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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香许是吓过头了,仍旧没反应。
“别愣着了,快点。你想这样光着身子见人吗?”。
梅香这才回过神,颤颤巍巍站起身,往床边奔去。
小芽去叫嬷嬷们。嬷嬷们看过后纷纷咂舌,薄王妃是落胎无疑了。接着又是烧热水,又是找大夫,半夜鸡飞狗跳。
天一亮,鸡鸣日升,消息传遍阖府,薄王府炸开了锅。
姬景过了天亮才回来。他以为,回来可以安然入睡,噩梦已经走了。可看到乱成一锅的薄王府,他终于肯承认,昨夜不是梦。是确确实实发生过的事。
不管怎么说,没人想发生这样的事。王沁怀的是头胎,胎儿没了,他有错,王沁也有过。只要她不是那么无理取闹,以后还可以再怀孩子。
但所有的幻想都被王沁冷笑的面孔敲碎。她奚落的笑声像个榔头,一下一下,将他的心脏砸出无数小孔,成为马蜂窝。
姬景走进卧室的时候,王沁躺在床上喝药。以前她总嫌安胎药苦,每次喝药都要让他一哄再哄,今天却喝得痛快。
姬景见攒心果盘里没有蜜饯,轻声道:“苦不苦,我去让人拿点蜜饯来。”
王沁笑道:“这又不是安胎药,怎么会苦?”
姬景不大懂,略皱了皱眉。
“以后你想让谁侍寝就找谁,反正胎没了,我也不用再受罪。”
“受罪,受什么罪?”
王沁瞪大无辜的眼睛,“你不知道吗?我怀着它就跟受罪一样,如今落了胎反而轻省。小芽,去给我端吃的。”
“是,奴婢这就去。”小芽讪讪退下。
王沁已经想好了,她要同姬景和离,她要去诺州。这样委曲求全的日子她是一天都不想过了。
“你给我写封放妻,我身子养好就回王家。”
姬景不明白她怎么能将放妻三个字说得如此轻巧,她是从哪来的勇气。忽然脑中一道光闪过,他想起除夕宫宴上王沁投向元皇叔的眼神。那分明就是女子看向心仪之人的眼神。
姬景冷面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被妖孽附的身?除夕宫宴上看着元皇叔的,是不是你?”
王沁故意扭过头,不做声。被妖孽附身是她心中的耻辱,她不想提。
“你告诉我我就写放妻,你要不说,就在这府里待着吧。反正我薄王府不介意多做这口饭。”
王沁见姬景神色冷肃,憋着气道:“除夕之前。那个妖怪霸占我的身子后,起先我还能偶尔回来。”
就是说,怀孕之前王沁已被附身了。
姬景咬牙切齿,让他感受到快乐的竟然是个妖孽。他姬景爱上的不是人,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妖孽。
真讽刺,可谓滑天下之大稽。
小芽端来饭菜,王沁高高兴兴吃着,胃口格外好。
姬景默默看着她,心口澎湃汹涌。落了胎,她反倒不折磨人了,因为那个孩子不是她想要的。(未完待续。)
253落胎:
。
………………………………
254 暴毙
呵呵,这一生,他姬景未曾体味过人间温情,给过他温情的只有一个妖孽。
十日之后,洛京百姓皆知,薄王爷同薄王妃王沁和离,王沁带着八十八抬嫁妆回了王家。
“摘星楼”里喝茶的又有了新话题。众人虽不敢明目张胆议论,私下里却是各种各样的说辞漫天横飞。有指责薄王爷不厚道的,夫人一落胎就不理了;也有人赞赏王沁,说她替女子争了口气;还有人的消息灵通,骂王家养出来的姑娘四不像,先是招来妖孽,后又蔑视礼法跟本朝王爷和离。
表面上,王家对王沁和离之事不闻不问、不争不辩,任由外边众说纷纭。
但暗地里,王敬还是将王沁送入了“梅花庵”。
梅花庵在洛京北面,座落于茫荡山脉的一座无名小山,离王家族里不远。山下就是大片坟茔,因此人迹罕至,适宜女眷在此;无;错;+修行。不仅是豪门望族犯了错的贵女会被送来,就连长公主,得空之时也常来此修身养性。
说到底,送到“梅花庵”意味着贵女或者贵妇尚未被家族厌弃;若真的不管死活,大可以扔进“清风庵”,死了也没人知道。王沁如此,傅曼华亦是如此。
傅曼华在庵里住了将近一月了,渐渐也觉习惯了些,不像刚被送进来时那般暗自涕泣。而且,她有一次还碰上了长公主,长公主同她说了两句话。
傅曼华正因为此,才在此荒僻处定下心来。如今“梅花庵”又来了个王沁,身份比她高出不知几何,傅曼华就愈发能淡然处之了。
王沁则是成天失魂落魄,极少和人交谈。她之所以被送进来,不是因为胆大妄为跟薄王爷和离,她带回去的八十八抬嫁妆如雪中送炭,解了王敬的眉之急。王敬起先想的是将她养在家里就好,回头若是遇上想要续弦的幕僚,让她再嫁也不无可能。
可王沁素来是个不会体恤人的。回到王家没两天,她便口口声声吵着要去诺州,性子又歪,让王敬看着就来气。为免她惹出什么大祸,王敬才将她送到这边来。
……
若无心烦之事,日子是过得极快的,不觉春去夏至,薄王府多了一位侍妾,梅夫人;而安平侯府的石榴花又红得让人目眩神迷。
鸿胪寺那边已经传来消息,南诏使者大概于五月底抵达洛京,和大丰签订永久停战盟约;据说,此次出使大丰还会将南诏的至宝奉上,互市开放的货物类别还会增加;此外,古古美城和云州有望在互市内设立一个“古云驿”,供两国士子习学彼此的语言、字、音乐等化类属。照路程算,此时南诏使团应已从古古美城出发了。
为迎接南诏使团,皇上决定以国礼迎之。国礼上需有四十九位和尚齐诵经以显庄严,该事宜由国寺担当。这些日子,白云寺的僧人加紧念经,唯恐到迎接使团那天出现纰漏。还有宫里的乐师舞娘也忙着苦练技艺,气氛热烈而紧张。
满朝武翘首以盼,却先盼来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朝会时分,负责西南道的监察御史呈上来一份奏折,道:云州去岁冬连降大雪,此乃破天荒之异象,然西南卫大将军和云州刺史均未曾在邸报中提及此事。当时云州境内传言四起,皆言瑞雪乃祥瑞之兆,百姓深信不疑。云州有异象,朝廷数月方从两广的邸报中得知,云州刺史高今及西南卫大将军关不度有沆瀣一气图谋不轨之嫌。
皇上起初不觉如何,待细细读完奏折,被“云州异象祥瑞之兆”八个字刺得生疼。西南现帝星,司天监大提点的话言犹在耳。
不过皇上没被怀疑冲昏头。各地各道的邸报向来都是从全国的驿站送往银台通政司,那这事得问通政使司吴若水。
“去年冬天,云州跟西南卫各送来几封邸报?”
吴若水弯腰禀道:“回皇上,去年冬天云州送来三封邸报,西南送来两封,邸报内皆未提到云州降下百年不遇的瑞雪之事。臣还是看到柳州的邸报才知悉此事。请皇上明鉴。”
见皇上沉吟不语,梅正我出列道:“皇上,若是如吴大人所言,则需将云州刺史和西南卫大将军传召回京,令二人上表陈情。”
“朕心中有数。”皇上的目光移到刑部尚李大人身上,“去洛京通往云州的各个邸报站核查此事,有消息立刻报上来。”
皇上的态度还算审慎,没有因为几人之言就速做决策。刑部尚一退朝就派了皂隶出去。可没等到皂隶归来,大理寺的天牢里就传来穆甫仁暴毙的消息。
这消息来得实在突然。皇上隐隐感到些许不安,便让黄公公将卜算子传唤进宫。
自从太后被劝令休养之后,黄公公就回到内务府当差去了。明面上算是降了等级,因常要去各府跑腿传旨,很有些奔波,索性领到的赏钱也足够丰厚。
黄公公到安平侯府的时候,傅烟芜正在细细玩赏一样东西。那是湛王妃送来的宝贝。听说“玉上烟”可以治疗萱草的脸,湛王妃回到王府第二天就将那颗东珠送来了。
傅烟芜摸着东珠,心里很是为湛王妃担忧。
如意先前去梧州探亲一去好几月,回京没待上几日又跑到三官庙住了半个多月,内院的事她是彻底没管,一揽子扔给了傅瑾。
她明白,如意之所以如此是对湛王爷没了那份心思,才放任自流听之任之。但这掌家之权交出去容易,回头想收回来却难。
傅烟芜进宫的途中仍在琢磨,怎么样能让如意过得好一些。但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