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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迪文不理会我,嗓音还更甚地磁性着:“今天用不用我陪你?”
我打诨打不下去,只好沉闷下来:“不用,有厚福陪我呢。”
“你今天可不可以不接他?”史迪文流利地,“每次人家睡得好好的,四肢百骸舒舒坦坦,突然被你像件行李一样搬走,将来他学会了什么是人-权之后,会第一个讨伐你。”
“你懂什么?”我竖了刺。
“懂你。”史迪文发动了车子,却是调了头,驶向我家的方向,“我做主了,今天不去接他了。你对厚福的责任和占有欲,今天全给我放下,你歇歇气,也让他睡个整觉阿门。”
“阿……阿门?”我气急,“真有你的。你给我停车,这是我的车子,我要去哪里就去哪里,我的儿子我说接就接,这是我当妈妈的责任和权力,睡个整觉有比母子团圆重要吗?谬论。”
史迪文一手挡住我,一手把持方向盘:“拜托,没人要拆散你们。妈妈的权力不包括禁止他在爷爷奶奶家享福,而说到妈妈的责任,你不认为是时候带他去航天博物馆了吗?”
我安生下来:“航天博物馆?你这是哪跟哪。”
“你不是和他说我是个宇航员吗?有一个宇航员的爸爸,连宇宙飞船长什么样子都没个概念,这合理吗?我将来……可以不打扰他,他也可以对爸爸的貌若潘安没一点点的印象,可最基本的,他必须在其他小朋友显摆爸爸的时候也有话可说,即便是阐述宇宙飞船的神奇和银河星系也好,他也必须有话可说。何荷,你的责任,是要让他拥有更多的爱,来自你的,来自爷爷奶奶的,来自……宇宙飞船的。”史迪文说到最后,忌惮于我,歪歪头,“唔,大概就是这样了。”
我死到临头还不罢休,质问道:“你是说,我让他生活在了孤独中?”
“是我们,我们让他生活在了孤独中。我给不了他爸爸和爷爷奶……,唉,好困扰,两边都是爷爷奶奶。”史迪文直截了当,“而你也没有给他他应得的其他亲人和小伙伴,你把他困在了你的小天地里。”
我如坐针毡,神经质地颠着脚,幅度猛烈。
史迪文将手伸到我的膝头,镇住我:“好妈妈不是天生的,谁都是在摸索中慢慢进步。”
“可你怎么这么有天分?”我不无讽刺。
“我也是后天读书好不好?”史迪文如数家珍,“《育儿百科》,《三岁决定孩子的一生》,《好爸爸指南》。可惜,没有一本能教我怎么去做一个无名爸爸,但孩子的小世界,呵,难不倒我的。”
我不能言语。
这个男人,跳过了和我做恋人和夫妻的步骤,直接陪伴我为人父母。不管他是不是出于无奈,我一直“怪”他只能做个甩手掌柜,而他不是,他要做便做中流砥柱。
下了大道,上了小路,史迪文一边吹着口哨一边将车子蛇形。
我不由得摆脱沉闷:“喂,你要不要做他干爹?”
“干爹?”史迪文诧异。
我改口:“不妥不妥,干爹这个词是个怪怪的贬义词了。义父才对。”
“对个屁啊,”史迪文慢悠悠地白了我一眼,“怪怪的是你的脑子?你觊觎我丰富的育儿知识是不是?让我做他干爹,好学以致用是不是?可这和名号有什么关系?多此一举。还是说你封我做他义父,我就能光明正大出入你们的生活?光明正大个屁啊,纸包不住火,总有一天流言蜚语照样能淹死你们,自欺欺人。”
话题千斤重,但从史迪文口中缓缓吐露,总不会太过悲怆。
我讪笑着点了点头:“有道理。”
驶到小路的尽头,史迪文突然说道:“可以离婚的时候我会马上离婚,多一分钟也不会浪费。”
说完,他一个急转弯,我失去重心,倾倒向他。
而这是他设计好的。在我侧枕在了他的肩前时,他的手臂也就势环绕到了我的颈后,手掌落在我另一侧的上臂外,轻轻拍了拍。
关于婚姻,这是他第一次给我承诺,假如这可以称之为承诺的话。
可当然,当然这可以称之为承诺。
秦媛也不看看时间,这时还打来电话,亢奋道:“何荷,我和严律师谈得相当相当投机啊!这回瑞元至少还有一条活路了。”
“哦,恭喜你,可是严律师?哪个严律师?”
“替乔先生做事的严律师啊,酒会后steven引荐给我的啊。”
我疑惑地看了看史迪文。
史迪文索性放开喉咙:“哈喽秦媛。”
“唉?steven?何荷,都几点了你和他这是……”
我心虚:“是啊是啊,都几点了你还***扰下属。”
史迪文又一次果断介入:“秦媛,晚安了。”
“好,晚安。”秦媛还真就这么挂断了电话。
史迪文不问自答:“乔先生手下的所有交易员,除了我以外,每一个人在操盘和账户收支上的合法与否,严律师是最有发言权的。凯文我是保不住了,但接下来瑞元再要挖角乔先生的交易员,可以请严律师防患于未然,做齐书面文件。”
“我们有在聘请相关的法律顾问了……”
“相信我,严律师会是你们的首选。”史迪文停妥了车,“走。”
到我家了。我拉住要下车的史迪文:“车子你开走好了,这儿不好打车的。”
“开走?”史迪文挣开我的手,下了车,“谁说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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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试试看能不能两件事同时进行吧(重头戏)
史迪文绕过车头,走到我这一侧,拉开了车门。
风夹杂着星光一下子灌进来,我正襟危坐,兜回公事:“史迪文,你这次真的帮了瑞元大忙。”
“我是帮了你大忙,你好我就好,我好大家好。丫”
我将手伸出车门,和史迪文握手:“嗯,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媲”
史迪文握住我的手,不似我好端端地上下抖动,反倒用拇指摩挲我的手背。
我要抽回来,史迪文却不放,一来一去地最后演变得拔河似的。
“我可才用了一分力。”史迪文调侃我的面目狰狞。
我伸出一条腿踹他,他一闪,我踹了个空,咬牙道:“死蚊子我承认你是万能的,公事私事手到擒来,可万能不代表你能陪睡。”
“谁说我要陪睡了?你多心了,我只是上去坐坐。”
我稍加缓和:“真的?只是上去……坐坐?”
史迪文弓下腰来,信誓旦旦,吐字沙哑:“对,上去,‘做做’。”
我顿时涨红了脸,踢他的第二脚被他握住小腿捉了个正着:“何荷你可以反抗,可以高举道德旗帜,可以大义凛然,但怎么办?我比你强壮一百倍诶。”
“等一下。”我抢在史迪文抱我下车前低吼。
史迪文从不急于一时,这次也停下来容我发表临刑感言。
“你有没有法子……咔嚓一声,把我的道德旗帜一撅两半儿呢?”我是真心求教。
“有,只要你的道德准则不要太狭义就好。”史迪文松开了我的手脚,重新握住我的手腕让我的掌心贴在他的心口:“喏,摸到了吗,我心跳过速是不是?濒临爆炸了是不是?你要再惹恼我,我说不定会一口气上不来英年早逝。”
接着,史迪文压住我的手腕向下带。
我了解他的目的,于是在抵达他的腰间后便由掌变拳,死死揪住了他的衬衫。
史迪文也不强求我:“怎么?摸都没胆摸吗?除了心跳过速,我还欲火焚身,所以何小姐我拜托你马上给我灭灭火,否则我落下什么毛病,你这罪魁祸首还何谈道德二字?救人一命可是胜造七级浮屠。”
这一次,是我吞了一口口水。
车内的氧气被我榨了干,接下来每一口吸入的都是他史迪文送来的蛊惑,混合烟草香和他唇齿间的酒香。今天酒量逊色的他大概只象征性地抿了一点点的香槟,头脑精明得要命。我的手直接接收到他腹间呼吸的震幅,深邃得像只在埋伏着的野兽。
而后,史迪文收敛了他双眸的欲火:“最后就是,何荷你相信我吗?你相信我的话,今天就不要拒绝我。我怎么会让我们沦为道德败坏的混帐呢。”
“好……”
我才说了这一个字,史迪文便重新发了力。
“等一下!”我又低吼了一声。
史迪文眯了双眼,这一次他不在沉默中动粗,便会在沉默中拂袖而去,总之是不会再好言好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