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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云汐泽妖府的存在原本就如骨鲠在喉,此番又有内门弟子丧命一事,无疑是在大衍宗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若不施展雷霆手段,今后怕是什么魑魅魍魉都敢在宗门面前放肆。再者修行一途如大浪淘沙,优胜劣汰,正可以此事为诸位弟子的磨刀石,这番考量也算得上是深谋远虑。
喻君泽的目光落到姬璇真身上,“此次大比便由我和姬师妹负责,其余诸位师弟师妹当养精蓄锐,以备他日之战。”
众人轰然应诺,喻君泽又言及激励之语云云,说罢令诸师弟师妹回去准备各项事宜。
很快便到了大比当日,姬璇真跟随喻君泽来到天雍台,主持大比的几位长老连忙上来行礼,待二人上座,大比便正式开始了。
此次大比除喻姬二人监督之外,尚有三名元婴长老主持,其中以肃武长老为主,这脸容瘦长,白发白须的老者端坐主位,眯着眼睛看台上两名炼气弟子你来我往,不时闪过法器毫光,心下虽有些不以为然,面上却不动声色,看不出丝毫端倪。
肃武长老入门至今也有千年,只是资质所限,结婴之后无法更进一步,失望之余,便想收得一名佳徒,若是徒弟能够成就大道,也算是完成心愿。只是他眼光甚高,一直以来都没能找到满意的人选,此次大比也是存了挑选徒弟的心思。
台下的众多外门弟子,修为相较于资质来说已称得上不错,可见平日也不曾懈怠,然而在肃武长老看来却总是欠缺了那么一两分,达不到他的期望。
而台下的一众外门弟子见得少宗与天枢峰真传在场,哪里不知这是一场难得的机遇,倘若能得这二位的赏识,便可一步登天,因此俱都全力表现,倒是有不少人发挥出了超出平日的实力。
而混迹在外门弟子中的一名青年,此时正紧盯着高台上的喻君泽和姬璇真。
此人名叫秦绍阳,入门不足十年,在一干外门弟子中却已经有了一定的名望,也是此次大比中有望晋入内门的人选之一。
只是无人知晓,此时秦绍阳识海之中,正有一道苍老的声音大骂不休:“大衍宗这群道貌岸然的老家伙挑徒弟的眼光倒真是不错,竟然连这等资质都被他们寻到,真是走了狗屎运,老祖我怎么就没这么好的运气,收了三个徒弟全是废物,连老祖的名声也给他们败个干净・・・・・・”
这声音的主人昔年也是一代魔道大能,极恶老祖的名头能止小儿夜啼,后来此人叛逃血河谷,被追杀数百年,众人皆以为极恶老祖早已身死,不曾想他所修功法极为特异,还剩一抹残魂逃出,机缘巧合之下,遁入秦绍阳识海,就此隐匿起来。
极恶老祖对此颇为得意,就是血河谷再神通广大,也万万想不到他竟然藏在玄门巨擘大衍宗门内,只要秦绍阳修至金丹,为他重塑一具肉身,便可东山再起。
秦绍阳极为忌惮的盯着高台上的几人,在识海中问道:“老祖,你确定他们不会发现你的存在?万一泄露,在大衍宗腹地,我们就真的是插翅难逃了。”
极恶老祖冷哼一声,讥讽道:“你这小子真是无胆,老祖我当年距离阳神只差一步,又用秘法遮掩,除非阳神道君亲至,否则其他人又怎能发现?何况大衍宗七峰十六岛的这些阳神,非大事不出,你们这些外门弟子在他们眼中无异蝼蚁,又怎会对这劳什子大比有兴致。等你有资格见到阳神道君的时候,老祖早就重塑肉身,逍遥去了。”
极恶老祖这一番连削带打的话听得秦绍阳心头火起,他这时年纪尚轻,也没有日后的城府,反唇相讥道:“老祖若真是如此不凡,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何况你要重塑肉身还不是要仰赖于我,又何必端着往日的架子。”
他说出这一席话,本以为按对方的脾气定然会勃然大怒,不想极恶老祖竟没有生气,道:“你这小子也不必激我,当务之急是提升修为,至少现在我们的目标还是一致的,别的事情日后再说不迟。”
秦绍阳听得对方这么说,心内有些不以为然,他原本资质寻常,后来得了极恶老祖指点,又遇上几番机缘,短短十年修为便攀升到炼气后期,远超同侪,因此颇有几分自傲。
他这一点心思被极恶老祖瞧的分明,嗤笑道:“连筑基都不曾,你还真当自己是什么人物?看到主座上那两人没,喻君泽修行百年,如今已是元婴修为,他旁边那女娃娃骨龄不过二十,也结成金丹,你就是拍马也赶不上人家。”
喻君泽作为大衍宗少宗,即便在魔道中也极有知名度;姬璇真入道年月尚短,又一直在宗内清修,极恶老祖不识得她也实属寻常。即便如此,极恶老祖还是对这等良材美质眼红不已。
极恶老祖话虽然说的刻薄,却也是事实,只有结成金丹才能真正算的上入道,这一步看似简单,却不知拦住了多少修士,终身难以跨过。普通修士要用数百年的时间才能丹成,而更多的人至死停留在炼气和筑基,这也正是道途的残酷之处。
秦绍阳心中不甘,暗想到:要是当初我被收为真传,说不得今天坐在上面的就是我了。
他这想法却是无稽之谈了。大衍宗的真传向来贵精不贵多,对资质心性悟性的要求缺一不可,秦绍阳若无冥冥之中那一股玄妙气运相助,俨然泯灭众人,又岂能有成为真传的机会。
这时一股香风袭来,紧接着属于女子温软的身体靠了过来,便听莺声婉转道:“秦师兄。”
秦绍阳略一低头,便看到一张含羞带怯的娇颜。此女名单玉容,同为大衍宗外门弟子,只是入门时日尚短,修为低微,并无资格参加大比。
单玉容生的美貌,偏偏资质平平,又无后台,平日里免不了要吃些亏,秦绍阳见到时顺手帮了一把,再若有似无的撩拨几回,一颗芳心就此沦陷,满腔柔情,难以言说。
秦绍阳单手托住女子纤腰,温声道:“容妹,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身体不适,要修养几日么。”
单玉容颊上飞红,眸中情意绵绵,“我今日已好多了,况且一会便有师兄的比试,玉容心中只盼师兄旗开得胜,又怎能不来。”
秦绍阳尚未言语,极恶老祖已桀桀怪笑起来:“你小子倒是个风月老手。只是筑基之前不可失了元阳,不然根基亏损,大大不利于日后修行。”
秦绍阳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只不以为然道:“老祖放心,我又怎会因区区一个女子坏了修行。”
大抵太容易得到的事物便不值得珍惜,开始秦绍阳对单玉容还有几分新鲜,可几日一过,他便对这一味痴缠的女子失了兴趣,如今只虚情假意的应付着,偏单玉容一腔情意,看不出对方的敷衍而已。
极恶老祖不耐看这些情爱之事,只将注意放到别处,他的目光从喻君泽移到姬璇真身上,忽而“咦”了一声,显然是十分惊讶的样子。
极恶老祖虽然肉身被毁,眼界却不是常人可比,他望着姬璇真凝神细思,喃喃道:“道蕴自生,清净无垢,莫非是天生道体?”
秦绍阳难得见到他如此严肃的样子,忍不住问道:“老祖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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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斗法
。”
他这皮囊五官端正,也称得上俊朗,若是再做出一副君子端方之态,很能迷惑一些人。只是这伪装在姬璇真这样的修士看来再明显不过,简直拙劣的可笑。
须知修士境界越高,表现出来的性格也就越接近本我。修行本就是一个不断印证己道的过程,去芜存菁,身心如一,方得真谛。倘若表现出来的性格都是伪装,又怎能寻到真我,与道相合。
周兴回礼之后,喝道:“秦师弟,小心了!”
话音未落,将手一扬,便从一只小囊中喷出数条火凤,气势汹汹的向秦绍阳袭去。
这小囊是周兴在外历练时所得的一件法器,有控火之能,算是周兴一件杀手锏了,而此次开场便用出制敌,足可见他对秦绍阳的忌惮。
那火凤离开小囊之后,迎风愈长,初时不过丈许,等到了秦绍阳面前时,已暴涨数倍,声威不凡,连空气也灼热起来。
单玉容在台下看的揪心,却见秦绍阳不慌不忙,将手往下一指,一道土墙拔地而起,将火凤隔绝在三尺之外。
火凤啼鸣愈发高昂,携着热浪一头撞在土墙之上,百般撕咬,却始终不能击破面前的障碍。随着时间推移,这些火凤的鸣叫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