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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沧柔急忙走到邓积云身前,盈盈一福说道:“邓大侠相救之恩,我替师叔多谢你了。”
邓积云喘了几口气,笑道:“举手治疗,不必客气,令……令师叔修为不弱,只是猝不及防……受了一掌,这才到如此凶险境地,来日……来日再交手的话,江舞鹤恐……恐怕就不会如此轻松了。”他甚是疲累,说话断断续续,显然是疗伤费尽气力,耿沧柔心中既感激又高兴,忍不住又出声道谢。
程震阳拍了下大腿说道:“你这小子虽然来路不明,这次倒是做了件好事,也罢,今日就不找你算账了,改日再说。”说着将兵刃扔还给邓积云,邓积云伸手接住,撑起上半身,说道:“木女侠虽已无碍,却仍需静养时日才能痊愈,相救柳公子一事恐怕要耽搁了。”
提及此事,程震阳又是气往上冲,怒道:“若不是你这臭小子碍事,还有江舞鹤那个乌龟王八蛋,咱们早就夺回柳悦清了,此时却来说风凉话,气死老子了。”他举起拳头便要揍下,却想到已经说了今日不算账,只得硬压住怒火,狠狠瞪了邓积云一眼。
邓积云神色不改,淡淡说道:“邓某只是个生意人,那老头儿出钱叫我把柳悦清交给他,我拿钱办事,理所当然,如今这事已了,接下来搭救柳悦清之事,那老头儿可就管不着了。”程震阳瞪大眼睛,说道:“你这家伙,果真奇怪之极,究竟是好是坏,还真难以辨明。”邓积云笑道:“生意人只谈利益,不必为正邪伤脑筋。”程震阳大叫道:“荒唐,荒唐之极。”
耿沧柔缓缓说道:“那你救木师叔也是生意之举?”邓积云微笑道:“不尽然,只是心有疑问需诸位解惑,作为交换,救柳悦清一事,我可以助你们一臂之力。”耿沧柔奇道:“这事听起来有趣,兄台有何事不解,不妨说来一听。”邓积云笑容一敛,神情出乎意料的郑重,肃然问道:“请问刚才那位黑衣姑娘是谁?”
耿沧柔一怔,随即说道:“这位姑娘不易近人,又沉默寡言,我们和她认识也不久,并不知她的底细,真是抱歉,似乎她是个孤儿,自幼被一个叫作岳溪明的老人收养,兄台可知岳溪明此人?”邓积云微显失望之色,喃喃说道:“岳溪明,那是何人?”别过头去,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木楚怜缓缓起身,说道:“为了老婆子的伤,可耽搁了这么久,咱们得快点行动,打探到柳悦清的下落,迟则恐有变数。”耿沧柔变色说道:“师叔,你……”正说了一半,突然从前方转角处一人低头疾奔而出,脚步急促散乱,很是匆忙的样子,众人忍不住转头一看,来者是个满身血污的少年,摇摇晃晃奔跑过来,极为肮脏狼狈,但他行动颇为迅速,眨眼间就到了众人面前,骇得邓积云从地上一跃而起,张诺栖刚出口一声“小心”,这少年双手已抓住了耿沧柔两只玉腕,刚开口说了个“你”字,十指一松,翻身倒在了地上。眼看他满脸血污,如受重伤,各人盯着他的面孔,忍不住齐声惊道:“柳悦清。”
耿沧柔手腕上只不过被触一下,却是火热难当,她急忙蹲下,在柳悦清头上一碰,顿时惊呼道:“好烫,难道是受了风寒?”众人围近细看,察觉柳悦清满脸通红,颈部手背等各处显露出来的部位都透出赤红之色,邓积云皱眉说道:“这古怪的,倒是很像沈诗恒的西禅宗心法。”他也是伸手搭上,讶异地道:“他肌肤如此烫法,或许是体内阳火过剩所至,只是如此滚烫,很有可能要毁了脏腑,看情状凶险之极。”
耿沧柔又是一惊,脱口叫道:“柳少侠会死?”突然娇躯一晃,扑倒在地,竟也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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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回:束手无策
迷迷糊糊中,耿沧柔陡然睁眼,这才发现已到了另一处地方,四周一片昏暗,清静无声,她定了定神,察觉自己正躺在床上,游目四望,便知是在一间屋子中。她轻吁一声,缓缓坐起身来,拂弄秀发,心头苦笑道:“我竟然又晕厥了,唉,看来我还是不出山为好。”
她深吸浅吐,发觉并无不适,便起身下床,刚跨出门,耳畔一个声音响起:“耿姑娘,你终于醒了,身体可安好?”耿沧柔转头望去,见是邓积云倚着墙,嘴角含笑向自己招手,便也还礼说道:“原来是兄台,还未请教大名?”邓积云报上姓名后,又道:“姑娘昏睡了有二个多时辰,那处荒地肮脏破烂,令师妹就将姑娘转移到了这座客栈。”他朝旁边一间屋子努了努嘴,说道:“令师叔师妹都在里面,姑娘不去探望?”
耿沧柔也看出是在客栈中,便说道:“有劳邓兄了。”到门口敲了一下,沈秀纯一开门,见到是耿沧柔,顿时喜道:“师姊,你可醒了?”耿沧柔颔首问道:“师叔情况如何?”余光瞧见木楚怜在屋内盘膝而坐,正在运功疗伤,便走了进去。
沈秀纯跟在她身侧说道:“师叔虽然内腑受伤,吐了好几口血,但已无性命之忧,静养数日就能复原了。”耿沧柔展颜笑道:“那我就放心了。”沈秀纯说道:“师姊你当时晕倒在地,吓得师妹我不轻,可是那旧患复发了?”耿沧柔笑道:“或许吧。”见师叔脸色红润,气色甚佳,芳心石头落地,问道:“师叔伤重,我又晕倒了,师妹怎么把我们送来这里的?”沈秀纯说道:“小妹哪有这等本事。若不是那那三位大哥一路护送,小妹我可要愁死了。”耿沧柔哦了一声,说道:“我只见到邓积云在门外,却没看到张兄程兄二位,他们可是走了?我还不曾向他们道谢呢?”沈秀纯摇头说道:“张程二位此时在柳公子的房内,柳公子的症状很是奇怪,咱们都头痛着呢。”突然嘻嘻一笑,露出一丝调皮之色,说道:“师姊见到柳公子不省人事,自己都急得昏了过去,看来二位交情不浅哦。”秀目轻眨数下,显出狡狯神色。耿沧柔大羞,忙道:“师妹休要胡说,我只是见情状急迫,心惊胆颤,这才不支倒地,再说我和柳公子初见不久,并没有很深交情啦。”她起身说道:“我去柳公子那里瞧瞧。”沈秀纯笑道:“这里有我守着,师姊尽管放心去啦。”
耿沧柔退出屋子,邓积云似乎早已预料,伸手推开另一间屋子房门,说道:“耿姑娘,这里请。”耿沧柔行了过去,两人闪身进屋,里面两人闻声回头,正是张诺栖和程震阳,程震阳见到邓积云,脸色一沉,扭头朝耿沧柔点头示意,叫道:“耿姑娘,你醒转了?”
耿沧柔回应一句,眼光落在屋内那张木床,床上一人静静躺着,正是柳悦清,耿沧柔走到床前近处,低头见柳悦清双目紧闭,面色虽然红润,却无那赤红异色,神态安详,沉沉酣睡,似乎并无性命之忧,她伸出一指点在他额头上,触手冰凉,已无那股灼热感,她心头诧异,还未开口,邓积云已抢先说道:“柳公子昏睡至今,仍无醒转迹象?”
张诺栖说道:“柳少侠这个古怪症状,不似昏迷不醒,却又叫唤不应,我和三弟对诸如病痛医理这类事情一窍不通,这位邓兄也是束手无策,如今只得请教耿姑娘了。”耿沧柔端详一阵,又伸出玉指搭在柳悦清手腕上,只觉他脉搏甚劲,毫无衰弱迹象,她芳心虽安,却也瞧不出一丝头绪,说道:“小妹医术浅陋,也是不明缘由,看来我们只能等他自己醒转过来了。”
程震阳突然一把抓住邓积云衣襟,怒道:“这姓邓的知道其中究竟,快点老实交代,否则,程某脚下可不留情。”邓积云淡淡说道:“程兄如此冲动,就算是将兄弟粉身碎骨,柳少侠也不会有所好转。”程震阳呆了一下,耿沧柔清声说道:“程兄稍安勿躁,邓兄言下之意,似乎知道其中玄机,还请邓兄不吝赐教。”她神色柔和,声音清脆,程震阳错愕稍许,突然松开手,喝道:“我就听听你这小子如何狡辩。”
邓积云似乎有些发窘,嘴角挂起一丝尴尬笑容,扰了下头说道:“姑娘说我洞察玄机,那是太抬举我了,我数月前在平江府遇到这个老儿,和他相谈良久,倒也颇为投机,我这人啥都不缺,就是有些穷困潦倒,那老头儿就和我谈起一笔交易,他说自己久病缠身,需要找到一个叫柳悦清的少年才能医除顽疾,但自己不能风餐露宿,就托我帮他这一个忙,相应地,这老头儿给我一笔钱财作为报酬,我乍闻之下,大吃一惊,这笔钱财竟然数额不菲,不过此事过于蹊跷,我原先也不信,不料当时这老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