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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低弱,身形也在不断缩小,而那道土墙也在不停震颤。片刻之后,火凤哀鸣一声,无力的垂下双翼,不甘的消散了,一直拦在面前的土墙也轰然倒塌。
周兴之前便已料到这火凤奈何不得对方,只是没想到如此轻描淡写的就被解决了,心下已知不妙,然而此刻箭在弦上,容不得他犹豫,只能把心一横,从丹田飞出一柄金色小斧,犹觉不足,当下咬破舌尖,往金斧上喷出一口精血。金戈得了精血之助,光芒大放,隐有风雷之声,电掣疾驰,若是应对不及,说不得就要饮恨当场。
这一击已超出周兴平时修为,众人均以为秦绍阳就要落败,不想这灰衣青年丹田处同样飞出一道灵光,凌厉之极,围绕金戈上下盘飞。
秦绍阳双指一并,大喝一声:“破!”
话音未了,那灵光将金戈一气绞断,周兴与法器心神相连,一同遭受重创,委顿在地,显然无力再战。
秦绍阳见状,召回灵光,神色不掩自傲:“侥幸得胜,周师兄,承让了!”
周兴面色灰败,“技不如人,也无甚好说。”
喻君泽将下面情状看的分明,一指秦绍阳道:“师妹以为此子如何?”
姬璇真沉吟片刻,道:“灵明蒙昧,矫饰过甚,纵然一时得志,长远观之,大道难期矣。”
她这番评价堪称一针见血,将秦绍阳性格中的缺陷显露无遗。此人本身阴狠贪婪,睚眦必报,兼之傲慢自愎,面上却强作出一副翩翩君子之态,可谓虚伪至极,姬璇真何等人物,又怎会瞧得起这种小人。
秦绍阳距离二人所处高台尚有一番距离,修为又低,未曾听到这些话,极恶老祖却听得清清楚楚,暗忖道:这女娃看人倒是挺准,这姓秦的小子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若非万不得已,就连老祖也不愿跟他绑在一起。还是寻到良机,早日摆脱这小子为好。
秦绍阳对极恶老祖的心思浑然不觉,只当自己这番表现必然会得他人赏识,志得意满之际,连早已厌倦的单玉容也变得可爱起来。
肃武长老早就想觅一弟子承袭自身道法,他本人自从勉强突破元婴后再无寸进,在大衍宗里也只是个闲散长老,算不上什么重要人物,偏偏眼光却高的很,平日所见又俱是姬谢此类资质绝顶之人,胸中早就憋了一口气,非得寻个可心意的弟子不可。
今日见了秦绍阳表现,不知何故竟动了收徒之念,只是听了姬璇真评价,知晓这位素得宗门看重的师侄绝非无的放矢之人,不禁犹疑起来,转念一想,大比尚未结束,不如多观察几日再做决定。
下面的几场比斗亦可圈可点,然而也不曾有何惊艳之辈,任众人如何表现,喻姬二人也只不动声色,叫旁人瞧不出心中所想。只因这次大比不仅是为了选出进入内门的人选,更牵涉到征伐云汐泽水府一事,比之往年更多了一份重视。
大比持续了半月时间,肃武长老到底还是收了秦绍阳为徒。在外门弟子的最后一场比试中,秦绍阳以炼气后期的修为越级战胜了一名筑基弟子,大大出了一回风头,肃武长老爱才心喜,迫不及待将其收入门墙,又哪里知道秦绍阳有极恶老祖指点,何曾把他放在眼里,不过是看他长老的身份能带来几分便利,顺势同意罢了。
而内门弟子中亦有几名表现出色者,各自赐下法器灵药不提,也算是在真传那里留了个印象,相较而言,今后自然比旁人多了一些机会。
这厢秦绍阳大出风头不说,拜师之后肃武长老也对他颇为看重,一时春风得意,自觉万事尽在掌握,只是有一点十分不愉,他素爱美色,在将单玉容哄骗到手之时,仍与其他几名美貌女弟子牵扯不清,首尾勾连。只是见了姬璇真后,其容颜之美,生平所见女子难及万一;更何况此女气质如高天皎月,清辉万端,又哪里是那些庸脂俗粉比的上的。只是此时二者地位悬殊,恍若云泥之别,哪怕只是略微表露出一丝想法,别人也要嘲笑秦绍阳痴心妄想,他本就是心胸狭窄之人,如此自然暗恨不已。
这厢暂且不提,水府一事本来只在真传弟子之中通了声气,如今大比结束,自然到了公之于众的时候,果然一月之后,有内门弟子身死云汐泽的消息传来,一时之间,宗内哗然。大衍宗万载以来地位尊崇,素以玄门领袖自居,何曾想到区区一水泽妖府也敢如此行事,顿时群情激奋,请战之声不绝。
掌教天光道君在与众位阳神商议之后,降下法旨,以少宗喻君泽为首,着五名元婴长老,二十金丹真人并五百筑基弟子不日出发,征讨水府。
而在这二十名金丹真人中,近年结丹的三位十六代真传赫然在列。
临行前夕,万潜道君将姬璇真召至主殿,道:“这云汐泽水府一事名义上是为了内门弟子身死,实则其中大有玄机,徒儿现在也不必疑惑,等攻破水府之后自然知晓。”
姬璇真暗忖,此事果然另有古怪,只是她在门中地位虽高,毕竟还是小辈,许多事情并不会令她直接知晓,但若是由自身发现,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当下俯首言及明晓云云,万潜道君见徒弟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不由露出满意的笑容,意味深长道:“此中却有徒儿的一番机缘,不必犹疑,向前便是。须知大道万千,唯有敢于争锋者方能屹立其上,倘若举棋不定,错失良机,反而不美。”
姬璇真听得这话,心领神会,笑道:“多谢师尊教诲,弟子若是那软弱无能之人,又有何颜面自称天枢峰门下,必不会堕了师尊威名。”
她此言于轻描淡写之中又有十分的自信,正是天之骄子睥睨傲岸的气度。
万潜真君闻言大笑三声,抚掌道:“大善!徒儿心性不输男儿,甚得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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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伏波公主
。云汐泽水府的原主亓泾妖君生有一女,名唤伏波公主,去岁上元,伏波公主到附近城中游玩,不巧遇到登徒子,这位薛举道友英雄救美,便和伏波公主有了因果。”
他娓娓道来,将伏波公主和薛举的一番因缘说的分明,末了感叹道:“这也算是天定因缘了,日后未尝不是一段佳话。”
听得此语,姬璇真黛眉微蹙,“师妹看未必,合和老人一脉的功法讲究斩情灭欲,倘若薛举真的倾心伏波公主,若无大机缘,那一生至多也就是金丹之境,元婴无望。”
她修行之余遍览群书,大衍宗的收藏何等丰富,是以姬璇真对各门各派的功法均有涉猎。
沈朝元虽未言语,但看神情明显是赞成姬璇真之语,谢琅不觉哑然,“如此看来,这一段因缘却难得善终了。”
万里之外,云汐泽。
水府丽珍殿之中,一名宫装少女斜倚玉榻,大有弱不胜衣之感。此女本就生的花容月貌,丰盈秀丽,此时玉颜惨淡,黛眉轻蹙,更是惹人怜惜,恍如不堪摧折的芍药,更增几分艳色。
此女正是水府妖主的独生爱女伏波公主,原本作为妖主掌珠,自然地位高贵,千娇万宠,只是自从大将雷戎叛乱,杀死亓泾妖君自立为王,伏波公主的待遇就一落千丈,与从前相较可谓天壤之别。
伏波公主烦心的还不止是生父身死之事。雷戎杀死亓泾妖君之后,想要掌握水府,最快的办法莫过于迎娶前代妖主之女。如此一来,便可以伏波公主夫婿的名义名正言顺的成为水府新主。
在日前的宴会之中,雷戎已经几次透露了这个想法,然而伏波公主对此事抗拒之极,根本不愿委身雷戎。一来雷戎乃其杀父仇人,切齿痛恨尚来不及,又怎会嫁与此人。二来伏波公主早有恋人,对那情郎已情根深种,非君不嫁,自然不会考虑旁人。
只是开始雷戎还能作出一副礼貌之态,时日渐久后已极为不耐,原形毕露,若伏波公主再次抗拒,只怕会被强迫成婚,失去自由之身。
这水府公主眉间笼罩愁绪,忽而见到一名体态轻盈的婢女匆匆进入殿内,一时面上也不由露出几分喜色来:“碧珠,阮郎可有回复?”
她一双美目流露出盈盈企盼之色,即便铁石心肠的人见了也要动容,可那名唤“碧珠”的侍女脸上的神情却极为复杂,涩声道:“那姓阮的小子说承蒙公主错爱,只是他尚有恩师在上,又岂能因自身之故将恩师置于险地?只能辜负公主美意了!”
这话虽然说得委婉,其中的拒绝之意却再明显不过,伏波公主原本鼓起勇气想与情郎私奔,未曾想到对方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