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得他几日腰杆都直不起来,这龙床岂是他这么卑贱的奴才能沾染半分的。
煜煊的手略过他粉嫩嘟起嘴的面容,笑了一笑,随即严肃着神情,“你要再敢废话,朕现在就找人砍了你的脑袋!”
小哼子闻言,跪爬着到风蝶跟前,面露委屈的拿过把那套明黄寝衣,嘟着嘴把衣服脱了。
煜煊对李奶娘交代了几句,李奶娘亦是心神游离的点头应着。待殿门响动,她方还神,煜煊是去姽婳宫找阮凌锡去了。她转身回到寝殿,替浑身发颤的小哼子拉了拉锦被,遮盖住一半的面容。
薛漪澜见赵忠带着小哼子从殿中出来,看了二人一眼,未作他言。
出了勤政殿,行了数米远,煜煊嫣红娇小的唇瓣嘟起,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以前御前侍卫中虽也有墨凡的眼线,但那时的墨凡并未起疑自己的身份,他所布下的御前侍卫也皆是防着阮重会弑君夺位。如今这个薛漪澜却不同于其他的御前侍卫,煜煊心中总是畏惧着她,生怕一个不小心在她跟前露出马脚,就等于自曝身份在墨凡跟前。
赵忠走在煜煊一侧,不解道:“皇上为何要这样乔装的见阮二公子?”
煜煊把项上的太监高帽往下扶了许多,眸光瞪看他一眼,“你忘了殿外那难缠的贴身侍卫了么?”墨凡许薛漪澜贴身侍卫之名,定是让薛漪澜处处跟随着自己。
赵忠怯怯的应了一声“是奴才愚笨了!”二人不再言语,急急的朝姽婳宫走去。
薛漪澜望着煜煊消失的宫门处许久,觉得刚刚垂首跟随在赵忠身后的那个小太监举止有些不对。她眼前一亮,随即高声道:“末将薛漪澜求见皇上!”
彼时殿中只剩了李奶娘、两个打杂的小太监与不许出内寝殿的春风秋雨,无人应答薛漪澜。薛漪澜又高声询问了一声,等待许久,无人应答,她一把推开了殿门。
殿内未掌大盏的灯烛,只有内寝殿燃着一盏煜煊安寝时的灯烛,散着不透亮的微光。李奶娘立于殿门后不远,两个漆黑的瞳眸空洞无神,铜色的面具在烛光下散着诡异的光。
薛漪澜被眼前的李奶娘惊得不由得握紧了袖中的宝剑,只片刻她便稳下的心境,“本统领有事要见皇上!”
李奶娘从袖袍中拿出一长条木板,上面书道:“皇上龙体有恙已安寝!”上面墨汁未干,墨珠肆意流淌。
薛漪澜冷眸往帷幔中瞧了一眼,随即大步跨向了内寝殿的方向,李奶娘立即急急的走上前拦住了她,手急急的比划着。薛漪澜不明她所讲的“大胆,皇上的寝殿岂是你可以乱闯的!”,一把推开了她,掀开帷幔进了内寝殿。
春风秋雨跪在龙榻一侧守着龙榻上的皇上,只回首望了一眼薛漪澜,便继续垂首不语。
薛漪澜拱手抱剑,单膝跪下,朗声道:“末将薛漪澜见过皇上!”迟了许久,龙帐内伸出一只纤纤手臂,颤抖着虚晃了几下。薛漪澜得命起身,眯起眼眸审视着龙帐内的人。她不知春风秋雨为何人,更不知她们四人皆是哑巴,出口问她们道:“皇上何处不适?为何不去唤太医?”
跟随在薛漪澜身后的一名小太监附在她耳边怯懦道:“春樱、风蝶、秋梧、雨扇四位姐姐不会说话。”
薛漪澜听完心中一震,对眼前这四个妙龄少女不由得充满了怜惜,她欲前行至龙帐跟前。李奶娘已书了一长条木板,举在她跟前,“大胆薛漪澜!你眼中可还有皇上、太后?莫说你一个小小的御前侍卫统领,就是墨大司马不得命令也不能擅闯皇上寝宫!”
薛漪澜看完墨珠肆意横流的木板,脚步后退了一步,方知刚刚龙帐内伸出的虚晃手臂是令她退出去。她再次拱手抱剑行礼,“末将告退!”临出帷幔之际,她回首看了一眼春风秋雨,又看了一眼李奶娘。心中狐疑着,为何伺候在皇上近身的人皆是哑巴?若非皇上兴趣使然,定是事出蹊跷!
薛漪澜重新站回了殿门外,心中思忖着刚刚自己看到的场景。看勤政殿的情形,赵忠是皇上的心腹,一定不会轻易对自己透漏什么。此事若是想细细询问,须得从小哼子那里下手,他是赵忠的徒弟,肯定比其他的宫人知晓的事情多。
初秋的风清浅,暮夏的月稀薄。尚仪局的宫灯高高掌着,丝竹乐声穿透月光,在尚仪局四周飘摇。待萧渃到尚仪局时,尚仪局喧闹如白日,负责乐舞的宫女正在郑尚宫的指导下为皇上大婚排练着新的舞曲。
轻歌曼舞,宫女们柔软的腰肢似春日弱柳,挥动着身上的轻纱软绸,绮丽旖旎在萧渃眸中。
萧渃在轻纱软绸中缓缓行过,郑尚宫看到萧渃,面露惊诧,笑道:“萧院首一向不与后宫中人来往,今日可是这月亮出的蹊跷?”四周的宫女们皆轻掩面笑着,眸光不时偷瞄着萧渃。若是可嫁得萧渃这样的温润君子,此生也无憾矣,竟不知是什么样的女子会有这个福气。
萧渃甚少与这般多的女子相处在一处,他面露尴尬之色,拱手向郑尚宫求饶道:“郑尚宫就不要再取笑渃儿了!”
郑尚宫闻言,脸上显出宠溺之色,转身对司乐交代一番便领了萧渃进正殿。她为萧渃倒了一盏茶,方笑问道:“渃儿鲜少踏入后宫,今日是为何事?”
萧渃端起茶盅,慢慢饮了一口,“渃儿曾听父亲讲过,郑尚宫与先帝的李昭仪是闺中之友?今日途径碧云宫,渃儿发现些异样,故来询问一番。”
郑尚宫听到“先帝”二字,放在桌子上的手猛地收紧,她面上显出一些黯然神伤,“是,我与李昭仪是闺中之友。可尊卑有别,自她受封昭仪后,我与她也鲜少往来。”她心中所记挂是闺友的夫君,她又有何颜面与李昭仪多多往来。
郑尚宫与萧渃之父是故交,萧渃对她心存信任,便把今日在碧云宫看到的事对郑尚宫细细说了一遍。
“你是说李奶娘今日去了碧云宫,并且一看到你便仓皇而逃?”
萧渃神色严肃的颔首,郑尚宫立即觉得此事有蹊跷,她起身打开门察看了有无人弥留在门处偷听。待郑尚宫坐定,萧渃问道,“郑尚宫可知李奶娘的来历?”
。。。
………………………………
第三十三章 飘若陌尘心相通(一)
郑尚宫细细的回忆着李奶娘这个人,眉眼间蹙起密密的细纹,而后摇了摇头。“李奶娘是皇上寝宫的人,即使来后宫,事事也鲜少与尚仪局往来,我与她也不过是几面之交。我所知道的也是从旁人那里听来的,李奶娘原来并没有戴如今的面具,只是日日以面纱遮面。皇上两岁时顽劣打翻了灯盏,烧毁了她的面容,她才戴上如今的面具。后来皇上长大了,她本该离开皇宫;但她无亲无故,丈夫在孩子未出生时便死了,她的儿子一出生又夭折了。哎,也是一个可怜的人儿!”
萧渃听得郑尚宫的感叹,心中有些愧疚,李奶娘不离开煜煊的原因他知晓,却无法相告。可煜煊两岁那年,他已七岁,时常伴在父亲身侧进宫;却不曾记得父亲诊治过李奶娘,若是太医院的人出诊必定会有存档,此事只需翻看一下太医院的存档即可。
翊辰寻着儿时微薄的记忆,终于找到了勤政殿。他看了一眼正殿门处的铁衣御前侍卫,嘴角弯起,心中对这些铁衣、铁脑袋的侍卫充满了不屑。他脚步正常似走在喧嚷街道上,绕到了离煜煊寝殿最近的位置,一跃上了屋脊。他单脚欲飞下屋脊时,却看到下面的御前侍卫所站立的位置恰好摆下了龙蛇阵。
此阵聚若飞龙,散若游蛇,是墨凡研习前人兵法自创的阵法,用以阻挡四面八方的偷袭者。翊辰放轻脚步,转身飞上了屋脊,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莽撞行事。他无奈的望着勤政殿中的蛇头、蛇身、蛇尾,虽是父亲的阵法照搬,却没有父亲阵法中的煞气。“不知这排阵的是何人,竟能把父亲的龙蛇阵排的如此疏而不漏!”
翊辰放轻了脚步,再也无了来时的轻敌。他想按原路返回碧云宫,伺机而动;可走了两步,腹中唱起了空城计,便再次躲闪进假山、园林之中往御膳房的方向走去。
月光下,姽婳宫石板上的浮尘被残风吹拂,离地径寸便重新落地。因鲜少有人往来,石板上的浮尘厚重,粒粒似银沙轻舞在殿庭中。
两个时辰过去了,薛佩堂周身出了许多红疹,身体发热、整个人陷入了昏迷之症。阮凌锡把他抱到配殿他的床榻上,一遍遍的为他擦拭着额上的汗。薛佩堂已跟随了自己五六年,虽说是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