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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衣男子却仍是一派悠闲,还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别激动,我不耳背。”
孟归尘站了起来道:“我把你送到了,我这便回去了,这边的一切,就交给你了。”他认真地看着玄衣男子,等着后者的回答。
“嗯。”玄衣男子只应了这一个字。
腊月初六傍晚,江楼月两人到了蓝灯城,跟车夫结了银子,让他自己回去了。两人在城中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翌日,两人向小二打听了如何去酒剑谷的路。
小二得了赏钱,又道:“两位姑娘,那地方荒无人烟的,小的劝你们两个姑娘家,还是别去了。”
江楼月笑着谢过小二的好意,出客栈跟桐影两人各买了一匹马,往酒剑谷去。
听着那小二的话,看来城里没什么人知道,那酒剑谷中原来还有着一座酒剑山庄,难道是新建的?既是荒无人烟,在那里建山庄干嘛?
江楼月此时才有点疑心,她跟长生快十年没见,笔迹也不认得,突然有人送来一张请帖,她就巴巴地来了,看来之前都被喜悦冲昏了头了。但如今来都来了,便既来之则安之吧,引了她来,总要看上一个究竟。
江楼月道:“桐影,万一起了什么变故,你身上的毒药可别忘了用。”
“小姐,难道那谷中有何危险?”桐影道。
“我是说万一,不过我们一路上都小心些就是了。”江楼月道。
两人速度并不如何快,在初七日下午,到了酒剑谷口,一眼望去,深山老林,这已是寒冬腊月的天儿,却仍是枝繁叶茂,到了这附近,似乎温度也比外间要暖和一些。
“我们先休息一下,然后进去找那酒剑山庄,争取入夜前找着,否则这地方,想必蛇虫猛兽不会少。”江楼月道。
已是酉交戌时,山谷中的道路勉强还能以马代步,只是人要时不时地低头避开树枝,两人没有燃火,而是在身上撒了驱蛇虫鼠蚁的药粉。
又行了老长一段路,前面终于见着了一点火光,桐影惊喜地道:“小姐,我们是不是快到了?”
江楼月却没有丝毫的喜悦,严肃地道:“我们朝那火光处去看看,要随时警惕着。”
桐影点头道:“是,小姐。”
两人便朝着那火光处去了,越走得近,那团光亮也越发明艳。
“是谁在那里?”那火光处,一个陌生的女声传了过来。
江楼月没有开口。
那女声又道:“是小月饼么?”
闻言,江楼月笑了,应了一声:“长生不老。”
随即那火光便越来越近,一个人跑了过来,手里举着支火把,站在马儿的几步之外,对着江楼月笑。
江楼月跃下马,看着眼前的女子。
夜长生走上前来,勾住江楼月的肩膀,“我的小月饼,当真长大了呢。走,跟我进去。”
隔了这么多年,江楼月竟不觉得跟身边的女子有多少陌生感,火光映照中,依稀还能辨出幼时的样貌,连笑容都仿佛还是昨天那个小女孩的。江楼月也伸手勾住她的肩膀,两人勾肩搭背地就往山庄去了。
桐影也跃下马来。江楼月也没把她忘了,冲着身后招了招手,“桐影,快跟上!”
桐影看着那两人的背影喊道:“小姐,马匹和这些礼物怎么办?”
夜长生也把手挥了挥道:“拿进庄子里,随便找个地方放呗!”
桐影瘪了瘪嘴,无言以对,果然是小姐的朋友。但也没当真让她自己把两匹马牵进去,一会儿就出现了两名庄里的小厮,把马儿牵了进去,马背上的礼物与两人的行李都卸下来,小厮便把马儿牵往后面马厩去了。
桐影将礼物通通交给了庄里的丫鬟,去找江楼月时,老远就听见嘻嘻哈哈的笑声。桐影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往上翘,好久没听见小姐笑得这么开心了,看来这一趟还真是来对了。
见桐影还拿着行李,夜长生立即起身来,携了江楼月的手道:“走,你既说你们用过了饭,便先带你们去厢房。”
江楼月任由夜长生拉着自己走,打量着四周,“长生不老,你这里难道全是用木材建成的?”
“几乎都是。”夜长生道。
江楼月看着夜长生,“怎么会想到在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儿建个庄子,难道发了什么横财?”
夜长生道:“来了这边,总要有个落脚之处,别人的地方住不惯,索性自己建了一个,怎么样,你觉得我这庄子如何?”
江楼月也不深究,道:“好是好,不过,你就不怕晚上有大老虎进来把你叼了去?”
“这庄子附近都辟成了空地,没有草木,又有陷阱和驱兽的药粉,哪里就有大老虎敢来?”夜长生说着,推开一间房门,“喏,这就是你的房间,桐影就住在隔壁。”
“有你在这里,大老虎不辞辛苦也是要来的,把你叼了去,做老虎夫人!”江楼月嬉笑着说完,当先跑进房里去了。
夜长生回过味来,追了进去,“好啊,多年不见,这骂人的本事是越发长进了。”
桐影慢慢走进去,将行李放下,看着那两个在房间里追来逐去的女子,摇了摇头,这两个人,变成了小孩子似的。桐影想想平时小姐或严肃或端庄的样子,再看现在,其实这样也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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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小月饼
江楼月跑得累了,在*上一瘫,气喘着道:“我认错了,累死我了。”
“哼,看你还敢是不敢了。”夜长生也气喘着道,说完瘫在江楼月身边,一手揽了后者的腰。
江楼月当即道:“别碰。”
夜长生脸上的笑意敛了敛,收回了手来。
江楼月道:“你别误会,我这腰上缠着一种十分锋利的丝线,我是怕你不小心弄伤了手。”
夜长生点了点头,不再伸手去揽江楼月的腰,手撑着头,侧卧在后者身边。
“你这什么腊八粥,都请了些什么人?这地儿可不好找。”江楼月道。
“我就请了你一个,其实我之前都身在南邦,最近才回来的。”夜长生道。
“南邦?”江楼月道。
“嗯,我之前每年也就回来一两次,自从两年前父亲过世,近两年就没有回来了。”夜长生道。
江楼月伸手握住夜长生的手,后者笑着道:“没事。”
“你跑去南邦做什么,不是应该跟夜伯父住在一起么?”江楼月道。
“母亲走得早,当年从扬州搬去河东后,他老人家无意续弦,又怕无暇照顾我们兄妹,正好姑姑来看望,姑父是南邦的行商,手下产业不少,家境富裕,姑姑说不如让我们兄妹跟她去南邦住几年,反正每年姑父都会带商队来夕加,不愁见不到面的,这便带了我们去南邦了,当初说只住几年,后来父亲身体不好,我每次回来只陪着他,但商队总要返回的,我也只好跟了回去,不然在这里,父亲还要忧心照顾我。父亲去世后,我们兄妹便只在那边了,哥哥跟着姑父学了不少本事,买了所小院儿,我们兄妹住着,已不住在姑姑家了。”夜长生道,“别光说我,你呢,小月饼这些年过得可好?”
江楼月笑了笑,心里却很是感慨,若非重活这一世,怕是再也见不到长生了的。
“我啊,自从搬到了京城,也就是读书习武,后来从了军,跟着父亲学打仗,三年前第一次上阵杀敌,今年回京后一时染病,便一直在家休养着,没有那么快返回边关军营。”江楼月道。
夜长生听她只是三言两语,就把这分别后近十年的时间囊括,但只这寥寥几语,其中艰辛,怕是比能想象出的还要苦还要累。夕加即便民风开放,但女子要上阵杀敌,要做到这一步,所要付出的,比任何一个士兵都要多得多。夜长生还记得,小时候,小月饼是多么明媚又乖张,竟能受得了军中约束,也真是奇了。
两人又是好一番促膝长谈。
江楼月和桐影舟车劳顿,夜长生让她们歇了,明天再慢慢聊,两人依依惜别,看得桐影都想翻白眼了。
“小姐,长生小姐,这只是各自回房睡觉,不是马上就分别了。”桐影道。
“你懂什么?”桐影被两人异口同声的四个字扔过来,只好默默地缩在一边,不再插嘴。
不过没一会儿,夜长生还是离开了,让江楼月两个好好歇息。
江楼月将外衣脱了放在一边,不经意见着一旁案几上,一只木架上安静放着一枚有着棕色纹路的海螺。这是小时候,江楼月她爹从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