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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倚暗暗在心里感叹,果然时光荏苒,当年神情怯怯的小女孩如今也已经长成翊坤宫称职的大宫女了。她“嗯”了一声道:“什么事?”
丽云抬起眼睛,凌厉地看了一眼站在身边发傻的淑妃,道:“淑妃娘娘,是要奴婢替您说,还是您自己说?”
被这一声叫回了魂,淑妃惨白着脸色道:“臣妾冤枉啊,求皇后娘娘给臣妾做主,必定有人冤枉臣妾。不是臣妾做的啊,真的不是臣妾做的。”说着,整个人便瘫坐在地上,呜呜地哭起来。
临倚忽然有些厌恶她,这样贪生怕死,刚才对待翠儿的时候,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现在却是这幅没种的熊样。她声音冷冷的说:“到底什么事?说!”
冷冽的声音让淑妃结结实实打了个寒战,她身后抖成一片的一个小宫女忍不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丽云冷哼一声,道:“回皇后娘娘,奴婢奉旨带着人去搜查淑妃娘娘的栖霞殿的时候,从她的大宫女的房间搜出这个。”说着,她将一个插着许多针的娃娃递到临倚面前。
临倚瞄了一眼,没接,道:“巫蛊之术?!”顿了一会,她又说:“淑妃,你不要命了?难道你不知道,本朝严禁在宫中行咒魇之事。败露了是要诛九族的!”
淑妃脸色惨白中带着青色,这娃娃虽然不是在她的寝殿被搜查出来,可是却是在和她最亲密,照顾她饮食起居的大宫女的住处搜查出来的,而且魇咒之人,如今便坐在上位之上。她知道自己此次在劫难逃,抖抖索索却说不出话来。
临倚道:“怎么?现在本宫给你机会申辩,你要放弃?”
淑妃这才挣扎着说:“臣妾……臣妾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是有人诬陷她的,一定是有人诬陷她的。”
临倚冷哼一声,道:“众目睽睽,这一次,可不只是本宫的人去搜查的。那么多人都看着,难道还是本宫诬陷你不成?!”
淑妃已经连哭都哭不出来了,满脸冷汗和泪水,,嗫嚅着嘴唇只说不出话来。
临倚冷冷地看着她,道:“这件事本宫早有所闻,迟迟不动只不过是要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可是淑妃,你竟然陷害木昭仪。你以为这件事本宫不知道。你这就叫做自投罗网,知道吗。如何?现在能够体会半天之前木昭仪心中所想了不?能体会那无辜被打二十板子的翠儿了吗?自作孽不可活!”
淑妃听着她的话不对,可是已经不敢辩驳,只一味磕头:“皇后娘娘饶恕我吧,以后我再不敢了。”
站在她身后的依旧是上午来看戏的这几位,此时都默默无声。她们很清楚皇后这是在杀鸡儆猴,告诉她们她不是一只纸老虎。她皇后的宝座也并不是摆设。必要的时候,她也会给众人颜色看。直到这时候,众人才被震慑住。可是,在心里,她们依然不无恶意地猜测,这一次栽跟头,是不是皇后照原样搬了淑妃的手段。
临倚冷冷地看着跪在那里,往日跋扈形象全无的淑妃,半晌之后才道:“本朝严禁巫蛊之术,如今你的宫女咒魇的是本宫,哪怕你并未参与,但是,这管教不严和失察之罪,只怕你也是担定了的。”
说完,她抬头对着殿外扬声喊:“来人!”指着那个早已经面无人色的宫女道:“将这个贱婢拖出去,斩立决,即刻执行!”
那宫女“咚”一声昏倒在地上,被两个面无表情的侍卫架了出去。一室鸦雀无声,直到此时,站在一边的众人背后才出了一层冷汗,如今,才算是知道这皇后娘娘的厉害。以往她的功绩不少,但却只是不信。如今,她们只庆幸那个儆猴而被杀掉的鸡不是自己。
临倚看着地上的淑妃,道:“你有品秩,封号,本宫又是牵涉其中的人,因此不便对你做出裁夺。现在将你幽禁在栖霞殿,待到皇太后和皇上回宫之后再行处置。你可有异议?”
无端端捡回一条命,淑妃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眼泪掉得凶,拼命点头。
临倚心里五味杂陈,淑妃宫女咒魇自己的事她早就知道,只是等着一个合适的机会出手惩戒。对后宫逐渐不将她放在眼里的事她也心里有数。这种小事其实她本不在乎。只需要这样一个合适的契机让她们看到她的威严,就会老实。可是这又搭上了一条人命。可有的时候,后宫就是这样,身不由己。
其实这也是她并不太管后宫的原因。她害怕那些阴谋,斗争,以及无辜的牺牲。可是,有时候这就是纵容。这个后宫里的女人,欲望都太强,对权力、对荣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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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失信(五)
果然,过了四五日,便从建昌行宫传回了消息,朝中大事,牧野皇帝即刻启程回京,预计七月初回到京城。
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临倚就在想,是时候去见她了。六月二十四这一日,她带着丽云乔装出门,径直去到了祥子在京城的联络点。
这是一幢隐藏在陋巷中的小院,从朴实的外观上看起来,和这附近其他的房子相比,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是临倚却知道,这个院子才是最危险的,因为它的周围布下了天罗地网的暗桩,哪怕一只鸟儿也不可能逃过那些武功高强的暗卫的眼睛。
下了马车,临倚站在门口,顿了一会才推开这道门。映入眼帘的是干净整洁的院子,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正面三间瓦房,旁边是耳放,左边耳放旁边是一道角门。虽然没有来过这里,但是临倚知道真正的玄机藏在这道角门之后。
站在门口等了一阵,没见暗卫突然跳出来,也没见凌空飞来的暗器什么的,临倚便抬脚往角门走去。
这是祥子才得了众人的回报从外面匆匆赶回来。他在临倚身后出声:“娘娘留步,这道角门不是这样容易进去的。容奴才前面为您打点。”临倚立刻停下来,站在一边等着祥子来到自己身边,微微弯着身子在前面带路。
祥子带着临倚转过角门,再穿过一道垂花门,便看到了这个隐藏在陋巷之中的暗卫联络点:宽敞平整的院坝,四周是红漆的柱子,柱子后面才是整排的房子,将院子围在中间。映入眼帘的院子没有多余的摆饰,只沿着廊下辟出了一排花圃,里面稀疏地种着些兰草,给这个院子增添了些生机。
祥子带着临倚径直走到主屋,解释道:“娘娘从来没出来过。本来这里是预备下娘娘出宫的时候下榻之处。可是临阳公主突然来了这里,奴才没有别的地方安排,所以只能将她安排在这里。
临倚摇摇头:“在哪里都一样,反正我不会来住。”
屋子里的人听到外面的交谈,仿佛是忍不住,猛然拉开门便冲了出来,待到和临倚打了照面,两个人都愣住了:临阳公主早已经不是临倚印象中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此时的她穿着朴素的白色布衣,头上挽着简单的妇人髻。只通身的气派依旧那样高贵,无法掩藏。
临倚站在当场,看着临阳公主的眼神有些复杂。倒是临阳公主,愣了一会之后,淡淡地道:“多年不见,你倒是越见高华了。”
临倚淡淡笑着:“多年不见,你倒是一点没变。”
临阳公主笑笑:“我现在这个样子算是没变?临倚,今非昔比,我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临阳公主了。”
临倚也淡淡笑着摇摇头:“不,那些已经印在你的血脉中的东西是无法移除的。临阳,你从小对你高贵的血统如此自豪,你所拥有的优越感比西琪帝宫中的任何一个孩子都要强。而今,哪怕你已成为阶下囚,可是那些多年来已经和你融为一体的东西是不会消退的。”
临阳公主道:“那我该谢谢你对我的称赞,还是应该责怪你到如今才来见我?我想,这些时候西琪发生的事你恐怕已经知道了吧。但是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我如今来到这里,也不是为我母后或者是我自己。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就可以了。”
临倚沉默了一会,道:“是为了既言么?”
临阳原本平静无波的眼神忽然染上了一丝悲伤,她看着临倚道:“进去坐坐如何?有些事我想亲自告诉你。”
临倚没有异议,二人便一起走进临阳暂时住着的正房。在厅中小几旁坐下,临阳顿了一会慢慢开口:“你恐怕不知道你离开了之后,西琪发生了些什么事吧?这一切都要拜那个丽姝所赐……”
临倚忽然打断她:“丽云,你去为我们准备些茶点。”
丽云欲言又止,但是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