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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对自己威严恫吓的。
原来薄王妃真的是被妖孽附身。
皇上心中犹在感叹,都未来得及好好体会王沁威胁之语背后的深意,就见她身子一软摔倒在地。
皇上迷糊地看着众人,“她怎么昏过去了?”
秦彻问道:“敢问镇国公,不知道两位事主昏倒是否会影响您的驱妖之法?”
“不会。”
皇上略放下心。“那就请镇国公吩咐,让侍卫将两人抬到做法之处。”
两人?众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原来卜算子也晕倒在地上了。不过这也省事,女子哭闹不休只会妨碍到镇国公。
镇国公却并未命侍卫动作,而是直接将祭台选作驱妖的场地。
道场几乎就没怎么布置,三官庙常见的罄铃幡幢都无。
众人能看见的就是一碗水,一碗从洛河就地取材舀出来的水。看上去,这驱妖的雷电之法平平无奇。
所有人瞪大眼睛、伸长脖子,就差没钻进那碗水中去游一游。
傅烟芜和王沁平躺在一张竹席上,两人头顶都绑上了一颗小铃铛。气氛出奇地宁静。
出人意料的是,当穿着八卦袍的镇国公,也就是皆灭道长,将一张符纸扔进水,再用符水在两人额头各点三下,然后将剩下的水倒在一柄锈蚀青铜剑上。青铜剑蘸水即放出异样白光。
皆灭道长执起青铜剑,高高扬起。“生死道,正邪道,人鬼道,世间之道殊难求,天道常怀仁。五代弟子皆灭,祈求天赐神异,符唤雷电,雷电驱妖。”
接着是一阵类似唱词的咒语,听得人头晕脑胀。众人均感昏昏沉沉。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响雷伴着闪电劈开云层,天色如泼了墨。
河道两岸的百姓如梦初醒,真的唤来雷电了。简直不可思议。明媚的艳阳天眼看着就要落雨。不少人暗自慨叹,三官庙的道长真是世外高人。
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多双眼睛盯紧了皆灭道长,雷电是如何召唤来的,众人却都懵然不知。但是同样是这么多双眼睛,亲眼看着雷电劈向竹席上失去知觉的两人。
薄王妃头顶的铃铛“叮铃铃”晃荡,紧跟着一声叫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划破天际。
那是男人的声音。
薄王妃身体里发出了男人的声音。
竟然是一个男子附身在薄王妃身上。
这场雷电驱妖真是叫人大开眼界。所有人都像被催眠一般,惊讶得连抽气声都忘了发出。
皆灭道长抓起一抔黄土,添水和成泥,抹在青铜剑身,以示封印。
很快,雷电之声退去,天空掀开暗沉沉的鸦青被子,天地重新被照亮。
皆灭道长扫视四周,缓缓言道:“薄王妃的铃铛有响动,卜算子的铃铛无动静。由此可见,薄王妃的确被妖孽附体。现在,妖孽已被雷电诛灭。国公夫人可以去看女儿了。”
蒙氏立即冲到祭台上,迫不及待地摇晃王沁,一声声“沁儿”如老雁哀鸣,令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终于,王沁幽幽转醒,看了蒙氏半天才发出沙哑的声音:“娘,娘,我终于看到你了。我被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怎么逃也逃不出,娘……”
有王沁的亲口诉说,此刻终于真相大白。薄王爷浑身几近虚脱,他抓住祭台下一根柱子,久久无法回神。
皇上见傅烟芜还不见醒,担忧地问道:“道长,卜算子怎么还昏迷着?”
皆灭道长脱下外头的八卦衣,目光不经意扫了一下秦彻。
秦彻低头偷偷一笑,然后转身走到傅烟芜身旁,将一个香囊塞到她腰下。
可以了,说话的感觉真是美妙,不过她也算体验够了。可以回去了。(未完待续。)
………………………………
246 来龙去脉
秦彻浑浑噩噩地回过神,看见皇上、镇国公、抱头痛哭的蒙氏母女、愣怔的薄王爷,还有从竹席上坐起身的傅烟芜。
她悄悄觑了他一眼,眼底含笑。轻轻浅浅的笑意,似幻似真。
皇上见卜算子醒来,长舒一口气。梅正我几人的脸却悄悄黑了。
“今日幸得镇国公出手,方能皆大欢喜。薄王妃能安然无恙,卜算子得以还回清白之名,妖孽被诛,此乃大丰之幸,也是朕之幸。来人,上酒,朕要同镇国公喝上一杯。”
“皇上,这第一二杯酒还是敬天地为好,臣与您对饮第三杯。”
“好好,先敬天地,而后你我君臣对饮。”
皇上将第一杯酒置于祭坛之上,第二杯酒则洒进洛河之中,至于第三杯酒,当然是和镇国公各执一樽,举杯共饮。
“卜算子,你也敬镇国公一》无&;amp;gt;错》杯,老将军为了你可说是不吝一展绝技。以后,佛道两家也要相帮相助,一同扶危济困,救芸芸渡众生。”
然而皇上没想到,傅烟芜竟然端起盘中的酒杯,走到镇国公跟前行了跪拜大礼。
皇上甚为错愕,这一站一跪,高低立显,难道卜算子就不怕失了佛家声势。百官皆知,过了今日的祭祀大典,傅烟芜就不再是有名无权的卜算子了。她要慢慢开始熟悉国师之职,从此,手中便有了实权。她不仅是傅家三小姐,更是佛家的领航人。
傅烟芜姿态庄重地行完大礼。她在皇上面前都少行跪礼,跪这位老人却心甘情愿。因为他值得。
镇国公,是一位老英雄,为国为民落得孑然一身;同时,他还是一位智者。
是他主动和自己说起王沁的异状,并且给了她难得的信任,配合她完成整个计划,最终揭开王沁身上的秘密。为了除掉老怪物,也为了帮她彻底脱去妖孽的嫌疑,镇国公违背道门训诫,当着所有人展现了雷电之法。
她是卜门中人,她知道悖于师训需要何等勇气。镇国公肯不惜羽毛地帮她,并非其它,只是为了正义。
诛灭老怪物的办法她一直在心里反复斟酌,一直到今天,撞上这个最好的机会。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而人和,最为重要。
镇国公见卜算子如此,一反常态道:“好了,快起来吧。不知道的人看你跪我,还当你是我孙女呢。”
围观之人以皇上为首,都笑了起来。原来一向傲然的镇国公也会逗人开心。说起来,今日的稀奇事还真是都赶到一块去了,这场祭祀典礼比起前日安平侯府的过继礼,更叫人心跳失序目不暇接。
蒙氏母女差不多也哭尽兴了。蒙氏拉起王沁同皇上谢恩,又同薄王爷恳求将王沁接回娘家住段时日,薄王爷木木地点了头。
最后,百官回府百姓归家,祭台上从宫中带出的器具物事被撤下。人流如潮水一样四处退散,秦彻同台上的傅烟芜俩俩相望。
两人相视而笑。
傅烟芜心头浮起一句诗,“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就是这种感觉,相知相惜,如星伴月,却并不相依。
是夜,傅烟芜再度悄悄进到秦彻梦中,同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道来。
初一那日,薄王爷夫妇前来侯府观礼,傅烟芜就看出老怪物已成恶灵。所谓恶灵,其实与鬼无异,灵气渐衰阴气日长。老怪物已不能在白日离开王沁的躯体,一旦灵魄出体,即刻被阳气侵袭,不消半刻钟便会魂消神灭。
她从王沁腰上扯下的香囊,里头装了数十只怨灵,正是老怪物用来固本培元的护身之物。
秦彻细细听完问道:“就是说,此事事先并未计划,而是你临时起意?”
“对,是王沁现身后我才决定的。”
秦彻皱眉道:“太冒险了。”
傅烟芜笑吟吟撒起娇,“不是有你在嘛?”
是秦彻命暮影将蒙氏暗中接来,又是秦彻将身体借给她,她才能畅所欲言。除了他,谁还能毫不畏惧地任由她附身。这份信任,至真至贵。
秦彻头一次看她用这么思慕的眼神凝视他,眼角眉梢盈满春情。“烟儿,不要这样看着我。”
傅烟芜不仅不收敛,反倒朝他怀中一扑。“宁平,你很想抱我吧?”
秦彻好气又好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这样撩拨他,也不怕他就此发狂。不过,能抱着也算稍作慰藉。
秦彻轻轻拍打怀中人的肩背,像是在哄小娃娃安眠。
傅烟芜一边左右扭动脑袋,一边将他一截头发丝绕在手指上打圈圈玩。打着打着,她突发奇想地问道:“宁平,你去过天香苑没有?”
秦彻登时勃然大怒,猛地将她从怀中推开,“谁跟你说的这些?”
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