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来瓷商送信的第二天,就是久娘子出嫁的rì子,喜婆喜娘、伴嫁丫环笑逐颜开的来为新娘子化妆,可她不知从哪得知郝家郎君回来了,死活好歹要见上一面,当面鼓、对面锣,问个“将她退婚”的清楚明白;一手打翻托红嫁衣的托盘、霞披踏地、凤冠坠落,发疯似的几推几推就把喜婆喜娘逐出门外,闭闺堵门,嚎啕大哭一场。从小照顾的贴身丫环也非常惊讶,还真看不出一贯知书达理的小姐温文孺雅的仪表动态下,有如此的“武戏”一出;喜婆揉着跌痛的屁股、喜娘跛起撞伤的腿脚,苦笑着禀报新郎王锵“无能为力”!无奈
的告之其爹娘“不可理喻”!
“岂有此理!给某王锵填房、为正室夫人还辱没了你不成!结某撞门、捆也要捆上花轿!”新郎闻报气得不行,俊俏的脸上频添一绺煞气、忽又想到清明寒食踏之际、见识了久娘子姿容娇艳、实在少有,若要娶其为妻、琴瑟和谐,还是不要唐突佳人的好。
“王当家息怒,大喜之期莫要气伤了贵体;”云扬急忙上前抚住,作揖打拱的还说:
“小女素来孝顺,此乃老夫言语交待失当所至,某让内儿且去解说明白就好!稍等片刻。”说着示意其妻上楼去拍门劝说女儿;王锵哥也就汤下面,挤出温文尔雅的笑容,一挥手端坐大红马上,“耐心”等着。
“久儿,父母都是为你好,虽是填房却是正室,“闽江龙王”却是长乐首出一指的响亮人物,几多还高攀不上呐;”室内静寂着;
“再说你与郝郎君从未见过,一冒下聘礼、二冒纳媒金,仅仅换了庚帖、且都还了原,已是两无瓜葛了呢!”为娘的不厌其烦的劝说,也只能如此了,那么多聘礼、还有一条福船在云家名下,岂能白拿。不过、这下作女儿的愤然回话了:
“娘亲莫怪女儿无礼!聘礼冒下、是未及婚娶;媒金冒纳、是双方家主作主!他娘亲过世,法事上你让女儿出面戴孝!郝家当时的“裔知”(道场中常写出记载死者身份及让后裔应知人际关系的小册子)上就端正的写上了儿媳云久娘呢!恕儿不孝,千真万确啊。”
“到底事已至此,不该退的也退了、不想嫁的也来了,女儿真要逼死父母双亲么?究竟要怎样啊?”娘都语带深深的哭腔了。
“郝郎君不是回来了吗?!请让他过来!女儿见上一面,问几句话,也算是了结了再嫁的心结,否则收尸好了。”云久娘说得斩钉截铁,之后再无声音语言,为娘的也莫可奈何,只得与喜婆喜娘一起回报“耐心”等着温雅新郎王锵、绘声绘sè的述说了一遍。
“那也好,就让郝思仁过来见上一面,久娘子也就心安理得嫁入你王家为妇,全心全意的相夫教子!”云扬赶紧说话定下基调。
“这样哦,某只好去与胞姐、姐夫商量后再说吧!”只好“宽容”的王锵,百无聊奈、静寂怏怏的打道回府了。
“新娘子喜极抱恙,一两天才能迎来;诸位随意顺心就好。”把场面胡乱交待后、厅院里酒席照开,王锵闷葫芦直往内堂而去。
“那冒牌将军怎样了?姐丈呢?”王锵混胀赌气的转首问他身后孪生姐姐:“真要把他碎尸万段才解恨!”其姐赶忙扯开问道。
“说什么?要把姐丈碎尸万段才解恨!”王船娘放声喝叱着:“你要娶久娘子给你办到了哦;她不上轿干吗怒目恨姐丈啰?”
“不是恨姐丈,是要把那郝家小混蛋锉骨扬灰才解恨!”王锵愤愤的解释。
“你可不能乱来哟!你姐丈至今还未亲手杀过谁呵。”船娘忙嘱咐,并说:“去找龙铿,前被佘县令请去了。”
“呵呵!又找某何事啰?山穷水尽了?”刚好龙锵踏足进房答腔道:“新娘子撒娇、一根绳索捆来、床上一推、放肆一压、还不低眉顺眼、服服贴贴;谁象你还婆婆妈妈、空轿而回,真是愧对‘闽江龙王’四字。”
“……她一定要见那浑小子一面,姐丈把他怎样了?搞到那空腹岛搬运货物去了?”王锵咧咧与谈的说了情况并询问关键人物。
………………………………
第173篇 峰回路转
() 就在闽江出海口远远的一个小荒岛上,孤零散落的三四家渔户依山而建,山嶺虽不高,却四处杂草灌木丛生,郁郁葱葱,斑斑点点的布满岛中、海波冲刷着小岛石岸、飞花溅浪,时有飞禽起落、镇rì少闻人声,谁也不知谁家居此,也很少有人来往于此,因为太偏僻了又不当水路。【无弹窗。】
起更很久了,一条乌梢船悄悄靠上了荒岛,五条人影鱼贯而行直向楼房走去;中间俨然就是‘闽江龙王’两人。
昏迷中,郝思仁悠悠醒转,双目巡睃、四墙石壁、木门敞开、火把明亮,耗子奔忙、人声寂杳,手脚均无束缚、浑身酸软无力,勉强出到门口,窄窄的通道,两边都有房间、房门位置错开,左右斜对面都是房门紧闭,正疑惑间,走来两个大汉,浑身略有鱼腥;一个老头,挑一担食盒,一路吆喝“吃饭啰!”
两大汉也不吭声,就把扶墙而立的郝思仁架入房间倚壁角而坐,并舒了一口气说:
“你个‘将军’醒了,饿啵?吃过后安心在此做工好了,有吃有住、无忧无虑,只是见不着媳妇、已然嫁作他人妻了!”
一天下来,郝思仁半饥半饱的为其搬搬运运,见到的各房间人数不是很多,倒是最里间较大点、人也多几个,却是把散金碎银、金沙银首饰熔化铸锭,或是把成锭的元宝熔化改装,热烘烘、汗渍渍的。
晚上,郝思仁揉着腿酸胳膊胀的,忍着饥肠辘辘,琢磨着如何得解?何时脱困?突然听到叫开饭那人的声音:
“你出来一下”!门也随着打开。
郝思仁尚未起身,却是进来五人,首先见着的竟是父亲提前苍老的面容,忍不住抱头饮泣、呜呜咽咽、好一阵慰藉“寒暄”……
“好了,某让你父子相会了,你明天按令尊所说去知会云久娘允嫁上轿到王府,某就让你父子团圆且有丰厚馈赠。”王锵所说。
“若有半句不符,坏了好事,你就为令尊料理后事吧!”龙铿随后厉言补充。
出得门来,一个大汉从郝丞颈下取来黑巾、严实的蒙住了郝思仁双眼,牵其出了半地下室。
回时依然五人、穿行于荒岛沙石小径、簇簇灌木之间,很快上了乌梢船,赶回长乐;郝思仁仍是蒙着眼睛。
朦胧堤岸上,黄平jǐng惕的注视着四周,不时也喏喏回应老者的讲述:
“整整磨了三个rì子、概不进食、爹娘亲友说尽了好话全都是枉然、闽江龙王讲惯了霸道也束手无策;或者是白天找人冒充了郝家郎君还是怎么的,先还请去了郝丞“话别”,黄昏前,久娘子含泪斥退了“鼠胆无能”的郝家郎君、终于上了花轿,吹吹打打好不热闹的!她却一定要看看闽江夕照风光,只得依她;谁知新娘子从花轿冲出、直赴闽江投水、口中还喊着“郝郎君、妾身先行一步了”!跳入处正是水深流急的地段呢,不过当即有人下水搜救,先后数十人、折腾到早些时候,终于救上岸来了咧。”
“县令就不管管闽江龙王?”黄平特事又问了一句。
“嘿嘿、一丘之貉!一个码头南,一个码头北,相隔不过里多路、倒是多有维护照应。”说着一摆手摇头、款款离去。
“秋水,你们都听好,久娘子能上花轿,定是见了生垂危的、或是被胁持的郝思仁!某亲去龙王府一探究竟;起火为号,你们侧如此这盘行事……不得有误!大家小心。”
王府张灯结彩,甚是豪华气派,此刻却只有些下人女眷、仆妇丫环,喜厅上高踞一花信女子,妇髻高盘、红裙低垂、凤目媚盈、柳眉秀俏,珠唇红艳、琼鼻光洁,一对粉装玉琢的稚男幼女萦绕膝前,听幼女nǎi声nǎi气的问那女子:
“翡哥哥儿说、姬儿的新娘亲去见真的海龙王了!舅妈,是不是嘛?”
“休听他胡言乱语,刚才那叔说已经捞上来了,海龙王才不会要你的新娘亲呢!已被救活了咧。”花信女和蔼可亲的笑着回答。
“海龙王不要新娘亲,那是新娘亲不好吗?是啵?”三四岁的女童竟会如此的联想推断,昏暗中隐身来的黄平听了也赞赏,却说:
“好不好?见了就知道!行不行?你要叫娘亲!活不活?龙铿少作恶!成不成?王锵须断魂!”黄平在厅堂上左右飚飞,同时扑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