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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相思大喝一声:“小九!”
身形已经来到容云身前,魔婴剑先那人的长枪一步,刺入那人胸膛。
莫相思转头看着容云身上斑驳的伤痕,他的右臂发乌,这帮下三滥竟然还敢下毒!
“上马车去!上马车去!快!”莫相思红着眼向他吼着。
“二师姐!”容云哭着对莫相思说;“二师姐,我们不要魔婴剑了好不好,我们给他们算了。”
莫相思看着自己手里的剑,看着还在拼死抵抗却伤口越来越多的封翼和殷墨,莫相思咬了咬牙:“不行!你上马车!”
“为什么不行?!师姐,为什么?!”
莫相思看他们挺不住,也懒得和容云废话,一把把他推进了马车。
为什么?莫相思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只是这片杀戮中与直觉相似的决绝。这把剑已经与相思门三个字扯上了关系,而这江湖中人又从没有见过魔婴剑,根本不知真假,即便是今日将这魔婴剑送了出去,明日依旧会有人来找麻烦,也或许,他们根本认不清哪把剑才是魔婴剑,根本不会认账!
到时候,没有风、流事,徒惹风、流名,还不如,就在我手里!
反正相思门也是逃不掉了。
那便杀吧,以杀止杀!
要么,就在这天地间杀出一条血路,证明自己的能力,要么,就全族具亡。
莫相思也清楚,这魔婴剑一旦流出去,无论流落到那里,都是一场腥风血雨,莫相思砍杀着,心思却越来越透亮。
这是有人要用一把剑,屠戮整个江湖,动荡整个天下吗?
还有,莫相思想起了那天在客栈听肖哲说起的话,这魔婴剑中,到底还有什么秘密?
“七师兄!”
莫相思听见一声惊呼,抬头却惊愕地看到一把长剑已经洞穿了封翼的胸口,然后重重倒下。
师父,一共才十个嫡传弟子!他们一向亲如手足,封翼和殷墨年纪都比莫相思大些,故而和莫相思不像小九那般爱粘着莫相思,偶尔撒个娇,但是,他们一众人的情分却不分多寡,莫相思是孤儿从小没有家人,相思门的师兄弟便都是她的家人,这十个师兄弟更是她的至亲骨肉,如今,便这么轻易地被杀了?
不!
莫相思冲上前去,她手里的剑如嗜血狂龙,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握着这剑就开始恨了,她甚至不吝惜自己受伤,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仿佛就被这一把剑控制了神志。
直到终究还是只剩她一个人,她不敢再让殷墨冒险,便索性将他也护在身后,可是她哪里是那么多人的对手。
莫相思便是有心,也已经力不足了。
眼看着那长矛袭来,莫相思料定,此番是终于躲不过去了。
可即便是一生中经历了那么多生死,当死亡来临的那一刻,终究还是会怕的。
莫相思看着那长矛离自己还有一寸,就当她要忘了呼吸的时候,却见那长矛,忽然停了,然后猛地坠落,莫相思诧异抬头。
发下那只握着长矛的手竟然也随着长矛一同坠落。
而一把紫金折扇仿佛横空出世,飞旋而去,所过之处血肉横飞,脖颈俱断。
莫相思大惊下仰头,却看见那紫金扇已经飞旋一圈,缓缓落在高处屋檐上那紫金蟒袍男子手中,龙渊看着月光下遍地狼藉,对着莫相思露出一抹带着淡淡嘲弄的笑。
众人一看,也有明眼人认出他来:“琅襄王?”
龙渊合起折扇,优雅地微微欠身,冷冷地勾起了嘴角。
“琅襄王也来夺魔婴剑?”
龙渊闻言却懒懒摇了摇头:“非也非也。本王原本打算在华山之上和莫姑娘惜别一番,却不想莫姑娘先走了,本王出来一送。”
“那既然如此,琅襄王送也送了,可以给我等行个方便了吧。”
龙渊却冷笑着道:“袁掌门说笑了,这怎能算送完了,本王要送,那自然是要十里长亭备酒,千里单骑相送的。”
“那王爷是不肯卖我们这个面子了?”
龙渊却是嘲弄地笑着:“你们?面子?”
龙渊轻轻拍了拍手,只见刹那间一只军队已经轰轰隆隆将这里包围,就在一众江湖人惶恐的时候,龙渊已经从房檐飞落莫相思身边,唇角笑着,眼眸却深冷:“俗活说,民不跟官斗,本王给过你们机会……这一众人,在这里聚众斗殴,都抓了吧。”
“是!”那支军队刹那间齐鸣,吼声震天。让莫相思的身子也忍不住一颤,这军队里的人,都是有功夫在身上的。
莫相思此时才看站在自己眼前的龙渊,握紧了手里的魔婴剑,十分戒备地问:“你想干什么?”
龙渊站在莫相思面前,看着莫相思嘲弄地一笑:“我想干什么刚刚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非要我再重复一遍吗?不过有一点你可以放心,我对你手里的魔婴剑,没兴趣。”
他狐狸般幽黑深邃的眸子里闪动着算计的光,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虚伪,好像什么东西都被他抓在手里,可以被他随意地摆布!让莫相思觉得厌恶、恨,可更多的,是畏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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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狗皮膏药撕不掉
我抱着剑,看着这世上的人,总感觉自己不知不觉坠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四周一片迷蒙,我根本看不清前路,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抱着我手里的剑,仅仅只是为了让大师兄,能娶我。――莫相思
***
“大师兄你说他有完没完?他每天跟着我们算怎么回事儿?他有谱没谱?”莫相思实在受不了这个一路跟着都他妈快到相思门的琅襄王龙渊。
这神一般的爷爷,一路下来总是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他们这已经缺胳膊少腿儿的车队的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阴魂不散地出来碍莫相思的眼。
他看起来就始终是一个人,一会儿骑马,一会儿又不骑马,莫相思想,看着吧,等一会儿吃饭的时候,饿死你!
果真当莫相思等人停下马车开始搭伙做饭的时候,龙渊也在这荒郊野外的不远处停下,闲闲地斜倚在树旁,静静地看着他们也不过来。
莫相离扶着云流宵下车,云流宵的伤一路上已经恢复了大半,但是却仍未痊愈,毕竟他身上的旧伤和毒也快要到了发作的时候了。
莫相离煮好了粥,给众位师兄弟分好了,自己端起一碗来看了一眼云流宵。
云流宵明白莫相离的意思,他知道没有意义,但相离一片好心,终究还是只淡笑着点了点头。
莫相离端着手里的粥,朝着龙渊走了过去。
龙渊看着莫相离手里的粥却是微微一愣。
莫相离歉意地道:“山野之间,一时也没有他法,还望王爷不要嫌弃。”
龙渊看着这个小女人手里的白粥微微诧异,却只是温文道:“多谢姑娘好意,我吃过了。”
莫相离对龙渊歉意地福了福身:“粗茶淡饭,那相离也不敢强求了。这些日子相离知道,多亏王爷一路相护,才能保我们师兄弟安稳回到相思崖,相离代师兄弟们谢过王爷。”
龙渊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的小女人,复又抬眼看了一眼远处正端坐于斯,静静的看着他们的云流宵,唇角勾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我这么做,自有我的道理,不用你谢。”
莫相离却起身:“不管王爷到底为了什么目的,王爷护送了我们一路,为我们挡去了不知多少风险也是不争的事实,这一谢,王爷自然当得起。”
龙渊看着眼前的女子,眼眸间却有别样的神色,对莫相离终究淡淡一笑:“那本王便愧领了。”
莫相离对龙渊微笑着又福了福身子:“既然王爷用过饭了,那赎相离打扰,相离告辞了。”
龙渊对莫相离也是微微拱了拱手相送。
龙渊抬头看了一眼一直紧紧盯着他的云流宵,唇角是流露出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夜,渐渐转浓,莫相思等人日夜兼程,早已经不按行程,不顾有没有落脚的地方,只求能速速赶回相思门。所以这露宿荒野也已经是常有的事情了。好在春暖花开,天气已经渐渐转暖。
夜风吹拂着树梢的新绿,在月光下世界隐去了华丽的色彩,只剩下纯粹的黑与白错落相间。
云流宵静静地站在龙渊面前:“我想我们是第一次见。”
龙渊合扇淡笑:“不错。”
“既然我们并无仇怨,你又何必一路如此苦苦相逼。”
龙渊笑着缓缓摇着折扇:“你的小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