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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计议之后,傅烟芜从袖口掏出秦彻的生辰八字,伸出手指按了上去。凝神静气不久,灵魄便飘到了秦彻所在的一品居。秦彻同内侍大首领涂青正在包厢内密谈。
秦彻身为雪花卫暗卫的头,失踪三年后返京,按常理也是要立刻觐见皇上。皇上现在身体染恙,见涂青便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大公公除了面对皇上,惯常是喜怒不形于色之人,今日眉宇间竟能看出忧色。
“是关不度主动将你放出来的?”
秦彻稍作思考,觉得还是不要将傅烟芜牵扯进来。“是。三年前我刚查到义父与应无伤似乎都与云州丢婴案有关,高今便将我关了起来。前几天,却不知道为何,他们就莫名其妙将我放了。”
涂青的眉头皱得更深。“没想到这么多年,关将军还在查那些婴儿失踪的原因。记住,以后在皇上面前,千万不要提起那个案子。”
“什么时候可以去见皇上?”
“过段时间吧,你这些天无事就到处找找,看能不能找个擅治怪病的神医。”
“皇上生病了?”
涂青点了点头,低声道:“皇上夜不能寐,太医院已经没有法子。太后让傅家三小姐替皇上诊治,不过我看皇上的样子,似乎不想让三小姐来瞧病。”
秦彻沉吟一会,问道:“这是为何?”
涂青摇摇头,他也不明缘由。“皇上似乎对初登基时的云州丢婴案颇有心结,那时候,云州同南诏兵戎相见,余家又在中间扯后腿,丢婴案传到皇上耳朵时,案子已经发生一年,查无可查。皇上虽然心中惦记,但始终找不到凶手,便只能将案子搁下。之所以没派人去云州,其实是皇上心里,对云州百姓有一份亏欠。”
秦彻知道涂公公是在开解他,拱手道:“宁平愿为皇上肝脑涂地,不过囚禁三年,宁平还受得住。”
想到傅烟芜纸条上的交代,秦彻抬起头:“皇上的病症是怎样,我让人对症寻医。”
涂青犹豫老半天,悄声道:“不能让人知道皇上的症状。皇上近来噩梦连连,已多日不曾合眼。这两天在服用湛王爷呈上来的聚神丹,似有些好转。不过我觉着,还是找个名医瞧瞧妥当些。”
“聚神丹?我去查一查。”
傅烟芜听到这,心中大概有了治病的思路。灵魄飘飘荡荡,飘至一品居的楼梯处。随意浏览了下一品居的布局装潢,飘进隔壁那间包厢。
邹继正将望远镜的长筒收拢进去,旁边站着的则是一个熟人,梅大人。
“是三年前那个人,穆甫仁叫他去云州,后来就没有消息了。没想到,暗卫首领会是这么个毛头小子。”
邹继道:“去查查关不度为什么将他关起来,又为什么忽然放了他。我估计,这里面一定有文章。说不定……”
“说不定什么?”
“说不定王爷起事的希望,就在这里。”邹继呆了片刻,又道:“皇上这病,生得古怪。大人如果再进宫,将那位炼丹的道长引荐给皇上,兴许能有意外收获。”
傅烟芜还想侧耳细听,灵魄又被打进身体。她收起秦彻的生辰八字,脑中思绪繁杂。皇上一场病,竟让这么多人都动了起来。如此一来,赶走湛王妃身上的福灵,已是迫在眉睫,不能再拖。
檀香现在已经习惯三小姐时不时打盹神游。见她醒来后面色不虞,担忧道:“小姐,碰上什么难事了?”
傅烟芜摇摇头,一心等着秦彻回来。远远传来一声大叫:“小姐,我回来了,拂尘回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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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求全之毁
傅烟芜惊得张了嘴,无声念叨:拂尘,拂尘。
起身冲到门口,拂尘已扑将过来。“小姐,拂尘回来了,你的拂尘回来了。”
傅烟芜眼眶一股酸辣之感,无声道:回来就好。
两人站在房门口执手相看,无语凝噎,还是檀香夹着眼泪泣道:“还不进屋,站在这当门神啊。”
拂尘知道傅烟芜不能说话,便一个人在那滔滔不绝,想法设法将终南山上好玩的事情一股脑挖个干净。
“开始的时候,我跟宝幢天天都要下山挑水。下山只有一条细长的山路,两桶水在山路上荡来荡去,等回到厨房的时候,木桶里的水经常只剩小半桶。厨房的胖师兄就骂我们,吃饭的时候也只许我们吃半碗饭。”
拂尘像是饿很了,一把抓了两个包子交换着啃。宝伞怕她噎着,劝道:“慢点慢点,锅里还有好多,都给你吃。”
“嗯嗯,在终南山除了想小姐,我跟宝幢最想的就是宝伞做的包子。有一次,师兄让我们给山腰的菜园子施肥。施肥就得先挑粪。我们那会刚去没多久,不熟悉后山的茅房,结果,结果我掉进粪坑,宝幢伸手拉我也跟着弄脏了。山上水少,不让用木桶洗澡,最后两个师兄让我们站到菜园子,直接将旁边破缸里的雨水对我们从头浇下来,说这样不浪费肥料。就这还臭了好多天。”
宝伞莲花听得又哭又笑,她们知道学武苦,却不知道竟苦成这样。
莲花抹着泪:“怎么连洗澡都不让?那些道士也太苛刻了。”
拂尘已将刚才一笼屉包子扫荡完毕,一边吞咽一边道:“习武就是这样,听说,所有的弟子都是这么过来的。终南山上这几年就我跟宝幢两个女弟子,那些师兄觉得我们肯定撑不住,故意可劲儿折磨我们。后来我们自己挑洗澡水,也能用大木桶洗澡了。”
宝伞又从厨房端来两碗粥。“怎么就你一个回来,宝幢呢?”
“师父说宝幢根骨比我好,让她再多待两年。宝幢开始也不肯。不过师父说我们这三年学的,都是外家的拳脚,碰上真正内家高手,连三招都挡不住。宝幢这才答应留下。我牵挂小姐,就先回来了。”
傅烟芜捏住帕子,蘸掉拂尘嘴边的粥液。
从外归来的秦彻正巧看到这一幕,霎时间愣在门外,心潮起伏。若是哪日能得她如此对待,就是死了也值得。
檀香眼尖,看向秦彻道:“东家回来了,小姐让我给您的。”
秦彻低头一看,纸条上写着:一品居有人偷窥。
秦彻先是疑惑,而后惊愕,再回想到先前在牢中梦见傅烟芜的情景,又觉骇然。她,竟然多了这般本事,去他人梦中如无人之境。这才意识到,她已经是卜算子,自己在牢中的三年,是她在卜门里修习的三年。他们之间的差距,似乎更大了。
没容他多想,檀香又道:“东家,快来商议下湛王妃那颗大东珠的事。”
秦彻思绪被打断,不再沉浸在失落中,问道:“偷那个有什么用?”
檀香使了个眼色,宝伞莲花退了出去,崔嬷嬷随后进屋。
对于傅烟芜的安排,宝伞莲花没有异议,因为檀香代三小姐说了,各人管好自己一亩三分地,各司其责,既方便又安全。
接下来傅烟芜没有让檀香传话,有些事情不让她们知道真的是为了她们好。
她提笔写道:那颗东珠上住着福灵,我要将福灵弄下来,还要那颗东珠做药材。
秦彻不敢正视她的眼睛,看向旁边道:“嬷嬷你去吧。”
拂尘一听就觉得有趣。“小姐,我也去,给嬷嬷打下手。”
檀香摁了下她的脑门,“你,明天陪小姐进宫。”
“进宫做什么?”
“上次你去郑老夫人那里做的什么,进宫就做什么。”
秦彻听檀香东一榔头西一斧子,突然明白过来,傅烟芜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诉他,她在做些什么。其实,偷东西有崔嬷嬷,治病带上拂尘,她完全可以不与他说。还有她能入梦的事情,方才是写在纸上,檀香应该都不知道她能入梦吧。
想到这,秦彻暗自唏嘘,烟儿啊烟儿,以后我该怎么待你才好。
傅烟芜正想问问杀婴案的事情,拇指上的扳指突然紧了紧。心道,不好,有人想闯进卜门。她赶紧闭眼凝神,只见智远大师站在篱笆门外,篱笆门变化万千,闪烁出五彩光芒。智远大师尝试了许久,也没能打开卜门。最后,黑着脸离去。
傅烟芜不由担心起来,智远一定是想看看师父的尸体。舍利子,究竟舍利子有什么特别用途,让这位首座大师跟皇上都念念不忘。
秦彻将她的神情看在眼中,问道:“怎么了?”
烟芜写道:舍利子镇国是怎么回事?
“历代大国师,火化后都会化成舍利子,然后由皇上将舍利子请入镇国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