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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更加期待的,是这楹联的内容,不知廷尉大人会写些什么。
郑六一接过楹联,双手一抖,一副对联随即展开,自手而下竖直垂立于空气当中,并不因风力而摆动。
来人脸上微微掠过一丝讶异之色,没想到这位郑公子如此年轻,竟然有此等功力。其实郑六一此时并非炫耀武功,只是此时纸张脆薄,极易被风吹裂。
“馥盈口鼻再来三盘还嫌少,香留齿颊仍添两碗不为多”。
念完这副对联之后,郑六一不禁笑出声来。这个老李倒是有趣,这对联写得浅显直白,字里行间透着一股馋劲,好似那日他在酒楼就餐时的情景再现。
看热闹的人齐声喝彩:“好字,好联!”
“能得到廷尉大人此等赞誉,不简单啊!”
郑六一收起对联递给萧辰彦,道:“让人雕刻出来,挂在檐柱之上。”
随即转身对来人道:“这位大哥一路辛苦,替我多谢李大人的美誉,还请大哥到酒楼内入座!”
“公务在身,不便叨扰。小人若得闲暇,必来品尝贵店美味,余某告辞了!”来人对郑六一躬身施礼,转身上马疾驰而去。
郑六一看向云飞扬夫妇,躬身道:“伯父伯母是小店难得的贵客,何小侄恳请二位将小店的牌子揭了!”
云飞扬夫妇一番谦让,最后他二人执一端红绸,郑六一和萧辰彦执一端,四人一起用力,将匾额上的红绸轻轻揭了下来。
只见深褐色的檀木木牌上,深绿色的“京都五香居”几个大字飘然欲出,落款的红色印章格外醒目。
云飞扬、李若兮鼓掌祝贺,郑六一、萧辰彦迎着二人步入大厅。
见到大厅内高朋满座,都是熟悉面孔,李若兮十分惊讶,京城三十六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到了,按照郑六一在京城的交际,应该没有这个能力才对。
于是疑惑问道:“真是巧啊,没想到各位都来了!”
“见过云先生,见过李夫人!”大厅内众人齐齐起身。
郑六一也觉奇怪,原来不是李若兮为未来女婿捧场啊,那么这些人究竟是怎么得到消息的?
放眼一扫,只见角落里云雪凝和无双坐在一起,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似乎在说:这场面怎么样?还算满意吧!
此时云松凑到李若兮跟前,轻声道:“夫人,都是三小姐的意思。”
李若兮点头示意,心道:这丫头,对这小子的事居然这么上心,看来这门亲事想拦都拦不住了。
更何况她还没想拦啊!
一番应酬下来,郑六一早已不胜酒力,两腮嫣红,走路摇摇晃晃,不停对众人拱手道:“诸位,在下不胜酒力,有怠慢之处还请海涵!”
黄仟佩笑道:“弟弟这直爽的性子,姐姐喜欢!”
这声音仿佛掺了蜜一般,尹广富与其余几人调笑道:“郑公子英俊潇洒,年轻有为,黄大娘子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讨厌!还真被你们说中了,今后你们若是跟郑公子过不去,便是跟我过不去!”黄仟佩手捏兰花指,对众人做了一个嗔怒的动作,更引得众人一阵大笑。
李若兮怕这些惯经风月场所的商人越说越不像话,便干咳了两声。有人还想再开玩笑,见状赶紧打住。
云飞扬怕场面尴尬,起身对众人拱手道:“今日郑公子盛情款待,云某颇觉尽兴,今日咱们何不到此结束,改日再来捧场如何?”
大家来捧场,看的都是云家的面子,云家的家主发话了,众人岂有不识相之理,于是尽皆起身道:“正该如此!”
送走了众人,无双将郑六一扶到后院房内,放到床上,替他盖上薄被,温言道:“相公,待我用内力替你除去酒力,如何?”
“此法可行么?”郑六一前世在武侠小说中看到这种说法,一直只当作是小说家的虚构,没想到无双此时提了出来。
“你不试怎么知道?按照《阴阳易气诀》的说法,胃属手肺手太阴之脉,你只需运内力将酒气凝聚,循胃口,横出腋下,下循臑内,经臂内上骨下廉,入寸口,上鱼,循鱼际,则可将酒气逼出大指之端。”
无双跟随郑宗文学习医术日久,对穴位的熟悉程度,胜过郑六一不少,在修习内功方面更有天赋,伸手在郑六一身上轻点,指明了行气线路。
“你说的有几分道理,我先来试试。”郑六一挣扎着做起,暗暗运用内力,按照无双的指点,将体内的酒气搬运到了左手的大拇指。
不大一会,大拇指的指尖便有酒液,一滴一滴滴落在床前底板之上,房间内弥漫了一股酒味,熏得郑六一一阵作呕,伤酒之后,他最怕酒味。
无双喜道:“相公果然天资过人,一次便成了!”
郑六一极少被无双夸赞,乍一听还有几分不习惯,于是道:“都是娘子教导有方,以后相公我便可千杯不醉了!”
逼出了体内残酒,郑六一立刻感觉清爽了不少,两人一阵打闹之后,便又切磋骑了武功。
按照道家的说法,炼气功夫分为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化虚、炼虚合道四个阶段。
其中炼精化气和炼气化神多半还处于养气期,能够自由运转真气在经脉之间游走,至少已经摸到了炼神化虚的门槛。
至于炼虚合道,则鲜少有人能够做到。
应该说,此时的郑六一和无双,内力真元已经颇有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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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金光门之乱
松涛如怒,残阳似血。
骊山脚下,一支五百兵士组成的队伍正在迤逦而行。
与往常不同的是,这只队伍没有呼喝之声,也没有大声喧哗,出奇地安静。这五百人,人人白盔白甲,就连红色战马的头上,也戴上了白花。
大家均不出声,是怕惊扰他们心目中的英雄。
他以年迈之躯征战沙场,最后陷入重围依然宁死不屈,他以自己的热血和生命告诉大家,何为守土有责,何为军人的血性。
他便是年逾六旬的赵真,当朝太尉,征讨匈奴大军的副统帅。
此时赵真的灵柩处在这只队伍的正中央。
去时还是生龙活虎、白须飘飘的老将军,归来时却只剩下了一小罐骨灰。
扶灵的士兵双手紧握着车辕,生怕车辆的一丝丝震动,影响心目中的英雄安眠。
队伍的领队副将军关殳实在忍受不了这沉闷的气愤,放声大哭道:“赵老将军,长安快到了,我们送你回家!”
“赵老将军,我们送你回家!”
五百人齐声高喊,声震霄汉。
队伍行进很慢,到达长安城西门金光门时已经黄昏,守城兵士正要关闭城门,提起吊桥。
看着徐徐升起的吊桥,关殳心里一紧,策马飞奔到跟前,挥刀斩断缆绳,放下吊桥,来到城门之下,高声喝道:“快快打开城门,迎接为国捐躯的赵老英雄回家!”
守城军士见此人不管三七二十一便砍断吊桥绳索,十分气恼,骂道:“哪来的乱兵,你当城门是你家的院门么?难道是你想开便开的?”
“乱兵,你给老子再说一次!”吴殳闻言立即脸色涨红,目光渐渐变得凶厉。
“老子就说你是乱兵,怎么了?难道你还敢跟老子动武不成!”这些守城军士大多是京城纨绔,骄横跋扈惯了,丝毫不把吴殳放在眼里。
“老子在战场冲锋时你在哪?老子在流血厮杀时你在哪?老子跟匈奴以命相搏时你在哪?说老子是乱兵,你也配!”
吴殳越说越气愤,两眼充血布满血丝,一股杀气在身上骤然升腾。
这些踏着敌人和战友尸体浴血归来的战士,身上的凌厉气势让守城军士不寒而栗,嗫嚅道:“你想干什么?你可不要乱来,这里可是京都之地,天子脚下!”
“好一个天子脚下!没有我们这些浴血的将士,哪来你们的歌舞升平!好一个天子脚下,赵老将军被困之时,天子在哪?今日老子便用你的血,来祭奠赵老将军的英灵!”
仓啷一声,吴殳从腰间拔出环首刀,挥刀便向这名守城军士砍去。
这守城军士虽两股乱战,但见事极快,瞧见吴殳拔刀之时,便转身后逃,从关了一半的城门连滚带爬地跑进。
“不好了,乱兵造反了!不好了,乱兵杀人了!”这守城军士边跑边喊,磕磕绊绊地摔了两跤,模样十分狼狈。
领军的都尉见了心头一紧,难道真的有人敢在天子脚下闹事?抬头一看,果见城外一支五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