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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笔墨来!”李承乾见骂的差不多了,准备走下一步。
笔墨送来,李承乾悬腕挥笔在纸上写下两行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太子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让魏王用木在雕了挂在他魏王府的大门上。”李承乾十霸气地道。
“太子殿下为何如此羞辱臣弟?”李泰终于忍不住了,脸色狰狞地亢声道。
“这就是你干的事,孤王不过是明说出来,你就感到羞辱了,你干的时候怎么不觉羞愧啊?”李承乾毫不客气地反驳道。
“太子殿下,四弟他也是一时糊涂,还是别把这字挂在他大门上吧。”李恪忙假意劝说。
“是啊大哥,这要挂上四哥的名声可就……”长乐公主嗫嚅道,其实她也知道李承乾和李泰的争斗是劝不开。
“那你说怎么办?”李承乾怒气冲冲地看着李恪。
李恪有一种想骂娘的冲动,你们俩是亲兄弟,还都是父皇最宠爱了儿子,你们俩相争让我说怎么办?
“太子殿下看能不能换个处罚的方法?”李恪又把球给踢回来了。
李泰和其党羽听了都是直翻白,一下子就给定性了,一定要处罚,只在于挂不挂这副字。看来李恪也是奸诈之徒,以后不能放过。
“嗯,我心里想着雪后救灾没有那么多粮食,要是魏王天良末泯的话就拿出十万石粮食送往东宫。这些粮食用作雪后救灾,也算你为大唐做一点好事吧。”李承乾语带遗憾地道。
“臣弟愿意捐粮。”李泰咬牙切齿道。
唐朝十万石粮食相当于现在的九百八十万斤,折合唐朝的钱约四千贯。这个处罚在贞观时期不可谓不重,但是李泰因为今天一直被李承乾打压,实在不愿意向他低头,选择了硬撑。
李承乾点点头,然后突然看着字幅道:“那我这幅字也不能白写啊?做个牌子挂到刘参政家门口去。”
“太子殿下,此事与臣何干?”刘洎自恃是宰相,直接顶回来了。
“你拿着民脂民膏,跑来这里喝酒作诗还有理了?”李承乾说着又拿起毛笔写了一幅字,抬头接着道:“你的问题比魏王严重多了,应该给你这一幅。”
“尔奉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李恪一念出来,刘洎差一点被气死,铁青着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下面所有的大臣都在心里哀叹,怎么扛上了这么个妖孽?
“拿去给他们做牌子,孤王再写几幅,你们不用着急都有份。”看李承乾作势又要写,下面一众大臣忙求饶道:“还请太子殿下开恩。”
“孤王对你们开恩了,老百姓就要饿死了。”李承乾点拨他们一句。
“臣等也愿意捐粮。”众人知道今天不放一点血是过不去了。
“守约,给他们造册登记,三天内按账讨粮。”李承乾说着又坐回太师椅上悠然地摇起来了。
下面的官员则成了一片哀鸿。
………………………………
第28章 不淡定的李恪
裴行俭拿出账本挨个登记,看着这些官员一个个跟娘似的,心里暗爽不已,还是太子殿下高明。
待算出所有官员认捐的粮食数量后,把账本送到李承乾面前。
“总数多少?”李承乾看也不看。
“二十五万零七百石”裴行俭算了一下道。
“这么多啊?”李承乾没想到这些人倒是挺大方的。
李泰很想说嫌多,我少捐点啊!
这个时候长安地区每年从才江南调拨三十万石粮食,充做军粮或奉禄,其余的都是自给自足。老百姓手里的粮食肯定不多,而且连续几年的大丰收谷贱伤农,所以老百姓这两年地里会少种粮食多种桑麻。
这些粮食即便是从整个关中地区购买,在大灾之年,也一定会造成粮价剧烈上涨。
想明白这些李承乾起身以不容置疑的口气道:“这些粮确实不少,所以你们不能在关中买粮,要去江南买粮运回长安,然后再送入东宫。”
“太子殿下恕臣弟实难从命!”李泰一下站起来,硬顶回来。
“魏王你不会想赖账吧?”李承乾似笑非笑地看着李泰。
李泰闻言涨红了脸“我—,臣弟送粮食就是!”
意思很明白,别管我从哪买粮食。
“大灾之年你们一下子买这么多粮食,势必造成粮价飞涨,到时候天灾人祸一起暴发,恐怕天下人会要了你们的脑袋。”李承乾冷冷地提醒道。
刚才一闪念间,李承乾很想让李泰在关中买粮,到时候出了事,责任在都在他身上。可是想到有可能造成哀鸿遍野的局面,还是放弃了。
大殿里众人除了李愔基本上都是聪明人,经李承乾一提醒,都明白了其中道理。
魏王一党都心中哀叹,这太子殿下果然聪明睿智,这些年不显山不露水心里却什么都明白,他们第一次对魏王能否入主东宫生起了怀疑之心。
该说的说了,该做的做了,李承乾没有心思再在这里了。
“今天喝的有点多,老三送孤王回东宫吧!”李承乾看似随意地说道。
李泰心里一惊,太子这是要拉拢吴王?不过随即就想通了,心道,蠢货就是蠢货,你又不能把东宫让给他,你怎么把他拉拢到身边呢?
李承乾你这个蠢货,当了这么多年太子竟然让吴王一直活着,就算我李泰不跟你争,难道你就能守得住东宫吗?
李恪心里不想靠近李承乾,但是当着这么多人面,他真不敢不给李承乾面子,看看李泰和他的一众党羽的脸色,就知道李承乾绝不是省油的灯。
李恪心里别别扭扭的,面上恭敬道:“臣弟理应护送太子殿下!”然后走上去扶住李承乾。
李承乾坐着小辇一路出了芙蓉园,换乘轺车时,李承乾直接把李恪也拉上了轺车。
李承乾坐在轺车上醉眼朦胧地看着李恪,李恪在历史上以英俊果毅著称,也没有什么夺嫡的心思,但最后却是蒙冤而死。
李承乾看得出李恪有他的骄傲,也有小心思,未必会相信自己,所以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让车驾转路去郑国公魏征府。
李承乾拉着李恪来到郑国公府,魏叔玉和李安然把他们迎进去。
魏征已经一个多月卧床不起了,李承乾带着李恪直接来到魏征的卧房,魏征听见有人进来,微微抬起头来。
李承乾看着他那个几乎瘦成骷髅的脸,吓了一跳,这是一个意志多么强大的人才能活到如此地步,想着魏征这些日子依旧在为他这太子和大唐的未来呕心沥血的谋划,眼睛便有些湿润。
“承乾见过郑国公!”李承乾朝着床上魏征郑重一礼。
李恪诧异的看一眼李承乾,也向魏征行礼问好。
魏征眼睛看不见,听见李承乾向行礼,忙争扎着要还礼,李承乾忙向前按住他道:“郑国公身体不好,不要动,也不要说话,孤王说几话就走。”
魏征知道李承乾有话要跟他说,就安静下来了。
“外面的大雪已经下了一天一夜了,还没有要停的意思,可能要酿成一场大雪灾,孤王今天做一回叫花子,从李泰和他的一众党羽那讨来了二十多万石粮食,应该能渡过这次危机。”
李恪心里腹非道:有这么强势的叫花子吗?
“可是大雪封路父皇不在京中,怕是有人要不安份了,孤王要用些手段保长安城太平。”
“嗯,太子殿下思虑周全,老臣很放心,——有什么需要老臣做,太子殿下只管说,——老臣,老臣拼了命也要做做……。”魏征说完这些话喘了三次。
“倒不是要请郑国公做什么事,只是孤王有些忧虑也没处去说,所以来跟您说说话。”
魏征:“嗯?”
李恪心里起了疑惑,暗道,难道李承乾想用真心打动我,那就可笑了。瞧透李承乾的心思,李恪坐在那越发淡定了。
“当年母后走时,让我在东宫韬光养晦,说只要躲在父皇身后就好。
这些年孤王也是这么做的,可是随着孤王年龄增大,父皇还是感觉到了压力,所以他留下李泰牵制孤王。
本来这些帝王心术,也没有什么,可是您开了个坏头,天天直谏,让父皇以为只要听直谏就能治国平天下,还能留个好名声。现在好了,父皇身边都是些会直谏的文学之士,这些人一没有能力做地方大员,二没有本事领兵打仗,就因为能把古书里的话,换个方法在父皇面前谏一谏,就能做到尚书宰相一类的高官。
这样的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