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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不易,苏钰心中感动,自觉对萧逸,其实也是有些好感的。
当然,这份好感,只除了他有些斤斤计较,阴险狡诈,两面三刀的时候。
苏钰知道自己伤的不算严重,不过也并没有急着去寻书生大奎他们,毕竟来京城的目的是寻到几位师傅,如今明月楼去了一趟,虽未能得到什么确切的消息,至少也确认了竹临无恙,没有生命危险。
在梁鸿那里以卵击石,挨了一次打,苏钰也算是从梁鸿那里套出了些消息,比如想对几位师傅不利的,除了梁鸿,还有另一股势力,再比如那梁鸿如今手下握着的王牌,有可能会是当年贤王燕礼的遗子,怕是到时候皇帝一驾崩,梁鸿就会借着燕礼的贤名,反了那魏同扶持的二皇子,自己做了幕后之主。
这几条都是些虚无的揣摩,苏钰此次得到的最有用的东西,就是那梁鸿的地盘人多势众,梁鸿本人武功高强,若再次硬闯,估计也只有挨打的份儿,所以苏钰暗暗决定,还是转换一下思路,用别的方法寻找一下梁鸿将两位师傅藏在了哪里,比如说,她可以去寻那耳目众多,财大气粗,手握魏同眼线和财力的曾大财主,曾丛。
在傜娘的院子里安逸的养了两天,苏钰便去之前联络曾大财主的客栈里,打听了一下他的消息,结果去了几次,那客栈掌柜都说东家不在,要苏钰再等等。
一等二等又等等,过了几天,得到的结果还是不在,苏钰便想着,莫不是那曾大财主不在京城,去了旁的地方?可上次的时候,明明听他说要将魏同的女儿,他那定下婚约的未婚妻送回京城,顺带着在京中,打点一段时间手头的生意,莫不是这么快,又走了?
去的次数太多,次次寻不到人便走,苏钰也有些不好意思,所以这一次,干脆坐在客栈的大堂里,简单点了一些饭菜,想要意思一下,捧一捧那老掌柜和财主的生意,可坐了片刻,便瞧见一个人,从侧廊里出来,寻那老掌柜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后又快速的,转回了后堂。
苏钰看着,然后将嘴里的青菜嘎嘣一下咬断,脸上顿时奸笑连连。
许承那小子都在这里 了,谁还敢说,那曾丛不在京中,他们两个一直以来,就犹如那江水推着小舟,屎壳郎滚着粪球,简直是形影不离,如今瞧见一个,可见另一个,定然也在后面。
苏钰又想着,莫不是她之前朝那财主借银子借的有些多了,以致那财主瞧见她这样的穷鬼,都要躲起来不肯相见?
其实也不是没有可能,苏钰细想一下,觉得还是改日借上那萧逸一些银两还给财主,因为欠那财主人情,说不定财主心里不快,面上不说,欠那萧扒皮的,就不用考虑人情一说,只因怕是借的东西还没有捂热,就已经被他追在屁股后面喊着还了,再说就算从萧扒皮那里用了根鸡毛,也会被他画在帐上,如此一来斤斤计较,也就谈不上人情,她苏钰最不愿欠人家的,就是人情,所以回头朝萧逸借些,补上财主这里的窟窿,也是件正事。
吃完饭菜,在街上溜达了片刻消了消食,苏钰踱到那客栈后院的院墙外,左右看了看四下里无人,干脆利落的,翻墙进了院子。
落地了,苏钰才闷哼一声,只因上次挨那梁鸿的打还没有好的利索,傜娘说让她静养半个来月,莫要剧烈运动,否则虽伤不了肺腑,疼痛必然也是有的。
进了院子,苏钰也是不由得感叹,果然如财主那样标致的人儿,住的地方也是极其雅致的,先不说亭台楼阁,单这院子里错落盛开的一株株梅树,便让人觉得香气沁骨,加之院子里的香炉里似是燃了什么香火,飘起袅袅的青烟,让人如落仙境。
向前走了几步,苏钰一抬头,便见一人坐在树下,石桌上的茶台里,黄铜的小炉中煮着浓香的茶叶,两只白玉似的小盏摆在一旁,上面轻轻落了几片梅花。白衣素雅的公子端坐在石桌前,手里捧着本厚厚的书卷,轻风一吹,墨色的长发在修长的指间掠过,停在泛黄的书面上,听见有人来了,一抬头,一双眼睛静的如一滩幽深的泉,稍稍带笑,又像是点缀了月光点点,让人乍看无比亲切,细看,又有些过于清冷。
苏钰过去,本想打个招呼说一声好巧,但细想是翻墙进来的,这样堂而皇之又有些不好,最后,还是下定决心,厚着脸皮,支支吾吾的道:“那个,那个,我在外头闻着这院子里有茶香,所以忍不住,进来看看,对,就是进来看看茶。”
曾丛听着,笑了笑,将手中的书卷放在一旁,用手边的茶巾搭在铜壶的把儿上,抚着袖子拎起来,在一旁的白玉小盏中,细水滴针倒了七分满,然后朝苏钰招招手道:“正巧,你落地的那一刻,我这茶刚刚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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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情思浅浅
古有刘备曹操青梅煮酒,论的是天下英豪,如今苏钰曾丛梅树下煮茶,说的却是那闲谈八卦。
虽说气氛有些尴尬,但是财主的茶,也绝对算的上是好茶,茶汤红润透亮,在白玉的杯子里泛着粼粼的光,轻泯些许,从味蕾到喉间,满口生香。
“好茶。”
苏钰赞叹一声,放下杯子,呵呵一笑,脑子里将话练习了一遍,出口道:“最近生意,还好吧?”
曾丛拎起茶壶添了些水,悠然道:“如今除了贩卖人口和棺材的,怕是哪门生意,都不能说一句好。”
苏钰想想也是,看看财主 ,又言道:“我借你的银子,下次还你好不好?”
曾丛抬眸看了苏钰一眼,点点头,“好。”
苏钰瞧着曾丛优雅自然的动作,又抬头看看天看看地,想要开口求他帮忙,却又实在是寻不到理由说出口。可不说话吧,都费力翻墙进来了,于是又想了一下,开口问道:“你还好吧?”
曾丛点点头。
“许承还好吧?”
“好。”
“你常骑的那匹马还好吧?”
“……”
铜炉中的火一旺,壶里的茶水再次沸了起来,曾丛听着苏钰说话,倒茶的手微微一抖,杯中的茶水满了八分,超出了他平日的习惯。
曾丛自认平生遇到了许多类别的人,只这一个苏钰几次让他失了方寸,轻轻放下手中的铜炉,曾丛生怕苏钰再来一句,“你马上的跳蚤还好吗?”,若那样,他当真要考虑考虑,说“好”合适,还是说“不好”恰当了。
于是,曾丛开口,反问道:“你最近好吗?”
苏钰深呼了一口气,牵扯到方才翻墙时震疼的伤处,嘴上又不能说十分不好,挨了那姓梁的老头子一顿打,那样说有失她大侠的风范,于是口是心非点点头,应道:“还好,还好。”
曾丛笑笑,眼眸中带出一抹艳色,直盖住了头顶的梅花。
苏钰看着,泯了一口茶水,心中刚想赞叹财主美色,却听得耳边财主开口道:“我以为你有什么难处才来寻我的,却原来不是。”
一听这话,苏钰顺坡下驴,忙点了点头,放下茶盏赶紧应道:“还是曾公子知心,我最近,是有些难处。”
一片梅花飘落了,悠悠落进了煮着茶的铜壶上,被茶壶自身的热气一灼,那梅花先是香气馥郁,散了所有的生机,然后慢慢的蜷缩成枯萎的状态。
曾丛静静看着,知晓苏钰无事不登三宝殿,有魏同那里,他自是也了解一些梁鸿那边的情况,慢慢开口道:“当年人们都以为贤王燕礼可以顺应人心登上皇位,没想到一场大火,改了整个大梁的天下。”
苏钰不曾言语,只静静的听着,果然还是有许多的人,知晓那场大火来的蹊跷,其中,必定有些故事。
“贤王燕礼身边,一直有几位出色的将军谋士,都是世上难得的人才,他们跟随着贤王南征北战定国安邦,立下了汗马功劳,那场大火之后,这几人连同贤王的遗子,竟一同在这世间,消失了。”
说到这里,曾丛抬眸看了苏钰一眼,接着道:“其实当年,正是有了那场大火,才让贤王燕礼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当今皇帝陛下,登上了皇位。”
苏钰眼珠子一转,当年先生讲课的时候,喜欢扯一些长篇大论,尤其是古今局势,说到当年众皇子叛乱的时候,先生隐去自身姓名,也说过,当时燕礼平定大梁内乱之时,他的同胞弟弟,也是一直伴随左右的,大局定下之后,燕礼手握重权,控着天下之势,可突然人没了,若当时没有人站出来取而代之,那么大梁天下,又会陷入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