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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随口道:“傅家二老爷呗。”
三夫人摇了摇头,语气十分强硬,“傅家二老爷怎么可能跟着来梧州,又不是她亲生的?”
二夫人见她不肯帮余隐说话还这么强势,撇撇嘴道:“那就不清楚了,回去我问问小八。”
从余老夫人的院子出去后,三夫人同二夫人一道去了二房。她对这个傅家二老爷的事情有些好奇,堂兄叮嘱过,冯老太君身边的人和事要尽量多留意。据她所知,傅家二老爷傅仲德可不是个傻子。
难得余隐今日没出去逍遥,居然窝在书房。听说三夫人专程找他,屁颠屁颠跑进花厅,满面堆笑道:“三婶是贵人,怎的亲自过来找我,找个人叫我过去便是了。”
二夫人叱道:“你别顾着玩笑,你三婶是有正事找你。”
三夫人没有同她们多寒暄,径直道:“小八,你老实将元夕那天的事同我说。你放心,三婶不骂你,三婶就是想问问被你打的那个人。他真的是傅家二老爷,还是个傻子?”
余隐收起笑容,仔细回想了一遍。“他身边的下人都管他叫二老爷,应该不会有假。至于他是不是傻子,那就比金子还真了,十五那天直嚷着要去卖痴呆呢。”
“他长得什么样,可有什么特殊之处?”
余隐斜眼笑道:“三婶这话问得有趣。还不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能有什么特殊的。不过他会轻功,就是有些傻,不然直接往天上一飞,哪能挨我那顿打。”
三夫人见问不出什么,心下有些失望。正要转身,听见余隐问道:“三婶,七姐姐怎么还不回来呢?”
三夫人脸色立时白了,她如今真是怕听人提到余婉莹。
进宫的事情泡汤后,她便想着为这个女儿往低处挑一门好亲,谁知她却自请住到山上的庵堂,偏偏老爷还同意了。闹不清他们父女俩想什么。
如今婉莹眼见着十八了,再不嫁人真的要成老姑娘。她这个女儿却半点不着急,还是住在庵里,过年也不肯回来。除了十五那日去“水月楼”,当夜才在家中住了一晚,天一亮又上山去了。
“你七姐姐的事情,只能问你三叔。”三夫人扔下这句话便落荒而逃,儿女就是前生债,这话真没错。
余隐回到自己房里,翻出那天穿的家丁服。他那晚脱衣服时,发现袖口有一长道黑印子,摸在手上有些硬,像是被火烧过。
那么,傻子手里甩出的火,就不是他看花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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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 余隐会还钱吗
湛王妃听说冯家办起了丧事,心中十分愧疚。头几天的时候,冯老太君曾说想请袁大夫去冯家给其老父亲瞧瞧,刚好母亲这几日吐血不止,这便耽搁了。没曾想,冯家这位大儒去得如此快。
推人及己,湛王妃不由更担心母亲。袁大夫的意思是,母亲的病恐怕已到了大结胸的境地,要不想挨日子,如今唯有剖腹查探,再动刀清除肚腹内的疮痈。但这剖腹之术,尚无一例成功,即便是袁大夫也没有把握。若剖腹失败,母亲便连尸身都不齐全了。
真真是叫人两难。
“如意……”床上传来一声细如虫鸣的叫声。
妇人睁开混沌的双眼,迷迷糊糊问道:“王爷,王爷还未写信来吗?”
湛王妃鼻子一酸,险些掉下泪来。母亲心心念念都是她啊,连昏睡了也还惦念着她。
强忍泪意道:“写了写了,母亲别替如意操心了。王爷让我安心陪着您,等您身体痊愈了再回京。”
湛王爷在信中的确未曾催促她回京,但说到了封地已定在雷州。那封信看起来写的很急,字迹比王爷平日的要潦草些。
“母亲,喝碗白粥吧,如意喂您。”湛王妃记得袁大夫的交代,只要母亲一醒,就得哄着她进食。
余老夫人怔怔望着房梁,梁上绘了五彩斑斓的喜鹊报春图,那喜鹊嘴一张就是好多年。
“这屋子看着还很新。”
湛王妃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确实如此。这房子虽然住了七八年,墙面还跟新粉刷的一般,花纹一点没掉。她不知道母亲为何突然说起这个,却不希望母亲七想八想,随口附和道:“是啊。”
“治得了病治不了命。”余老夫人说完这句就合上眼皮,不再言语。
湛王妃手中的瓷碗已捧了许久,一勺舀出来的白粥孤零零撑在床头。湛王妃一愣神,那勺粥便洒到床单上。
一个两鬓微斑的男人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穿着深蓝色绣“寿”字的缎制新棉袍,头戴一顶形如钟罩的员外巾帽。这是湛王妃的父亲,原名余五,加入余家族谱后改名余元青。
自从余如意嫁给湛王妃为妃后,他的米粮生意也是越做越大,如今已是梧州商会的第一号粮商,大多富户乡绅见了都得尊称一声“余员外”。
余员外年过半百,年轻时因跑船晒得黝黑的皮肤养了这么些年也不见变白,看起来仍旧是饱经风霜的模样,只除了肚子些微凸起。
余元青同床上的妇人结发三十载,无子亦无妾。梧州富户皆知这对夫妻鹣鲽情深。
他一对浓眉生得短且近。此时蹙眉望着床上之人,两撮眉毛似乎连成一条黑线,横亘在眼睛上方,衬得一张脸满是愁苦。
他走到床边,无限怅惘地唤了一声:“夫人,多少还是吃点吧。”
床上的老妇人睁开眼,慢慢眨了两下。
余元青喜形于色道:“快,你娘肯吃了。”
最终,老妇人也只吃了三口,粥一下肚,腹内便疼痛如绞。她看了看余元青,又看了看湛王妃,眸中似有水光闪动,然而她什么也没说就再度合上眼皮,盖住两汪深潭。
湛王妃叫丫鬟在卧室里伺候,跟着父亲去了次间。
她想到余悦同她说起的话,面色凝重望向余元青。“父亲,上次余隐过去找您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余元青的短眉毛跟两条黑虫似的蠕动两下,“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来问问我收粮食的事情。”
似想起什么,紧接着道:“为父还要去余家一趟,你的身子刚好,就在家歇着吧。”
湛王妃知道父亲是想转移话题,父亲明明就是不会撒谎的人。见他说着就要转身,不悦道:“父亲何必瞒我。昨日我看了咱家的账本,余隐来的那天,您从账上支了五千两银子。这大过年的,春耕都还没开始,您就算忙也不可能现在去收粮食吧。”
余元青这个粮商如今统领着梧州粮食的总调度,除了在江南一带收粮卖粮,这几年还负责补给辽东卫的军粮。从前,梧州的粮商是没有这项任务的。辽东边疆有大片屯田,种出来的粮食专供将士们消耗。但近两年赶上老天爷不高兴,辽东屯田的产量便不够,只能从江南转运过去。余元青肩上的担子越发重了,在家待着的日子也屈指可数。
余元青显得有些无措,支支吾吾辩解:“都是亲戚,这孩子喜欢在外头玩,手头一时周转不灵罢了。”
余元青话音刚落,一锅豌豆噼里啪啦炸开了,余悦怒气冲冲闯了进来。
“爹爹,这五千两只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您就不该借给他,他是余家少爷,从哪里弄不来银子,非得找爹爹借。我看他就没安好心。”
“悦儿,你一个姑娘家,不要管这些闲事。你这话若叫外人听了可怎么收场,好歹他也叫你一声姑姑。”
余悦鼓了鼓腮帮子,将一口气生生咽下去一半。转头看向湛王妃道:“姐姐,元夕那天,余隐带着人将傅二老爷打了一顿,脊柱差点都打断了,害得傅二老爷到现在都还不能下地。你说,他还能干出什么好事?我也是担心爹爹被他诓骗了。”
湛王妃知道余隐什么德性,轻轻拍了下余悦的胳膊,又使了个眼色。余悦这才低下头,“是我太心急了,爹爹可万莫生气。”
湛王妃柔声问道:“父亲可有让他打个欠条?”
“没有,他说出了正月就将银子还来。”
湛王妃轻叹一声,“那这次便不计较了。若是以后他还找爹爹借银子,定要让他打欠条。不然,他要是拿着爹爹的银子到外头闯祸,回头余老太太还要说是咱们的不是。”
余悦连连点头,“就是就是。姐姐说的太对了,我心里也是担心这个,自己却说不明白。”
余元青一想,是这个理。虽然梧州商会的会长是余家三少爷,但三少爷跟八少爷也是隔了房头的。所谓亲兄弟还要明算账,余隐的窟窿余家人