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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烟芜一脸漠然。太后还指望她去同皇上求情,真是好笑。
余婉莹莲步轻移跟上秋姑姑的步子,经过傅烟芜身旁时悄悄侧头怯怯笑了下,似有些尴尬。
可暗地里她却庆幸无比,幸好傅曼华给她递话的时候,她没有亲自过去,而是让太后的卫士将余隐领了回来。不然,她与傅烟芜怕是要交恶了。
还有余隐这个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早就叮嘱过他,不要冲动行事,他偏偏不听,非要自己跑到傅家来闹一场。傅家有妖孽,这么好的一颗棋子就被他给捂死了。
外人一**走出翠园。傅烟芜眼前只剩下烂泥般的傅仲德、瑟瑟发抖的王氏、人事不省的牡丹。她指了指帐幔边那扇屏风。
檀香走过去道:“几位小姐出来吧。”
傅曼华傅曼纾艰难地挪动脚步走了出来,傅曼幽依旧呆呆傻傻站在屏风后头。
傅曼华望着地上瘫软的丫头,冲过去甩了一巴掌,怒声叱问:“牡丹,你为何要污蔑三姐姐是妖孽,你真是个害人精。你诋毁三姐姐,就是诋毁我,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
傅曼华连打带踢,平日甚少剧烈活动的柔弱身子很快就出了一身汗,加上脸颊上泛滥的泪水,看起来好不楚楚可怜。
“三姐姐,我不知道这个丫鬟竟如此黑心肠。我错了,当初不该瞧着她可怜便收留她,像这样狼心狗肺的丫头就应该卖出府才是。”
拂尘打人的姿势没那么花枝乱颤有卖相,她只是伸出五指,用力捏住牡丹白皙的颈子。
“说,谁指使你污蔑三小姐的?你快点交代,我手劲拿捏不好,只怕不小心就将你的小命捏没了。”
傅曼华先是被拂尘的狠戾模样吓了一跳,然后拼命摇晃牡丹的身子,哭得声泪俱下。“究竟是谁指使你的,你要不说,将你爹娘都赶出去。”
牡丹被掐得两眼翻白,她的喉骨似乎要被捏碎了,可是她的心很平静。前所未有的平静。
那个居高临下不在乎她死活的人是她的旧主;要掐死她的人是她从前的小姐妹,不如她的小姐妹;上蹿下跳像个戏子的是她的新主。
她之所以变成如今卖主求荣的境地,全是因为她犯了一个错。只是错了一次,一次而已,便罪不容诛。背叛了一次,就再也回不去琉璃院了。
而且,琉璃院不是先前那个琉璃院,如今住着的是男人,她回去了也没用。
一道粗噶的声音从牡丹嗓子眼挤出来:“我……说……”
傅曼华将指尖狠狠掐进牡丹的肉里,“说,是谁?”
牡丹看得懂傅曼华眸中一闪而过的星子,她也感觉到自己浑身力气所剩无几。这也许是她命里最后一刻,她不想再被谁操控了,她要按照自己的心意来。
牡丹凝尽全力,腮边溢出一丝古怪的笑意:“是,是夏花。”
夏花从屏风后冲出扑跪到地上,双眼瞪得大如铜铃,“三小姐,奴婢从来没有说过那些话,不知道牡丹为何要冤枉奴婢?”
她望着牡丹摇头不止,“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说?”
“胡说八道,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拂尘对牡丹的交代嗤之以鼻,松开的手指再度握紧牡丹的脖子。
牡丹这次不再挣扎,脖子很疼,也喘不上气,但那种晕乎乎的感觉反而让人沉迷。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她再也不会悔不会恨;而且,她死了,会让很多人都不好过。
拂尘杀了她会后悔,三小姐也会后悔没有再对她仁慈一点,六小姐会害怕,还有夏花,会难受吧。那样,夏花以后就能明白,她被赶出琉璃院后过的什么日子了。
牡丹嘴角的笑意让傅烟芜惕然,她用力拍向拂尘。
拂尘的动作极快,一松手牡丹便倒在地上。
傅烟芜看着这一屋子呆呆傻傻,觉得没必要再审。她带着使命而来,不是同这些老爷小姐玩过家家的。什么傅仲德,什么傅曼华,捏死他们比蚂蚁难不了多少。跟他们斗,她还嫌跌了身价。只不过,她要确定一件事,王氏的蛊毒,是不是傅曼华搞的鬼。
傅曼华怔怔看着傅烟芜朝屏风后头走去,心几乎快从喉咙口跳出来。
傅烟芜不是笨蛋,怎么想不到牡丹今日是受了她的指使。虽然牡丹的娘被她下了蛊,没有交代出她,但傅烟芜竟然看都不看她一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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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 先礼后兵
铃铛叫住一个小丫鬟问道:“三小姐方才怎么得罪太后了?”
“奴婢不知,三小姐并未回来过。听说太后娘娘一回偏房就大发雷霆。”
铃铛纳闷不已,既然三小姐人都没回来,怎么太后恁地生气。“偏房还有人在吗?”
“还有一位小姐一位公子,就是一直跟着太后的那位余家小姐。湛王爷湛王妃也在里头。”
“知道三小姐去哪里了吗?”
小丫鬟连连摇头。
忽然传来檀香的声音。“不用派人过去了。小姐在双子亭同皇上说话,桥上有侍卫守着。皇上下令不许人打扰。”
难怪几波人派出去都不见动静。铃铛轻声道:“你可算来了。现在如何是好?太后还在里头。”
檀香颇为淡定,觑了觑四周,慧黠一笑。“等着吧。老夫人,您要不先去二老爷那边歇一会。”
冯老太君稍作思忖便点点头。“这里交给你们了。”
太后今日在侯府的行事,着实可恼,只不好说破。过继礼之事她便不计较了,但这会子,太后又同皇上打起了擂台,就算硬凑上去也不落好,还不如两眼一闭随她去。
老太君随手点了个小丫鬟,抄左边的小道往北走了。剩下铃铛跟檀香,沿着院子外的短篱笆徘徊,两人不时窃窃私语。
终于,一个矮胖的青色身影哼哧哼哧跟刺猬似的滚了过来。正是头先那位司礼太监,脚步无比急促,却被长衫底盖住,加上那浑圆的身子,不像刺猬像什么呢。
檀香忍住笑,迎过去塞了一包碎银子:“公公辛苦了,今儿个您这嗓子帮了大忙,可得喝些上等茶好好润润。”
“好说好说。咱家办完差事才有功夫喝好茶啊。”公公掸了掸额头上的汗珠,从善如流接过钱袋,然后继续哼哧哼哧往松鹤堂里头翻滚。
太后在正堂里已等得浑身冒烟,案几上能掀的杯盘碗盏都掀了。待看到来人是司礼太监,声色俱厉问道:“哀家传唤的是傅家三小姐,你这个狗奴才跑来做什么?”
“太后息怒,奴才是替皇上传话来了。皇上说还有要事同卜算子商议,请您先行回宫。”
太后不怒反笑:“回宫,哀家偏偏要在此等着,你能如何?”
司礼太监一把扑将过去,跪地哀嚎:“求太后体恤,奴才不敢欺瞒。皇上让奴才先过来请您回宫,现在外头,外头只怕已站着一队黄章侍卫了。”
这,这是先礼后兵。
太后眼前一黑,头顶镶嵌的金凤钗晃晃悠悠,人明显已站不稳。幸好身旁还有秋姑姑,用双臂将她牢牢扶住,她才没有摔倒在地。
“好儿子,哀家真是生了个好儿子。秋儿,回宫。”
秋姑姑应声不迭:“奴婢这就让人将銮轿抬过来,您先到榻上靠一会。”
秋姑姑小心翼翼将太后扶至榻上,知道太后已是精疲力尽。先是偏房关着的那个少年无故不见,看守的侍卫倒地;紧跟着皇上又成心扣住卜算子,还派了亲卫亲自来请太后回宫,俨然就是针尖对麦芒,步步不让。太后的心愿,个个落空,这不啻为天大的打击。
辛苦一遭毫无所得,她老人家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最糟糕的,有了今日之事,太后同卜算子只会交恶更甚。
哎,太后这是何苦,儿孙自有儿孙福,安安生生过日子不好吗?
“请太后起驾。恭送太后。”司礼太监高声喊完这句,心头大石才彻底放下,他总算能回宫了。
松鹤堂通往正门的甬道上,仆人均避让到两旁,为太后的十六人抬轿开路。金帷凤轿出了正门当即更换为凤舆车乘,两队御林军一前一后护送。
太后的仪仗卤簿启行不多时,刑部派人来将傅仲德拘役走。同刑部的接洽一应由拂尘负责。
左等右盼,松鹤堂偏房里的余婉莹几人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一问才知道太后竟然已经回宫了。看着满府奔忙的丫鬟婢女,主人的影子一个不见,湛王爷等人皆感汗颜,不肯再待下去。湛王妃虽说想等傅烟芜说两句亲热话,见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