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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军的都尉见了心头一紧,难道真的有人敢在天子脚下闹事?抬头一看,果见城外一支五百人的队伍正在登上吊桥。
都尉大惊,叫道:“听我将令,所有人紧急集结,严守城门,任何人不得擅入!”
这边部署完毕,都尉赶紧派人向卫尉严阜报告。
卫尉也是九卿之一,专门负责皇城和京城的防卫,虽掌兵不多,地位却十分重要。严阜原本属于太尉赵真节制,却早已被晋王拉拢,投入了晋王门下。
城门下,吴殳见守城军士逃走,便也不再和他计较,推开已经关闭的半扇城门,举手向身后一招:“兄弟们,护送赵老将军入城!”
护灵队伍刚进城门,便有一彪人马拦住了去路。
都尉手持长枪纵马上前,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擅闯城门可是死罪!还不下马领死!”
吴殳也怕把事情闹大不好收场,于是上前拱手道:“这位将军,我乃征西大军先锋帐下副将军吴殳,奉命护送赵老将军灵柩返京,还请通融一下!”
砍断了吊桥,还差点杀了我的人,这时候知道怂了?都尉把头一昂,道:“现在酉时已过,没有卫尉严大人的手令,谁也别想进城!”
“你…你!”吴殳大怒,人家公事公办,他也无可奈何,“好好好,老子也不跟你这只看门狗计较,就在这里等着,你即刻前去通报卫尉严大人!”
被骂作看门狗,都尉顿时火往上撞,被激起了血性,手中长枪一挺,喝道:“今日你若想进城,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闪开,闪开,卫尉大人到!”
吴殳正要发作,只见随着声音传来,对面的士兵自动闪开一条通道,两匹快马飞奔而至。其中一人道:“两位将军不要争执,卫尉大人马上就到,请卫尉大人定夺!”
片刻之后,一辆轺车缓缓驶近,车上下来一名中年男子,峨冠缁衣,威严十足。
此人正是卫尉严阜。
听了都尉汇报后,严阜大怒,喝道:“糊涂!功臣灵柩岂可阻拦,还不快快在前领路,护送赵老英雄灵柩返回太尉府!”
这几日京都五香居的生意大好,每日客满为患。到底是京城,百姓的消费能力远远胜过成都,一天下来,纯利润是成都五香居的两倍以上,这还是在没卖豆腐的情况下。
不得不说,炒菜作为这个时代全新的烹饪方法,具有着无法阻挡的魅力。
郑六一能想到的菜式,已基本传给了萧辰彦,今日也是难得清闲。
黄昏时,郑六一坐在酒楼三楼的阳台上,泡上一壶香茗,一边和无双对饮,一边欣赏着京城的风景。
这酒楼是附近最高的建筑,在这里可尽览京城半城风景。
早秋的晚风已经带着丝丝凉意,吹在身上十分舒服。郑六一看着无双娇美的面庞,听着她温柔的细语,心中不禁在想:若是岁月永远如此静好,我便选择平庸终老…
突然,远处朱雀大街上一支长长的队伍映入郑六一的眼帘,前方两百人左右是城防士兵装束,后边约摸五百人则是白衣白甲,这显然是一支送灵的队伍。
郑六一凝神静听,只能隐隐约约听见“赵老将军走好”、“赵老将军回家”等字眼。
果然不出韩章和李哲钧所料,赵真死了!
“娘子,等会去夜探太尉府,不知你可有兴趣?”郑六一朝不远处的朱雀大街努了努嘴,向无双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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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夜探赵府
无双一听,顿时来了兴趣。自从跟郑六一随欧阳宗泽学习兵书战策以来,对天下大势更为关注。
“相公,我这就去准备,待天黑咱们就动身。”无双立即起身。
郑六一不由微微一笑,道:“媳妇儿,用不着这么着急,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此时乱糟糟的,去了也听不到什么。”
这句诗引用得不伦不类,听得无双一愣,知道他大概意思是说待赵府一番忙乱之后,才能有时间谈及战场之事。
两人在楼上一边喝茶聊天,一边观察着大街上的动静。只见那长长的队伍来到赵府门前停下,片刻后便传出惊天动地的哭声。
郑六一看着无双,道:“媳妇,想这赵真,勤于王事,劳碌一生,没想到最后竟成了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实在是可悲、可叹,让人心寒。”
“也不见得就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这只是咱们的猜测,还需探明情况,才能做最后的定论。”无双说着,朝郑六一莞尔一笑,“这就是你不想当官的理由?”
“知我者,媳妇也!”郑六一拉过无双的手,握在手里,接着道:“官场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实非我所愿。要当官便当最大的官,要么便挣点银子花花,逍遥自在。”
出了皇帝,谁还敢称最大的官?
无双赶忙伸手掩住郑六一的嘴,轻声道:“轻声!这里可是京城,小心隔墙有耳,此话怎能乱说,难道你想谋反不成!”
“若是逼到我的头上,反了它又如何!”郑六一拿开无双的手,“娘子放心,三丈之内空无一人,没人能听得到。”
无双此时内力修为已经不在郑六一之下,随即凝神感知,果然整个三楼便只有他们两人。
两人晚饭过后,回到房间,无双取出夜行衣,和郑六一每人穿了一身,拿出黑色面巾就要给郑六一系上。
郑六一心中一阵感慨:这玩意太容易散落,还是劫匪的高弹力丝袜比较好,防脱落还不遮挡视线。
随即灵机一动,让无双把面巾改制成头套,露出眼睛视物和嘴巴呼吸,活动起来方便多了。
两人已去过赵府一次,认得路径。出了五香居,两人寻偏僻阴暗处行走,不一会便到了赵府门前。
门口侍立的护卫已经换上了白衣,透过院墙能看见院内竖立的白幡,院内传出的隐隐哭声,让人心伤。
郑六一和无双沿围墙绕到后院僻静处,听听里边没人,两人手挽手一跃而起,轻飘飘落到院内,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两人对视一眼,均露出满意的微笑:娘子(相公)轻功不错嘛!
郑六一打量了一眼后院,不禁一头雾水,这赵府太大,看不出主屋在哪里。
上次来时,管家恶狗当道,害得他只到了前院偏厅,连人家的客厅书房都没机会进,更别说这家的主人长啥样了。
听那哭声来自前院,估计灵堂便设在那边。郑六一牵着无双,循着暗处来到前院,纵身跃上屋檐,藏好身形仔细观瞧。
“赵老夫人、赵公子节哀!”
只见此时前来吊唁的官员依然络绎不绝,赵真的妻子赵老夫人和儿子赵襄正在忙于接待。
赵老夫人哭得凄凄惨惨,瘫倒在坐榻上,连身子都已经无法直起。
“赵老夫人年高体弱,切不可过度操劳,早点回房休息吧!”
随着吊唁客人渐渐稀少,赵襄在众人的劝说下,扶着母亲回房休息,外面交给管家赵平照应。
郑六一和无双观察着夫人和赵襄的动向,原来后院正中偏东的房间便是赵夫人所居,待众人去后,两人瞧瞧摸到后院主屋屋顶,揭开瓦片,观察着室内动静。
只见赵夫人躺在床上,此时已经止住了哭声。赵襄端着一杯茶水,来到床前,递给赵夫人道:“娘,您喝水,别哭坏了身子!”
“我不渴,去,你去把吴殳给我叫来,我有话问他!”此时的赵夫人面色冷厉,语气之中听不出丝毫虚弱。
原来都是戏精。
不一会,副将军吴殳在赵襄的陪同下进了主屋。
这个副将军只是官职,并不是大将军的副手,在军中职位不高,相当于后世的游击将军。
“吴将军千里护灵返京,一路辛苦,老身多谢了。”赵夫人作势要起身行礼。
吴殳赶紧单膝跪下,道:“作为赵老将军的下属,没能护佑赵老将军周全,吴殳罪该万死!”
赵夫人道:“战场之事瞬息万变,吴将军不必自责。你且起来说话。跟我说说,我家赵大人是怎么死的,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郑六一伏在房顶暗暗感叹,这个赵夫人还真不是个凡角,看来此行能够听到一些有价值的东西了。
只听吴殳说道:“小人跟随赵老将军出征,一路畅通无阻,直到敦煌郡,尚未发现匈奴行踪。到了敦煌之后,晋王坐镇敦煌,让赵老将军驻守玉门,骁骑将军屈狄驻守阳关,三者形成三角之势,互为支援,抗击匈奴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