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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时天已露出鱼肚白,此时是吕军的大捷,却也是夏侯渊感到最为沮丧的一个夜晚。
奔至濮阳时,天已微亮,守城兵丁见到夏侯渊率数百骑败军衣甲不整地奔至城门时,慌忙放下吊桥,亲兵急报守将牛金。
牛金想不到夏侯渊会奔至此处,慌忙披衣出城将其迎入议事厅落座。
此时的夏侯渊手臂之中还插着一支弩箭,满身血污,神色慌张不安。
牛金急命医师前来为夏侯渊拔出弩箭包扎伤口。
“夏侯将军何以弄至如此地步?”牛金是一粗人,说话却不爱掩饰。
濮阳乃兵家必争之地,本来是由曹洪统军坚守,只因曹操需追击袁尚,故此将曹洪调出,只剩下牛金于城中固守。
“唉,邺城已遭吕布夺去!”夏侯渊长叹一声,不再说话。
“来人,取酒来!”牛金扬起大手高呼道:“为夏侯将军压惊!”
“是”从人拿来酒水,便帮夏侯渊斟酒。
“来,夏侯将军,先饮些许美酒压压惊再去歇息。”
夏侯渊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心内惶恐不安:我此番丢失城池,如何向丞相交待?我还有何面目去见丞相?天呀,我该如何自处?
“夏侯将军,来,再来一杯!”牛金见到夏侯渊坐在椅子上出神,便又轻声唤道:“夏侯将军,夏侯将军……”
“哦!”夏侯渊一下子回过神来,取过牛金递过来的酒杯,定了定神,刚想举起酒杯饮酒,却突然停住手,心道:我乃败军之将,有何面目在此饮酒?
“咣”的一声酒杯落地,酒水撒了一地。
“将军,你这是……”牛金吓了一跳,站起身子望着夏侯渊失神的双眸,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我要马上去冀州面见丞相,去他面前当面请罪,要斩要杀,由丞相定夺。”夏侯渊甩了甩手上的酒液,好像立定了决心的样子。
“夏侯将军,歇息一下再走嘛!”牛金见到他的样子有点失魂落魄,不禁挽留道。
“不啦!命人速去备马!”夏侯渊不理牛金,已然大踏步走出议事厅。
“唉!”牛金也搞不明白为何夏侯渊三天就被吕军攻占了邺城,看着夏侯渊匆匆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邺城,吕布寝室。
不知道是怎么回到自己房间的,吕布心情实在是太开心了,饮了太多的酒水,众将轮番敬酒已将吕布灌得大醉。
醉眼惺忪的吕布被四个侍从架回寝室,从人轻轻关上木质雕花推门。
已有光晕从室外射入室内,因饮酒太多,吕布的视线还是感到有点迷糊,迷迷糊糊中他跌坐在温软的床上,突然感到有人轻声叫了一声,是女人的叫声。
吕布好久未听过女人的叫声了,心下抽动了一下,“貂蝉?”他心里面马上现出一个名字。
吕布扶着墙,看到眼前有一个婀娜的人影。
用力擦拭了一下双眼,吕布将身体立定,定睛望将过去。
眼前真的有一个女人坐于床边,一头黑发如飞瀑一般飘撒下来,将俏脸遮住,两手抱于胸前,一副我见尤怜之状。
醉熏熏的吕布剑眉一扬,俊目一亮,口中自言自语道:“小蝉,真是你吗?”便伸出手来勾起女子的脸庞来看。
那女子昂起头来,身子发出轻轻的战抖,见到吕布那长得有如雕刻般俊美脸庞,但脸庞上的双眸却发射出冷峻的目光,不禁轻声惊叫了一声。
那女子将双手紧紧抱着身子,脸上露出惊惶之色。
“真是你呀!”吕布的眼中却是现出了貂蝉的影子,他的目光逐渐变得温柔起来,柔声道:“真是你呀,小蝉,我好想你啊!”突然吕布一下子将女子抱在怀内。
那女子对吕布一点也不熟悉,见到有一个俊美的陌生男子抱着自己,哪有不怕的道理,只得拼命挣扎,却哪里挣扎得了,被吕布牢牢地抱住,动弹不得。
吕布心内现出貂蝉的影子,眼前的女子不正是貂蝉!吕布惊喜万分,将双眼贴近女子来看,感觉此女弯弯的黛眉下一双黑乌乌的眼珠滴溜溜地流转,恰似有万种风情,微红的粉腮微微泛着一丝羞涩,滴水樱桃般的樱唇红艳如火,吸引着人去尽情热吻。
“小蝉!”吕布感觉全身如有电击,刚才饮过的酒水从身体上蒸发出道道热力,一路经至全身,下体感觉到一片潮热,禁不住一下子将女子按倒在床上。
床上的女子拼命挣扎,吕布只道是貂蝉在卖弄风情。
“嘿嘿嘿!”吕布双脚跨坐在女子身体上,柔声道:“汝是貂蝉,你知道否,我每晚都记挂着汝!你可有想我?”
“唔、唔……”女子用力典着肚子想将吕布推下,眼中充满了惊惶,口中呜咽着泪水不断从眼眶中留出。
吕布只当女子便是貂蝉,口中的呜咽声却是对他此时含蓄的回应,便伸手去撕扯女子的衣衫。
女子拼命扭动身体想要挣扎却哪里动得了?被吕布死死压住,口中高声呼叫,却哪里有人答理?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吕布便听得门外有亲兵呼唤。
“何事!”吕布在床上摇了摇头,感到脑袋尚有点晕。
“主公,听探子来报,曹操已夺冀州,现形势危急,众将已齐聚议会厅,望主公主持大局。”亲兵在门后轻声道。
“唔!”
吕布轻应一声,发现自己却是全身**,自己的衣甲抛于床下,床边还有女子散乱的红色肚兜、内裤、衣物等等物件。
“哦”吕布轻哼一声,见到床上有一女子全身包裹着被子睡于床上,想起睡前的情景,好像见到貂蝉与他在一起同床而眠,禁不住将蒙着被子的女子翻转过身来。
一双泪汪汪的黑眼珠望向吕布,眼神惊慌闪烁不定,脸上泛着一丝胭红,姿色却是一般,头发散乱,身上一丝不挂。
“唉!”吕布面上露出失望的神色,一言不发,放开那女子,转身慢慢穿上衣甲,束好狮蛮宝带,从桌上的铜镜中照了一下,映出他那棱角分明的俊脸。
吕布对着铜镜侧了一下脸,浓密的剑眉下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眸映衬着冷峻的脸庞。如今这张冷峻的脸对着睡于床上的女子冷笑几声,心道:此女子定是昌豨于城中劫掠过来送至我房内,不想此女与貂蝉相比却是有天与地之间的距离,貂蝉呀貂蝉何时方能将你拥入怀内?
吕布暗暗这样想道,便加快穿靴的速度,整理好衣甲,方推门出房。
冀州,曹军军营大帐。
曹操端坐正中,神情阴晴不定,帐下文官武将分左右而列。
军营中的气氛显得极为严肃,静悄悄无人敢出一句声,大帐外的两个执戟士挺戟肃立,人和手上的戟同样挺得笔直,风吹动帐幔,使帐内的气氛更为凄冷。
“报,夏侯渊在帐外听候发落!”一员近卫亲兵上前报道。
夏侯渊丢失邺城,曹操如何处置他呢?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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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回夏侯渊泣跪请罪 许子远魂断冀州
第六十三回夏侯渊泣跪请罪许子远魂断冀州
“末将夏侯渊参见丞相!”夏侯渊大踏步走入大帐,声音嘶哑大呼道:“末将有负丞相所托,邺城失陷于吕布之手。末将深知邺城失陷全是我一人之罪,我别无所求,只求丞相赐我一死,末将甘愿服罪!”
说完话后整个人跪伏于地,泣拜请罪。
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等待一个人的表态。
曹操的脸色随着夏侯渊说的每一句话而在不停地变化着,一时阴一时晴,听夏侯渊说完后,望向倒伏于地的夏侯渊,只见他绑着纱布的手臂上有伤,纱布上的血还未干,满身血污,泪流满面,心道:妙才乃我族弟,行军作战一向勇敢善战,何以如今被吕布三天便攻陷邺城?真是不可思义,观其状已是竭尽全力战斗方冲出吕布重围,吕布军中定有高人指点,不然以吕布这个一莽之夫断不能轻取我邺城。邺城失,则受吕布牵制,如我乘胜追击攻打袁尚则其从后攻我,我便不能尽歼袁军,吕布呀吕布,真是我眼中钉、肉中刺,必需除去……
其时夏侯惇驻守汝南一带以防刘表,未有随军,却是无人敢上前为夏侯渊求情。
不过此时却有一个楞头青开口说话了。
说的话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令众将官吃了一惊。
“夏侯渊丢失邺城,罪大恶极,论军法处置,当斩!”一人于帐下高声呼道。
众人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