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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走出一个健壮男子,一身侍卫的装扮,见了此景,仿佛是见怪不怪了,搀扶起老人,道:“小人提醒过大人了,是大人不肯听告,如此见过王爷了,请走吧。”
陈扬明犹不死心,顺了顺气息,哑声道:“王爷,请王爷看在老臣面上,绝了这些恶习罢,王爷若能上进,是我楚国之福……”
少年却别过头去,转而狠狠压住一个艳丽少女,一时间,女子的娇喘浪啼压过了老人的哭泣。
一室香艳风流,老人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缭绕的香薰依然不止,美酒的甘醇犹在唇齿间,少年却停住了动作,原本**满满的眸子,此时沉静果决。
身下少女犹在扭动,他却平静起身,道:“戏已做过,你们下去。”
少女们知趣的退下,想来这样的调戏她们早已见惯。
少年则一个返身,将床下一物取出,冰冷刺目的雪光荧荧,剑气逼人,手腕翻转间,行云流水一般的剑法做出,晃花了人眼。
陈扬明,谋略可行,但忠心太过,迂腐不堪,难以担当大用。
右手回转,宝剑横过,清冷剑气滑过气流,寒意逼人。
此时他地位不稳,毫无权力,一旦奋发图强,只是刀俎上鱼。
穿花浮云般的剑势流畅娴熟,收放自如。
他是先帝嫡子,只有伪装成**荒淫,方能在皇兄的血腥暴力手段中,求得一命。
清亮的剑刺中院内一块硕大无比的青石、入石三分。
众人皆以为他不思进取,其实只是韬光养晦,明哲保身。
他回身抽出长剑,眼神犀利冰冷,带着烁烁的寒光。
终有一日,他会取回属于他自己的。
巨石上早已是斑斑点点的孔穴,是他练剑三年所留的证据。
皇位,他并不在意。
只是今夜这一剑格外暴烈,巨石上的裂缝渐渐扩大,发出嘶嘶的恐怖之声。
但是,他不能见它毁在别人手里。
“砰”的巨响,石块分崩离析,块块剥落。
皇兄暴烈乖觉,铁腕政策压制百姓,使民怨沸腾,绝非他所乐见。
石屑如飘扬的雪花纷纷飘洒开来,他却是瞬也不瞬,漠然看着一人多高的巨石迸裂成拳头大小的碎块。
三年,三年之内,他必定……
剑气低啸,是这把绝世宝剑,也为他成就此功而兴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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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3 贴身追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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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回皇位。
他慢慢回转身体,修长手指温柔的抚上剑身,冰凉,坚硬,而残忍。
保我楚国,一方国土宁静。
少年回复了玩世不恭的微笑,纯洁笑容之中,带着致命的勾引与诱惑。
他是毒,一定是勾人心魄而残酷致死的毒,潇洒不羁的外表下,是汩汩毒液浇筑出的心。
“恭喜王爷终于练成。”不知何时,院内多了一抹灰色身影,四五十岁,微胖,看似和蔼却是狡猾多谋。
“千绝七杀,是么?”君天澈淡然一笑,道,“苦练三年方练成七式,何来恭喜一说?”
白潜不以为意,郑重道:“听闻此剑法在中原,排名乃是天下第一,十年修炼而未成一式者多如牛毛,王爷以少年之资,已然练就,放眼天下恐怕再无他人。”
“这又如何?”少年虽然笑容无懈可击的优雅,使人迷醉,声音却冰冷无温度,“我终究是个闲云野鹤的王爷,不问朝政。”
白潜笑了一笑,道:“过几日便是我楚国出使大周的日子,王爷若是有意,不妨一同前往。大周国富民强,乃是礼仪教化之邦,王爷游历一番增长见识也是好的。”
清澈的眸子微微有些迷离,声音也是飘忽不定:“我是楚国七王,皇帝的心腹大患,潇洒风流的王爷……如何能离开楚国?”
白潜缓缓自袖中取出一个白玉雕花的匣子,道:“王爷可以借了文将军的名字,易容而往。”
上京繁华,人烟稠密,九省通衢,盛世太平。
果然是与楚国不同的风光。他含笑一一看在眼中,记在心底。十六岁的少年,暗暗在心中设想,若他在楚国能够有所作为,一定要十倍强于这番繁盛。
然而在表面上,他依然是玩世不恭的态度,上京田野风光,日日流连;青楼酒肆,夜夜笙歌。白潜此次前来,本是为两国谋求结盟之谊,因而不多管束于他,若非十分重要的场合,也不命他公然露面。
直到那一日,大周皇帝邀请楚国使节团,前往西苑骑射踏春,算是半正式的接见。他不说欢喜,也不烦闷,只是将易容整理完毕,淡然的去了,也不与众人同行,骑了马独自闲逛。半月以来,虽见多了京华丰盛,却总是莫名意难平。或许,是怀念母后了罢。
慢慢从怀中取了一支紫玉笛。
这只用料昂贵的笛子,乃是君天澈父皇与母后定情的信物,两人成亲多年,互敬互爱,相濡以沫,却始终无子,便从低位妃嫔的子嗣中挑选一位记在皇后名下。
然而到了中年,皇后竟生下君天澈,排行第七。父皇爱如珍宝,却因为太子已然成年,且文治武功,未有不妥,便未废立太子。
彼时父皇已有几位新宠,待母后不似从前那般温柔亲密,但仍是相敬如宾。母后时常带了他,在自己的宫苑中,读书吹笛,也其乐融融。
他六岁的时候,母后病逝,便将这一管音韵郎畅的紫玉笛,交到了他的手中。
一转眼,已然十年。十年隐忍不发,十年卧薪尝胆,他是闲散王爷,只爱诗词,不爱政治,潇洒浪漫,狂放不羁。他以自己的放任自流,取得了暂时的信任,在皇兄的铁血统治下,如履薄冰。
愁思难解,却放浪形骸,这一身浮华,是他最好的避难所。
或许是这满目的春色,勾起了他对于童年的回忆,或许是这异国的风情,使他放松了警惕,那一曲清笛吹出了他最深沉的苦闷与抑郁。
《虞美人》。
是否真的有一位能与他共生死,同进退的女子,在他绝望悲愤,喊出“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的时候,能举起宝剑,气势傲然,毫不畏缩,与他迎合道“汉兵已略地,四方楚歌声。大王义气尽,贱妾何聊生”。
他真的看到了,那一个银白骑装的绝**子。
她的骑姿英俊潇洒,率性自在,毫不做作。
她的笑容嫣然妩媚,风华绝代,见之忘俗。
她的气质优雅若仙,高傲孤然,端庄纯净。
他似乎是魔怔了,才对那个一脸稚嫩的小女孩说:“堂堂公主,竟不知骑射乃国本。”
那小女孩登时恼怒了,方才端起来的雍容架子立刻散了,反倒是那个年轻女子,悠然一笑,轻启檀口,温柔婉约,却是字字珠玑,气势不可小视。
她说,自己是济南王之女,愿与他比试。
而她,真的赢了,不论是骑马还是射箭,她都是淡然微笑,然而眼底的一丝落寞与决然,却还是被他看到。
他自负于自己容貌俊美,却忘了易容而来;他自负于身份尊贵,却忘了她本鄙视权贵;他一厢情愿的说出一箭双雕,却忘了,寻到一个自己心爱的女子已然很难,这个女子也心仪于他,更是困难。
君天澈知晓自己此次前来,所为绝非情爱,但这一刻,却的的确确是心动了。
但是,他所肩负的楚国重则,岂是一场无因无际的风花雪月所能大乱的?
“成也易容,败也易容……”云潇也倒在软绵绵的被子上,淡淡一笑,“我见你的第一日你脸上的疤痕,长一寸二分,第二日就是一寸三分,倾斜的角度也有所不同……”
“所以你就怀疑了?”美眸炯炯,君天澈好奇的支起身子,打量着一派闲适的上官云潇,“还派出至少三个江湖上的高手,日夜跟踪……连本王如厕沐浴,都瞧的仔仔细细的?”
“不过王爷你的本事也不小么,身边高手如云,自己也是一等一的翘楚。”云潇不屑一顾的瞪他一眼,“而且,听说王爷沐浴之前必要饮酒,饮到桃腮薄醉,颊晕红潮,秋波慵转,鬟松钗乱……继而起履于留香之座,芳径漫穿;牵裾于响屦之廊,花阴浸拂。然后再携轻罗小扇,戏扑流萤一二,以寄芳怀。沐浴之后再傍妆台,芙蓉镜奁,天然妩媚。啧啧,回报给我的人,一个个都对王爷充满了爱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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