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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我这脸上狰狞的伤疤正是那表面温文无害的人赋予的。
“我身上也没有多余的钱了,再说你也不用管他,他命硬的很,天打雷劈都死不了。”
走上一条被人踩出来的羊肠小道,我看向前方,只要走到繁华的地方,随便找一个酒楼报上名号,董致卓就会有办法接应我。
但愿在此期间董致卓已经身体痊愈。
身后听到那老大娘惋惜的叫了一声公子,当然她不是在叫我。
然后我便听到了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不用回头我都知道他又在用老办法,准备将我的脚印踩烂。
我没有搭理他,甚至没有回一下头,直接将他当作了空气,或许也可以把他想象成是一只飘荡的孤魂野鬼。
人的脚程果然不能跟马比,临近入夜我在乱草堆里收拾了一片地方做床榻,又升起了火,最后筋疲力尽的打了一只不大的兔子,清理干净,上火熏烤。
曾几何时,我将自己打磨成了一个可以在野外如此自力更生的人?
不出片刻,我的烤兔子已经冒出了油滋滋的香味,毫无形象的吃完我抹了抹嘴,在火堆里又添了些柴火以后我便躺在一边的杂草上睡觉。
直到第二日也没有任何异常,只是他依旧游魂一般跟着我。
在鞋底磨穿之前我终于走出了荒郊野岭,来到一处相对繁华的城镇,寻到了这里最大的酒楼,我无奈的看了看自己的一身狼狈行头,真的有那么一点担心我会不会被当作骗吃骗喝的穷酸乞丐而被他们轰出去。
尽管没有什么成效,我还是用手理了理衣服,然后装出一副很有涵养的样子堂堂正正的走进了酒楼。
我的行头还是引来了不少目光驻足,而我统统无视,直接跑到柜台前伸出手指敲了敲桌面。
“望城玉公子。”
我望着眼前眯着三角眼的掌柜的淡定开口,尽量让自己的样子看起来从容不迫。
虽然那掌柜的一直用他的三角眼在我身上打量,但他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赶走我,那就是说明玉公子这个名字在他这里还是有些分量的。
我很耐心的看完他脸上的表情变化,片刻我果然走出柜台对我伸手一鞠:“公子,请。”
我跟着他上楼,他亲自帮我挑选了一间上房,临关门之际他才对我道:“公子请先行休息,我马上派人通知董少爷。”
我点头自顾自的在房间里换了衣裳,然后楼下有人送上了丰盛的饭菜,我一顿猛吃之后,起身走到窗前,打开了窗户。
楼下一如既往的有熙熙攘攘的人群,而我并没有看到楚誉的身影,并且我能确定他没有跟上来。
难道就这么走了?
这样也好。
等待的时间过于漫长,我又继续蒙头睡了一觉,下午便有人敲开了我的房门。
我开门出去。是酒楼的掌柜,他对我的态度很尊敬,说是董致卓已经收到了我的消息,只是身体有恙不能亲自来接我。但是楼下已经备好了马车,我想什么时候走都可以。
我随即收拾了些东西表示即刻就走,最好能在最短的时间里赶到望城。此刻正是动乱时期,我哥和叶问楚的情况都不妙,应该还有许多事务需要有人出面打理。
望城的消息还算迅捷,路上我问了看起来比较健谈的车夫一些宣德动势,很不幸的车夫是这里老实本分的本地人,并不知道宣德城中的情况。
一路上我都在注意查看身边的动静,果不其然我看见楚誉如同鬼魅一般的身影时不时的就会晃出来飘荡两下,让人想忽略他的存在都不行。
我将车窗的帘子放了下来,伸出手指揉了揉太阳穴,想我才二十二岁,就要活的这般苦恼。
又是两日劳苦颠簸,我们的车子终于抵达了望城,我先是又买了一副面具戴上,才去看了董致卓。
他的气色恢复的不错,见到我更是激动的热泪盈眶,因为当时听说我摔下了山崖,他似乎不愿意走,非要下去找我,不过后来他被章程一个手刀给敲昏了直接送了回来。
这本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本来在那种情况下我摔下去是没有生还的机会的。不过后来章程告诉董致卓说他曾亲眼看到有人和我一同掉了下去,所以我还是有生还的机会的,当然我若能逃出来联系的第一个人自然是他,所以他便通知了所以手下的能够调动的势力,只要一听到我的消息立马过来通知他。
果不其然,我如今完好无损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他还告诉我这几日仍旧没有叶问楚的消息。陈国和雪国宣德两败俱伤,此刻正是休战期间,而我哥正在将军府养伤。
说到我哥的时候董致卓的表情明显有些不正常,我一眼便看出了问题,也不管他是不是大病初愈便抓着他的胳膊问道:“顾将军怎么了?”
“他的脑子好像出现了一些问题。”
………………………………
第二百二十五章 你还有感觉吗?
夜半,将军府外。
我远远的站在对面看着我家紧闭着的朱红色大门。我哥已经回家了,出于朝局敏感,并没有多少人来看他。
等待了大半天的时机,我终于看到我家的大门被打开了一道缝隙,然后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出来,我心中一喜正想迎上去,却不想那人身后又跟过来一人,我只好又退回了黑暗处。
章程和阿诚。
那个阿诚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靠的住的人,我不敢轻举妄动,便连章程都没有惊动,趁着夜色我摸上了墙头,然后照旧翻了过去。
将军府的地形布置我闭着眼睛都可以走出来,轻而易举的摸到一个角落处,我手脚利落的将身体外面套着的黑衣脱掉藏起来,然后光明正大的打扮成丫鬟的样子走去后厨。
方才过来的时候便见厨房亮着灯,深更半夜里还要开火的一定是给我哥做的晚膳或者煎的药什么的,我正好浑水摸鱼的进去,也方便见到我哥。
可惜不巧,去了后厨我才发现,负责煎药的人是卓采,虽然我的脸已经被毁的失去了原来的样子,但是我还是不能确定卓采认不出我,于是只好作罢,想着另寻他法去见我哥。
在门边呆了不久,正准备走时我却发现了卓采不寻常的举动,她从袖子里取出了一包药粉小心翼翼地洒进了药汤里。
她在给我哥下药!
我的心咯噔一下,她和别人有私情的事情这个我知道,难不成她是想趁我哥不清醒的时候结果了他?
厨房里的人影晃动了一下,我随即隐到暗处,目送着卓采端着一碗药汤向我哥的房间里走了过去。
我溜进了厨房,将卓采匆匆丢掉来不及处理的药封捡了回来,然后跟着她一起去我哥房间,等她进去没多久,我便思索着该如何将她引出来。
最后我决定先看看情况再说,用手指在窗纸上戳了个小洞,凑过去一看便能发现床上隐约躺着个人,不用想都知道那人是我哥,卓采就坐在桌子前看着药碗里徐徐上升的热气发呆,似乎还在犹豫着要不要下手。
我的心里很难受,觉得这个世上果然没有能够靠得住的人。
卓采忽然唉唉的叹了口气,然后站起了身端起药碗朝我哥走了过去。
我狠狠的握了拳头,发誓他们林家对我们做出的一切我都要想办法讨回来。
扭头我跑到了一间屋子,将房间里的灯油全部泼到地上,然后点燃房间里的纱幔,让火势瞬间蔓延。
再次跑到我哥房间门前我大喊了一声走水了,果然听到里面噼啪一声药碗摔碎在地上的声音。
卓采从里面跑了出来,赶往了失火的地方,而我也趁机溜进我哥的房间,出其意料的是我哥竟然已经醒了。目光呆滞的坐在床头上,就连我走进来他都没有抬头。
我蹲在他面前,伸手握住他的手:“哥,你怎么样?我是君珏啊”
我哥的睫毛动了动,抬起眉头看了我一眼,我这才发现他怀里原是抱着一块东西的,在一细看,我的心便凉了半截。
我伸手将他怀中的东西拽了出来,他还死死的抱着不放。
宫歌的牌位。
“哥你怎么这么糊涂,宫歌姐已经死了,卓采才是你的结发妻,你在她的面前抱着别的女人的牌位你让她怎么想?你知不知道卓采已经在你药里下了药,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的下?”
我几乎哭了出来,可是我哥没有理我,反而用有些惶恐地眼神看着我,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拼命的从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