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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倚有心给他一个下马威,道:“在这里,我才是主子。秦大人凭什么在我面前训斥他人,就算是百姓,本宫没有发话,似乎也轮不到你来训斥。”说着她斜了一眼礼部侍郎,说:“难道,秦大人是觉得我年纪小,就可以面团一般,由着你搓圆搓扁”话里带着杀机。
礼部侍郎终于意识到了临倚是要给自己下马威,但是,他依然有恃无恐,自己是西琪的礼部侍郎,除了皇帝,没有人能对他怎么样。她一个小公主,又是自己这次送嫁的任务,没有自己,她什么事也办不成。
临倚看他脸上现出不逊的神色,身体前倾,看向他的眼神带着眼风,道:“秦大人,你是觉得我现在什么都需要你来主持,我求着你,所以奈何不了你,是吗”
礼部侍郎一愣,随即满不在乎地道:“岂敢岂敢”
临倚气极,反而冷笑:“是你不敢,还是我不敢”
礼部侍郎低下头,咬了咬牙,道:“自然是下官不敢。”
临倚道:“你不敢我就要以为你说的是我不敢了呢。”顿了顿,她淡然道:“既然如此,那秦大人就说说你的想法吧对陈天宝说的,明日就会有海啸来袭,你怎么看”
礼部侍郎毫不犹豫地斥责:“胡说完全是胡说。他一个乡野草民,说的话能有多少分量。”
临倚道:“哦那就是说,你认为明天不会有海啸,是吗”
礼部侍郎斩钉截铁地道:“风和日丽,还有海鸟不时飞过,哪里来的海啸,分明是无稽之谈。他这样的鬼话,哄骗三岁小儿还可以,在本官面前,却是不可行的。”
临倚挑眉,言下之意,自己是三岁小孩她冷笑一声:“秦大人好一个哄骗三岁无知小儿。若今天本宫就相信了他所说,是否本宫也就是你口中的无知小儿”
礼部侍郎状似恭敬地弯下腰:“臣没有说公主的意思,只是说他的话太过荒谬。”
临倚气愤,但也深知现在不是和他斗气的时候,若是陈天宝所说属实,那么明天,将是自己踏上这条和亲之路所遇到的第一个生死考验。
与之前的**相比,这自然的力量才是临倚所担心的。因为,**可以预料,可以避免,可以力挽狂澜。但是这天灾,却是没有办法的。它不会因为自己的几句话就减弱胡灭的力量。也就是说**,临倚可以用自己的力量,用对方的弱点,反击回去,保护自己。可是天灾,没有弱点,临倚不知道应该怎样应对。
临倚眸光闪了闪,悄悄握紧拳头,表面上已经平静下来:“那秦大人说说,若我们真遇上了海啸,怎么办呢人在海边走,哪有不湿鞋。就算不是明天,若以后遇上了,我们又该怎么办”
礼部侍郎明显没想到临倚会这么问,他一点准备都没有,支支吾吾道:“这臣还没有想过这点,我想,只要我们大家同心协力,必定能度过难关。臣手下,还有一群谋士,若公主一定要答案,下官可以先回去和他们商讨,然后再给出公主满意地答案。”
没有想过真亏他能说出来,临倚真的很纳闷他这个礼部侍郎是怎么当的。
这礼部侍郎是在说自己没事找事临倚暗忖,今天是不能打击他的嚣张气焰了,但是,她也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她要引他上钩。
“好。秦大人说的好。只是你和陈天宝现在各执一词,我也不知道到底要相信谁。”临倚靠在椅背上,眼神慵懒如一只猫咪:“那就这样好了,你们两个不妨赌上一赌,若明天遇上海啸,那就是陈天宝胜,你要愿赌服输。若你胜,我就将他交给你处置。如何”
听到这里,礼部侍郎稍稍犹豫,但是自己先前的话说得斩钉截铁,若现在露怯,岂不是要惹人笑话。他牙一咬,点头:“好,下官赌了。”
临倚笑了,礼部侍郎疑心自己刚才在临倚的脸上看到了奸诈的笑意,她会不会是在诈我随即便释怀了,外面风和日丽,海面平静,哪里来的海啸,就算临倚公主引自己上钩,没有海啸,她一样没有什么借口。想到这里,他放下了心。
临倚慢慢喝着茶,将礼部侍郎的表情尽收眼底。她将杯空了的杯子放下,潋滟立刻往杯子里再倒出一杯温热清香的茉莉花茶。临倚闻着浓郁的花香,对礼部侍郎道:“好,秦大人,一言为定我就做你们的裁定人。你可以下去了,我们就静待明日的结果。”
礼部侍郎领命,行了一礼,退出了船舱。
临倚看着礼部侍郎推出去的门口发起了呆,陈天宝依旧垂手站在一边。良久,临倚回过神来,叹了口气,放下杯子,道:“你也听见了,我刚才跟他说的话。你知道的,我信你。所以,若明天海啸不来,我的面子要丢,你的命,也要丢。”
陈天宝走到临倚前面跪下,沉稳地道:“草民相信自己二十年的经验,明天必定会遇到海啸。”
临倚点点头,道:“好吧那现在来说说重点,我们应该怎样防备”
陈天宝稍一犹豫,道:“西乌的造船技术都是非常先进的,船体坚固耐水。公主的这几艘船都是西乌最好的工匠做出来的。而且比别的船都大,都沉。所以,草民认为,我们没有必要返航。就算现在返航,也是来不及了的。”
临倚点头,示意他接着说。返航就算死在这次海啸里,临倚也是绝对不能,也不会返航的。
陈天宝道:“好的一点是我们现在离陆地还不是很远,海相对来说比较浅。离海啸中心远,海啸一路走到这里的时候,威力应该会减弱一些。草民现在的想法是将船体相连,用坚固的绳索和铁链,将所有大小船只连在一起,增加船队对海水和风暴的抗击打能力。这也就是团结起来力量大的道理。
然后,我们恐怕要偏离航向了,这里往东大概五百里的地方,是一个海湾,海湾是一个屏障,能为船队挡掉一部分的海啸冲击。”
听了他的话,临倚不禁思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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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陈天宝的建议,两个都很危险。除了这海啸,临倚要防的东西还很多,偷袭就是其中之一。若将船队连接在一起,遇到外敌攻击,那这就是一个行动不便的大靶子。临倚曾经看到过一本兵书,兵书里讲到过一个故事,火烧连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敌人只要烧着自己一只船,那所有的船都会遭殃,这样敌人就会不费一兵一卒,漂亮干脆的解决掉自己。
调转航向,这也是一个危险地建议。自己的船队虽然配备了最好的罗盘,但是这航道是前人经过多少人的努力,也葬送掉多少人的性命才开辟出来的。这大海里,又有太多不知道的东西,若自己偏离了航道,在大海里迷失了方向,那就是等死了。就算有罗盘,但是,这样的可能性依然不是没有。
可是若不相信陈天宝,这一次海啸,又要如何度过。
权衡再三,临倚决定相信陈天宝。她道:“你知道这两条路对我来说,都不是什么好的选择,但是,我还是决定采纳你的意见。”
听到临倚这么说,陈天宝放下心来,他最怕的,便是连临倚也不相信自己,那他就真是没有希望了。他知道这对临倚来说是多难的选择,但他没什么表示,只是郑重地磕下头去:“请公主放心,草民一定尽力。”
临倚点点头,挥手让他退下。
陈天宝走到船舱口,临倚叫住他,道:“陈天宝”陈天宝转回身,临倚看着他,却仿佛陷入了沉思,半晌,她才说:“本宫相信你,但愿你值得本宫相信。”
陈天宝知道,临倚一直都自称“我”,现在,她说“本宫”。他注意到,只有在外人面前生气的时候,还有,就是像现在一样,当自己不够自信,要给自己自信地时候,她才会这样叫自己。
面目宁静祥和,他只对临倚点了一下头,在将要转身的时候,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草民带了犬子上船,为的,只是在关键时刻帮草民一把,犬子今年十九岁。虽然年轻,却已经随草民出海四年,必定是可以用得上的。”
临倚点头。直到此时,她也才真正放心了陈天宝。她明白了他为什么这么着急。初见他的时候,他脸上的焦急让临倚产生了很高的警惕,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让他这么着急,现在,她知道了,因为他的孩子和他在一起,就算他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不在乎临倚的生死,但是他一定会在乎自己儿子的生命。他刚才在说起他儿子的时候,眼中闪过隐隐地自豪,临倚知道,他必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