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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齐霖知道王莽名声不好，才没敢直接建议，而是迂回到了社会上放贷的普遍事实，再转而通过一步步的推进，达到他的目的。
徐齐霖听李二陛下提到王莽，却是不慌不忙，镇静自若地说道：“微臣不知王莽的什么新政，只是以事论事。”
“就以放贷来说，对商贾可解资金窘迫，利息可以较高；对农户提供小额贷款，可用于生产，解燃眉之急。比如购买种子农具，甚至是耕牛，利息可以很低，或是不必，彰显朝廷爱民之心。”
“微臣集资，便是想先行试点，不收利息而借钱予移民，帮他们尽快安定下来，开始生产建设。”徐齐霖说道：“而后，再视具体情况，逐渐扩大贷款对象，提高生产也好，促进商贸也罢，利应大于弊。”
李二陛下眉头舒展开来，觉得还不错。毕竟在地方，有些官府也曾这样做过。比如春耕时借给穷困的农户种子，秋后归还，与徐齐霖的描述很是相似。
“此政策暂不必由朝廷颁布，先在甘州施行，且务必要谨慎小心。”李二陛下终于做出了决定，并提醒告诫了徐齐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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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向西，向西，新篇章的展开
终于又撬开了一道缝隙，什么商业贷款，小额无息扶贫贷款，都只是其中比较好听好看的项目，银行才是徐齐霖最终的目的。
随着商业的发展，唐朝钱荒的问题将更加严重，商贾押银买卖的不便也将更加突出。
这就会促进异地兑换存取的柜坊的产生，而徐齐霖则又把在唐玄宗时代才会出现的事物，提前推出了。
而柜坊的出现，有利于商贸的开展，并促进了唐代商品经济的快速繁荣，是大唐成为当时世界级强国的重要原因之一。
没错，历史上对具有银行雏形的柜坊的评价便是如此。
银票、汇票，甚至是纸币，都将是银行建立之后，逐渐发展起来的业务，也是徐齐霖长远计划中的步骤。
李二陛下有限度地同意，使徐齐霖松了口气。不怕有限制，只要成立起来，就总会有办法。
“陛下，您看是不是也入个股？”徐齐霖笑着说道：“或者，把晋阳公主殿下的汤沐交给微臣打理，钱生钱嘛！”
李二陛下翻了翻眼睛，岂能不明白徐齐霖的心思。他要入了股，那性质能一样，等于变相地赋予徐齐霖皇家的名义。
但李二陛下也有考虑，想看看徐齐霖折腾的这个东东到底能有多大效益。也只有参与进来，才能明白其中的关窍，省得被这小子给蒙了。
想到这里，李二陛下说道：“兕子的汤沐可动用一部分，但你不能打着公主的旗号乱来。而且，这个事情要保秘。”
“微臣省得。”徐齐霖用力点头，满口答应，说道：“就以匿名股东的名义好了，除了微臣，绝无他人知晓。”
李二陛下这才点了点头，说道：“新科进士将有数人被派去协助于你，对他们也是一种历练。另外，你要求随行的官员，朕也准了。”
“谢陛下。”徐齐霖躬身拱手，说道：“微臣有信心，三年之内还陛下一个塞上江南。到时回京，陛下的封赏可不要吝啬。”
“朕赏罚分明。”李二陛下微笑着说道：“你便安心做事，不必有杂念。”
徐齐霖躬身拜谢，告退而出。
诸事皆已安排妥当，就是要启程出发的日子了。徐齐霖没出皇宫，顺路去了冰霞宫，拜见阿姐，也是辞行之意。
徐惠依依不舍，百般叮嘱，可也没有办法，只好由着小弟远赴塞上，期待早日返回了。
出宫的路上，碰巧遇上了兕子。这小丫头也知道小舅要远行，或许数年不见，惜别不舍之情也不逊于徐惠。
好不容易安抚好了小公举，徐齐霖离开的时候还频频招手。
“小舅，别忘了写信啊！”
“多保重啊，小舅。”
徐齐霖高声回应着，用力挥了下手，大步离开。
希望善良的小公举能够健康成长，自己再回来时，怕是十一二的小姑娘啦！十二呀，或许命中有这么一劫，也或许早已经被改变的历史所消除了。
……………
自由，可能非常值得追求的宝贵东西。
但有两个人，哦，是两个鬼，却拒绝了徐齐霖的慷慨。
“为什么？”徐齐霖很是纳闷，也很疑惑，他还是不清楚大雅和小夜非要留在身边，有什么目的。
难道真能变成人？或者是在拘魂令中修练，成了鬼修啥的？可那也太过玄幻了吧？
正因为疑惑，徐齐霖便使劲端详着这两个女鬼，想从中发现些端倪。
小夜咯咯笑着，伸着小手在徐齐霖眼前晃，还是那么调皮。可小嘴也真严实，从来不被徐齐霖圈出话来。
大雅对徐齐霖的盯视打量浑不在意，自顾自地喝酒，好象根本没看到似的。
“好象有变化。”徐齐霖也不太确定，决定诈乎一下，伸手点着小夜，说道：“你好象长大了一些。”
“真的嘛？”小夜的大眼睛忽扇着，对徐齐霖的话表示怀疑，可却又有那么几分欢喜。
“跟着你又不是害你，疑神疑鬼的。”大雅好象怕小夜嘴快说出什么，在旁接话道：“不仅不害你，还能帮你呢！”
这个倒是相信，找宝应该是大雅和小夜的强项，虽然徐齐霖不指望这个发财。
算了，既然想跟着，那就随便吧！
徐齐霖接受了这个事实，想不通就不用想了，早晚会有结果。肯定是有什么图谋，或是有什么好处，徐齐霖可不觉得自己的魅力非凡，连鬼都纳头就拜。
“本姑娘教你一个法门，对付你的敌人。”大雅喝下一杯酒，脸上现出几分红晕，笑得有点傻，“不用杀人，就是能把别人变成傻子，不能再和你作对。”
“傻子还是疯子？”徐齐霖问道：“我知道人有三魂七魄，丢了一样儿就不正常。”
大雅斜睨着徐齐霖，说道：“反正差不多，你管他是傻是疯呢！”
徐齐霖想了想，说道：“艺多不压身，你说吧，我勉为其难地学一学。”
小夜冲着徐齐霖吐了下舌头，好象更长了一些，可徐齐霖却不再害怕，作势伸手去揪，反吓得小夜往后一缩。
大雅笑了起来，觉得徐齐霖和小夜的关系亲近，或许日后更愿意帮忙。
没错，她和小夜坚持留在徐齐霖身边是有图谋的。由鬼变人，并不是不可能，起码有两种可能：一个是借尸还魂，一个是夺舍肉身。
借尸还魂是最理想的，夺舍肉身则相当于杀人夺命。可无论是哪一种，不仅需要灵魂强大，还需要外力的帮助。
在拘魂令中滋养，相当于修炼，能让大雅和小夜变得更强，为以后还魂或夺舍打下基础。
可外力的帮助则取决于徐齐霖，他要是不愿意，也无法完成最后一步。何况，这也需要机缘，大雅和小夜也得等着机会的来临。
徐齐霖不是很清楚这些，但也知道这两个女鬼对己无害。至于她俩打着什么算盘，日后自然会知道。
而大雅随后教他的法门，他也熟记在心，但却不能现在就施展。按照大雅所说，腕上的流珠虽然有增幅作用，可他的气血之力还是不足。
而气血之力的增长，一个是修炼，一个是随着年龄长大、身体变壮实。换句话说，徐齐霖也不用刻意地去做，只要保持好身体，再长几岁就行了。
这个法门还真不错，徐齐霖是这样认为。只可惜，这似乎需要大雅或小夜的配合。
好吧，且把这个放在一边，反正目前也用不上。而大雅是否故意这样，好让徐齐霖对她有所依赖，也不必急于知道。
………………
长安，依然巍峨壮丽。但在徐齐霖眼中，却是越离越远。
乍暖还寒的风吹在脸上，送别的喧嚣和叮咛似乎还在耳边。最后回头了望，徐齐霖脸上露出了笑容，转头再不回顾，催马追赶前方的车队。
长安虽大，却大不过河西，大不过他即将赴任的甘州。更广阔的天地在等着他驰骋，等着他开发建设。
同样是大唐的土地，更是祖国的土地，所谓的偏僻苦寒，对于徐齐霖来说，只不过是一年左右的时间便可改变的。
一个塞上江南的宏伟画卷，已在他的心中展开。拓展西域的坚强后盾，也将在他的手中建成。
听到马蹄声响，马车上的厚棉帘被打开，露出了斯嘉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