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说那杨助是个草包,苏钰也是第一次,见一个人果真将草包两个字诠释的淋漓尽致,带兵打仗次次败回,若不是苏钰派了前来支援的宗疗前去,怕是又不知道要丧掉几千人马。
行军打仗,坐以待毙自是不行,在与对方交战几个来回之后,对方的实力路数,苏钰和营中几位谋士,也算是摸索出了个大概,于是便彻夜掌着灯,筹谋万千,细想着致胜的办法。
可未等他们的计策开始实施,也并非敌方计高一筹攻下城来,突然之间生出的变故,竟是新良城里,贤王世子燕折,携着一众誓为贤王报仇的人,带兵斩杀了那如今在西川挂着虚名的严勇母子,在梁鸿后方,将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听到这件事情,苏钰知晓唐折一直在同他暗中结识的一帮人密谋着大事,不过也就是推翻梁鸿,为贤王报仇的事情,只是苏钰没有想到,唐折下手会是这样的出人意料,选择这样一个怪异的形势之下。
想想唐折那边,苏钰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好在如今不仅他们,敌方营中该是也收到了此类的消息,这段时间一直都在按兵不动。所以苏钰打算趁此空隙,骑上一匹快马悄悄溜出城去,回新良看一看唐折那边的情况,再做打算。
寻了一匹壮硕的快马,苏钰骑着马儿快速出了营门,在空空荡荡的甬江城里飞驰而过,到了城门处的时候,见城门紧闭,便暂时停下马儿,抽出腰间军事令牌,朝着那守门兵将递了过去。
那守门的兵将接过苏钰的令牌细细看了看,一挥手招呼身旁的人道:“就是她,将她抓起来。”
苏钰一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危险确是感觉到了,心道一声不好,抽出腰间的长剑,便打算将那阻拦的兵将斩杀当场,然后冲出城去,哪知道还未行动,便见城头上奸笑着走出来一个身影,那表情神态,洋洋得意到了极致,十足的一副小人姿态。
苏钰抬头看看,朝着城门上的人质问道:“杨助,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杨助哈哈大笑几声,“捉了你,好为我的宝贝女儿解气,也可以拿你,去换荣华富贵。”
这前一句,苏钰算是明白了,可是后一句换荣华富贵的话,苏钰却有些不明白了,疑惑问道:“什么意思?”
那杨助奸诈模样嘿嘿一笑,道:“你们在前方拼死拼活,殊不知,世子殿下已经有了妙计一则。”
苏钰心头噗通噗通乱跳几下,不敢胡乱猜测,可是城墙上的梁鸿,却是说出了苏钰最不愿意听到的话语。
“你和梁鸿的人,带着兵马在前方厮杀,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西川的输赢之上,可是世子大人另有妙计,直接在后方,集结自己的人马,将那梁鸿困在城中生擒活捉,魏公子司国大人,也依着约定,与西川暂时罢战,明日即可撤兵。”
苏钰听着,嘴唇开始有些发僵,生硬的问道:“什么约定?”
那杨助如看傻子一样看着苏钰,一挥手,城墙上面的弓箭手呼啦一下子冲了出来,密密麻麻的排在城墙之上,无数支锋利的弓箭,整齐划一的指准了她的胸膛。
“约定自然是和之前一样,就是要一个你!”
苏钰一惊,脑海里想出了千万中可能,只是始终都不肯相信,最有可能的那种。
抬头看看杨助,苏钰只觉得他一定是在骗他,质问道:“你不是那梁鸿的走狗么?”
那杨助一听,摇了摇头,奸笑道:“以前是,如今自然就不是了。”
说罢,意识到自己回答的有些怪异,便将身边险些没能憋住笑意的小兵一脚踹开老远,自然而然道:“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之前跟着梁鸿便是时务,如今风头变了,跟着世子殿下,便是时务。倒是你,一心一意呕心沥血拼杀了这么久,没想到会变成世子殿下,与魏公子司国大人,商议退兵的一个条件。”
苏钰有些怒了,不相信那杨助的话,之前分明连梁鸿都不肯将她交出去,如今若是唐折掌了实权,更是不会拿她当做筹码,这个杨助小人,一定是在说谎!
提起手中长剑,苏钰起身,刚欲踏马而起,将那城墙上面胡言乱语的杨助一刀砍死,却听得隐隐之中有极低的破空之声传来,带着十足的杀气,直刺她的胸膛。
………………………………
第八十八章:相见无言
苏钰不知道自己此生,八字儿到底犯了哪门子风水,害她的人不约而同,总喜欢从背后下黑手,不过在一个坑里载倒过一次,必然也不会在一个坑里再载到第二次,所以听得身后危险袭来,苏钰立刻下了腰身,想要躲过那袭来的兵刃,没想到躲闪之间,只听得一旁边有人大喊一声“姑娘小心!”,霎时举着手中明晃晃的大刀,将射向苏钰的那支暗箭挑开老远。
苏钰站稳身形,看了前来助了他一把的宗疗,又将目光,放在了射出暗箭的地方。
城墙上面,一身华衣的杨莆立在士兵前面,手里握着一支短小的弓弩,似乎知晓苏钰必能躲过,所以呵呵一笑,权当是做了一场生死游戏。
苏钰怒视着杨莆,没有言语,反而将目光放在那杨助身上,冷声道:“你们世子不是想把我交给魏念程么?我这就要去新良找他,你们拦着我做什么?”
杨助一听,摇摇头,啧啧道:“世子大人是怕暗中帮你的人太多,然后背地里将你偷偷救走,所以要下官我,护送姑娘回新良。”
苏钰心头一哽,脑袋里莫名的烦躁,仿佛有满心的委屈和气愤无处发泄无人诉说,只得盯着那杨助,哈哈大笑了两声,眼睛里都要溢出泪来,痛快道:“那还等什么?我这就跟你去新良!”
杨助一听,见事情如此好办,一挥手,命手下人去夺下了苏钰手中的剑,然后几个人拿着兵器,看守在了苏钰身前。
满面带笑的杨莆,看着苏钰此时的模样,掩着嘴巴娇笑了两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极好的主意,便走去杨助身旁,悄悄低语了几句,那杨助一听,点了点头,十分认同杨莆的主意。
苏钰看着,不屑一顾,知晓那杨莆对她新仇旧恨,必定说不出什么好主意来,不过不管是什么,她苏钰也是不怕的。
事实也果真,那杨莆玩儿的,也就是些小把戏,只不过是命人寻来了一辆带着轮子的木车,那木车上面用木板钉着高高的栅栏,似是之前在里面拉过牛羊之类的畜生,里面还有未清扫干净的粪便,在三伏的天气里,发出难闻的气味。
身为俘虏,苏钰自然也有作为俘虏的自觉,任由那些兵丁用铁链拴住她的一只脚踝,然后推推搡搡的,将她扔进了破车。
杨助还在一旁说着,说是路途遥远,怕骑马颠簸了她的身子,所以特意寻来一辆车,用最健硕的马匹拉着,好让她省些腿脚。
一旁赶来的宗疗,和之前为她出头的那些将士,围过来之后还有些不忿,甚至宗疗还握紧了手中的刀,在杨助的人将她推进牛车的时候,想要举刀,将那杨助等人剁了干脆。
苏钰看着宗疗,摇了摇头,一来一切已成定局,新良,也是她必须要去的,二来城墙上埋伏的都是杨助的弓箭手,两方相争,得不偿失。
再者说,宗疗的心里,其实是向着唐折的,对于他们这所有的计谋,说不定被蒙在鼓里的,只有她苏钰和梁鸿两个人,而宗疗前来帮她为她出头,不过也是想换个方式让她回新良,不过在苏钰看来,是绑着去,还是被人抬着去,请着去,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她只想要面对唐折,问问他,这果真是他思前想后,筹谋已久的计策?
破旧肮脏的牛车开始向前行驶了,苏钰不顾脏乱,随意坐在里面,觉得胸腔一阵恶心犯呕,不知是周围腥臊的气味,还是这近日以来,发生的所有的事情。
马车出了城,城门紧紧关上,城内的宗疗握着手中的刀,看着苏钰离去的方向,手心一阵阵发紧,跟在他身后,一直跟随苏钰从沙丘退到甬江的几个领头小将,也逐渐红了眼眶,只有他们知道,苏钰为了击退敌人,多少个日夜费尽心机,一双眼睛熬到通红,甚至他们和她商议好的退敌的办法,实施起来,赢的机会,分明也是很大的。
只是如今,仗不用打了,人不用死了,她一直怕自己的计划稍有不慎,将士儿郎死的多,如今到头来,牺牲的人,只有她一个了。
夜色里,空气中还带着几分雨后的潮气,苏钰靠着牛车,静静的仰望着天空,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