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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儿没有多想,伸手点住伤口周边的几大穴道,看着样子,南宫鋶定然是用某种药物再加上自身的功力相抗,所以这毒气才在这伤口处不停的徘徊,只有少量的毒气顺着南宫鋶自身的血脉流动而有所扩散。
这明明就是罕见的魔界毒药,还好火儿还在蜀山的时候翻越过一些典籍,再加上自己身上的医术底子,一般的人都不会知道这毒的狠毒,不知道怎么样去解毒。
拆下的纱布被火儿用无量火焚烧殆尽,一面再有人中毒,再拿出一条干净的纱布,右手呈剑指状,剑尖发出一点白光,将南宫鋶伤口处的黑血引到白纱上,知道出来的血液皆是正常的红色时,火儿这才收手。
重新包扎好伤口,火儿催动自身法力,用自身的灵力清洗南宫鋶身上剩余的毒气,直到南宫鋶的脸色恢复正常的颜色,火儿这才收功。
至此,南宫鋶身上的毒才算是完全的解了,只是身体还有些虚弱,多调养几日,也就可以恢复如初了。
………………………………
月色
“尘缘该了,往事已为烟。”
远远的,火儿便听到了一声道号,清晰而深远,可是这里的雾气实在是太大,而这声道号却是从大雾的四面八方传过来的,火儿站在大雾的中心,像是找不到方向的盲人一般,几经尝试,却怎么也找不到发出这声道号的人。
“师父?”但是从这声音中,火儿可以听出来,这是天散道人的声音,可是,这到底是哪里,她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师父,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傻孩子,这里是你的心啊!”天散道人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不知火儿的心中在什么时候才会清楚自己的心,才会将她自己心中的迷茫完全的消除,专心一志的解除这即将发生的大劫难。
“我的心?”火儿站在了原地,她的心中此时也充满了迷茫,对于以前,火儿是一无所知,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知道自己以前的过往,这些都让她自己十分的迷茫,对于现在,对于南宫鋶的奇怪感情,虽然她已将这种感情归于师徒之情,可是转眼一想,自己对于天散道人便没有那种感觉。
在南宫鋶的面前,火儿会感觉十分的局促,会心跳,会脸红,会不知所措,在南宫鋶的面前,火儿会像一般的女孩子一般,会有一般女孩子的娇羞,可是她又从心底硬是将这种感情归结于师徒之情,不是她不明白,而是在她的心中不愿意承认,只因为受过伤害,所以才会一再的选择逃避,一再不去面对自己的心。
火儿只是故意在掩饰,而已。
所以,她的心,充满了无法预知的迷茫,却,又无法逃离自己的心。
“万事万物都有其感情,尘缘本该了,但也不能强加的忘记。”天散道人的话里充满了现在的火儿所不能够理解的玄机,可是,天散道人也不能够直接的点破,这对于她以后的修行那是大大的不利,可是,“钱债易还,情债难却,火儿,你就顺从自己的心意,该如何做,那便如何做就是了。”
天散道人一说完这句话,火儿便感觉有脑袋一昏,在清醒之时,她已经满头大汗的从床头坐了起来,当此之时,远在蜀山的天散道人也是轻轻一叹。
道家讲究顺其自然,船到桥头自然直,这所有的一切,冥冥中自有安排,万万不可强求。
当火儿醒来之后,还是夜半深,天上的明月犹如月牙一般,但是却透着明亮的光,远远的看去,就像是一块千年的月形冷玉,冰冷中带有凄凉,这也许是嫦娥的寂寞吧,独守千年的孤独、寂寞、凄凉。
月色依旧如华,可是火儿的心中却像被这冰冷的月光压上了一块看不见的大石,任凭火儿火儿如何的调节,也不能够将心中的郁结驱散。
究其原因,也是因为自从自己替南宫鋶解毒之后,他狠狠的责备火儿,说她目无尊长,行事乖戾,如何能够继承他南宫鋶苦苦钻研一生的医术,不管怎么说,他南宫鋶也是她火儿之师,对自己的师父顺便的乱发脾气、动手动脚,便是她火儿的行事风格,便是她火儿为人处事的原则吗?
南宫鋶的话将火儿呛得话都说不出来,也许是被南宫鋶点醒,南宫鋶虽说是火儿的师父,但是事实上南宫鋶比火儿也虚长不了几岁,火儿便直接的扑了上去,这也确实是有违常理,火儿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火气会那么大,竟然大到一上来就点了南宫鋶的穴道,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是真的有些过分了。
不管如何,他南宫鋶也是她的师父啊。
自那次以后,南宫鋶对火儿的态度更加的冷淡,平日里,火儿就想看看南宫鋶都不可以,她的心情也就愈加的烦躁不安,也不知道如何的去向南宫鋶道歉,她也不敢顺便的将此事告知韩言,因为她还不清楚那天在城中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知道此事的也只有南宫鋶一人,可是她又不敢去接近南宫鋶,还真的是很烦啊!
不过,火儿就是认为那天的事情很重要,不知为何,火儿就感觉那天的是事情会影响到她的一生,尤其是那个诡异的笑容,时常将火儿从梦中惊醒。
说来也怪,火儿是应该看不懂牛的表情的,可是那个牛怪嘴角的诡异笑容却怎么都不能够从火儿的脑海中驱除,就只能够任凭它一次次的将火儿从噩梦中惊醒而来,所以,火儿很想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可是,这件事情只有南宫鋶知道,她也曾经从其他人的口中谈一点风声,可是谁也没有看到那个牛怪。
除了那个死的十分凄惨打更的,没有人见过像牛一样的怪物,一切,就好像是火儿做了一场噩梦一样,丁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可是,南宫鋶的伤势是真的,自己有一件衣裳不见了也是真的,南宫鋶现在也是对自己视若无物。
种种的迹象表明,那牛怪绝对存在过,而她的南宫师父则是除了她以外的唯一目睹者。
火儿觉得心中十分的烦躁,她真的好想知道,这件事情她感觉真的很重要,可是现在她应该怎么去南宫鋶那里把事情的经过问清楚呢?
“哎,有了!”火儿的眼睛就像是猫咪一样,在黑夜中发出阵阵的幽光,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到了一个什么鬼点子,不过,看她一脸的贼笑,也应该不是什么好点子吧。
躺回床上,施展灵魂出窍之法,只见火儿身上白色光芒轻轻一闪,火儿便闭上了双眸,在一转眼,火儿已经到了南宫鋶的房间。
原来这火儿鬼灵精怪,她就向着一个人睡着的时候是最没有防备的时候,也许就会在梦中将那天的事情透露个只言片语,也是说不定的,但是南宫鋶行医多时,一声医术已是出神入化,闻味辨人也是十分的厉害,光这一点,不要说别人,火儿自己也是知道的,所以才会选择以魂魄的形式来听墙角。
这丫头还真谓是无所不用其极,火儿也为自己的聪明暗暗窃喜,笑的那那叫一个贼啊,那是十个贼!
可是,火儿就感觉奇怪了,怎么进来这么久,在这房间里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生命波动呢,整个房间里只有淡淡的清竹味。
南宫鋶,根本就没有在房间里。
火儿的心里是那个急啊,那他能到哪里去啊,她还真的不知道。
身体一动,火儿便穿墙而过,根本不像肉身时,还需要一点小法术,才能够这样做,原来,做魂体还有这种好处啊。火儿就好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还是有让她高兴的事情,真的晚上不算是全无收获,以后可以常常的这样玩。
火儿在这大晚上不停的飘着,总算是在一个房顶之上看到了南宫鋶。
冰冷的月光倾斜,月色如华,显得他整个人都是冰冷而高贵,没有睥睨众生的霸气,只要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与孤独,寂寞与忧伤围绕在他的全身上下,不让任何人接近他半步,他,是月下的冰冷公子。
遥,不可及。
白衣胜雪,发丝如墨,夜风卷起他的衣袂长发,竹中君子,一身清竹味,不惹凡尘气,我自逍遥来,又何处不逍遥?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般的南宫鋶,火儿却感觉比平时还要接近南宫鋶,接近他的伤,接近他的痛,接近真正的南宫鋶,虽然南宫鋶此时根本就没有感觉到火儿,但是此时火儿却感觉是她有记忆以来,最接近南宫鋶的一次。
无尽伤痛,无尽的悲哀,此时都在南宫鋶的身上涌现出来,夜半无眠,他就好像是在独自舔舐自己的伤口一般,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