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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摇了摇头,摒弃杂念,刚要重新建起体外五行循环,却听咚咚咚三声门响,一人问道:“肖逸师弟在吗?长靖真人召集弟子们到大厅议事。”
肖逸睁眼一看,见窗口已有亮光投入,忙回应一声,道:“马上就来。”
出了门,但见天色朦胧,日光几乎完全被阴云遮挡。此刻虽近辰时,却给人以黄昏之感。
肖逸想起昨夜所听之事,感到此次论道大会必不太平,不禁轻轻叹了一声。
来到大厅时,厅内已聚了十几名道家弟子。
肖逸刚入内,一人突然迎面将他抱个满怀,高兴道:“肖逸师兄,可想煞我也。”说罢,突然又哽咽起来。
肖逸挣开拥抱,才看清对方面貌,立时一喜,叫道:“吕师兄,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余人听二人皆唤对方师兄,不禁暗自惊疑,纷纷望来。
那“吕师兄”忙摆手道:“肖逸师兄,千万别唤我师兄,我可消受不起。”
此人正是道家之中,唯一称呼肖逸为“师兄”的道法弟子吕为道。
一场劫难令传道队伍分崩离析,转眼便是三年光景,此时再见,自有一番别情。
“肖逸师弟,你一向可好?”又一人从后问道。
肖逸忙转头去看,却是吴凌子。那吴凌子虽不像吕为道这般热络,但也眼含情义。
肖逸见二人并不因铭冉死因未明而疏远自己,心中顿生感激。
三人聚在一起,还来不及互诉别情,长靖真人已进入厅内。三人见状,忙闭了口,厅内登时一静。
肖逸见长靖真人神色恍惚,后背微驼,好似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多岁,心中不禁大为惊讶。
这时,那长环道者问道:“师兄为何……”
还未问完,长靖真人已摆手打断其问话。见道家弟子全到了,便道:“明日便是九州一甲子一次的百家论道大会,今日上午,由长环师弟带领大家到会场走一遭,熟悉地势。此次大会,场面极大,非道家比武论道大会可比,莫因临场胆怯影响发挥,给道家丟了颜面。”
众弟子忙点了点头,神色中既有跃跃欲试的激动之意,又有心中没底的担忧之意。虽然道家弟子到此已一年有余,但决定论道大会在洛龙城开展,却是近几日的事情。是以,道家弟子尚未有机会亲临会场。
长靖真人又叮嘱一番后,由长环道者带领,道家弟子浩浩荡荡向城中心会场行去。
肖逸在人群中寻望一番,见除了静姝之外,也只和吕为道和吴凌子相熟,铭轩并未在场,但见其他弟子望向自己时,眼神中颇有些警惕,显然是受了铭冉一案影响。想起当初一行七人为了论道出山,此时却只剩了三人,忽然感到一阵落寞,心情稍差,脸色更差。
途中,静姝突然挨过来,问道:“你脸色为何如此之差,昨夜未休息?”
肖逸苦笑道:“我正在研究一套新的功法,耗费心神过多,休息一会便好。”
静姝道:“修炼当张弛有节,莫要操劳过度。”
肖逸道:“知道了。”
虽是简单几句对话,其他弟子却无比惊讶地望着肖逸,如见奇景。那吕为道和吴凌子二人,更是惊得张大了口,不能相信自己。
之后一路上,吕为道总是神秘兮兮地向肖逸打眼色,暗中频竖大拇指,令肖逸苦笑不已。
一些不熟识肖逸之人,亦在打听肖逸为人,一时间,肖逸成了当前炙手可热的人物。
好容易到了会场,但见那佛家了蕴大师正在讲经,会场人山人海,被九州百姓围得水泄不通。
道家弟子从下方挤不过去,不得已只好御空而起,径直飞到东北方挂着“道”字旗子的高台上。
在下方时,只觉得人多而已,待站到高台之上,从上从下望去,方感觉怎一个震感了得。
但见下方人头攒动,如同蝼蚁一般,密密麻麻,不知有几千万众。百姓虽无道力,可是百姓目光一同射来,好似有着无穷魔力一般,令人禁不住心颤神栗,魂为之夺。莫说开口论道,便是保持站立亦是不易。
道术弟子毕竟修为不低,适应片刻便自缓过神来,关键苦了毫无修为的两个道法弟子。
尤其是那吕为道,坚持了不到茶盏工夫,突然蹲到地上,大肆呕吐起来。
长环道者大惊,忙问起故。那吴凌子已然司空见惯,一边给吕为道拍背,为其减缓痛苦,一边解释道:“吕师弟晕船。”
众弟子一听,顿时哈哈大笑,感到有趣之极。
所幸,高台上空的氤氲气云尚未开启,若不然道家弟子晕船的典故可要瞬间传遍九州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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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 上善若水
长环道者对这个道法弟子实在有些无奈,但是论道大会又少不了道法弟子,不禁摇了摇头,取出两枚纸符给吕为道和吴凌子一人一枚,道:“挂在胸口处。”
二人将纸符挂好,顿时颇有好转,但想要安下心来讲道,还须适应很久。长环道者趁此空闲向众弟子讲授论道大会的流程事宜。
按照惯例,论道大会分三场举行,一场为诸家讲道,为期三日;一场为诸家论道,为期二日;一场为诸家辩道,为其一日,共六日。
诸家讲道,是诸家通过抽签排序后,依次上前,传播自家道法。
这一阶段,虽然颇为枯燥,但是能给如此多百姓讲道,机会难得,诸家早在数年前就做了功课,尽量让道法听起来津津有味,是以,这三日倒也不会无趣。
诸家论道,是由本届大会东道主提出一个命题,诸家按照讲道次序,就此而论。
同一命题,不同角度,不同见解。各种道法齐聚,妙论无限,精彩纷呈,届时方能体现中华文化之博大精深。这一阶段,方真正称得上百家论道。
诸家辩道,是就某事而辩。与论道不同之处,在于必然要得出一个结果来。这一阶段,与名家雄辩之术几乎一致,目的在于迫使诸家深层论道,激发诸道潜力。
一般来说,应该数这第三场最为有趣。但是听长环道者说,因为名家善辩,为压倒别家,常常提出一些奇谈怪论,令世人明知不对,却又反驳不得。如此,便偏离了辩道的初衷,历来辩道的魁首也几乎被名家包揽。
不过,在辩驳之中,的确能令诸家认识到自身不足之处,发人深省,由此,辩道这一场也就一直延续了下来。
在长环道者叮嘱明日论道的细节事宜时,其余各派也陆续到来,让弟子适应环境。
道法弟子不准修炼道术的家规应是道家独有,是以,别家弟子并未出现吕为道那般状况。
一个时辰之后,吕为道和吴凌子终于能站在台中,自如说话。众弟子这才打道回府。
回到驻地,却见长靖真人正与长清道者在厅内用茶。三名道法弟子忙进厅内请安。
长清道者微笑着受了三人礼拜,说道:“辛苦你们了。”
吕为道和吴凌子跟随长清道者日久,颇有父子之情,此时相见,真情流露,好似千言万语也无法述尽离情,皆道:“师父一定要在此多留几日。”
长清道者微笑道:“我将代表道家讲道,自然要多留几日。我们师徒已好久未聚,这几天我可要好好考究一下你们的道法。”
一听要考究道法,那吕为道和吴凌子二人登时露出紧张之色。
肖逸则微微一笑,并未在意。他与长清道者相处不多,因感念其照顾之恩,执以师父之礼,颇为恭敬,但是心中只将其看作一个长辈罢了,无欲无求,十分坦然。
长清道者向三人一一问话,语气温和,嘘寒问暖,颇有春风拂面之感。吕为道和吴凌子转眼又忘了考究道法之事,载笑载言,好不兴奋。
长靖真人忽然笑道:“看你们师徒一团和气,我倒有些羡慕了。我那些弟子一见我面,无非都是些问道求教之事,一句体己话也没有。”
长清道者笑道:“道家人清净无求,师兄的道心可不稳了。”
长靖真人哈哈一笑,道:“为兄下山一年,便沾染了世间的俗套,让师弟见笑了。”
肖逸见长靖真人看似爽朗大笑,其实神情落寞,眼神中毫无喜色,显然怀有心思,放之不开,心想道:“在心境修炼上,长靖真人可差长阳真人远了。”
众人又说一阵话,长清道者忽然道:“刚到此地,还未到城中转转,肖逸可愿陪为师走一遭?”
肖逸一听便知长清道者有话要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