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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宫中也是自身难保。
一方面他需要应对欧阳穆的多番试探,另一方面,他还要平衡整个大局。
为了这个皇位,欧阳尘实则是有许多无奈的。
而面前这女子,只是处于旁观的姿态,竟将一切分析得井井有条。
欧阳尘也来了兴趣,从半蹲的姿势变成蹲坐。
“那么,依着你的见解,我该如何做,才能让盐路重新回归朝廷?”
“皇上或许早就已经有所决断,不过,既然皇上问了出来,那么瑶儿定当知无不言。”
萧瑶沉静地说道:“那朱灿不过是个商人,即便他又再大的能耐,也不可能与朝廷作对。他之所以像现在这般猖狂,无非是因为蓟太傅的支持。而蓟太傅,又因着傲慢成性,早已经惹来许多人的不满……”
“你是想说……”
“皇上不能做的事,定有许多人愿意为皇上来做。只是,想要他们为皇上所用,需为他们制造可用的理由。”
“理由……”欧阳尘浅笑:“呵呵,你说的不错。我需要的,就是一个适当的理由。你还真是个宝贝。”
“只是,无功不受禄,你想要在我这里得到什么?”
一个聪明的女人,必然有她的目的。
在宫中,没有任何人是纯粹的,这是欧阳尘多年来总结出来的经验。
然而,萧瑶却只是摇头,“皇上误会了,我并不想要得到什么。小巷初见,小船再遇,都是缘分。这世上并非只有等价交换,才能换来忠心。若皇上只是一个凡夫俗子,瑶儿也不会见死不救的。”
欧阳尘凑近几分,“他欧阳穆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冒着生命危险接近我?”
萧瑶直视他的目光,“我不是三王爷的人,皇上,我想我已经解释过了。”
欧阳尘打量着她,从头到脚。
他危险的气息,直逼萧瑶。
有这么一瞬间,她觉得,眼前的这位君王,气场竟要比欧阳穆还要强大。
她被看得心虚了。
她承认,她的眼睛还不够清澈,她的心思早已经被沉重的国破家亡所占据,她的梦境再也不是山水花鸟,而是无尽的厮杀。
在他的注视下,她仿佛顷刻间便会原形毕露。
萧瑶努力地稳定自己的情绪,好让自己看起来毫不在乎。
直到她快要坚持不下去,欧阳尘才施舍一般放过了她。
“你既然这么了解朝堂之事,定然知道,我不可能完全信任你。”
萧瑶吞了口口水,轻轻点头。
欧阳尘转过身去,却是心跳不停。
这女人的眼睛,简直和他已故的母妃一模一样。这种相似,如同罂粟。
第一次见,心动。第二次见,已经不能自已。
想起她昏迷中,躺在他怀中的柔弱模样,欧阳尘的心就这样软了下来。
“算了,这种地方夜里可能会有野兽,你,还是跟着我一起走吧。”
萧瑶诧异地看真他,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欧阳尘又补充:“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路上我不会照顾你,若你耽误了我的行程,我一定会将你丢在路上,是生是死便由不得我了。”
萧瑶听他这般说,立刻来了精神。
“是!皇上放心,我不会耽误皇上的!”
“对了,你刚刚说,你叫什么?”
“我?”萧瑶想了想,轻声回答:“瑶儿。皇上,你可以我叫瑶儿”
瑶儿……
欧阳尘在心中默念。
如此干净简洁的名字,倒是十分适合她的风格。
“在外面,你也别叫我皇上,叫我公子便可。”
萧瑶笑嘻嘻地点头:“是!”
………………………………
068章 宫内大乱
断肠崖的地形当真凶险,站在悬崖之下向上望去,根本看不到悬崖的尽头在何处。一层淡淡的薄云,已然将所有的视野全部遮住。这里的地势低洼得不止一点,单看峭壁上油滑茂密的青苔,便可知晓,此处有多么潮湿阴暗。
一只螳螂爬过,细小的爪子,掀起一片涟漪。
欧阳尘递给萧瑶一根木棍做成的拐杖,便径直向前走去。萧瑶用最快的速度跟在后面,可因为腿伤,还是被落下一大截。
她心里嘟囔着他的小气,可是,她又不能真的让欧阳尘背上她。
毕竟,他的身体也很柔弱,没走几步,已经气喘吁吁起来。旁人看去,还不知他与她谁是受伤较重呢。
感觉到她的落后,欧阳尘没好气地停下来。转身,他淡淡地说:“这里的雾很重,日落之前还不走出这里,就真的走不出去了,你最好快一点。”
萧瑶真的很想说,她是一个腿断了的病人,山路又这么难走,就算是个健全的人也已经累得瘫软了,她怎么可能达到他想要的速度?
可是,所有的抱怨,她都必须咽回肚子里,因为欧阳尘不耐的表情已经告诉她,若是她再有一点别的要求,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丢下她的。
蹲下身来,欧阳尘仔细地研究着他手上的残图。
这里便是历史上有名的燕京,后来因为地质变迁,原本座落在这里的村庄,便全部被掩埋在地下。而原本并没这般高耸的悬崖,也越来越高。他套抬头看了看图上描绘的地方。如果他没记错,三日前,他便是从百丈之处跌到这里的。
那么依着比例计算……
欧阳尘研究得太过仔细,并没有发现,萧瑶已经站在他的身旁,也在看图。
这不看不要紧,当萧瑶看到这熟悉的图纸时,脑子瞬间紧张到了极致。
这,这不是那张图吗?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图呈现在她的面前,萧瑶不仅仅是惊讶,还有惊吓。
可是,欧阳尘,又怎么会得到?!
猛地摸到自己的胸口,脖子上的项链分明还在。这是她找专门的能工巧匠制造的,除了她,没有人能够打开。
她的在这里,那么欧阳尘的图又是怎么回事?!
萧瑶忍着疼痛蹲下身来,仔细查看了起来。待她看清楚图的内容,又不禁松了口气。
她是太过紧张了,这不是她的图,只是纸张一样的材质的而已。
她如释重负,胸口中浮现出难以掩饰的喜悦。
这图,事关重大。是她的母后,特别交代给她的,事关湘国的皇家机密,所以,她格外小心。
母后在临终前特地嘱咐她,一定要守住这机密,所以她这么多年来,始终贴身守护着这古琴中的秘密。
萧瑶的动作太大,欧阳尘见她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图看,立刻不悦地收起:“你做什么?!”
萧瑶尴尬地收回目光,支支吾吾:“我,我只是想要帮助皇上看看这图,好让我们早点离开谷底。”
“看图?”欧阳尘的眼中浮现出一层危险的气息:“你究竟是在看地图,还是潜伏在我的身边调查我?”
萧瑶被欧阳尘的指责说得摸不着头脑。
“皇上,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我……”
“你的解释,在我这里等同于废话!我不会随意相信你,也请你与我保持距离。”
欧阳尘将图捏在手心里,转身便走。
被冷落的萧瑶扁扁嘴,只能不声不响地跟在后面。
该不会是因为他身患隐疾,所以整个人都变得这般阴阳怪气吧。
想起那日在船坞中,他还喂给那个女子一盘已经**的参香梅子,萧瑶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这个皇上,他有问题。
不仅仅是身体,还有内心,通通都有问题!
……
与此同时,皇宫。
欧阳穆独坐在仅次于皇位的位置,俯视着殿中的诸位王侯大臣,冷凝的目光,极具威严,却依旧不能压制下面的人的躁动。
三日,皇上都没有音信,他们只得暂时回到皇宫。
起初,还可以以皇上贪玩为由,稳定住大家。可是诸侯爷并不是傻子,时间一长,便都看出了端倪。
也就形成了现在这般局面。
“三王爷,已经过去三日,我们只是想知道,皇上到底有没有可能找到?!您是这次春猎的主办人,场地也都是你来选取和保护的,难不成,是你把皇上藏起来了不成?”
说话的是端国的靖边侯刘璋。他的祖母便是先皇后的祖母,论辈分,他是诸侯之中最年长的。
此刻的他立在台下,指着空荡荡的皇位,大声地呵斥道:“国不可以一日无君,既然三王爷没有能力寻找到皇上,那么我们只能调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