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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无数牧民,则围着“人牲”跳起欢快的舞蹈……
为适应漠北苦寒环境,匈奴人形成了与自然相适应的生存方式。在漠北草原上,弱者无法生存,人们崇尚勇士,女人是男人的财富,每一个男子从一出生开始,便注定要成为一个战士。生活在哪个时代的司马迁,在《史记》中准确地记录了这一史实。
据《史记・匈奴传》记载,匈奴人作为游牧民族 ,“儿能骑羊,引弓射鸟鼠,少长则射狐兔,用为食,士力能毋弓,尽为甲骑。其俗,宽则随畜,因射猎禽兽为生业,急则人习战攻以侵伐,其天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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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国运角逐
为了适应残酷的游牧生活,他们的生活风俗与汉地也大不相同,“不知礼义,自君王以下咸食兽肉,衣其皮革,被旃裘。壮者肥美,老者食其余,贵壮健,贱老弱。父死,妻其后母,兄弟死,皆取其妻妻之。”
夏季酷热、冬天奇寒的漠北草原,使匈奴人从骨子里便形成了尚武、嗜杀的狼性文化。他们从小练就了高超的骑射技能,只要拉得动弓弦,就是一名部族战士,而征战劫掠,就是他们的生存方式。
通过抢掠获得财富,是匈奴人的天性。匈奴帝国的各大部族社会,就是以不停地征战、抢掠为目的形成紧密的氏族。匈奴人没有货币,没有其他财富,畜口、妇女和奴隶,是主要抢掠对象,也是最大的财富。
而每一次征战,异族只要还具有劳动能力的男人,也都是掳掠的目标,“得人以为奴婢”。匈奴民族有掠人为奴的古老习俗(注:也是游牧民族共同特征),他们对奴隶的需求是无止境的,掠人为奴,奴隶的多寡,是身份地位的主要标志。
他们信奉古老的萨满教,崇尚杀戮。杀人,是能力,杀人越多越是荣耀。他们认为生前杀死一个人,被杀死的人仍然属于他的财产,在阴间也为他服务。匈奴男人战死后,他的坟墓前会竖立若干大小不一的祭石,被称为“杀人石”。每杀一个人便竖立一块祭石,最多者有数百块。
这二十名枭勇无敌的勇士,每人杀敌都在五十人以上,成为整个匈奴帝国的英雄。他们每一个人脸上布满刀疤,那是向神灵、祖先和单于铭誓时留下的刀划痕迹,是勇而有信的标志。他们身材强壮,彪悍勇武,受到女人们无尽膜拜!
夜晚来临,王庭金帐前燃起无数篝火。在数十名巫师的鼓乐声、舞蹈声中,二十名身着盛装的丁零少女,端坐在木盘之内,被士卒们抬到祭台前摆成两列。数万匈奴牧民围着人牲,在盆地中间载歌载舞。现场气氛已经沸腾,可这二十丁零少女,却面带微笑,端坐盘内一动不动。
原来,她们是单于要敬献给月神、天地、祖先的“礼物”。她们早已经被巫师们在灌了药后,切开颅顶,并灌入滚烫的水银。她们在不知不觉中死去,笑容却永远凝固在她们年轻的脸庞上。
在她们毫无痛苦地死去后,巫师们又盖上颅顶,让她们和活着时几乎一模一样。
王帐前,人们已经疯狂,鼓乐惊天动地,气氛已经沸腾。只有站列在名王队列中的丁零王铁敷紧紧地咬着牙,看着那二十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将泪水狠狠地憋了回去。丁零仅有生口二十余万,长期被匈奴奴役,匈奴每次大祭,舍不得宰杀自己的女人,“人牲”便都得丁零奉献。
为了丁零的生存,他不得不强颜欢笑,将仇恨深深地埋在心底!
月色皎洁,蒲奴单于带着百官登台又拜天上的明月,以祭祀祖先、天地、鬼神。而吏民们则在王帐外的广场上,鼓乐齐鸣,载歌载舞,歌颂自己的祖先和天地神灵。盆地四周的松树上,则如乌云一般,聚集了成千上万的乌鸦。它们静静地观看着树下广场上的舞蹈狂欢的人们。
大祭狂欢一直进行到子夜,人们才意犹未尽地散去。此时,一堆堆篝火已经慢慢熄灭。天上明月如水,突然,盆地中间人们曾经狂欢的广场之上,如骤然被一片乌云笼罩,无数乌鸦凌空而下,从松树上直扑广场中间。
已经成为火烬的篝火堆,不时被引燃。原来,在争夺“人牲”的惨烈大战中,无数乌鸦落进火烬中,将一堆堆篝火重新引燃。一堆堆毡帐前,士卒们兴奋地望着盆地中间,他们知道,只需一瞬间,这些“牺牲”、“人牲”就将成为一具具白骨……
大祭轰轰烈烈,一直进行了五天。大祭之后,蒲奴单于则在王帐内升帐。
单于命各部族名王、诸小王早早来到圣山,更重要的是接见西羌烧当羌国大王滇旬的特使、西羌陇右王滇渠,实施瓜分汉朝的“牧马中州”战略!
南北匈奴分裂后,北匈奴虽然蝗灾、旱灾不断,度过了一段仓皇岁月。但得到西域源源不断的粮秣财货供应,实力也渐强。现在加上西域各国、附属北匈奴的丁零,总兵力达到近三十万骑。
但潜伏在大汉腹地的敌后斥侯们传回的信息,还是让单于和诸王心忧不已。
汉朝地大物博,土地肥美,已连续多年大熟。现在,汉朝正在举国准备治河水(注:即黄河)。一旦治河功成,腾出手来的汉廷,势必要清算北匈奴这么多年来的盘剥、袭扰和掳掠!
在这场国家命运的角逐中,北匈奴在人口三千多万的大汉面前已经败北,汉朝的强大国力,根本不是北匈奴能够比拟。在北匈奴人眼中,富庶的汉朝和西域,就是二块鲜美的肉。互市和商道贸易仅是权宜之计,盘剥西域各国,抢劫富得流油的汉民,才是北匈奴最主要的生财之道。
虽然汉人崇尚中庸,希望与各国和谐共处,但蒲奴单于和北匈奴的将帅们清楚得很,汉匈不两立,汉强则汉武帝时故事必重演,北匈奴则必亡!
于是,北匈奴潜藏于汉朝的北匈奴国师呼伦,根据汉匈两国形势,制定了宏大的“牧马中州”策,并称之为“死而求生”之策。而在这一计划中,地处高原的西羌各国,则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呼伦是须卜氏王子,实质是汉人。当年,匈奴人寇掠云中郡,须卜氏部落万骑长须卜图杀了汉人司马全家,将其只有二岁的小儿掳走,并收为养子,取名呼伦。
长大后的呼伦成为巫师,因长于谋略而被蒲奴单于拜为国师。为掌握大汉情况,他长期潜伏在大汉腹地,汉朝在刘庄的治理下欣欣向荣,让他焦心如焚。经过长期思考后,他强烈建议蒲奴单于,趁汉朝举国忙于即将开工的治河工程之机,北匈奴举国南下,与大汉决一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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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西羌使者
这一次,他经过长期思考后,用汉文写成《牧马中州策》,派可靠之人,呈送给蒲奴单于。在这篇策论中,呼伦写道:
“陛下,刘秀之汉非刘彻之汉,汉地富庶却数十年不演兵,其盛兵、边防已废。刘庄之汉,比刘彻之汉更可怕。彼少时即存有北击大漠雄心,然亲政后内有河患制肘,无暇北顾。外因兵制已废,国无盛兵,故外强中干,实不堪一击!河西数郡,仅有兵不足一万。塞北边防,靠鲜卑、乌桓、南匈奴数万人维持苟安。”
“雒阳北军,仅有三千老弱病残,铁骑千人可尽屠之。雍营、黎阳与各边郡,仅有兵各数千人。郡兵战力低下,不堪一战。南匈奴、鲜卑、乌桓同为北人,附汉不过图一时之利。今吾已结西羌烧当羌王滇旬,彼应诺共同举兵。臣以为,此当为吾匈奴帝国千载难逢机遇,失不再来!”
“陛下当赠送牛羊女人,以结南匈奴、鲜卑、乌桓,断汉人北塞屏障,以使其边境洞开!并命呼衍部将西域各国兵出河西,陛下自将本部、丁零、南匈奴、鲜卑、乌桓兵出漠南,滇旬将联络西羌各国,兵出陇右、关中、汉中、蜀地,三路大军会师雒阳,汉朝必亡也!”
“如若失去此大好机遇,待治河功成,刘庄乃枭雄之帝,必挥师北向,举国北征。以大汉之国力,一旦主动用兵,倾举国之力,则大祸毕至。或彼演刘彻旧事,先征西域,再断吾匈奴右臂,最后征漠北,吾定将民无所遁而亡国矣……”
呼伦的密信,一语道中了匈奴贵族心中永远的痛,故而让蒲奴单于和众大臣争论了已经十余天。众人心里都很清楚,汉匈不两立,摊牌的日子已经不远。但是,举国南下,这可是孤注一掷,这样的决断不是那么好下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