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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书有言,见白鹿为吉兆,你虽然只是个普通的梅花鹿,老子姑且把你当成我的吉兆算了,等下别跑,我这马肉实在吃腻了,你奉献奉献得了。”
那鹿听得有声,支棱着耳朵四处看了看,尥开蹄子就跑了。
陆容倒是想吃鹿肉,这一连几日的烤马肉,吃的他怪上火的,尿都黄了。
可光想着不行,也得能抓着才行啊,他手里就一把军刀能顶个屁用,有把军弩还差不多。
溪甚宽,也很清澈,流速湍急,竟还有鱼游过。陆容伸手先洗了吧脸,又解开左臂包扎洗了洗伤口,见伤口还未发炎,倒自觉庆幸。
腰上和后背上的伤口早与衣服粘在一起,扯下来时疼的陆容呲牙咧嘴。在溪水里把衣服洗干净,又擦了擦身上的血污。陆容精神大震。
“他娘的,老子终于不是鬼了。”
用袍子和衣服绑了个网兜,陆容在溪水边忙乎了半天,终于捕到了一条鱼。
怀抱湿衣,陆容哆里哆嗦的跑回林子里,捡了点细枝,砍了点柴火,找了块地方生了堆火,烤鱼烤衣服。
可能是溪边潮湿,陆容怎么也钻不出火星,手都搓红了,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弄着。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陆容啃着新鲜的烤鱼,穿着干爽的衣服,靠着暖洋洋的火堆,这几天的伤痛疲惫大大缓和,仿佛生活一下子就美满起来。
只是不妨又想起那日的大战,还是心有余悸,每一刀每一箭每一张脸孔都历历在目。
实际上每到夜晚,陆容都会想起那日的血战。
陆容不知道具体的整个战争流程,只是这几日想来想去,就觉得这次燕敕军整个的战略部署都像中了蛮子的圈套。否则燕敕军这次是主动出击,无论如何,战力非凡,机动力又高的虎魁军也不至于被敌军围困,生生的打掉半个建制。
陆容以前读书观史,一直以为北蛮都是散兵游勇,无甚谋略,仅靠着游牧民族那天生的弓马娴熟和中原王朝内乱频发来危害边关。谁知这一战,生生的把陆容以前对北蛮的那点轻视打的烟消云散。
北蛮也有统兵大将,也有深知韬略之人。
“兵法云:不敢进寸而退尺。祸莫大于轻敌,轻敌几丧吾宝啊!”
陆容好似兵法大家一般摇头晃脑。
一声夜莺啼叫,打断了陆容的雅兴。
陆容看着渐渐黑下来的天空,思索道:
“明天顺着溪水走,应该会有小村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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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落没找到,到是找到一幢茅屋。
茅屋立于溪水边林子外,不大。茅屋下面用木头垫起来约小腿高,防止受潮。屋门紧闭,不知有没有人。
陆容在森里观察了小半天,一直没敢上去。
这木屋看似像是狩猎之人建于此地,以供休息存放猎物,只是不知所建之人是蛮子还是汉人,陆容这一身毛病,要是北蛮老猎户,真是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眼看天色渐暗,也不见有人回来,于是陆容横下心来,手持军刀,一步一回头的靠了过去。
茅屋虽旧,但却不破,应该是还在使用,有人修缮。
门倒没锁,陆容慢慢的推开,身子却靠在门边,探头探脑的往里看。
屋子里的确没人,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套桌椅,一只灶。床上无被无枕,桌上倒是有蜡烛和火石,屋子一角有一些砍好的柴火。
陆容看得清楚,心中略定,迈步进屋,把背后包裹扔在桌上,反手把门带上,却见门后的墙上,挂着一只剑。
准确的来说,只是一只剑鞘,并无剑。
这剑鞘很是普通,甚至有些破,用不知什么皮子缠了好些圈,乌黑的,看不清纹路。
见到这剑鞘,陆容心中瞬间冒出两个推测来。
一,这屋子是汉人建的。因为蛮子不甚用剑,他们要不用刀,要不用矛,没听说哪个蛮子是用剑的。
至于第二个,陆容嘿嘿傻笑起来。
此地山清水秀,廖无人烟,正是书中常说的隐居避世之地啊。
会不会是有当代大侠隐居此地。见我至此,以为机缘,遂授我绝世剑法。学成之后,天下无一合之敌,自此开宗立派,名传千古。
陆容鼻涕泡差点美出来。
说真的自从陆容上次在到马关见到那几个江湖人士。又被英子那小娘们收拾了一番之后,他现在有点嫉世愤俗,总幻想着学一门盖世武功仗剑四方,让天下侠女皆结拜服于脚下,任凭处置。
瞎想归瞎想,陆容不是那不知轻重的傻子,且不说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绝代高手让你遇见,就是个普通猎户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冷不丁见到陆容这样一个衣不蔽体,浑身是伤的人,能不拔剑便刺就谢天谢地了。
陆容收敛心神,点燃蜡烛,又把灶升起来。环顾四周找了找还有什么能用的东西。
然后出门于溪间取了一锅水,烧开了用刀把所剩的不多的马肉片了一些扔进锅里。
陆容在一边馋的直吧唧嘴,这可是逃亡以来,陆容吃的第一顿热乎饭。
美美的喝了一锅肉汤,陆容再也熬不住困意,顾不得那么多了,小心的将门闩上,一头扎在床上,呼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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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小镇
一觉睡到天亮,陆容咂摸咂摸嘴,好像一宿都没做梦,香的不得了。
翻身起来,陆容伸了个懒腰,不小心又扯到了腰间的伤口,疼得陆容直撮牙花子。
推门出来,见阳光明媚,溪水潺潺,自然心情也是大好。
陆容活动活动肩胛,然后站定,凝神运气,呼吸吐纳,摆起姿势,开始打拳。
陆容打的极为专注,竟不见屋后林中,有一青衣男子缓缓步出深林。
这男子大约三十多岁,剑眉微立,眼如朗星,面色平静,手持单剑,负于背后。见陆容打拳,也没出声,就林前驻足观看。
陆容一套拳打完莫约两刻钟时间。正缓吐一气,手压丹田。突然感觉有异,急忙前跃一步,转身戒备。
男子还是没动,只是脸上略有笑意。
此时的陆容心里是各种念头乱蹦。
首先这男子身穿青袍,应该是汉人而非蛮子。
再者他手持一剑,看来正是这茅屋的主人,
最后这男子风姿卓雅,气度不凡,该不会是被我瞎蒙中了吧?真是一位隐居于此的绝代高手?
理想和美好,现实很骨感。陆容其实心里七上八下的,这世间百态怎能都如人想的那般顺意?
昨天自己刚入了人家房,睡了人家床,万一这绝代高手一生气,这荒山野岭的,自己死了都没人知道。
见男子没什么动作,陆容倒也不敢乱来,只能一边戒备一边抱拳道:“在下乃乡下逃难之民,无意间误闯先生贵地,还请先生见谅。”
陆容留了个心眼,没说自己是兵,谁知道这男子到底是汉是蛮。
男子闻言,到没说话,慢慢走向陆容,脸上还是挂着微笑,略有些嘲弄之意。
陆容心中后悔,刚才出门打拳,刀没在身上。现在赤手空拳的,心里慌得不行。
其实陆容也知道,对方都不用非得是绝代高手,但凡是个武林人士,那自己有刀没刀都挨不了几下子。
男子走到陆容跟前,绕了一圈,打量了一番,微笑道:“你是逃难之民?”
陆容听得此话,心中安定了一些,起码不是蛮子,是个汉人。于是点点头。
男子继续道:“再给次机会,重新说一遍。”
陆容心里暗骂,但也只能脸上装作恭敬,答道:“在下真的是逃难之民。”
话音未落,男子手中剑挽出一朵剑花,快速闪电,一剑把陆容身上豁开一道口,漏出腰间刀伤。
这一剑出剑极准,只划开衣服,并未伤到陆容。
男子嘲弄道:“你手腕和腰间刀伤明明都为兵刃所为,你还说你是难民?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陆容心里一股火,腾就燃起来了。但对方剑法高超,自己肯定不敌。也没办法,只好再抱拳道:“先生好手段,实不相瞒,在下是燕敕军士兵,受伤避难至此。只因身在蛮子领地,不得不小心谨慎,还请先生见谅。”
男子手持剑,用剑尖挑开衣服豁口,又看了看伤口,笑道:“原来是逃兵,这还差不多。”
陆容眼睛眯起来,一边怒答道:“在下并非逃兵!”一边用右手想去拨开剑尖。
男子手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