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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贤足智多谋可堪大任。
在下正在考虑开设幕府,纳魏贤为中庶子亦或者门客,还请鼎炀侯看在魏贤多次攻破晋军功劳份上,免去魏贤僭越之罪。”
“哼!”这时鼎炀侯一声怒喝,一掌砸在桌案上,声音之大令人一惊:“好你个赵逊,此子谋划成了,便是功劳。倘若败了,何人替我王担此大罪。
且不说断谋设计变化无穷,单说若是谋错一计,便是万劫不复,找将军将机大事交于以十六七岁杂役谋划,与儿戏何异。赵逊,你该当何罪!”
“鼎炀侯,断谋设计本无常胜之理,岂有毫无变数风险道理。况且魏贤计计应验从无失手,如此正说明魏贤乃足智多谋之人,岂能将与无穷变数混为一谈。”
“赵逊!”
此时陆敬喝了一声,赵军看去一眼说:
“陆将军有何指教。”
“今番鼎炀侯险些兵败,你又做何和解释。倘若本将军此时去了合池,再过数日,鼎炀侯所率八万之军岂不被晋军攻灭。这你又做何说,莫非岐人魏贤便是如此用心险恶替你赵逊谋划的吗!”
赵逊胸口起伏的厉害,他咬了咬牙:
“陆将军,今日我军已将鼎炀侯救出,即便如此,我军比之晋军已毫无优势可言,既无兵卒之勇,亦无兵戈之利。倘若即刻决战,我军怕是毫无胜算。
但倘若鼎炀侯坚持几日,你陆将军攻占了合池,断了晋军退路,本将再帅援军杀到,他晋军届时已是伤亡惨重疲惫不堪,已是无力再战,韩合若不退兵,便是被我军攻灭。故而韩合只能退兵,且抛下杜阳城东去。
而如今韩合全身而退合兵杜阳,我军优势全无,此种局面难道是你陆将军所愿?”
“放肆!”此时鼎炀侯一声断喝:“倘若延迟三日,本侯的首级此时怕是已经悬在晋军旗杆之上,岂还有转机可言。”
“不对!”百里燕打断说话:“倘若赵将军坚守肥城不出,韩合即便攻杀张将军,定会在攻杀后的两至三天内得知肥城咸军按兵不动消息。
如此韩合定有忌惮,韩合只能想到我军骑兵早已倾巢而出去占合池。如此,韩合倘若继续强攻张将军你,万一赵将军从肥城杀出,形成决战之势头,韩合只能孤守杜阳,亦或者绕走合池,绝不敢与我军决战。
若是决战,晋军已是疲惫之师,难以短时取胜,同时陆敬将军占了粮道退路,只要与韩合对峙一月,韩合必然退兵无疑。如此一来,我军便得以保存,以待日后休养生息再做决战。
而如今两军决战之势已成,我军无论兵力、军械比之晋军已无优势可言。加之韩合退向杜阳城,若是此刻决战,我军毫无胜算,即便胜了亦是惨胜。”
百里燕据理力争,鼎炀侯面色立时一沉目中带火:
“你一小小校军郎,焉敢妄议军机。本侯此番过江,本欲与晋军决战,你却还妄谈什么拖而不战、避战待机。依本侯看,我军今日颓势,皆出自你之谋划。”
“将军此话差异,此一时彼一时也,骇穗之战将军只有两月粮草,如今仅肥城粮草便可支用六七月有余,如此我军足可养精蓄锐八九月,待到秋后援军过江,我军有更大把握。
而如今是我军虽与晋军势均力敌,实则却是咸国倾举国之力一战,反观晋军,并未伤筋动骨。
晋国国内待甲之师挥之即来来之即战,兵源粮草、军资器械源源不绝。我军倘若与之此刻决战,即便胜了,亦无任何意义,晋军再征三十万甲士也是易如反掌。
更何况韩合麾下兵士仅仅只是此次西征大军之半数,其余尚有十余万人戍守各处被占城池要道,倘若韩合当真要决死一战,怕是鼎炀侯以一敌百也无济于事。”
“放肆!”鼎炀侯断喝一声打断说道:“你怎知晓大军过江只带两月粮草,说,是何人透露与你!”
此言一出,鼎炀侯厉色望去赵逊,赵逊心想不妙,正欲辩解。这时百里燕后悔不迭,只顾一时嘴上痛快,把这等军机说漏嘴。两个月的粮草岂是自己能知道的,如此脱口而出岂非害了赵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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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血战杜阳(5)
但是转念一想,百里燕(既魏贤)寻得一计,不等赵逊开口,便是说道:
“回鼎炀侯,粮草之事无人告知在下,为在下擅自度测。”
“此等拙劣之辞岂能骗过本侯,说,究竟何人于你透露军机。”
“并无任何人向在下透露军机,要想知道大军粮草并非难事,在下自己凭一双眼睛便能知晓玄机。”
“一派胡言,天下何人能有此等神通。”
“那鼎炀侯可知每块光饼所需多少粗盐。”
“这与本侯何干!”
“一钱半,足额光饼所需一钱半的粗盐,但自从大军在尹秧城住下后,便是只携带了不足两月所需粗盐,如此便知大军粮草最多可支用两月,而实际只够四十余日。若非张将军你下令减量造饭,怕是这粗盐仅能三月。”
“你!”鼎炀侯哑口无言,现场一片死寂。
很显然,盐这种东西按说不应该缺才对,如果连盐都是精打细算,这意味着粮草只会比盐更紧缺。
军队备盐通常远比使用量更大,因为军队自己需要高一些副业,比如养殖之类,然后腌渍咸肉备用。但现在连盐都缺,那只能说明咸军粮草不会比盐的消耗量更大。
兵士吃粮,几乎没有菜羹,就靠光饼的咸味就着干粥和水干咽下去。所以盐是少不了的。每次用多少盐,都是差不了多少的。
粮草通常都是一等军机,但是盐却不是,所以通常情况下只要知道用盐量,就能推断出粮草储备情况。同时食盐的补给和粮草都是一起补给,因此通常不会差多少。
鼎炀侯被百里燕说的哑口无言,赵逊心中暗自较好。可谁知那鼎炀侯脸色突然凶恶起来,口气也甚是狠毒:
“偷窥军机,擅自揣度,你一小小校军郎若不严惩,将来必乱我军心。来人,给我推出去,斩!”
鼎炀侯一声令下,百里燕大惊失色,全然面无表情,此时此刻他的心里是失望的。怎么也没想到,废了九牛二虎,竟会落得这步田地。其实自己早该想到,人与人之间是不一样的。
当初之赵逊相请,百里燕其实是犹豫的。为生计所迫,为报母亲之仇,都不是主要因素,而是赵逊能用人,他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哪些是对的,而那些是要命的。
将帅不一定要足智多谋勇武可怖,但一定要善于用人,赵逊个人能力并不出众,但难能可贵他会用人。
前番鼎炀侯张隽过江,口口声声要收复失地,第一战便是“奇袭”杜阳城,百里燕本觉是好事,如此可以一劳永逸的解决晋军。
可现在看来,与其说鼎炀侯急于歼灭晋军,倒不如说是鼎炀侯为了一己之私抢立新功,而贪功冒进。
如今却因技不如人反被晋军扳平,面对此种局面,鼎炀侯张隽的心里显然是失衡的。现在赵逊打下了肥城,而他寸功全无,还折损了自己大军,他是难辞其咎的,军中的威信势必大大受挫。
他是征东大将军,赵逊是镇东大将军,职务虽然平级,赵逊的兵权却远不如鼎炀侯张隽,同时张隽又是侯爵,咸王的表妹夫,如此大败与羞辱,论是常人也是吞不下这口气的。
现在看来,鼎炀侯贪功还只是其一,他的嫉贤妒能和刚愎自用才是咸军最大的敌人,于是将战败与种种失策转嫁给他人,而赵逊这个镇东大将军是咸王所授,他是拿不动的,因此就必须撬赵逊的墙角,而这个墙角正是百里燕。
杀赵逊显然也说不过去,毕竟是他拿下了肥城,那么就只能找个赵逊部下做替死鬼,削弱赵逊拿下肥城的影响力,而这个人在陆敬此前的汇报下,就落在了百里燕的头上。
想到这里,百里燕目中闪过一丝的嘲讽与可悲,而此时赵逊闻讯要斩杀百里燕,断然阻止道:
“鼎炀侯,魏贤于我咸国有功劳有苦劳,守住尹秧城无不是魏贤功劳,夺下肥城亦是魏贤功劳,我军如今粮草丰足,还是魏贤功劳。鼎炀侯不赏也就罢了,何故还要加罪于他。”
见赵逊顶撞,鼎炀侯意味浓重的看着,沉默了片刻说:
“一岐人混入我军中也便罢了,如今擅自窥探军机揣度上心,赵将军作为我咸国将帅,却被小小校军郎牵绊于左右而言听计从,且不说我咸国颜面何在,这军令法纪又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