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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超耳朵和脖子发热,带着恼怒走向纪蒿,一把将她掳到胳膊上。纪蒿紧紧抱着他的脖子,似乎生怕一放手他便会跑了一般。班超抱着她走进自己的后帐,二人宽衣解带,迅速融为一体。
纪蒿款款承受,小手抚摸着他腋下伤疤,嘴里流泪抱怨,“吾不想让君走,能不能换一将往之……帐下猛将如云,何必需亲往……大汉经略西域大局,难道不更需大使……”
班超气喘如牛,却细心地亲吻着她的香唇,恨不得将她含化在嘴里,“此战非同寻常啊……”班超叹道,“此战若败,多国会盟则成,汉使团也就败了,将难在疏勒立足。故吾必须亲往,若败则西越天山,出使乌孙国,说服大小昆弥,借兵再出西域,便在这乱世为大汉打出一片天地……”
纪蒿闻言一把紧紧抱住他,“既如此,妾恳求共往,好不好!”
班超决绝道,“不好!如吾北上败,兀然会保护汝与众妇南上昆仑山,固守昆仑待援!”
纪蒿婉转相就,嘴上不悦辩道,“败退上山,吾这个商尉便是一个废物,不如跟君一起北上!”
班超奋力耕耘,“吾班超夫人如何会是废物?汝该替吾生崽了,再将其养大,教其记得乃父是汉将,令其记住,西域永远为吾大汉之西域!今日吾定然绝处逢生,此时便是良辰吉时,吾得先下种啊,令西域汉军后继有人……”
子时整,班超一身戎装,纪蒿泪飞如雨,在帐中与班超相拥泪别。班超拭去纪蒿脸上泪水,决然离帐,与灌藉、班秉、班驺三将牵着战马来到营中校场。
灌藉已经洗去风尘、泥垢,此时换上一身金甲,手提长缨,一付行伍行家打扮,看得班秉、班驺心里直发闷。这个矮胖书呆子一肚子坏水,不,那应该叫阴谋诡计,竟然还能上阵,人果真不能貌相,此人定是个真正的大儒!
校场上,汉使团中军小队、昆仑屯、越骑营共二千余骑,已经整齐列队,整装待发。其余各营也都默默列队,送大军出征!
淳于蓟、胡焰、田虑、梁宝麟带着汉使团前军和后军、疏勒军众将一齐列队,与各营一起,向班超行持械礼。班超回身,当着全军将士的面,先拥抱了夫人纪蒿,然后从班秉手中接过缰绳翻身上马,这才抱拳向淳于蓟和众将、全军各营回礼。
灌藉、华涂率中军小队、昆仑屯、越骑营也一齐上马,灌藉轻声传班超令,“开拔!”
昆仑屯为前军,汉使团中军小队为中军,越骑营为后军,次第出营,向黑暗中驰去。淳于蓟、纪蒿带着众将一直送行到辕门前,只到队伍消失在夜色中,胡焰才咬牙切齿地说,“吾使团被动挨打历史结束了!”
……
班超、灌藉率华涂和中军小队、吴英的昆仑屯、山溥茯的越骑营共二千余骑,自赤河城一路向西北疾行六十里,到达天山脚下,便开始连夜登山(注:即今喀拉塔克山)。天明时分,即登上山上盆地(注:即今哈拉峻乡盆地),蒙榆下令全军在矮树林内宿营。
朝食后,全军开始歇息。
两汉时代,这片盆地是一个天然牧场,也开垦了大量农田。此时疏勒国北岭州有两个从大宛国移民来的小部族,在这里垦荒种栗、放牧。由于地广和稀,班超带着昆仑屯和疏勒军的到来,未惊动当地小部族。
当天晚哺食后,大军快速驰过过盆地,长驱一百五十里,天明前,到达大山(注:即今喀拉铁克山)。灌藉随即传达班超将令,全军开始顺着曲折蜿蜒的山间峡谷艰难上行。
接下来,便是长达二百六十余里的峡谷山路(注:走向为顺着今S306公路),大军整整走了三天。虽然十四五日明月当空,但山中峡谷行军,大军改为白昼行军,夜晚宿营。
如果今日你顺着306省道上行,或许觉得并不怎么难行。但是在近两千年前的东汉时代,涧道只是猎人打猎和牧民转场时用,一支二千余人的大军通行,行走之难难以想象。
阴历三月十六日后黎明到来时,班超带着两营人马穿越峡谷,突然从尉头水畔进入尉头谷(注:即今哈拉奇乡)。
这里地势较高,位于大山深处,地面背阴处厚厚的积雪仍未融化。草场上毡帐点点,尉头国的金顶王帐便立在草地中间,周围大团毡帐环绕。妇女们已经在毡帐前忙碌制朝食,男人们正在围栏内收拾牛羊,已经有一些牛羊在草场上静静地啃食青草,树枝已经吐绿,一派生机盎然。
当大军突然出现在尉头国王帐前时,国王樚律和国民们吓得屁滚尿流。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咋天太阳与往常一样落山的啊,咋晚的月亮还格外圆,可他们睡了一觉醒来,大帐外便玄甲耀目,旌旗猎猎,枪矛如林,汉大使班超已亲率大军突然占领了他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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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骤临城下
自从上次被汉军从深山绑架到盘橐城,国王樚律便知道他这个小国寡君,在这个战火纷飞的时代,小命便捆在腰带上,说不上哪一天就完了。于是,他开始及时行乐,几日前刚从一支商队手中沽下三个千娇百媚的少年胡姬,日日而伐,旦旦大醉,把恐惧抛在脑后。
咋日搂着三个小胡姬歌舞、宴饮后大醉,便在前帐淫乐,最后便睡在毯上。今日他早早就酒醒了,便搂着三个玉人享受晨时鱼水之欢。忽闻帐外侍卫禀报汉军已经夺国,樚律大惊失色,匆匆忙忙地从胡姬们白晰的肚皮上翻身蹦起。
他胡乱穿起胡袍,披散着头发,赤着足,连那条昂贵的镶金玉腰带都未扎好,便提着袍角儿冲出大帐,带着王妃和国民们仓皇冲进营地中间的空地上,跪迎汉大使。
“小王恭迎……迎……迎……上国大使……”樚律带着王妃、贵族、百官、吏民跪倒在淳于蓟面前。
“哼,平身吧!”班超怀抱重锏站在王帐不远处的大凉棚下,高大魁梧的身影如一座威严的高山,两位女将英姿飒爽,就抱着剑站在他身后。营地内外黑压压的全是疏勒军,人头攒动,战马嘶鸣,后面更多人马正从峡谷内源源而出。
凉棚下有两架秋千,秋千下有一个篮儿,里面放着新采的植物,上面盛开着星星一般的小花,看来这里是樚律的爱妾们嬉玩的场所。站在班超身后的一个女将俏皮地转身坐在荡板上,开始摇荡起来。
班超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露着蜷曲小胡子、眸含狡诈、纵欲后脸呈菜黄之色的滑头国王、墙头草,心里的鄙夷油然而生。
“国民都起来罢,大使远来疲惫,只是路过,秋毫无犯,欲借大营朝食。请国王速令国民制朝食犒军!”班超已经移步走向王帐,跟在他身后的一员矮胖汉将抱拳向国王道。
“小王遵令!”樚律心里陡然清爽起来,看来汉使团不是冲着小小的尉头国来的。他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汉大使简直神出鬼没,如果当时被绑架到盘橐城时自己不投降,今天便是自己的末日!
他赶紧高声对部民吩咐道,“各族速制朝食,以饷大军……”
各部族迅速散去,开始为大军制朝食。吴英的昆仑屯、山溥茯的越骑营共二千余人马,迅速在尉头谷营地就地歇息,收拾战马,等待朝食。
班超带着灌藉、华涂、吴英、山溥茯向樚律的王帐走去,樚律和王妃脸都吓得煞白,但又不敢阻拦,只得硬着头皮做出恭请之态。
灌藉感觉到了国王、王妃的怪异,便请班超与众将稍待。他先上前掀开帐帘,巨大的王帐内一股**气息扑鼻而出,令他周身血一热。
原来,王帐前庭本是樚律署理国事和宴客的场所,但此时案上、坐床上、毡毯上、堂下到处扔着五颜六色的襦裙、亵衣。一圈木案中间原用来供胡姬歌舞的厚地毯上,此时上面新铺了毡毯被枕,三个体态丰饶、姿态撩人的胡姬仍在大睡。
她们身无寸缕,或许是被樚律折腾得疲惫过甚,此时睡态各异。其中二人那白色大肥臀正对着帐门,蓬门大开,双股间那一溜黑毛极其醒目,十分不雅!
狗日的!灌藉瞬间便明白了,咋日晚间这个国王定然一时兴起,竟然与爱姬们在前庭嬉戏玩乐。早晨时樚律晨乐干了一半便不得不半途而出,也够倒霉的。三个快累瘫了的胡姬便又睡开回笼觉,故而此时才丑态各异,但却栩栩如生!
灌藉放下帘,只是睃着樚律轻轻地“哼”了一声,那声音听来十分鄙夷。不,那不是鄙夷。樚律听懂了,这是质疑他樚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