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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匆匆走去一旁,掏出手机,又一次找到史迪文的照片,飞快地保存了下来。适才莫名地,我唯恐他的照片会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毁尸灭迹,如此一来,我将抱憾终身。
我和于小界下到酒窖。这里的一角还设有台,我在其外坐下:“老板,有没有二锅头的干活?”
于小界从酒柜中抽了一只九六年的拉斐,先搁在一旁,走进台内,坐下:“莫非你不是老板娘?”
我双手撑住脸,眼线被我托得高高吊起:“我喝多了。”
“哦?”
“我喝多了以后,话就多。于小界,我到底,为什么决定了接受你?”我流畅地换气,不打一个磕巴,“不是因为我芳心大动,而是我的头脑大动了。我们,无非只有三种结果。一,你对我是真心,那么我给你这个机会,成了,我钓到你这金龟婿,是我的造化,二,我铁石心肠,成不了,你也就死了这条心。再有第三种,或许,你对我并不是真心,那么你在图我什么?因为没有被人拒绝过,所以不接受我的拒绝吗?是出于对我的征服欲吗?那我索性满足你的征服欲好不好?这就叫对症下药,永除后患。”
于小界长叹:“哎,我都说了,我对你的答案没兴趣。这样的答案多伤人。”
我腆着脸:“丑话不说在前头我会良心不安的,在伤人和伤己中间,我还是伤人。”
于小界和我相隔细长的台。他握住我的手,脸上挂着自信满满的笑:“我对你是真心的。所以,根本不存在第三种可能。”
我郑重其事:“彼此彼此,第一种也是我的首选。”
我的话给了于小界莫大的鼓舞,于是他欠了身,要来吻我。
我及时将手挡在中间:“按理说,这个时候kiss一个是应该的,不过鉴于在上海的芭芭露莎,你给过我一次不应该的kiss,所以今天,免了。”
而于小界不管我这一套,笑了笑拨开我的手,顺势按在台上,俯过头来。
我嘶了一声,脑门儿咣当一下顶过去。
于小界捂着鼻梁骨收了兵。
我吹开滑落下来的刘海儿:“你小子还真当我喝多了是不是?”
于小界不再造次,感叹道:“何荷,你骨子里有种其他女人没有的东西。”
“你说的那种东西,是我偶尔迸发的男儿气概是不是?可这也没多与众不同,十个女人里,少说还有三个有此天性。”
“可你还是和她们三个不一样,你尤其招人喜欢。”
酒劲儿这时才腾腾地冲上我的后脑。我伸手,抚过于小界上唇之上的胡须:“你们都喜欢我这个,喜欢我有时候强悍得像大老爷们儿似的,可一扭脸又伺机告诉我,何荷,你不是大老爷们儿,你就是个弱女子。哼,你们都喜欢先扬后抑,先给我戴上高帽子,再拆穿我,左一个弱女子,右一个弱女子,给我洗了脑,我就真的回不到过去的自强不息了。”
我连说了好几个“你们”。于小界和我心照不宣,这个“你们”,由他和史迪文各撑半边天。
于小界大人大量,并不计较我对他公然剖析另一个男人。他说了句“是吗”便一笔带过,连个小小的别扭都不和我闹。
而不论他是不在乎,还是装作不在乎,他无疑是个不容小觑的“狠”角色了。
于二公子寄宿在了于四公子府上。
我和郑香宜,则由于四公子的下人护送回了我的府上。临走前,于泽定下了和郑香宜的第一场约会:逛逛街,看看电影。
郑香宜钻进被窝,大嗓门儿地表了态:表姐,万恶懒为首,你说有没有道理?分手一个,再重新开始一个,重新约会,饱受如同在砂纸上噌噌打磨的磨合,这会让每一个懒人望而却步。有多少人是因为懒而固守过去?至少,这其中不再包括我了。
郑香宜直挺挺地说完,一翻身,摽住我的手臂:“给我讲讲你的男伴。”
“没什么好讲的。”我困乏。
“他原定出现,结果没出现,你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调头,投入了于小界的怀抱。这里头大有文章。”
我不能睁眼,一睁眼说不定会掉下眼泪:“四个字,当断则断喽。”
“有没有他的照片,给我看看。”郑香宜冒出这么一句。
我憋了一会儿,没憋住,噗地笑了。
我睁开眼,眼泪掉下,但像是笑出来的似的:“有,包你大开眼界。”
我从床头摸过手机,调出照片,只截取了史迪文翻白眼的脸,举到郑香宜面前。
郑香宜一缩脖子:“呃……对,当断则断!我投于小界一票。”
我脱口而出:“可我心里没有于小界,有他。”
说什么公道自在人心,屁话,人非草木,孰能无心,孰管公道?史迪文说于小界设计了他,无所不用其极,如此血淋淋的控诉,换了谁谁不得大胆取证,慢慢消化。而我,立地接受。当高慧站立,当于小界视若无睹,我先入为主地,认定他掉出了狐狸尾巴。男欢女爱,不公平十之八-九,我也大可以接受于小界的清者自清,但要凭我的良心,而并非心。
至于史迪文,他若是句句谗言的奸臣,我也只好认命地当我的昏君。
我可以将他逐出朝野,永不赦免,但一时,还逐不出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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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牵无挂的单身女郎
上海安华外汇的donna半公半私地来了北京,公是因为她是和乔先生一块儿来的,私则是因为她是作为乔先生的新欢来的。
她这才叫兜了个大圈子,没迷倒steven,亦没迷倒于小界,反倒按照初衷,和乔先生不同寻常了。
donna身着华服,也不管有没有东道主这一说,只嚷嚷着她来做东丫。
我带她去了后海的某宫廷菜馆,说甭管好不好吃的,至少这儿的价位和“宫廷”二字,衬得了你这身行头媲。
“有没有想过来北京发展?”我问。
“你这是欢迎我,还是欢迎我身后的乔先生的资金啊?”donna一语道破。
我也不遮掩:“呵呵,我们市场部的都是认钱不认人。”
“可你也不想想,笼络了乔先生,你免不了要再和steven频频打交道的。”
至今,史迪文按兵不动,并未镇-压他和高慧的曝光。甚至连那照片,他都任其泛滥。这使得我保存那照片的行为,像是杞人忧天。更甚的是,如今除了他翻白眼的一张,还另有一些远镜头,以及一张他英气逼人的,一共一组七张,陆续被公开,大有任君选择的余地。
关于高慧,人们各有各的臆测,好的,不好的,五花八门,但独独没有“平凡”一说。似乎一个平凡的女人,是绝没有机会荣登史太太的宝座的。
“那又怎样呀?”我笑吟吟地反问donna。
donna想了想:“何必白白费这个脑筋,反正你们那小公司,入不了乔先生的眼的。”
一道佛跳墙,donna吃得津津有味。相较于南方,北方做这一道,不会有太重的海味,加了飞禽,会更浑厚。
“不得不承认,steven的素质真是好。乔先生手底下五个人齐刷刷地要买进日元,被他一个人挡了下。按说乔先生手底下,怎么会有庸才,可万众一心了也还是斗不过他steven一个。时限一到,又一次证明了他steven才是对的。”donna眉飞色舞,“接着你猜猜看他说了什么?他说,我不过是比你们多了一点点天分,而你们败就败在人云亦云,加油哦。你听听,他这话说狂也挺狂,可说随和也挺随和,是不是?真叫人摸不准。”
“这有什么摸不准?他就是狂。”我咬定。
“除了这正经事,他在不正经的事上,也一样装得了没事人。乔先生带他去和某某电视台的当家花旦吃饭,对方带了几个姐妹同去。他一样周-旋,已不已婚,暴没暴露,与他何干?”
我大概微微色变了。我的“倍感欣慰”是建筑在他过得不好的基础之上,我还不能接受,他过得好。
donna一拍巴掌:“我就说么,你对他是来真的。瞧瞧你有多入戏。”
在何翱的陪伴下,我爸如有神助,康复速度异于常人。
而今天的结局,要追溯源头,怪也自能怪我自己。一开始是我频频追求己欲,才只好将何翱托付给我爸妈的。后来,我再接何翱回家,我爸便三番五次将他苦苦留下,一天复一天,没休没止。
再到了今天,何翱亲口对我说:妈妈,我不回家。
我如同挨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