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出苏钰所料,那赶尸的少年人,正是月伶找来的,那人曾得过她的许诺,就是事后,让竹临为他缝上另半边脸,唯一的条件,就是到边关找寻一人,并让那人赶到邬越,在她万一落败的时候,将竹临救出去。
邬越城暗道无数,便于逃生,月伶也算准了,若有大变,苏钰第一个救的,一定会是竹临。
不过最后的这件事情,月伶知晓,苏钰明白,竹临却是一直被蒙在鼓里,还不停的问苏钰,她怎么会突然来到邬越。
苏钰解释说,自己那徒弟阿虾,被人当儿子掳到了邬越教导,苏钰还不忘问了问竹临,这土城周围,可有没有什么小的村落,依着阿虾信中的描述,他该是在一个不大的村落里。
这件事情交给竹临,办起来也是相当有效果,很快便查了出来,邬越以南,果真有几处小小的村子,因为邬越的人,大多都群居在土楼里,那以南的村子,还是几个外来的猎户建在那里的,若苏钰找起来,估计也不难找到。
苏钰点点头,却并没有直接去寻阿虾,因为她知晓,阿虾如今最起码是安全的,可是竹临和月伶,面临的却是不知什么时候发起的,一次血腥的暗杀。
而这一天来的,也是相当快速。
天刚入了夜的时候,冷风呼呼的刮着,窗户开了一瞬,竟从外面飘进来了几片零星的雪花。
苏钰关上窗子,还感叹今年这一场雪,下的格外的早,虽然都道瑞雪兆丰年,但是冻的早了,对于老百姓来说,未必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点起烛火,燃烧的火苗儿刚刚燃气,就被忽的一阵风,吹灭了。
苏钰拿着火折子的手一顿,看看紧闭的窗子,觉察到了不好。
走到窗前,苏钰重新打开了窗子,借着客栈透过来的隐隐的关,瞧见天空中落下来的雪花,在落到土楼一般的高度时,一瞬间被无声无息的,震碎成了粉末。
邬越城里的人有个习惯,就是天一入夜,当地百姓便会各自回家,上了门栓。
今日下了雪,街道上已经空荡荡的,不见人影,只天际还未彻底散去的一缕亮光,苏钰瞧见街道一头,隐隐约约似乎有一老一少两个身影,缓缓向这边走来。
与此同时,那客栈的店小二慌慌张张的跑过来,推开苏钰的房门便焦急的道:“姑娘姑娘,不好了,那边的人,来了。”
外面的风有些太凉了,苏钰将窗子合上了一些,只留了个缝隙,不时看上一眼,再回头看看那惊慌失措的小二,苏钰瞧着,不知这人是不是刚刚进了明月楼做眼线不久,为了掩饰紧张,手里总爱拎着个水壶,如今到她房中,拎来的又是凉水。
苏钰扫了一眼窗外,看看那焦急的店小二,吩咐道:“你先去帮我烧一壶热水。”
小二一听,挠着脑袋,“啊?”了一声,又问道:“姑娘可是有急用?”
苏钰看看小二,点了点头。
那小二以为苏钰定是有什么退敌的妙计,且那妙计当中,定然十分需要他烧的这壶热水,所以那小二没有细问,赶紧跑去了厨房,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将那壶凉水烧了个滚烫。
水拎到苏钰房中了,那小二神秘道:“姑娘,可还有什么指示?”
苏钰望着窗外指了指桌上的茶壶,“少放些茶叶,倒进去吧。”
小二此时有些茫然了,看看桌子上的茶壶,还是乖乖的将一壶茶泡了起来,泡完了,还端起来细细看了片刻,问道:“姑娘,这茶叶里面可是有什么绝世的奇毒?”
苏钰目光不时瞧着窗外,十分自然的道:“不知道,茶不是你们给备的么?”
那小二一听,有些急了,挠着脑袋道:“喝茶也救不了人啊?”
“怎么救不了?”苏钰回过头,朝着那小二招招手,示意他将茶拿过去。
那小二此时虽然对苏钰已经有了些怨言,却不敢明着表现出来,还是乖乖的,给苏钰端了过去。
苏钰伸手试了试茶壶,水只刚刚烧开的,稍稍触碰便能感觉出滚烫,提起缠着麻绳的壶把,苏钰打开窗子,将刚刚沏好的一壶茶,朝着土楼的街下,便泼了出去。
………………………………
第一百一十四章:楼中内乱
暮色刚近,半空中纷纷扬扬落起了雪花,还未彻底黑透的天,仿佛蒙上了一层沉沉的黄沙。
一个须发花白的老人,身边跟着个半大的孩童,两个人慢悠悠的进了城,走在冷风里,不紧不慢踏着地上薄薄的一层积雪。
街道上格外安静,只零星偶尔有一两个顶着风雪路过的人,也是匆匆忙忙一路小跑。而那老人和小孩,却是淡然的,步履从容的,仿佛走的快了,也不知哪里才能落宿避寒,又仿佛天地之间,这整个邬越便是他们的归宿。
忽然之间,一层层,一排排的土楼之上,不知谁家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只听得夜色里一声惨叫响起,仿佛是抽筋扒皮一般,纵使十月怀胎临盆前的产妇,也未必能喊的这样惨烈。
这声音,那一老一少听在耳朵里,依旧面无表情,只走了片刻,一道沙哑的声音开口道:“师傅,他们迎接我们来了。”
此时,若有人在旁边,一定会感觉到万分惊讶,因为唤师傅的,不是那半大的孩童,而是一旁边,须发花白的老头。
那被唤做师傅的孩童点点头,抬起眸子,一双眼睛阴气沉沉,哪里有半分孩子该有的天真活泼,开口了,竟是一副沧桑半老的声音。
“来的,刚刚好。”
话音刚落,空旷的大街上忽然之间震动了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猛然间,重重的敲击着地面,紧接着,一股浑厚的刚力,以极猛的势头,朝着那看似半大孩童的怪人打去,仿佛下一刻触碰到了,便会是血肉模糊**迸裂,一场极其血腥的画面。
霎时间,一道极其尖锐的惨叫声又响起了,不过却不是在街上,还是在某一间土楼当中,仿佛将生人扔入了油锅,万箭穿心抽筋剥皮,也未必能有如此渗的人心慌。
街道上,万钧之力到了面前,那身高如孩童的人纹丝不动,一旁边作为徒弟的老头子,抬起一掌便迎了上去。
硬碰硬的一掌,没有复杂花哨的架势,只刹那之间,方圆之内空中飘落的雪花,稍稍停顿了片刻,然后变的零零碎碎,又落了下来。
一招相接,那接掌的老头子后退了两步,稳住身形,看着前方出现的高大男子,冷笑一声道:“铁手,你果真长进不少。”
被称为铁手的人,是个高大的中年男子,长的倒是寻常,只那双手应了其名,看上一眼,便会叫人难以忘记。
江湖上,各家的功夫千奇百怪,尤其是明月楼这样集了百家人才的地方,更是五花八门,应有尽有。明眼人一看,便能看的出来,这铁手,练得定是手上的功夫,一双拳头大如铁锤,长了厚厚的一层老茧,仿佛已经坚如铠甲,就算用刀剑砍上几下,也未必能留下任何痕迹。
铁手站稳身形,一脸警惕,看着来者不善的两人,问道:“你们两个老东西,果真不要脸,当年吃了梁鸿不少好处,如今还为那老女人卖命!”
那体型如半大孩童的侏儒男人开口了,音色苍老难听,“魅主子是前楼主指定的继承人,你们这些人统统都是叛徒!”
“明魅才是明月楼的叛徒,她是宦官的工具走狗,她妄想利用明月楼,为梁鸿办事,为他们的哑巴儿子争权夺势!”
“莫要多言!成王败寇,其他的一切都只是理由而已!”那侏儒男人冷笑一声,猛然甩出袖中几张精铁打造的圆盘,那圆盘划破愈发阴沉的夜空,带着森森寒光,朝着对面的铁手袭来,眼看距离不过方寸的时候,那飞旋的圆盘似乎触动了什么精巧的机关,咔嚓一声,原本合在里面的薄如蝉翼的利刃,一下子弹了开来,似有生命一般,转变了方向,又如附骨之蛆,攻向了铁手的各个要害之处。
那铁手在明月楼中也属于拔尖的高手,反应灵敏,猛然一踏地面,纵身翻越转身,躲过了那几个飞来的圆盘,可谁知躲过了一番攻击,那圆盘十分诡异的,在空中飞了几圈,又朝着铁手的要害攻去。
或许这世上,哪儿有那么多的正人君子,就在铁手来回躲避圆盘的时候,随着土楼中一声一声惨叫的响起,那一旁边作为徒弟的老头子,趁此机会,驱手成爪看准时机,朝着那铁手的命门偷袭而去。
每个人都有致命的弱点,再坚强,再健壮,再武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