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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忍不住的难过。
跨越空间与时间的洪荒,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所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是为了一展抱负的统一战争吗?
不,绝不是!
统一?
自己统一不了,自然几百年后会有人统一。
是为了与这些圣贤们战斗吗?
不,绝不是!
自己倾慕这些圣贤,惋惜这些圣贤,怎么会和他们战斗?
自己要的不是战斗,而是见证他们的“伟路”,从出生到死亡的伟路。
自己目睹了晏婴的死去,目睹了叔孙豹的死去,目睹了公孙侨的死去,目睹了老子的死去,目睹了申包胥的死去,目睹了……
错过了孙书的死去,错过了田穰苴的死去,错过了……如今季扎就要死了,难道还要去错过吗?
季扎,春秋末年最伟大的人,他的德行堪比五帝,他的纵横兵法堪比周公太公,他的治政理念堪比召公,他的医术堪比……他的讣蓍能力堪比……他的音乐……
有太多伟大,有太多堪比,自己应该去,必须去!
为了藤玉,也更为了自己来在这个世上的价值。
吕荼决心即下,他让张孟谈持着他的佩剑和三分之一的兵符留在这里,辅助范蠡随机应变,然后带着东门无泽,尹铎,熊宜僚等人快御车奔行。
范蠡看到张孟谈把吕荼的佩剑和兵符交到自己手上,眼睛只是眯了一下,然后就开始研究地图起来。
水寨内众将不太了解吕荼为人的,个个嘴巴惊讶的老大,长久都没有说出话来。
他们惊讶如此模样并不是因为兵符与佩剑全权交给了范蠡,而是因为吕荼竟然为了一个即将死去的老头而抛弃国家大事于不顾。
老将公孙接,田开疆,古冶子深知吕荼本性的人则是哀叹一声,恨恨的一拳砸在案几上,显然他们对这个看着长大的君侯吕荼是有些怒其不争。
越国越王宫偏殿。
越王勾践正裸趴在青玉大理石上,由一名三角地带若隐若现的越女美人踩着背,他脚边则是左右两个胸前硕大的宫娥“文士”。
勾践的脚心就踩在那硕大顶尖上,那种舒服劲头,盖不能一言蔽之。
美宫娥文士也没有闲着,她们正在勾践腿上刺着花绣。
勾践此时前身后背,也只有那张脸和脚没有刺纹身了。
若是这位爷活在水浒世界,什么花和尚,什么九纹龙,什么燕小乙,都要拜倒在他的花绣纹身下,口呼赞叹一声“哥哥身上好花绣!”
勾践对于纹身的执迷已经越了越人的世俗理解。
就在他舒服的乱哼哼时,五大夫之一的大行曳庸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越王勾践正欲怒,但看到曳庸惊慌失措狼狈至极的样子,不由的一愣,沉声道:“曳庸,慌什么?你是孤的大行,无论何时都要保持体态!”
“孤问你,你的另一只鞋子呢?”勾践扫了一眼曳庸,现他脚上少了一只鞋子,还是忍不住训斥道。
在勾践的眼里,穿一只鞋子见他那就是对他的不尊重,对他的侮辱。
曳庸听罢也顾不得什么鞋子不鞋子了,他扑腾一声跪倒道:“大王,不好了,北方急报,吴国偷袭我国,现在已经向我们递交国书宣战,我们三年前夺得的大江(古长江)以北土地又全部被吴国人夺了回去。”
言罢,曳庸是老泪纵横,磕头不已,这场突如起来的战争着实把他吓着了,谁曾能想到全国都在忙碌与齐国结亲的吴国会这样出乎意料的南下动战争
这一战打的他们太措手不及,太过蒙。
曳庸,越国的五大夫之一,为两朝元老,向来以墙头草拍马屁著称,但不能否定他的才华以及他对越国自内心的忠诚与爱戴。
越王勾践闻言却是反常的没有说话,他挥手让文士和踩背的美人退下,然后站了起来,漏出直噜噜的露着他那男人的标志。
他披着越纱,走到殿外,看着玉阶两边,百花争艳,蝴蝶翩飞,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夫差小儿,原来闹了半天,你是想给孤这么个惊喜?”
“不过吗,孤岂能怕你的这个‘惊喜’!”
“三年前孤没弄死你,那是孤仁慈!这次孤不仅要你死,而且还要连你爹的坟都扒了,哈哈……”
“听说阖闾那老货死后搞了个剑冢陪葬,这次孤倒要好好看看,吴国鸟人有什么好剑?”
“传孤令:闽地作战的大将军灵姑浮,迅带军北上,孤要他在一个月内把麾下三军集结在浙江左岸,孤到时在那里等着他”
(这里的浙江是指钱塘江,先秦时期钱塘江称呼为浙江)
“另外,着五湖三江水师上将诸稽郢所部,遇到吴军暂且避而不战,等待孤之大军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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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3章 季扎之死,吞吴战纪正式开始
“听说阖闾那老货死后搞了个剑冢陪葬,这次孤倒要好好看看,吴国鸟人有什么好剑?”
吴国鸟人是勾践对吴国信仰图腾的蔑称。
吴国早初时因为开国之祖泰伯仲雍的关系是日月崇拜,只是后来随着吴越争锋的开始,为了压越国信仰图腾鸟蛇一头,把自家图腾信仰给改成了类似与长着翅膀龙的图腾。
而众所周知,蛇再牛也是向龙臣服的,吴国此意可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吴王阖闾剑冢位于虎丘山,其在后世是大名鼎鼎,传说有三千把名剑埋在里面,其中鱼肠就是其中一把,后世秦始皇和孙权都挖过剑冢,但最后都无所获,只留下很深的渠,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洗剑池。
“传孤令:闽地作战的大将军灵姑浮,迅速带军北上,孤要他在一个月内把麾下三军集结在浙江左岸,孤到时在那里等着他”
(这里的浙江是指钱塘江,先秦时期钱塘江称呼为浙江)
“另外,着五湖三江水师上将诸稽郢所部,遇到吴军暂且避而不战,等待孤之大军到来”
所谓五湖三江其实就是指后世的太湖水系,三江指后世的东江、娄江、吴淞江。传闻范蠡带着西施乘舟楫能成功逃跑就是得助于这个五湖三江。
“各地水步兵粮草战船……”
勾践虽然自大,但是临危不乱的本事却是在诸侯之林当中属于大拇指的。
夫差的近乎倾国之力的二十万大军横扫大江以北,很快拿下了古长江的控制权,由于战线变长,河道越来越多,他不得不让步兵防守于江北,集中水师南下。
浩浩荡荡的吴国水师是遮天蔽日,如同大潮,席卷到古长江以南的土地。
诸稽郢得到了越王勾践的命令后,不敢怠慢,收缩兵力,游走于古太湖之上。
吴王夫差得知军情后,兵分三路:一路由太宰寿于姚率领,多为老弱病残,这一部约合一万余人继续驻守于江北以防后路被劫;一路由国相伯嚭率领,麾下王子姑曹等将,共计兵士约八万余人,目标是攻占古钱塘江与古长江之间越国土地上的大城;最后一路是由夫差亲自率领,上将胥门巢,展如,公孙雄为之佐,约合兵士十万,围堵越国水师精锐。
越国水师大将诸稽郢谨小慎微,总是先一步逃出夫差布置下的天罗地网,这让夫差暴跳如雷,公孙雄建议莫要管诸稽郢的水师,十万大军直捣黄龙,进攻越国国都。
夫差严词拒绝,身后有一支强横的敌军在,就如同荆棘在背,他不能安心,于是一方面让水师继续围堵诸稽郢,另一方面让大军以逸待劳,准备截杀越王勾践的援军。
南边的战争是打的如火如荼,吕荼那边却是另一幅景象。
吕荼带着藤玉急匆匆的奔来到了历下。
二人牵手走进大国士季扎府后,就看到一大帮人垂头丧气的跪在院子内。
当头的人见到吕荼和藤玉后是嚎啕大哭。
吕荼和藤玉相视一眼一个咯噔,难道还是来晚了?
当头人,不是别人,正是古籍《延陵吴季子本传》中记述的那位季扎二子,重道。
重道在古典籍上并没有其他事迹记载,只是说北迁齐鲁,成为北方吴氏一脉的老祖宗。
此是赘话,不再多讲。
吕荼和藤玉快步向正屋方向走去。
正屋内是阴暗的,虽然油灯在灼灼的燃烧着,可是还是忍不住的阴暗,这种阴暗,是死亡的前奏。
“叔祖,您怎么样了?”看着季扎油尽灯枯的样子,吕荼和藤玉双双跪倒在其床边泣泪问道。
吕荼如今倒是有资格叫季扎为叔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