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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他们怎么不走了。”
百里燕冷笑道:
“呵呵,他们是天子圣使,只有我们去接的份,没有他们贴脸上门的道理。”
“哦……那咱们是去还是不去?”
“当然得去,这个面子还是得给的,否则失了诸侯国礼数,走吧。”
催马缓行两里多路,行至船前下马,梁军水军右都督快步上前询问:
“来者何人,速速报来。”
百里燕上前两步抬手略施一礼道:
“在下咸国大司农,奉我王之命迎接圣使大驾。”
那右都督闻讯一惊,迅速打量百里燕两眼,即刻恭敬了许多:
“原是永兴侯大驾光临,两位大人正在船中,请容本将前去通禀。”
“那就有劳了这位将军了。”
此时李懿、姬康二人船舱中看见百里燕等人,遂是出舱登上栈板,右都督迎面而来向他二人禀报:
“启禀二位大人,咸国永兴侯亲赴来迎。”
“已经看见了,你且退下吧。”
姬康吩咐道,右都督随即退走。
如今的姬康已非当年罹患重病奄奄垂死的小儿,国与国的较量,让曾经的救命之恩已然淡漠,取而代之的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阴谋算计,也正应了那句前世的明言,“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双方见面一番寒暄,百里燕直言了当说道:
“陔陵天花疫情现在如何了?”
“隐有蔓延趋势,但尚不严重。”
姬康轻描淡写道,百里燕神色微变眉头紧蹙,他问:
“死了一百五十余人,还不严重,可知病一旦扩散根本无药可救。”
这时李懿接话说道:
“可听说舅舅这里有良药,只需划破手臂便可抵御此病,我二人此番前来便是求方问药而来。”
不同于姬康,李懿是百里燕的外甥,算是半个自家人,他当即沉下脸色黑了李懿一脸:
“你说的轻松,此病预防甚于用药,津邺既已暴发天花,应即刻隔离。你等倒好,一路大摇大摆而来,将天花一路传入长孙,传入我咸国,可知如此有多少无辜人因此丧命,简直糊涂!”
百里燕故作怒意,辣面火烧一顿训斥,姬康脸上颇有些挂不住,好歹他是天子特使,百里燕这般训斥,已是极为不恭。此番前来有求于咸国,姬康便不好发作在脸上,他接话说:
“永兴侯不必担心,天子已命人妥善处置,想来不会酿成灾祸。”
“但愿吧。”百里燕勉强表示认可,心里其实非常清楚,不过是姬康打的官腔。他收敛起脸上的不悦,继续说道:“天花之药各国皆有,御客前番已传授预防之法,天子只需令人照做便是,又何必刻意前来求药呢。”
“永兴侯应是是说牛疹之法吧。”
姬康语带不屑,百里燕肯定说道:
“自是,难道天子连此等救命之法也不信?”
这时李懿插话说:
“医官说牛疹之法有待商榷不足为信,故而并未推行。”
“呵呵……”百里燕冷笑一声,神色又是严厉起来:“这样不信,那也不信,二位还来求方问药做什么。”
姬康接话说:
“听闻咸国有接种新法,故前来寻访此法以解天子之忧。”
“我国接种法亦是以牛疹为源,并无区别,既然梁国医官不信此法,纵然求得咸国又有何用。”
百里燕冷面回应,姬康、李懿二人面面相觑,少时姬康又说:
“可在下听说咸国接种之法不同于牛疹,甚是玄妙,都郡各地均有出售,而且能大量供应,而牛疹却是稀少的多,不足以堪用。我等此番前来,便是向咸王求取此药。”
“那恐怕要让少侯失望了,此药我咸国尚不足用,眼下无法向其他诸侯供应,还望少侯爷见谅。”
百里燕直截了当拒绝所求,姬康脸上不免有些挂不住,他不打算理会百里燕,遂话锋突转而言他:
“此地距离陔陵应该不远了吧?”
“还有六百余里,但抵达永兴河后,少侯爷与众人最好上岸,换乘我国马匹车辆为好,本侯可不想将天花传入陔陵遭致祸端。”
姬康表情一僵,额头青筋暴跳面抽老筋,李懿见状忙是救场:
“那就依舅舅之意,表弟意下如何。”
“也罢,就依永兴侯之言换乘入城。”
姬康勉强应下,心中的不快已是到了极点。
当日下午,百里燕沿迷龙河返回瑞田,姬康、李懿二人继续坐船东去。船上,姬康恼火不已:
“你舅舅未免太霸道了些。”
李懿摇头并不认同,他说:
“舅舅是郎中,说的也有道理,去年若是能防住,也不至于出现大量天花。现在我等一路而来,天花病说不定已是传入咸国,舅舅不让随驾前往陔陵靠岸,便是不想让天花传入城中。”
“他分明是在推脱,咸国明明有药,却是不想让世人所得,定是又想讹诈金银钱财谋取暴利。”
李懿这回没有吭声,百里燕靠的就是垄断商货谋取“暴利”起家,让咸国富强起来,本质上姬康说的并没错。但李懿心里却很清楚,他舅舅为人并不坏,换做是任何人,都会这么去做,只不过自己和姬康站在了对立面上。
两日后船抵瑞田寨以南,永兴、迷龙两河三岔口,李懿、姬康等一千余人在此登岸,接受疫苗接种,停留三日观察不良反应,于四月廿一抵达陔陵觐见咸王递交国书,期间姬康提议咸王单独商议,咸王以精力不济为由,拒绝与姬康单独商议,打发其去找内阁。
四月廿二,入城第二日,姬康前往太子府上拜会姑姑西寰。
“多年不见,姑姑身体可好。”
西寰笑容满面,悠悠说道:
“呵呵,好,好着呢。倒是侄儿一路鞍马劳顿,一心想着姑姑,我呀,想着就高兴呢。”
西寰心口不一,嘴上说着冠冕堂皇的客套话,心里实则正在想,姬康连吃了百里燕、咸王两张冷面,今日定是来有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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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4章 拿人性命赚人钱财
二人一番寒暄,西寰试探说道:
“听说天子脚下出了瘟病,侄儿此来是为了寻药,不知可有收获啊。”
姬康毫不掩饰自己的沮丧,泄气说道:
“不瞒姑姑,咸王精力不济,遂让侄儿与姑父、永兴侯还有诺大人商议,但永兴侯推说此药无多,颇让侄儿有些为难。”
“哦……”西寰徐叹一声,思索片刻忙是说:“是呀,永兴侯所言确实不虚。姑姑也听你姑父说,这药只有五六十万,要免费分给咸国的百姓用,三十个人分不到一个。所以今后每年都由朝廷出钱,给三十万人接种此药,而且要一直推行下去,直到所有人都种上。所以呀,确实不够用。”
西寰说的确实是实话,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五六十万”四个字到了姬康耳中几乎是个天文数字,震惊之余,姬康忙是说:
“姑姑此话当真?”
西寰一本正经回道:
“自己的侄儿,姑姑能骗你嘛,不信去问你姑父,他知道的比姑姑多。”
“那照此说来,咸国不缺药。”
“缺,怎么不缺呢。百姓都要接种此药,五六十万如何够分,肯定是不够的。”
西寰反复重点提及“五六十万”四个字,姬康清楚无误的领会到西寰思想的“精髓”,心中愈发气氛,他说:
“既有良药,却不授我,反要无偿分给百姓,永兴侯这又是何意。”
隐约见着姬康上钩,西寰继续再上眼药:
“咸国国小民弱,百姓少经不起瘟病几回折腾,姑姑听说,永兴侯是不想瘟病波及百姓,故而无偿送药。”
“这看病花钱古之常理,岂有朝廷出钱无偿送药的道理,永兴侯此举既无道理亦无好处,简直不可理喻。”
姬康言毕,西寰继续补一刀说:
“你姑父也是这个意思,但永兴侯坚持己见,太子也拗不过他,听说反对的文武大臣还是挺多的。”
“那咸王也同意?”
“可不是嘛,父王现在年事已高,都依仗永兴侯一人治理国政,你姑父虽是太子,但其实也说不上话。”
“这岂不是一手遮天了!”
姬康脱口而出,西寰会心一笑说:
“这些年永兴侯治国有方,世人都是有目共睹,他做什么,想做什么,谁也挡不住。姑姑是过来人,与永兴侯不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