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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要过年了,我哪里还能跟之前似的。”元昭笑着白了一眼太子,“净等着你了,饿死了,咱们开饭吧母后。”
徽瑜看了一眼姬亓玉,就见他站起身来,笑着说道:“可惜景同又跑了,不然该一家团聚的。”
“我已经让人去找了,很快就把他逮回来,你别担心。”姬亓玉牵着徽瑜的手往外面走去。
“我倒不担心,他不是去边关找舅舅去了,我是怕他不知轻重自己跑去关外。”徽瑜也有些痛疼,自己这个二儿子,人小鬼心眼多,胆子还贼大,行动力也快,想做什么,也许一个时辰前才想出来,一个时辰后就已经在路上了。为这个没少训了他,可他诚心认错,死活不改,她也是愁坏了。
“有人跟着呢,没事儿。”
父母在前头走着,太子跟在元昭身边,鉴于自己这个姐姐的表现,他实在是看不出来今天的事情对她有什么影响。说实话,这是长进了啊,居然都能把情绪隐藏的他都瞧不出来。要么是她没放在心上,要么是真的长大了,知道隐藏情绪不让父母担心了。
元昭知道今儿个的事情瞒不过太子,毕竟佟启也在呢,就他那嘴巴,能替你瞒住什么?
她不能表现出失落或者是难过的神情,不然太子就认为岳怀逸欺负她了,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儿。主要是她自己还没想明白呢,这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正好过年这段日子不能见面,她也好好好想想。
大年三十一直到上元节前,宫里头都十分的热闹,日日都有宴会,元昭陪在皇后身边,每日里也不得闲。更何况还有一件大事儿,明岁又到了选秀年,宫里头送人进来各家族看着帝后情深意笃的样子,也绝了送女儿进来争宠的心。可是明岁不同,太子要选太子妃了,这下子可算是举国的大事儿,太子妃那就是未来的皇后啊,因此过年这些日子宫里头的热闹比哪一年都多。
“这事儿算是定下来了?”
“自然,太子也到了成亲的年龄了。他跟我不同,太子妃是一个十分重要的职位,他不能儿戏。我能拖着,他不能。”徽瑜对千珍说道,千珍回京的时候就已经决定要过了年再走了,所以今儿个元昭才喘口气就请她进宫陪自己说话。
“这两日不少人都托到我们家去了,还有人知道我在京都,上门送厚礼让我帮着说句话的。”千珍真是哭笑不得,她虽然跟元昭情谊深,可是更知道本分在哪里,宫里头的事情那是一丁点都不能过问的。
“给你送东西你就收着,不收白不收,当车马费了。”元昭笑着说道。
看着元昭有气无力的样子,千珍就把太子妃的事情给搁下了,低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瞧着似乎有些不开心的样子?”
元昭心里的话也不敢跟家里人讲,就怕他们认为岳怀逸不好,瞧不上他了。可是自己心里憋着也难受,今儿个把千珍叫进来就是诉诉苦的,于是把自己殿里的人遣出去,就把事情简单的讲了一遍,最后还说道:“珍姐姐,你说我哪里做不对的,怎么就让他不高兴了呢?”
千珍听完元昭的话有些吃惊,随即就皱皱眉头,“你容我想想,我也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她跟郡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成亲的。两人成亲后也有些不愉快,但是这几年下来倒是感情越来越好了。人与人之间都有个相处的过程,元昭跟那个岳怀逸这才认识多久,肯定是有不合适的地方。
元昭趴在桌子上,抓了一把瓜子一颗一颗的在桌子上摆图形,叹口气说道:“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我觉得男人的心也是看不透。你说那程维分明就是没怀好心,让岳大哥去他家过年,就是摆明了要给他妹子行方便,我既然听到了自然不能坐视不管的,哪里做错了?”
千珍听着元昭这么一抱怨,忽然间就想起了些他们夫妻才成亲的时候的事情。她是先皇封了封地的郡主,自然是一干姐妹中地位最高的最有荣耀的。父亲是王爷,又是家里捧在手心里长大的,郡马家的家世哪里能能与她相较。两人才成亲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是郡主,郡马应该事事都以她为主,可是郡马虽然家世不如她却也是家里捧着长大的少爷,他就认为她是他的妻,出嫁从夫,她应该听他的。很多事情其实都不是大事儿,两人却当成天大的事情彼此之间打擂台,那会儿都是想要争一口气,哪里有什么夫妻感情,就想着这会儿治不住他,这辈子都要看他的脸色过日子,那哪成?
现在想想那会儿挺幼稚的,其实两个人都没什么恶意,就是不愿意做了那个迁就的人,结果有很长一段时间夫妻关系很不好。彼此都不能为对方多想想,那是因为都把对方没真的放到自己这个圈子里,下意识的还把他当外人,防备着,算计着。
元昭跟自己的情况不同,她是对岳怀逸真的好。可是这种好,未必就是正确的,有的时候也许就是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千珍就把自己的想法总结一下,对着元昭说道:“我觉得这事儿你的确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说到这里叹口气,就把当年她跟郡马之间的事情讲了一遍,“其实没多大的事儿,就是都不会为对方考虑,只顾着自己先痛快了。你想这件事情是不是你认为程家姑娘对你有威胁,你就得先把危险给按下去。可是却没去想当初他进京的时候也多亏程维多番扶持,除了那程姑娘,他们之间还有朋友的情分,你这样做,就会让程维难堪,说不定他们朋友就因此疏远反目了。”
元昭从没有想过这一点,听着千珍这样说,就道:“若是为了这个朋友都不能做了,那也不是真朋友,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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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几许情深化鸳盟27
千珍听着元昭的话就笑了笑,轻轻摇摇头才说道:“讲个最简单的例子,比如你我。如果有朝一日郡马做了什么事情惹得你不高兴了,一定要责罚他,你会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他一回吗?惹你不高兴的程度就好像你跟程维一样有夺夫之恨,你说我是偏着你还是偏着他?”
这样的比喻竟是让元昭一下子给惊呆了,“怎么能这样讲,这样的事不会发生的。”
“怎么就不会呢?程维先于你跟岳怀逸认识,两人做了知己朋友,人家有意跟岳怀逸做姻亲,还特意把人接到家里去住了一阵子,制造机会。可偏偏半路上你横插一缸子,把人家的墙角撬走了,当然你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这里头也有程维没有提前下手定局的缘故,说起来你跟岳怀逸的缘分还是很深的。可是,理论上来讲,你的确是抢了人家妹子的姻缘。现在你跟岳怀逸的事情还未成定局,人家为自己的妹子再争取一下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千珍说着叹口气,“其实我倒是觉得岳怀逸这个人真算是不错,做事情有原则的男人,固然有时候会顽固的令人崩溃,可是更多时候这样的人能让人相当的依赖。可是为了你人家居然还撒谎了,你却还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其实也怪不得你,毕竟打从你出生就不需要迁就别人,哪里需要想那么多的周全细致的心思猜度别人。可是人跟人之间需要磨合的地方太多了,你跟他根本就不是应该凑到一起的人,我觉得趁这个机会你应当向清楚才是。如果不能互相理解,以后你们这样的矛盾多了去了,日子怎么才能过的好呢?”
千珍讲的都是肺腑之言,不要说元昭是公主,就她是个郡主,成亲之后真的过起日子来,才发现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好解决。
元昭半垂着头,细细思索千珍的话,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摇头,“那不同,我跟你不一样。你性子好强,凡是想要做最好的,所以你跟郡马才会多有矛盾。可我不一样,我不想事事争先,不想凡事都要压人一头,如果我真的跟他生活在一起,好些事情都能迁就。不对,也算不上迁就,就是能按照他的步调跟着他走,因为我们有相同的兴趣爱好,有说不完的话,逗不完的趣儿。我们看着一张画儿就能说上一整天,从作画的人,到作画的色彩调配,再到作画的手法技艺,就连对画的欣赏都能奇异的相似。一整天我们都不用说一句话,他看书我作画,各自忙各自的,却也开心快乐。”
说到这里,元昭的神色慢慢的黯淡下来,“什么事情我都可以不在乎,不计较,可是唯独在感情的事情上不行。是我的就是我的,不许有任何的摇摆不定,不许有一丝的犹疑不决。行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