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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我又低吼了一声。
史迪文眯了双眼,这一次他不在沉默中动粗,便会在沉默中拂袖而去,总之是不会再好言好语了。
我只好飞快地阐明:“别在我家好不好?”
“我家?”史迪文果断道。
“你还等得到到你家吗?”我松开了他的衬衫,手大胆地向下移去,“别再落下什么毛病……”
“那你是说,车里?”史迪文身子倏然探进来,眼底要蹿出火焰。
我抵住他:“这么挤,你会不会不好施展啊?”
十分钟后。某五星酒店电梯中。
我和史迪文十指交握,却看都不敢看他,没话找话,说我家隔壁的快捷酒店五分钟就能到,三星级水准也能满足我们的基本要求。史迪文却给了我一套更精打细算的答案,他说快捷酒店近是近,但没人代为泊车,里外里算下来也未必节省时间。再说了,“快捷”二字不适合我们,我们要做的事可不讲究快捷。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
我和史迪文还皆算盛装,踏在走廊繁复印花的地毯上,匆匆却又被消了声。
史迪文在刷下房卡之前,揭了我的底:“何荷,ons会让你没那么难做是不是?”
是,所以我不回我家,也不去他家,所以我提议来了酒店。我又何尝不在为这个男人苦苦挣扎,那么不如忘了我们至今兜兜转转了足有五年,忘了高慧,甚至忘了何翱,那么不如今天只为自己活一把,心无杂念。
房门一开,史迪文便吻住我的嘴,太过蛮横,撞得我自己咬了自己的舌头。
接着我才恍然,他在耍脾气,呢喃道:“无所谓,一夜情就一夜情好了……”
我一把推开他,一边脱下风衣一边走去拉合了窗帘:“去你的一夜情,是一夜真情好不好?”
拉合了窗帘,我折返回来,途中便蹬掉了高跟鞋:“史迪文你今天太让我感动了,酒会上的一举一动,对何翱,对瑞元,和你五年了你还做得到让我这么感动,这太不可思议了。所以我才来和你一夜真情。”
我话音未落,史迪文便在解衬衫的扣子了:“一夜情的第二天是各走各路,互不相干,请问‘一夜真情’的第二天会怎样?”
我走进浴室,偌大的浴缸铮铮发亮,我一边说一边伸手扭开龙头注水:“难舍难分。”
史迪文脱下了衬衫,站到我身后,只是贴着我,没有任何动作:“总之我不喜欢酒店,可又不能不依你。”
我面对浴缸直挺挺地站着,静候水位的升高:“下次依你。”
“要一起洗吗?”史迪文问。
我感受着我身后的他的身体的变化:“我说不要一起你就会出去吗?”
下一秒,史迪文双手攀上我的胸脯,滚烫的吻落在我后颈。
我反手勾住他的脖子,嘴上却在拒绝:“好脏,等我先洗……”
史迪文将我和衣打横抱入浴缸,随后便欺压进来:“先洗是不可能了,你试试看能不能两件事同时进行。”
龙头还开着,水平面一时间还只能将将没过我的身体。史迪文在给了我短促的深吻后,两腿分跨在我的身体两侧站直身。我半坐起来,背倚在浴缸缸壁上盯着他脱到不着片缕。我的黑色一件式裙浸满了水,严丝合缝地贴在我的身上,而我的脸大概红到要滴下颜色。
史迪文向我伸手,我将手交给他,由着他拉着我站起来。
他那样高大,我将脸埋在他的胸膛,分不出谁比谁更热。
他拉下我裙子的拉链,每一寸布料水淋淋地吸附着我,上下维艰。
我也去帮忙,嘴里念念有词:“它是和我有仇,还一而再再而三了……”
“算了。”史迪文将手从下摆探入,一把扯下了我的内裤。
我不由得轻轻啊了一声,被史迪文接收到他的口中。史迪文的吻除去灼人的狂热,更有切切的忧虑。接着他说:“除了你的心,我还要你的人,都要了我才安心。”
“我有让你不安心吗?”我不解。
史迪文将我放倒回水中,皱了一下眉,微微摇了摇头:“不知道。”
水溢了出来,龙头没有扭合,仍一直有水接连不断地嗒嗒淌下。在史迪文的动作下,水面不住地逾过浴缸缸沿,潮水般一层层漫到地面。我身上价格不菲的衣料真是物有所值,抵过我和史迪文的撕扯,宁死不要开线。史迪文只好不辞辛劳地将手探入其中,用他的掌心和指尖,周到地带给我每一寸欢愉。
后来我伏在他的身上喘息,水温失去温度,他打开水阀放水,灯光下四处波光粼粼。
再后来,水线自头顶上的花洒中沙沙落下,笼罩住我们。
我的裙子也终于放过了我。
史迪文为我洗头发,细心地将泡沫拦截在我的眉骨上方。
我好不享受:“你会不会对我太好了?”
他答:“你别奢求我今天开了个头,以后会次次代劳。我不过是新鲜新鲜。”
“那下次你帮我洗脚好了,也满新鲜的。”
“那下下次呢?”
我憧憬:“下下次我帮你洗头,下下下次,我帮你洗脚。”
史迪文失笑。
我把握时机:“眼下气氛融洽,你能不能和我说说……你为什么不喜欢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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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是看定了,叫不叫的随你
史迪文的手指一顿,先说了句不相干的:“过来,冲水了。闭眼。”
我低头,闭眼。史迪文的动作算不上有多细致,水和着泡沫扑扑地从我脑后沿着脸颊两侧淌下,灌满我两只耳朵。接着,我在黑漆漆的世界中,耳膜受阻更使得史迪文的声音像是从深海传来:“你说呢?”
“我不说,你说。”我鱼似的开合着嘴丫。
我沾到枕头时是两点半左右了。我乏力得连头发都没吹,史迪文给我包了毛巾,我就直接倒了下去。双人大床像白茫茫的棉花堆,床被没有一点点的味道,谈不上好坏媲。
donna说过,和乔先生同进退的话,花天酒地除了酒,女人是少不了的。
即便是初交的于小界,二十四小时后便带回了口红印,又何况是视乔先生“如父如兄”的史迪文。
史迪文裹了浴袍在窗前吸烟,背对着我,裸露在外的两条小腿劲瘦极了。
我打趣地:“矫情,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也这么矫情?哦,和别的女人在酒店嘿咻过就不喜欢所有的酒店了?那你和别的女人吃过饭,以后是不是还要我陪你绝食啊?”
史迪文回过头来,凶巴巴地嘶了一声,佯装将指尖的半支烟向我掷来。
我半张脸缩进被子,只露着眉眼。
刚刚在浴室里,这答案,到底还是我挑明的。
我和他一问一答。我问乔先生视女人如玩物,你有没有出淤泥而不染?他答,有时候推脱不掉。我问,逢场作戏?他答,无一例外。我问,所以变得不喜欢酒店?他答,所有的酒店,会所,公馆,这样如出一辙的大床我通通不喜欢。
史迪文掐熄了烟,仍驻足窗前:“何荷,过去的事了。”
“我知道啊,所以我不追究的。”
若说史迪文的罪过,便在于他一度天真,以为一旦我觅得归宿,接着他放掉风筝似的放掉我,我们今后便可以各自逍遥。无奈,我觅不得,他也放不掉。
史迪文两手垂在身侧:“我也从没仔细瞧瞧她们的脸,没问过名字,没多说过半句话。我只当她们是女人,而她们也只要我的钱,所以无论是谁,都一样。我得承认,我一半是身处这个圈子身不由己,另一半是,我对你何荷不抱希望,对真不真心爱不爱的不抱希望的时候,有时候……身为一个男人,我要的不过是发泄。过程无所谓好坏,但事后,那感觉真的很糟很糟,每一次我都是逃走……”
“我知道。”我拖着长音。
“至于次数,远远比你这会儿脑子里的数字要少得多。”
我被史迪文识破,讪讪地笑了笑。
“不过,还是对不起,没能做到零。”史迪文一共说了两遍,“对不起。”
后来,史迪文钻进被子。泡了太久的水,我们的手指肚个个肿泡着。我嘴上抹了蜜似的,夸赞我和他的手相皆是有福之人。接着我们相继上举了手臂和腿,我几乎抻断了筋,也处处短他一大截。史迪文给我换了一次毛巾,我的头发到了五分干。我饥肠辘辘,吃掉了酒店有偿提供的一包苏打饼干。我左手食指莫名其妙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