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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至忠跟踪追击:“也就是说,这南熏门上悬首示众的两脑袋不是赵福和李清的脑袋?你能保证?”
蔡奴想,上当了,这两老头,人老头不老,我给套上话了。唉,女人啊,总是玩不过男人的,我,还是老老实实的争取个态度奖吧:“唉,两位外国的官老爷,我区区风尘中的一个小女子能保证什么呀?这么着吧,小女子坦白从宽,实话实说吧。这南熏门啊,我今天是第三次去了。从第一次仰望,我就觉得不对头。我回忆,记得我手下的樊楼的棒棒糖姑娘和我暗操的鬼樊楼的千里香姑娘。两女前段时间曾对我说,说,他俩一直对口招待的辽国的赵福和夏国的李清,本来一文一武,其体貌举止,都能说是中上等上的。哪知这本来面目还算上乘的两位,突然,一夜之间,突发急性花柳病,把脸上的皮肉给溃烂了。那皮肉一块一块的往下掉,结果,耳朵没了,鼻翼没了,上下嘴唇没了,满脸是疤,很吓人,像个还带着些新鲜皮肉的骷髅头,血淋淋的,都是血红血红的疮疤。
我当时问,如此恐怖,你俩还不赶紧闪人?那两人脑袋烂了,那身体肯定是体无完肤,烂得不成人样了?
千里香回答我,说,那倒没有。说那两人就是脑袋上在溃烂,身上一点儿事也没有,一切正常。尤其是那活儿,我都亲手亲口检验过了,很正常,也无异味,日长夜大,强劲依旧。
我问,这怎么可能呢,按说,这花柳病溃烂,应该就是从那活儿开始溃烂的,一个中心,全面发展,从两弹一棍,再弥漫到全身的。说是要弥漫到了脑袋,那也一定是最后的晚餐了。
千里香说,是啊,这个常识我也是有的。我也质疑这两位了。这两位用契丹语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通,不知所云。我知道他俩是在打马虎眼,又不是不会说汉语,用契丹语,不是存心不让人明白吗?反正,总而言之,一言蔽之,这两位就是一口咬定,他俩是犯病了,才溃烂的。并且信誓旦旦地赌神罚咒,说,他俩的这个花柳病,是最新流行的流求款的化学性花柳病,不是那已有悠久历史的生理性花柳病,所以,只溃烂,不传染。看我俩不信。那个赵福,也真是做得出来,他把脸上的血水,抹大腿上了,数天后,他让我俩看了,大腿没事,他证明了他的花柳病的不传染性。
好,这里小女子也不来探究这赵福和李清是否犯上了花柳病,或是什么什么版本的花柳病。但有一点能肯定,就是赵福和李清的丑八怪自诉是因为溃烂导致的。那么,两位尊敬的使节大老爷,你俩仰望南熏门的脑袋时,有没有觉得,那两小木笼中的两没耳朵、没鼻翼、没嘴唇的丑八怪,其有和没有的切口处,是多么的整齐?南熏门上的脑袋,其耳朵、鼻翼和嘴唇明显是被利刃切割了的,切口清晰整齐,跟溃烂掉落的伤口边缘完全是两码事。一张用剪刀剪开的纸张和一张用手撕开的纸张其断口能一样吗?一个用刀在纸上挖出的洞和一个用火在纸上烧出的洞其洞口边缘能一样吗?再说,我还记得千里香曾跟我说过,说这两人的溃烂,在头部是全方位的,那两人的头发也一簇一簇的烂没了,脑袋顶成了个斑点秃,有一拉没一拉的。而南熏门上那两脑袋,一头青丝,完好无损,所以,那两脑袋跟这两脑袋,对号入不了座,别听那公告在瞎扯,说赵福和李清己落入法网,今斩首示众什么的。这次示众,本身就有点怪,反常地加了个木笼,一反示众的本意,让人看又不让人看个清楚,哼……”
萧霞抹很玩味:“老板娘,你的意思是……”
蔡奴无比悲痛地说:“使节老爷,小女子,一个任人欺凌任人骑虐的小女子,不敢有什么意思。不过,心有不甘,为死者很是不忿。这样吧,小女子就再奉献些事实。
小女子在刚才在南熏门仰望之前,去了下城北荒郊的乱坟场。那是因为有拾荒人来报,说乱坟场的一条土沟里,有两具无头女尸。看衣着,像是我们樊楼的人。我去了,两死尸,没脑袋地,从体型和衣着看,应是我樊楼和鬼樊楼失踪多日的姑娘棒棒糖和千里香。小女子我虽是樊楼和鬼樊楼的老板娘,我也是苦出身,也是从基层的基础操练做起的,小女子我也无亲朋好友,同病相怜,我一直将同楼的姑娘视作姐妹。想想,我们欢场中的女子,也是母亲十月怀胎所生,迫于生计,为家庭所累,才堕落风尘的。试想,谁家不是有一肚子说不出来的苦,哪会去强颜欢笑,低声下气,挣皮肉之钱。人至于此,人生己没啥目标了。无根浮萍,任凭雨打风吹。堕于风尘,已无自强,唯能被强。入错行,嫁不对郎。纵有不安之心,纵能专心做事,没个人脉,没有财富。孤独且苍白,距离疏远了真诚。缺少知已,没有自信,消极心态,迷失中伤人伤已。寻来的欢乐,只是在慢慢地饮鸩止渴。唉,伤心人的伤心事,不说也罢。唉,我在刚才的南熏门仰望之前,我去了北郊荒野中的坟场,我看着野狗扎堆的点,找到了土沟里的棒棒糖和千里香,触景生情,我很是悲哀。我翻动了下两死尸的身躯,我想,干我们这一行的,活着,没一夜能睡好;死了,就睡舒服点吧。哪知,一翻动,无头女尸滚开了,身下露出了几块很是血迹斑斑的器官,是四只耳朵、两只鼻翼和四片嘴唇!呜——,惨啊!冤啊!你们来我这儿前,我去衙门找了个熟识的仵作,向他咨询了人在死后被切割掉五官和人先被切割掉五官后再杀害,有什么不同。那仵作说,如果说,你说的杀害是砍脑袋的话。那么,砍脑袋后切割五官会有大量鲜血,毕竟那时人活着,兴许还在挣扎,有悲奋,有反抗,情绪会激动,血压会升高,血会流许多;如果,先把脑袋砍下来,再在死人头上割五官,脑袋已经远离了心脏,这样子,就没啥血了。我回想了一下,棒棒糖和千里香的耳朵、鼻翼嘴唇,满是血啊!杀千刀的,你赵福和李清就是要找个替死鬼,找上了棒棒糖和千里香,也算是孽债,那也先砍下了脑袋再割肉啊,哪能如此残暴地活杀棒棒糖和千里香啊,两女苦啊,死前还被强行毁容,天理不容啊!唉,我们女人好苦啊!任人宰割,死无全尸,抛尸荒野,狐狗不屑,还要代人受过,悬首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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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8章 都是苏堤惹的祸
萧仙儿和李小鹿,终究是个女性,还是两高贵的女性,是郡主和公主,那风月场所,当然是少女不宜了。所以,萧霞抹和李至忠去樊楼找蔡奴,她俩就没去,呆鸿胪馆里了。现在等萧霞抹和李至忠摸清了情况,回来一汇报,听后,两女不禁勃然大怒,暴跳如雷,都快要翻桌子、踢凳子了。
因为萧仙儿和李小鹿俩是女性,所以对于棒棒糖和千里香的莫名灾祸更是气愤异常。现在这四人坐一起,皱着眉头,为这起跨国凶案,追根寻源,揭秘真凶了。
萧霞抹大彻大悟道:“各位,应该说,这樊楼的棒棒糖姑娘和千里香姑娘,被悬首示众,被动的奉献了自己的脑袋地,顶替了赵福和李清的骂名,成了莫名其妙的替死鬼,无妄之灾,是够冤屈的。但是,细究起来,本官觉得里面还很有故事。首先,蔡老板的‘一举而三国济’,她向宋辽夏同时举报了赵福和李清的行踪。我和李将军,代表着辽国和夏国,我们辽夏并没有什么大举动,也没有任何收获。所以,赵福和李清两人应是落入了宋国人的手里。现在,宋国号称赵李已经伏殊,而实际上悬挂示众的脑袋又不是赵李两人的,这说明了宋国与赵李在一定程度上已经和解了,并决计寻找替死鬼把赵李两人给置换出来,摘出这个是非。好在这赵李两人已被所谓的花柳病溃烂得面目全非,所以,另找两个脑袋地,哪怕是女性的,切割一下,也弄得面目全非,就可欺世盗名,瞒天过海,玩弄天下于股掌之中了。应该说,这个真相,大概也就出此主意的当事人和蔡奴及我们四人知道了,别人,三国舆论,全都被蒙骗了。”
李至忠皱着眉头说:“宋国想保赵李两人,恐是,一是在小石桥事件的事变中作为叛变的条件就有所承诺,承诺这两叛国的汉奸若能中途倒戈、反戈一击就能重回宋国,就能无后顾之忧;二是,赵李这两人,也掌握了些宋国一些高层的把柄,有人证,有物证,投鼠忌器,某些宋人就不得不去保赵李这两人;三是,赵李这两人,对于某些当权者某些共同利益者,还有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