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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发展成豪强,豪强的粮食都进自己的口袋,战时则可进一步壮大募民军,达到基本的自给自足模式。但这种不安定的武装力量,往往人口大国有较大的潜力,小国人力资源匮乏,根本行不通。
“大王,军屯制必以军纪为法度,杜绝权贵向军队伸手,唯有如此,军屯所产粮草方能用于军需而不被盗用。”
“那寡人呢,寡人若要用粮,难道也不行?”
百里燕一愣,转念想到咸王不就是最大的权贵吗。他忙道:
“大王,军屯用以军资,也可赈灾,意在减轻田赋,令大军自给自足,至于其他的,也就无需末将多说了吧。”
“呵哈哈,你魏贤倒是滑头。寡人乃咸国最大地主,寡人土地上的粮食,寡人却说的不算,传扬出去未免让人笑话了吧。”
“大王,军屯数量不过占咸国田赋的皮毛,至少在太平盛世是如此,而眼下却要依仗军屯养活大军和赈灾之用,在大王眼中看来自然非常可观。
军屯若是能全额用于军资开销,以十万人耕百万亩乃至一百五十万亩,亩产两石计算,一季可得粮草两三百万石,倘若再能有数千耕牛,开垦数至少翻两倍,可达三百万亩。倘若现在实行,秋收可有粮草两百万石,可解北海郡粮荒之危。”
“那永兴河抽走十万大军,赵逊不会找寡人评理吧。”
“不用十万,抽五万便可。邵平之战获得马匹众多,可以马代耕牛,先凑合着耕地,每匹马每季至少可耕十八九亩土地还不吃力,眼下还是六月,七月都可播种,待到秋收,应该能在永兴城附近种上两百万亩土地。”
“魏将军算的是一笔好账啊,难怪兰渊公主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委实是你魏贤比他轩亭侯算的还精明。”
“大王过奖了。”
马匹通常不用来耕地,原因是效率比耕牛低太多,而吃的又比牛多,一人一头牛,农忙季节可耕种二十五至三十亩地,而马匹至多只有十八九亩,因此马匹在耕牛普及后,很少参与耕种,因为和牛相比,生产效率和生产力产出不划算。
同时马匹饲养成本高,伤病率高于牛,好马又优先用于军用,因此老百姓很少养马。咸国眼下耕牛奇缺,以马匹代劳也是不得已办法,只有先混过今年再说。
“军屯之事就魏将军与赵逊去说吧,他若同意借兵给你,寡人不反对。现在魏将军就给寡人讲讲第三、第四策,该不会到了要伸手向寡人要钱了吧。”
百里燕闻讯不免尴尬,他说:
“大王误会,末将哪还敢向大王索要国帑。末将打算开办塾堂与讲武堂,以识文断字教化百姓,令百姓识字,让将官通晓文理。
此番邵平一战,最大收获便是黑巾军以愚昧骗术愚弄百信,究其原因还是百姓不通事理,不习文墨而被蒙蔽。而将官当中半数以上目不识丁,以至于能者不得升,识字者无能,开办塾堂便是为了教化百姓,同时更利于普及百工匠术为我咸国所用。
此策乃长久国策,一年两年难见收益,势必要五年十年二十年后方见成效。
至于第四策,当在屯田新举措实现之后,民力有所恢复,政局稳定后尽快施行,否则有碍人心所向。”
“哦,如此说,这第四策不急着施行,却非实行不可?”
“正是。自梁朝以来,列国军制虽然相近,却极为混乱,当兵者只为吃粮,而无俸禄,这便致使将士从军是为吃粮,而非保家卫土。
兵士无粮饷,家中虽可免除一定田赋与劳役,但百姓生活疾苦,家中少了劳力,一年就要少去一个劳力一季,甚至两季的收获,远比免去的田赋劳役多得多。”
“魏将军是想动军制,给兵士发饷?你可知这一年要耗去多少粮草?”
“此事末将算过,一人即便以稻谷为俸禄,按五石最低计,十万将士就要五十万石,倘若算上一年伙食军需,折合稻米和菜羹至少需要九十至一百一十万石,核算粮饷和养军支用,十万人需要支出一百六十至一百七十万石,只多不少。
这还是十万普通戍兵的耗费,倘若以眼下咸军兵力计,一年就要六百万石左右。若是其中再养几万精兵,恐怕要粮草七百五十万石。
这还不算将官的俸禄,马匹、牲口粮草,民夫口粮,生产兵器工匠、织工的用度。对于咸国眼下国力而言,增加兵士俸禄开销,无异于作茧自缚。”
“魏将军既然算的如此清楚,那为何还要开此先例。你要知道,普天之下就没有给兵士发俸的道理。”
“正因如此,大王若是给兵士发俸,无疑可以凝聚民心国力。但前提是,农耕得以恢复,并推广末将的新式育苗插秧与耕作法,如此可大大提高亩产,只有有了粮,新政才能得以推行,否则一切皆为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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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讨债
姬通见百里燕(既魏贤)没有追究打算,一个眼神暗示李懿,连连给百里燕斟酒,意图将其灌醉,殊不知百里燕酒量惊人,肝功能强大,五杯下肚面不改色,丝毫没有醉意。
百里燕同样嗅出一丝味道,感情今天过来不是专门为了毒酒一事试探口风,还另有其事,要不然拼命给自己灌酒干什么。
“侯爷,魏某千杯不醉,不用费尽心思将魏某灌醉,有话明说吧。”
“哦……”姬通一脸尴尬,心里正纳闷儿,六盏白酒下肚,怎么还没一点醉意,原来此人喝酒如饮水,根本不会醉。但姬通哪里知道,百里燕肝功能两种解酒酶俱全,喝再多酒都没事。
这时一旁光顾着吃菜的李懿没有心肝说道:
“魏将军,邵平一战咸军得了驴马六七万,现在可谓是兵强马壮,其中也少不了我梁国军马的功劳吧。”
李懿有一眼没一眼说道,百里燕算是明白了,这马才借给咸军没三个月,他们这是要找咸军还债了。
邵平一战,咸军除了抽调精锐马匹一万,其余五万匹战马都是梁国精锐战马。东归之后,梁军战马还剩下四万六千多匹,咸军那一万匹战马不到六千,一来一去损失战马小八千多匹,其中还不算受伤的。
姬通此事讨要战马,根本就不亏,之前的一百五十万石粮草,对于一座煤矿而言,就是九牛一毛,梁国夏收过后,不知道几个一百五十万石入库。
咸军这个时候倘若把马还给姬通,还不得一夜回到旧社会,更何况不少母马现在都怀上了种,怎么也不能现在还呐。感情前几天不来相请,是派人去打探清楚了情况,这才设下局让自己钻。
想到这里,百里燕呵呵笑道:
“李公子所言极是,梁国战马一日奔袭三百里而不累,杀得贼寇望风而逃,堪称天下神骏,咸军能有此大胜,皆赖梁军宝马。李公子可千万不能吝啬呀,否则这永兴河守不住,难保梁国无忧啊。”
姬通闻讯战马一日奔袭三百里,嘴角顿时抽抽的厉害,当真不是自己的东西,一点不当好,往死里招呼,这马一天能跑三百里吗,还不给累死,就是两匹马也不能天天都跑三百里啊。
李懿终究是嫩了些,百里燕一句“千万不能吝啬”堵得他哑口无言接不下茬,姬通这时见机说道:
“魏将军,咸军眼下有马不下十四五万匹,我梁国的马匹终究是贵军借去的,是否能考虑还给我军,本侯也好早日向天子交代。况且咸国也养不起这么些马吧。”
百里燕脸色一正,嘴角的笑容消失无踪,他道:
“侯爷,魏某实不相瞒,此番邵平之战我军得到一重要消息,不知侯爷想不想听。”
姬通不知百里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小心问道:
“魏将军何意?”
“这个消息可比贵军五万匹军马重要的多,侯爷若想知道,马匹少不了要借给咸军驱使,若不想知道,魏某也做不了主,战马之事还请侯爷与大王和赵帅商议,某位不敢妄下定论。”
“呵呵,这马是魏将军借的,如今魏将军说做不了主,这未免儿戏了吧。”姬通不咸不淡说道。
“看来侯爷是不想知道这紧要消息,也罢,战马之事就请侯爷与大王和赵帅交涉,魏某这便告辞了!”
言罢,百里燕立身而起要走,姬通拦住去路好言说道:
“魏将军,这就急着要走,未免太早了些吧。”
“怎么,侯爷还有他事?”
“魏将军不是说,有要紧消息吗,为何只说一半边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