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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合手中有水军便利,这一点他不可能想不到,如今做出要三面攻城的态势,很显然是想逼赵逊烧毁浮桥,迫使晋军自己搭设浮桥,而后调动弓箭手杀伤晋军建桥兵士。
但这样一来,就等于暴露了尹秧城兵力,同时晋军弓弩手数量远比咸军多,车弩、床弩射程又远,完全可以压制咸军弓弩手。
且韩合做出三面搭建浮桥的佯攻,赵逊都得分兵去堵截,无暇顾及突然而来的变数,如果这时冲入水军战船,一口气冲下来几百上千人抢滩登陆,还不把赵逊杀个人仰马翻。
但韩合也有顾虑,他始终担心咸军水军突然出现,所以调动战船堵塞府河的战船不可能太多,所以必须出奇制胜,迫使赵逊分兵把手。
百里燕有所料算,当然不能让赵逊把一字城外浮桥烧了,非但不能烧,还得留着。
“留着!?为何留下浮桥。”
“回赵将军,非但得留着,一字城还得让给晋军。”
“这是为何?”
“令其过河,过河之后,尹秧城城外空地容不下数万大军驻屯,故而只能分兵进犯,届时我军可一万余人一齐杀出,杀韩合一个措手不及。”
尹秧城除了西面濒临望亲江外,南、北、东三个方向有三四百米的坦途平地,然后被府河包围,相当于江心洲地貌。所以尹秧城外方圆之内根本容不下多少人,韩合一口气也过不来多少兵马,骑兵也很难展开,这是尹秧城建城的关键。
一旦晋军过河,只能是添油战术,人太多,就可能扎堆,人太少,有可能不够。更重要的是韩合不知道赵逊兵力情况,所以:
“故而,韩合首次攻城必是试探,我军可倾巢而出,杀他韩合措手不及。”
“嗯,言之有理。只是如此行事,风险未免太大。一招不慎,韩合大兵过河,我军极有可能全军覆没于城下。”
“是有此可能,故而倾巢而出,需逐波发起攻击,在韩合无法判明我军实力之际,迅速撤回不可恋战,如此方可出奇制胜。”
百里燕说话之际,一字城下府河东畔,一晋国哨骑上前,要求咸军主将出来说话。赵逊示意都尉姚盛露面喊话,姚盛得令,前出敌楼放话:
“本将军在此,要战便战,休得啰嗦。”
话音落下,晋军来人说道:
“我军奉咸国奉阳君之命,讨伐咸国叛逆,传令你等速速开城投降,众人可免一死,否则概以叛国罪论处。”
听这话,姚盛火了:
“尔等晋国小人,趁我内乱占我江东,还有颜面在此大言不惭,妄提乱成贼子,实话告诉你,今日便是他奉阳君来了,本将军也要斩他与马下,给我放箭!”
一声令下,一阵乱箭而下,晋军哨骑仓惶逃走。
此时远处韩合、王硕观察动静,一旁是尹秧城前太守钱玉,这时韩合问:
“太守钱玉,此人你可认得。”
“认得,下臣认得。乃魏旦所遣右都尉姚盛。”钱玉谄媚道。
“怎么,仅仅只有一个右都尉镇守尹秧城?”
“原本只有下臣属兵三千,后右都尉姚盛率两千人移防尹秧,故而有五千人。不过下臣本想献出尹秧城,不了姚盛属军骁勇,未能得逞,只好率军出逃。故而城内守军只有两千,即便有民夫、役兵,不该超过五千,而且多为老弱妇孺。”
“既如此,你去叫阵,令姚盛出城来投。”
“我?!”
钱玉指了指自己,韩合眼珠一瞪:
“不去便是死!”
韩合出言恫吓,钱玉无奈只好骑马前去说降。与此同时,王硕说道:
“韩老将军,昨夜骑兵失蹄处我已亲自勘探,坑中乃是陶土与粘土。”
“陶土和粘土?”
“正是,像是守军以陶土为坯粘土夯实,如此可筑城墙。”
“怪哉,真是怪哉。谁人有此见识,竟能短时内找出陶土烧砖筑墙。”韩合愈发觉得尹秧城中有高人,绝对不是一个小小都尉能够办到。
此时王硕又道:
“经过仔细勘察,在下断定,昨夜咸军定是利用了我军麻痹,我军在明知东南有坑情况下,利用夜幕乘势而为,引诱骑兵进入坑中,而后争相踩踏,故而昨夜死伤骑兵皆为践踏致死,可见用此计谋者深谙攻心之道。”
不愧是岳父大人啊,这都被你发现了,不过这个时候说这些是不是太晚了。
此时太守钱玉骑马来到阵前浮桥上,冲着一字城便喊话:
“姚盛将军别放箭,在下太守钱玉!”
姚盛闻信是钱玉这个王八蛋,心里更火:
“钱玉叛贼,你还敢回来!”
“姚盛将军,本官是奉了奉阳君之命,借晋军之力,讨伐无道之君,我乃奉召讨逆。而今晋军兵临城下,将军又何必为了暴君姜亥死守城池,如此岂非愚不可及。”
“口出狂言,若非你等墨吏,咸国能落到今日这般田地。给我放箭,射死这卖国求荣的叛贼,放箭!”
姚盛一声令下,城墙上铺天盖地箭雨狂泻。这位钱玉大人也不是等闲之辈,直接跳下战马,一头扎进河里躲浮桥下,这才算是躲过一劫。
此贼果然鸡贼,城楼暗处的百里燕不得不暗竖大拇指,这货高明啊。
………………………………
第52章 减灶计
钱玉躲在水下不出来,此时晋军大营中韩合观察已经很久,又想攻城,又犹豫不决,他担心是不是还有什么诈。思来想去,韩合与王硕道:
“王硕将军,今日暂且歇息,待到夜间再行渡河如何。”
“就依韩老将军之意。”
王硕同意夜间渡河明早攻城。不过话音刚落下,前方来报,说咸军从一字城撤了出来,不光是撤了出来,还把城门给打开了。听到这里,韩合大吃一惊,仔细问道斥候:
“都撤了?”
“咸军皆已撤出一字城。”
“可知多少人马!”
“约莫七八百人。”
“只七八百?”韩合追问。
“一字城回撤咸军至多不会超过千人。”斥候肯定道。
“你且退下。”韩合令道。
“诺!”
斥候退走,韩合心里更觉得可疑。这一字城门户洞开,这不是放着大路让他占了一字城吗。想到这里,韩合说:
“咸军定不止三五千人马,其中必有诈!”
“老将军何以见得。”王硕不解问。
“老夫摆出三面围城之势,意在令守军知难而退烧毁一字城浮桥。如此一来老夫便可在三面造桥,而咸军只得疲于奔命于三处,时常日久定被我军消耗殆尽。而后老夫以并联战船置于河面,大举过江,远比浮桥来的安稳可靠,如此咸军可破。
如今咸军却敞开大路,诱使我军从大路进入尹秧城下,如此我军反而被其集中于城下,而后箭矢突然而至,我军岂非成了活靶子。”
“既如此,我军为何不以静制动,不过河,趁夜色以战船为栈桥,直接渡河,而后再占一字城,却不攻打尹秧城,待日间我军站稳脚跟,再做攻城打算。”
“此法可行,我看今晚麻痹咸军一夜,待明日或者后日,我军再做攻城。”
韩合决意今天晚按兵不动继续观察,于是在赵逊撤出一字城的当天傍晚,晋军迟迟不过河,也没有搭设浮桥的打算,赵逊乐了:
“魏贤(既百里燕),你怎知韩合定不敢过河夺取一字城。”
“若是将军,将军会过河吗?”
“嗯……不会,本将亦不过河。”
“但将军却说不出索然,可是如此。”
“正是,莫非韩合与本将所虑一致?”
“正是,韩合一不确定我军主将何人,二不明守军多少,三,尹秧城城外地少,最多可容驻兵有限,万一我军人数众多,一口气杀出,他韩合岂不自投罗网。故而韩合暂时不敢过河,其定要观察一夜。
因此在下料定,其今夜定然不敢过河。”
“万一失算,又如何。”
“将军可令今晚减灶做饭,在下料定韩合定然立瞭望高塔于晋军中,而后窥探我军造饭炊烟,故而可以减灶法令其生疑。”
“那为何不增灶升烟,非减灶不可。”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真真假假假亦真,韩合一直怀疑我军数量甚巨,故而不敢轻易过河。为令其相信我军有意隐瞒军额,可减灶做饭,如此其定以为我军为暗藏兵力,故意减灶。因此,灶数当满足三千人之用即可,而且延长造饭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