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过年玩玩,花不了两个钱。”
卫策冲万氏笑了一下,抬头望望二楼的窗户:“连翘,你要看吗?”
叶连翘正躲在屋里生闷气,听见他呼唤,不情不愿蹭到窗户边上,往下张了张。
这当口,他已将一个烟花点燃,火光四溅,那东西像个陀螺似的,在院子里转开来。
万氏给唬了一大跳,忙不迭地就往堂屋里躲,叶连翘却是立时来了兴趣。
同她从前生活那个年代的烟花相比,现在院子里滴溜溜转的那东西,无疑要寒酸许多。只是……
“……我就来。”
到底是按捺不住,她没好气地嚷了一声,也顾不得再跟卫策置气了,纵然心急,依旧是将步子踩得稳稳当当。跑进院子里。
“过来。”
卫策把她拽到自己身后,攥住她手腕:“先点一个给你瞧瞧,余下的明日再玩。”
“看不下去了……”
万氏躲在堂屋里嘟囔,却又掌不住要笑,盯着院子里那二人瞧了半晌,无奈摇摇头,转身去了灶房。
……
因了有身孕。大年初二。叶连翘自然不必再回月霞村,每日里安安心心地呆在家中吃吃喝喝。卫策每隔一天得去衙门里当值,却也没什么事可忙。申时便准时回家,整个新年,倒也过得顺顺当当。
正月初五是开市之日,对于城里的很多买卖人来说。年节到这一天也就结束了。府城里在街上行走的人虽然还不多,大大小小的铺子却已经重新开了门。巴望着新的一年,能赚得盆满钵满。
不老堂自然也不例外。
初五这天,平安从清南县赶了来,算是正式开始在这里上工。
她一出现。叶连翘顿时就觉得自己多出来一条十分得力的臂膀,重又在夏青和阿杏阿莲面前将她介绍一回,说好了晚上一起吃一顿。紧接着便把她拽进里头隔间,取了各种方子来与她瞧。
“喏。除开之前咱们在清南县就制过的那些丸药和膏子头油之外,我又新琢磨了一些方子出来,都在这里。现下我不能胡乱接触药材,等到要制什么东西的时候,我就在一旁看着,你来动手,这些个方子,你得空时便多看看,就算不能一下子全记住,至少心里要有个数才好。你先好好看,过后我要抽问,你若答不上来,要罚的。”
她半开玩笑地道,又与她商量,既然住处一时半会儿还没着落,便不如暂且安顿在铺子上,横竖这通达巷人多热闹,夜里更夫来得也勤,还算是城中一个比较安全的所在。
平安连连点头,从她手中接过美容方,真个如获至宝,登时便迫不及待地拿到一旁去看,就连手上做事时,嘴里也不停地念叨,委实将一颗心都搁在了上头。
这有经验的人一来,立马就能看出差距。
到底是曾经接触过药材行当,又在松年堂里做了一年的女伙计,与阿杏和阿莲相比,平安无疑上手很快,不过三五天,便将铺子里的各样事体了解得一清二楚,各种美容方,虽然尚未能完全吃透,却也明白了个大概。
一开始,叶连翘还有些担忧,不知平安的到来,会不会让阿杏阿莲心下不痛快,但很快她就发现,自己纯粹是瞎操心。
阿杏阿莲姐妹俩,都是性子很单纯的姑娘,知道平安比自己懂得多,便常跟在她身后发问,还隔三差五带些自家做的吃食来与她。三个姑娘关系甚好,铺子里也愈加热闹,叶连翘彻底安心,每日虽仍旧往不老堂去,却不知比从前松快多少,尽可以在里面隔间里躲清闲,累的时候,也尽可以小憩片刻,这才觉得,自己终于有了点甩手东家的架势。
这日午后,叶连翘照旧在里面隔间歇着,平安在制药房里忙活,忽地阿杏进来唤她,说是外头有个男人,带了些用得只剩个底儿的瓶瓶罐罐来,问是不是出自不老堂之手。
平安随她出去,只一瞟,一眼就瞧出柜台上的那些盛装护肤品的木匣子、小瓷瓶,皆是从前松年堂之物。
“您有什么事?”
她对站在柜台边的男人抬眼笑了一下。
那男人约莫三十来岁年纪,像是某个大户人家的管事,客客气气也冲她一笑:“听说您们不老堂的东家,从前在清南县的松年堂里做事吧?这几种膏子,我家夫人和小姐用着甚好,想再买一些,去清南县打听了才知,松年堂现下已不做这买卖了。不知是否出自你们东家之手?若是的,我在这里买也是一样。”
“应该不会错。”
平安随手拿起一个木匣子来,打开盖儿,低头嗅了嗅,又用手指沾了一点,回头对阿杏道:“这当时还是我同东家一块儿做……”
说到这,突然一停,重新仔细看了看手上的那一点膏子:“不对,这好像……不是当初我们做的那一种。”(未完待续)r655
。。。
………………………………
第二百八十八话 坑她
“不是?”
那管事模样的男人听了这话,立时走近两步,目光落在平安身上:“你的话,可能做得准?”
平安倏然抬起头,往他脸上瞧了瞧。
“粗看之下,觉着用料仿佛不大一样。”
她思索了一下,略迟疑道:“不过我也并不十分肯定,得问过我问们东家之后才知,这东西是否是从前松年堂所制。”
男人点头如捣蒜:“好好,你去问,你去问,我就在这里候着。”
“……”平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到底是没出口,点一下头,将柜台上的几种膏子面脂尽皆抱进怀中,往里边儿走了两步,忽地又回了头。
“您贵姓?”
“我?我姓曲。”
男人不假思索地立刻答道,甚至还咧嘴冲她和善地笑了笑。
“……您稍等。”
平安扯了一下唇角,再没看她,转身进了里面隔间。
这时候,叶连翘正百无聊赖地用书遮着脸打哈欠。
每天没事做,固然是清闲惬意,可连着好些天碰不着药材,她也难免觉得手痒无聊,因此,在看见平安抱着一堆瓶瓶罐罐走进来时,她的眼睛蓦地就亮了,喜笑颜开冲平安招手,热情洋溢道:“怎么了,是不是需要我替你答疑解惑?哈,来来来,尽管说,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平安:“……”
总觉得这位从前的叶姑娘、现如今的东家,有了身孕之后怪怪的……
“先听我说完,你再高兴也不晚。”
她面无表情地走到叶连翘面前,将手里的瓶瓶罐罐一股儿脑放在桌上,因着过往那一年的朝夕相处,同叶连翘说起话来,便不似阿杏和阿莲那般恭敬,显得随便许多:“你看看这些东西,是一个男人拿来的,问是否出自你之手。”
“不会错啊。”
叶连翘只瞟了一眼,听她不过是来问这个,便觉有点失望:“这事儿你哪里还需要问我?瓷瓶和小木头盒子,都是松年堂所独有,你应当早就看熟了吧?”
“若有那么简单,我的确是不用进来问了。”
平安依旧绷着脸,拿起适才她看过的那个小木盒,递到叶连翘手里:“这盒七白膏,里头还余下一丁点,你仔细瞧,跟咱们从前做的,可完全相同?”
“能有何不同?”叶连翘嘀咕一句,却也立即依言接过,打开盖子,用手指头挑出一点来:“我家里人不让我碰药材呢,你偏偏……哎?”
她手上陡然一顿,眉心蹙起,先把指尖的膏子送到眼前细细辨认,继而又凑到鼻间嗅了嗅:“还真是……不一样。”
“倘若是别种膏子,我恐怕还不能马上分辨出区别。”
平安木木地道:“可这七白膏,当初是松年堂最受欢迎的面脂之一,卖出去的数量多,咱们制的也多,莫说元冬,单是我,都不知帮着你在制药房做了多少,最忙的那段时间,我连晚上回家睡觉,都会梦见这玩意――我对它太熟悉了,即便是最细微的差别,也能立刻就察觉。”
似乎是受了叶连翘影响,她的眉头也随之皱了起来:“要是我没记错,当初咱们的七白膏里,用的是桃仁,这个当中没有桃仁,却多了一种冬瓜籽仁。方才我只略嗅了嗅,便发现这不同之处,倘若仔细查验,说不定还能从中找到更多差别。”
“不错。”
叶连翘对她的看法很认同,抬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这七白膏,在各种药书中关于效用和制作方法的记载大体相似,但方子却并不完全相同。譬如有些药书中,严格遵循‘七白’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