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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思我不懂。
我选的路途过于荒凉,于是两马一车又风尘仆仆的行了一个时辰,终于在临近望城的镇子上寻到了一家住所。
在客栈点了酒菜,小二一脸不解的端着盘子眼珠子直在我们三人面上转来转去,过一会儿又面色忧愁的端着托盘恹恹的退到后堂。
“恩公,那个小二哥怎么了?为什么要对着我们直摇头?”诗诗挨着楚誉坐的极近,一副恨不得能将与楚誉相隔的桌子棱角给磨平了的样子。
楚誉抬手给自己倒了杯茶,笑而不语。
“恩公,诗诗从来没有出来这么远的地方,看这里风景秀美,人杰物灵,那此处究竟是怎样的一处所在呢?”
我回头看了眼门外古道边几棵快要枯死的树木上落满的乌鸦,接着厌恶的白了一眼兀自在扮可爱天真的诗诗。平生第一次觉得比起她面对泼辣蛮横的花铃要比此刻有趣的多。
怕再待下去我一会儿会没胃口吃饭,于是我直接离桌道:“我去洗一把脸。”
没人应声,也没人在意。
我来到后堂。
此间客栈生意还算红火,毕竟如此荒凉的小镇上过往的来客只有这么一处居所。后堂打杂的基本上都在忙各自手头上的事,我便没有多事,自己拎着个木桶从井中打了些水,就着帕子大致擦洗了这两日的风尘。
“唉,这世道实在是不公,你说是不是?”
耳中听到一声极深沉的叹息,我顺着声音看去便见方才在我们桌上递菜谱的那个小二在愤愤的剁着一堆辣椒段。
方才我并不太注意那名小二,只是方才诗诗提到他我此刻才有了那么一丝印象。
说实话,我也有些好奇他方才为什么要对我们三人摇头,此刻听到他发牢骚便索性听了下去,这样总比的上回去听那个诗诗磨人舒服。
与他在一起剁菜的伙计也不知道怎么着呛了她一句,便见他愤愤的将刀砍在一堆辣椒上,掐腰朝一旁啐了一口:“呸!什么世道,老子矜矜业业打拼了这么多年,莫说有个一儿半女,便是连个女人手都不曾碰过一下!可你看没看见方才来的那个小白脸?不就长得像样了那么一点,穿的衣服好看了一点,身上的钱多了那么一点?可你就瞅瞅他那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样,居然能混到两个天仙似的女人陪伴左右!你说这世道公平不?”
旁边的人嘿了一句:“瞅你一身辣椒大蒜的味,是个女人也被你给熏走了!”半晌看那小二还在兀自生气,旁边的伙计没忍住继续嘲弄道:“你要真觉得世道不公,何不弃了这世道,凭着你一身蛮力将那两个天仙般的女人给抢回来啊?”
我嘴角扯了一抹笑意,径直朝那两名伙计走了过去,然后规规矩矩的立定,再甩甩手那手指上的水珠便不偏不倚的甩在了那剁辣椒的小二的脸上。
两人一脸错愕的向我看了过来。
我嘴角扯出一个自认为很漂亮的弧度对那剁辣椒的小二道:“我来是想告诉你,你有几个地方说错了。如你所见那个男人的确是个徒有其表的浪荡公子,不过那个女子却并不是他的相好,当然本小姐也看不上那种男人。”
两个男人还是呆愣,明显不懂我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于是我只能平铺直叙道:“如你所见,我便是一位富家小姐,而那个男人是我家的管家,至于那个女子只是照顾我起居的一个卑贱的丫鬟。所以,你们只要将我伺候满意,我家管家自然会给你们相应的酬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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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所谓乌鸦的品种
两人茫然呆滞的点了点头,直愣了片刻方才反应过来什么喜笑颜开。
“自然自然,小姐放心,小的们一定会拿出最大的诚心尽心服侍小姐,绝不会让小姐失望!”那在旁帮忙的活计明显处事圆滑,此刻经我稍加点拨,竟能马上会意,倒是那个方才在剁辣椒的小二一时反应不过来,表现的便有些木讷。
我满意的点点头,故作老成道:“一会儿给我挑一间上房,至于那两个人给他们一间柴房就行了。”我说完又刻意咳了一声低声道:“一会儿知道该怎么做吧?”
帮忙的伙计乐不可支的狂点头,奈何那剁辣椒段的小二实在迟钝,此刻那伙计用胳膊肘杵了杵了他,他才醒神一般跟着点头,但看他一脸迷茫模样却仍旧是云里雾里。
我不再多言,心情愉悦的重又回到餐桌之上,而诗诗还在缠着楚誉问东问西乐此不疲。此刻她的研究项目已然从风土人情转移到了门外枯树的乌鸦身上。
只见她还是做出一脸天真的模样,嘴里松松嗒嗒的叼了只筷子正往门外看:“恩公,你看那门外树上成双成对的乌鸦是何品种啊?为什么它们的羽毛那般黑?”
楚誉面色隐隐有些尴尬,只能一个劲儿的给自己灌茶遮掩。
我有些幸灾乐祸道:“虽然茶水不要钱,那你也不能这般喝法啊?”
我话音刚落,诗诗这便护住一般呛到:“我家恩公喜欢喝他家茶是给了他们莫大的面子,怎么你白吃白喝的倒先心疼起来我们多喝了他家茶水?”
我随即会意,她这意思是嫌我白吃白喝还事多了?我当然不愿在口舌上让她,随即便更加得意的回道:“你可以让你家恩公不管我的饭啊。”
诗诗面色一沉,随即便有一分尴尬,三分恼怒的低头给自己猛灌了一口茶水。
笑话,我明面上可是楚誉的夫人,就算楚誉再怎么对这个捡来的诗诗要好,那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让我下不了台阶吧?再者,诗诗这几日与楚誉渐渐混熟,私下里便枉自托大,竟然越发不将我放在眼里,如今我当着楚誉的面将令她在意的身份一提,她如何能不察觉出自己在楚誉面前的越矩,如此她又气又羞又怕之下,如何还提得起半点气焰?
彼时我这桌终于恢复了难得的安静,不远处的一桌男女却不知何时将我们的话听了去,此刻便见一黄褐色衣裳的健硕男子端了粗瓷碗盛着的酒大咧咧的就坐在了我们桌上,然后转头看向诗诗忽的大嘴一咧竟是又粗狂的笑了出来。
我眼见着这人是个好事之人,看身形手脚似乎还是个练家子,当下决定还是不要招惹的好。再回首看了他那桌上的几个男女,有两个只是一身普通衣物,坐得笔直,脸上也是不苟言笑,却是看不出什么名堂。而让人真正扎眼的却是那两人中间夹着的一对男女,男的一身白衣书生模样,儒雅飘逸,而当那一身水绿衣裳的女子回过头来,却实实在在的让我的呼吸为之一怔。
世间竟有如此清丽的女子。
那白衣男子似乎极为敏锐,此刻发现我不住在他二人身上打量,竟淡淡笑着将手中酒杯遥遥的对我虚敬了一下,这一下极为仓促突然,我慌张之下只能本能的低头,脸上一红竟是心里一惊砰砰乱跳了起来。
而此刻很明显将目标锁在诗诗身上的健硕男子也有了新的动静,但见他将自己端来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又是转头对着诗诗大笑。
许是那男子方饮下酒口中酒气熏天,再者这男子怕是诗诗极不喜欢的那种类型,自然便是一个劲儿的往楚誉那边歪,明面上是刻意躲避那男子的无理举动,可落在我眼里却总觉得她是想趁机扎到楚誉怀里。
再看楚誉,在自己的女伴被外人明目张胆的骚扰,他居然还能气定神闲,目不斜视的喝着自己的茶水。
我不禁嘴角抽了抽,忍不住想问他今天是不是特别的渴?
“方才小爷我听闻姑娘在询问那树上乌鸦的品种?”
耳中方听得那健硕男子说话,却是外地口音,至于到底是哪里人我却只能听出耳熟,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究竟出自何处。
八成是觉得这人其貌不扬,一向喜欢以貌取人的诗诗难免有些轻视此人的意思,只见她撇了撇嘴角将话说的阴阳怪气:“怎么?难不成你知道那乌鸦是何品种?”
我心中好笑,哪里会有人这么巧,偏偏和这诗诗想到一块,去研究这晦气的乌鸦有什么品种。不过这乌鸦究竟有什么品种我还真不知道,料想诗诗也不会知道,那若是这男子有心愚弄我们一番,随口编造出一个什么品种,我们便是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但见那男子又开始发问:“姑娘方才说那乌鸦比一般的乌鸦黑,所以才提出那乌鸦乃是别的品种?”
诗诗颇不屑的点头,满脸写着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男子又问:“那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