
拾舟抽抽鼻子,道:“姑娘何必这般悲观……夫人新寻的这副药方,吃着不是见好了吗?哪里就像姑娘说的这般,好似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卿如许一叹:“这段日子以来,那些药,我全都倒在那青柏的盆景里了,不信你们去闻闻。”
兰舟和拾舟一听这话大惊失色,上前一看,果真在里面闻到了浓重的药味。
因平日里她这屋子里药气就十分浓重,所以众人一直也没发现那盆青柏里被倾倒了药汁。
“姑娘这么做,要是老夫人知道,岂不让她老人家伤心?!”兰舟顿时就急了,怪不得最近卿如许吃药都不叫人在身边服侍了,总是借口把她们支开。
拾舟疑惑道:“可奴婢瞧着,姑娘近日精神多了,饭也用了的多了。”
“傻丫头,那一碗药下去,谁还能吃的下饭?”卿如许前世喝了一辈子药,真真是腻歪的不行,她觉得自己临终时的眼泪都透着药味。“我不喝那药,饭食自然就吃的多了,也兴许是这个原因,最近长了不少力气,所以才看着精神了吧。”
两个丫头对视一眼,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拾舟和兰舟对着抹眼泪,卿如许也没在劝,想必她们一时间也是接受不了她的想法的,慢慢来吧,但她是真的不打算嫁人的。
虽说卿如许重生以来一直在心里嘀咕是江凛吸干了她的气运,才让她上辈子二十出头就一命呜呼,但她自己心里明白,她的身体本来就撑不了几年,命短不说,嫁了人也生不出孩子,与其平白坑了别人,不如逍遥自在活几年,为什么要把仅有的年华浪费在深宅后院呢。
“我真的想好了,不嫁人。”
………………………………
第一卷:谋夫 第21章 表哥表妹(上)
京城最最风流潇洒的薛小侯爷被神秘人胖揍的事,很快流传开来。一开始薛准怕丢面子还偷偷摸摸,但“凶手”隐藏的太深,薛准找着找着就露了风声。
他平日里嚣张跋扈得罪的人不少,敢背后下黑手的人却不多。那日葳蕤轩人来人往,在群众雪亮的目光下,最大的嫌疑人终于浮出水面,卿如许。
永平郡主火冒三丈,却苦于没有证据,将脾气都发在了自己儿子身上:“这恶女如此嚣张横行,你想娶谁都行,就她不行!”
薛准还兀自不肯相信揍他的人就是卿如许,“母亲这话说的好没道理,她一个柔肠病弱的姑娘家,哪来这么狠的心!”
“柔弱?”永平郡主气的差点背过气去,有那么一瞬间,她只觉得卿如许下手太轻,自己应该再给这傻儿子补上两脚,让他醒一醒脑子才是!“这丫头从小就被宠的没边,若不是胎里带病,都得作上天!”
“母亲这是对人家有偏见!”
“你!你这个不孝的蠢东西!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薛准还是第一次被母亲骂“蠢”,顿时叛逆了,叫了一群狐朋狗友喝了几天几夜没回府,永平郡主气的病倒,宣平候亲自出马把自家小兔崽子绑了回去。
不过,这些都没能影响到卿如许一星半点,她该吃吃该喝喝,似乎因为心里想的通透明白,精神一日比一日好起来了。老夫人跟卿鸿看在眼里高兴在心里,责备她殴打薛准的话也忘到了脑后。
且春闱又至,卿鸿忙的脚不沾地,也没空去数落她了。
这日,小宋氏带卿如许姐妹回宋家,酒足饭饱热闹寒暄过后,宋毓还记着余记的头锅糕,便说出去一趟给母亲买来。
林氏嘴上说着“哪里用你天天去抢这头锅糕”,眼中却满满都是被儿子孝顺的熨帖之色。然后叮嘱宋毓去问问妹妹们有没有什么想吃想玩的,让他一同带回来。
卿如初与宋家姐妹们正在联诗,卿如许不好这个正闲着无聊,知道宋毓要出门便说与他同去。
“今日天气正好,咱们不做马车了,就走着去吧。”
宋毓知道她不能经常出门,想逛一逛,便点头应了,“就让马车在后面坠着,你若累了,再上车便是。”
“多谢表哥。”卿如许笑眯眯说了一句,然后小声问道:“表哥这几日有没有碰见小娘子塞帕子?”
宋毓一听就明白了:“是你告诉薛家那位县主,我会去余记的?”
卿如许扬眉道:“往日有小娘子盯上表哥,表哥总拿我做挡箭牌,可是给我惹了不少白眼,我把麻烦给你甩回去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宋毓也扬了扬眉毛,也不甘示弱的怼回去:“我瞧你近日精神倒好,莫不是因为亲事有了着落,除了心病?”
“你这消息倒是灵通。”
“姑父要给你定亲,当然要知会宋家一声,是母亲跟我说的。不过,你这批命倒是蹊跷,不会是姑父怕你嫁不出去,故意设的障眼法吧?”
“啊?”卿如许一愣,她倒没往这上想过,但细细思量片刻又觉得不对,若是父亲故意为之,何须弄出什么“瑶池金宫”的给卿家添麻烦,前两句就够了。于是她回道:“怎么会?就算父亲想这么干,智仁大师也不会配合我爹做这样的事情啊……”
“这话倒也是。”宋毓方才的显然也只是开玩笑,听了卿如许的说法觉得合理,便揭过这篇,说起家中琐事。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就到了繁华热闹的街市上,卿如许道:“表哥去余记,我去对面铺子随便看看。”
宋毓点头应了,卿如许转身去了对面的衣料铺子。
说来也巧了,她刚一踏进锦绣坊,就看见薛允正穿着一件百蝶穿花样式的儒裙站在人高的铜镜前转圈,一副自我欣赏陶醉的模样。身边的丫头还奉承道:“县主穿上这身衣裙,简直要将京城所有的千金小姐都比下去了。”
薛允得意的一扬脸,正好看见进门的卿如许,瞬间被打脸了。
卿如许今日穿的是一件湖蓝色卷草纹珠绣儒裙,衬得整个人如一汪清泉,加上她肤色白皙,看上去说不出的温柔娴静,怎么看都比薛允美上好几翻。
薛允脸色黑如锅底,甩手就给方才奉承的婢女一个巴掌:“就你舌头长!”
婢女委屈的捂着脸认错,不敢怨恨自家主子,只能将怒意转移到卿如许身上:“见了县主为何不行礼?”
想都不用想,薛允定然是掐着时辰到这里堵宋毓。锦绣坊正好在余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