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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可我但愿是你拿的。”史迪文执意不用‘偷’这个字眼,“那个,我本来就想给你。”
“想给,可是你没给。”
“因为你说你不稀罕。”
“可你看出我稀罕了。”我少女似的斤斤计较。
“看出来是一码事,可你就不能说出来吗?何荷你是水泥嘴啊?”
“说出来好给你拒绝我的机会吗?”
“我不会拒绝。或者真等我拒绝了,你再摆出你那张不屑一顾的臭脸,也不迟。”
史迪文的手臂还那么伸着,我才一不作声,他胳膊肘一弯,大手就摸索着向我抓来。
我吸吸鼻子,不得不又回到门缝前:“我要投诉。这门链也太长了,歹徒都快能钻进来了。”
“歹……歹徒?”史迪文缩回手,指着自己。
我和史迪文的相处,有鲜明的三个阶段。从最初的自然和谐,到我单方面提出over,屡屡的话不投机,再到今时的次次化险为夷,他总会将我哄好。或许他不会承认他在“哄”我,这词儿对他来说太卑微了,但从效果上来说,我确确实实是被他哄好了。
“还不放行?”史迪文也认为火候已到。
我摇摇头:“明天,今天这样的ending还满成功的,别再弄巧成拙了。”
史迪文顿了顿,同意了:“也好,可至少来个深吻?”
“又是深吻?你还有没有点新鲜的?”
“你有你来啊。”史迪文叫嚣。
“退后半米。”
史迪文照做了。
而我回过身,背对着他,缓缓脱下了浴袍。今天在浴袍之中,我只穿了一条史迪文所说的“小内内”。我完全可以想象史迪文此时大脑充血,欲火焚身的尊容。随即我一尥蹶子,关上了门。自然,我也完全可以想象此时的史迪文,百爪挠心,生不如死。
这一夜,我一夜安眠。
还是那句话,不深究,无远虑的话,我还真过上了意趣盎然的小日子。
第二天,我接到了姜绚丽的电话。我和史迪文的“好事”,传回了宏利北京总部。是不是罗某传的无从追究,天津方面也有几十只眼睛在齐刷刷地旁观。嫌犯无数。
姜绚丽问我:“steven比于小界更好吗?”
我反问她:“你认为他们俩谁更好?”
姜绚丽没回答。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根本无须排查嫌犯。史迪文着手回应猎头。天津之行将是他在宏利的收官之作。
天津博纳影城正在举办怀旧电影节,史迪文买了两张四零年版《魂断蓝桥》的票来。而在一旁等候的我,正怀抱着一捧红玫瑰。
刚刚在影城门口,有一间花店。史迪文临场发挥,对花店的店员说:“给我来一把红玫瑰。”
店员彬彬有礼:“先生要几枝?”
史迪文已掏出钱包:“来一把就行了。”
我好生服气:“来一把?你以为你买韭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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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他都不是那种人
店员倒背如流:“一枝代表你是我的唯一,十一枝代表一心一意的爱,五十一枝代表我的心中只有你……”
史迪文一抬手:“慢着慢着,不要唯一,不要一心一意。最爱,多少枝代表最爱?”
“二十一枝。丫”
“好,替我打包。媲”
我两眼一抹黑:“打包?您是要装饭盒里吗?”
不等我和史迪文走远,两名店员便窃窃私语:不要唯一,不要一心一意,只要最爱,这不明摆着是小三儿吗?
我斥责史迪文:“没买过花吗你?”
“这是第一次,见笑,见笑了啊。”
“我还以为你是追女人的一把好手。”
“拜托,我一个眼神你们就贴过来了好不好?不对,不是你们,是她们。”史迪文悬崖勒马。
我报复地将花倒提着:“还得拎着,真是花钱找麻烦。”
史迪文伸手掐住我的后颈:“喂,你这个女人才真叫麻烦!好歹这也是我的处男花,给个面子行不行?”
史迪文拿着电影票向我走来,我重新将怀抱中的红玫瑰倒提了下去。
观众稀稀落落,我将花安置在右侧的座位上。我左侧的座位上坐着史迪文,这会儿他正严守着一桶爆米花,他说:“嫌麻烦是?喜欢两手空空是?那这个我抱着好了。”
我直接去抢:“吃的谁会嫌麻烦?看电影没有爆米花那还不如不看,至少你也搁中间好不好。”
史迪文丝毫不让我,一条胳膊挡住我两只手,更甚的是,他还能伺机抄上几粒,悠哉地抛进嘴里。
接着,他那条胳膊绕到我的颈后,用力一揽,便让我配合地迎向了他。瞬间,他嘴对嘴地,将口中的爆米花分了我一半。
他松开我,警告道:“别吐出来啊,公共场合,爱护环境,人人有责。”
“那我只好再喂回给你了。”我吐字含糊。
史迪文一缩脖子一捂嘴:“不必了,病从口入,交叉感染啊。”
我只好咬牙咽下。
史迪文时机把握得刚刚好。他说何荷,那二十一枝花我是说真的,你不是我的唯一,但真的是我最喜欢的一个。他说完这一句,灯光就黑了,电影就开场了。他正对着荧幕,只给我一个侧面,归功于黑白色调,他的浮夸不复存在,只有刀刻般的俊毅。
我是真的快要相信了,我是他最喜欢的一个。
在罗伊和玛拉缠绵悱恻的戏码下,我和史迪文也各尽各的本分,美好时光惟妙惟肖。爆米花端端正正地摆在我们中间的扶手上,我们一粒一粒地拿,总会碰到对方的手。
玛拉在报纸的阵亡名单中,看到罗伊的名字时,史迪文也看到了我的眼泪。他说:“嘿,之前没看过吗?”我也不擦眼泪,大方地白了他一眼:“看过也阻止不了我的多愁善感。”
史迪文大开眼界:“哇,说真的,你多愁善感的样子真迷人啊。”
玛拉圣洁的脸孔消失在了滑铁卢桥。史迪文轻轻拍打着我的膝头:“好了,你哭也得有个限度嘛,这抽抽搭搭的都影响别人观影了嘛,都看咱俩呢。”
我刹不了闸,史迪文索性一揽我的头,压到他的大腿上。他拍着我的背:“哎哟,哭哭,哭出来就好了。”
说着,他还对附近观众举手示意,那意思是包涵,多包涵啊。
我过了那股劲儿,这才自察,我和史迪文这姿势……
我猛地坐直腰:“姓史的,你让我趴你两条腿中间,人家可不都得看咱俩吗!”
史迪文好不无辜:“啊?啊……何荷,你好前卫哟。可我的纯洁,日月可鉴。”
回酒店的的路上,我有礼貌地将那束红玫瑰抱在怀里。走到不大繁华的路段,史迪文接过花:“人少的时候我帮你抱会儿,哎,你说的对,还真是花钱找麻烦。”
我再接回来:“不用了,我自己的担子自己挑。”
“不瞒你说,”史迪文走到我前方,回身面对着我,一步步倒退着前进,“我也险些就哭了。生离死别这两个词连在一块儿,太不科学。死别太沉重,我不信什么人鬼情未了,死了,就灰飞烟灭了,永无重聚了。”
史迪文背后迎来一根灯柱,我拽他一把,助他避开。
他接着说下文:“生离就大不一样了。两个人只要都生着,隔多远,过多久,总会有机会再见的,有机会就有念想,有念想就什么都有了。”
史迪文不是在发表观后感,他是在说我和他。
用不了多久,我们即将生离。届时,假如他只风和日丽地道一声再见,那并不是因为他铁石心肠,而是他相信,我们总会有机会再见。所有活着的离别,都只是暂别。
接下来这一根灯柱,我一分心,没能救出史迪文。他撞了个正着。
史迪文娘娘腔地抗议:“何荷,我恨你!恨你恨你恨你。”
这一天,汪水水消停了一整天。
我自认为分析得头头是道:“前一天还信心百倍地主动出击,第二天出击的对象就和别的女人绯闻满天飞,这还了得?淡你三天是至少的。”
“她不是那种人。”
“这句话你再说我耳朵都长茧了。”
“她要是不找我,那就是在心碎,和咸淡没关系。”
月色皎洁。这次,换我倒退着前进:“你就把她看得这么透?”
“我唯一看不透的就是你。”
“那你接下来会怎么做?”
“who-knows。”史迪文耸耸肩。
我灵巧的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